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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的嬌軟娘子(重生) 第108節(jié)

    ……

    第二日的時候,江雨秋才和沈安一起去柳家把柳萱兒接回來。

    路上她還奇怪,“怎么夫君沒來,他是去學(xué)堂了嗎?”

    江雨秋這才將昨日的事情與她說了一遍。

    柳家與他們租的小院距離不是很遠,等她說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家。

    知識柳萱兒眼眶紅紅的,“夫君傷的嚴重嗎?”

    江雨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與她說。

    沈明昨日是住在他們這邊的小院,柳萱兒一下來就沖了進去。

    小院不大,站在門口就能聞到里面的藥味,一個仆從正幫沈明敷藥,一晚上過去,他背上和胳膊上的痕跡都顯露出來,看著格外嚇人。

    沈明疼得很,看見柳萱兒過來,也不哼唧,被揉的時候再疼,他也不喊出來。

    柳萱兒哭著問:“大夫怎么說,嚴重么?會不會留下病根?”

    沈明搖搖頭:“都是皮外傷,他們哪里敢下狠手?等這淤青散了就好?!?/br>
    誰知,說著說著,就開始咳了起來,帕子上還帶著血絲,柳萱兒一下子就急眼了,誰說都不聽,一定要把府城那位最好的大夫請來。

    他們原本也是想請的,不過這會兒人家在孟府,估摸著是在給孟九看隱疾。

    柳萱兒不管不顧,直接上了孟家的門把人請出來。

    這回大夫的診斷和原來的有些不一樣,只說沒有柳萱兒想到那般嚴重,休息一段時日就能好,這些天不能干重活兒,要靜養(yǎng),情緒不宜變動太大。

    又寫了一張新的藥方,外加不少補品。

    柳萱兒這才將人送出去,又取了他們分得的銀子,對江雨秋說:“我娘常年吃補品,知道哪兒買最好,我先去買些補品回來,你們幫我看著些他,別讓他又去讀書?!?/br>
    江雨秋也想著,不差這兩日,去書院那邊請了假。

    還以為柳萱兒中午能回來,卻沒想到她一直沒回,不過她出去時有護衛(wèi)和王嬤嬤跟著,想來不會出什么大事。

    倒是沈明那邊,這會兒趴著也不是躺著也不是,哪怕床褥已經(jīng)墊了很厚一層,他還是疼得很,翻身都難。

    江雨秋嘆了口氣,只能這么熬著,等過兩天,這些淤血散去了才會好些。

    等晚上,柳家一家子人都來了,包括柳萱兒常年不見人影的大哥。

    這回他們手上提著不少東西,江雨秋連忙出去招呼人,“勞煩柳夫人柳老爺跑一趟,怎的還帶這么多東西?”

    柳夫人瞧見沈明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白,便說:“可不得來一趟,傷的這么嚴重,可不能讓他們好過!”

    江雨秋也咬牙罵道:“那群人當真不是東西,還一口一個外甥的叫著,哪有當舅舅還要外甥的性命?”

    柳家大哥又問道:“官府那邊可有定論?”

    江雨秋搖搖頭:“說是要過兩日,不過肯定不會好。”

    柳家大哥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想什么,不過沒有多說。

    江雨秋又招待他們一起吃飯,這兩天他們已經(jīng)將東西全都收拾好了,沈安也得了空。

    柳家那邊原本沒準備多留,放下東西就想走,這兩日他們剛搬過來,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再加上沈明又受傷,沈家定然是忙作一團的。

    江雨秋倒是不嫌麻煩,事情都已經(jīng)弄好,多一些人一起來吃飯,也熱鬧一點。

    這新搬來的宅院,還當真有些安靜呢。

    原本還有萱兒和沈明兩人,可這會兒一個癱床上,一個又悶悶不樂,再過兩天他們就要搬到對面去了,免不得會清靜不少。

    倒是苦了沈明,一大家子在那吃好喝好,他卻只能喝一點清淡的肚片湯,倒是大補,但總覺得嘴巴里面少一點味道。

    當晚,江雨秋不知道的是,他們走后,柳家大哥沒有回柳家,而是連夜趕到了永安鎮(zhèn)。

    第118章

    這兩天,沈安慢慢的開始了解府城這邊金玉樓的狀況了,而且他們一家搬到府城來,消息已經(jīng)傳開,甚至還有人到他們家門口來問,什么時候能去酒樓做菜。

    沈安只說快了,卻也沒有給個具體的時日。

    也是因為他們商量著,府城的菜式怎么定價。

    別說,這兒的豬rou都比鎮(zhèn)上貴兩文,他們的菜式好吃,又不缺客人,可不得比鎮(zhèn)上賣得貴些?

    那些生蠔、暖鍋和烤rou一貫如此,鎮(zhèn)上那些人也沒說什么,因此是可行的。

    江雨秋索性按著永安鎮(zhèn)那邊的食譜來,只是價格都網(wǎng)上提了二成,像是那些素材,價格也重新定了一下。

    沒辦法,府城不比鎮(zhèn)上,寸土寸金不說,來往客人還多,那些衣著稍微普通一些人進來都能點兩個葷菜。

    若是再像鎮(zhèn)上那般,能隨便點倆素菜坐一中午,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之前鎮(zhèn)上輕松的就能買下隔壁那家鋪子,兩家打通位置寬敞不少,可府城卻沒法這么做。

    不同往日,如今這一片熱鬧不少,鋪面的價格也漲了上去。

    他們幾人在小院里面商量了一會兒,決定今日休息,明天再正事開工。

    正在這時,鎮(zhèn)上的差役過來報信,屋里只有江雨秋一人在,沈安去了莊子上,準備與人談買賣。

    江雨秋連忙將人請進來,又給他端了一碗酸梅湯和一碟子點心。

    那人連忙擺手,“不必麻煩,我喝口水就好,沈明方便走一趟么?那幾人已經(jīng)有了決斷。”

    江雨秋猶豫了一下,他們搬來鎮(zhèn)上才三日,沈明這情況有些嚴重,得靜養(yǎng)。

    差役又說:“你家沒有父母在上,大哥過去也是可以的。”

    江雨秋道:“那我讓他哥去走一趟,只是……縣太爺決定怎么辦?”

    差役很爽快的就回答了,“你小叔子福氣好,原本沈家人是想變賣家產(chǎn),將沈家那幾人撈出來,不過嘛……”

    江雨秋頂著差役的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別真讓沈家得逞,鬧了這么一通,若是沒個教訓(xùn),下回還來怎么辦?

    他臉上猶豫片刻,最后沒有說多的,只是一五一十說了縣太爺怎么判的。

    由于沈明和幾個家丁傷的比較重,拿刀的那兩人直接被判了絞刑,不過他們已經(jīng)中了箭,家中若是沒有余錢,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地牢里面挨過去。

    沈家那幾人與徐顯一起害人,繩子棍子那些都是他們家農(nóng)居上拆下來的,一人被判了十五年。

    至于主謀,最后認定是徐顯,被判了流放,流放之地是北邊,那兒風(fēng)沙重,冬日又冷,是去那邊開礦石的,累得很,聽別人說若是被流放到那邊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沈家其他人也沒能好過,聽說依照他們的傷勢,沈家還得賠他們五十兩銀子呢。

    說起來江雨秋就心疼,之后沈明修養(yǎng)的這一個月,他們要花出去的哪里只有五十兩?更別說另外三個朱家的護衛(wèi)和他們家趕車的老許都受了傷。

    朱家護衛(wèi)有個胳膊斷了,沈安他們給了十兩銀子,另外兩人傷的輕,可身上也都是一片接著一片的青紫,一人給了五兩,老許傷的輕些,不過江雨秋還是給了他一些碎銀子,估摸著有二三兩。

    再加上沈明這兩日看大夫和抓藥的銀子,至少花了二十五兩。

    還不說之后的藥,人參貴得很,她之前與沈安挖的一小只,都賣了十兩銀子,如今這兩個月日日都要吃,可得花不少。

    江雨秋將人送走后,當天晚上沈安回來,便說讓他去那邊走一趟。

    原本只預(yù)計著讓沈安一人回去,江雨秋總是不放心孩子離開她的視線,不過她一想,來的時候匆忙,也沒來得及與江楓說一聲,只是與江春桃她說了一聲,讓她幫著照看些。

    江楓如今能跟著木匠師傅賺一些銀子,不過每個月的都不多。

    于是她決定把孩子都帶上。

    奶媽和吳嬤嬤跟著一起,一人抱一個孩子,江雨秋倒是覺得這馬車有些狹窄了,等賺了銀子得買個寬敞些的,不用每次都蹭朱元家。

    沈安跑了一趟衙門,也不知道要他去干啥,反正他是識字的,總不能被人坑了去。

    讓她一直不解的就是為何這次會被判得這么重。

    她去木匠鋪那邊的路上就聽人說了,都沒想到沈家家底那么厚,為了撈這幾人,湊了一百兩銀子出來。

    按理說他們有著一層關(guān)系,都是同族,沈明也沒性命之憂,不少人懶得管這親戚之間的事,怕到時候人家回頭和好還要來鬧一出,索性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當真有個鐵面無私的,他們想著最多也就十年,可這回直接判了十五年。

    沈安他堂叔能不能再活十五年都難說,倒是沈家那幾個與沈安同輩的,十五年過后,三十多歲了,媳婦都說不上,書也讀不成,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不過縣太爺判案,說不定就是看心情判的。

    這時候也走到木匠鋪門口,瞧見江楓,便與他說:“前兩日沈明出事,我怕你姐夫一人應(yīng)付不來,就與他一同去了府城?!?/br>
    江楓瞧見她就笑:“姐,你在府城住著可還習(xí)慣?再等一年我就能出師,到時候我也去府城的木匠鋪找份活計……說起來,還有個東西忘了給你,還好你今日回來了一趟,你等等我啊?!?/br>
    說著,他轉(zhuǎn)身往里面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都沒出來。

    她正站在門口,有人瞧見了,有些驚喜:“老板娘,你們又回鎮(zhèn)上了?”

    江雨秋搖搖頭,“這次是我夫君得去縣衙那邊,我跟著一起,晚些就回去了?!?/br>
    府城的生意可不能不做,他們已經(jīng)計劃好了,如今銀子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從得多些進項。

    那婦人笑著說:“前兩日的事情咱們都聽說了,那幾人當真不是個東西,不過說起來也好笑,咱們這兩日每天都聽見那些人罵罵咧咧,都在罵沈家人?!?/br>
    江雨秋奇怪:“誰在罵???”

    “還不是常去你家的那幾個,說這下好了,沈老板也不在,往后要吃那些好的,得去府城,本來都想著最后一日,下血本多吃點好的,誰知出了這事,銀子也沒花出去。”

    江雨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今這廚子也不差的。”

    那兩個婦人還在繼續(xù)說:“我是嘗不出來差別的,都好吃!”

    “你們可聽說了,沈家人準備搬走,搬去隴州?!?/br>
    江雨秋頗有些驚訝,“去隴州?那兒可遠了……好好的怎么跑那么遠?被流放了?”

    可隴州雖然窮苦了點,也不是流放之地啊。

    婦人道:“他們在村里哪里還過得下去?出個門就要被喊打喊罵的,什么難聽的話都有,如今沈家又沒什么男丁,幾個老弱婦孺留著還不是只有被欺負的份,這才走了?!?/br>
    江雨秋心中舒坦了不少。

    說是老弱婦孺,沈家那幾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小時候她們瞧見過這群人怎么對剛搬過來的沈安一家。

    后來消停了,也是沈安強勢,十幾歲的少年郎,擼起袖子一個能打十個,不要命一樣的打,招招打中要害,連成年男子都沒法子。

    沈安那幾個嬸子,可沒少占他們家便宜,刻薄的很。

    江雨秋想著,搬走也好,免得夜長夢多,雖說剩下的人不足為懼,可看著還是鬧心,最好呆不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