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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禮法原不可廢,若是可行,實乃萬幸?!饼R檀搖頭,道:“不委屈?!?/br> 齊國公點點頭,吩咐下去,齊檀的冠禮不設宴款待眾人了。 周明慎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曉得,他收到了唯一一份寄出來的請?zhí)?,也不枉費他走遍了城內十幾家糖鋪子,挑了最好的糖果作為她的生辰賀禮。 他其實在那之前也沒吃過糖,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與有榮焉”。 **** 說是不設宴,賀禮卻幾乎一樣不落。就連太子行宮都送了東西來。齊檀拆開了,是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木盒子,里面裝著的全部都是清心丹。 三年前的齊檀還會將此理解成為關懷和貼心,但是現如今她只能將此認作是宋嘉樹的敷衍。對于很多家境不好的坤澤而言,清心丹是一筆很大的支出。所以逢年過節(jié),收到清心丹作為禮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當有人不想精心挑選禮物之時,便也會選擇這種。 齊檀將木盒子收到柜子的最里層。 心難靜,至少眼不見。 這時,府中老仆喚她道:“稟大小姐,有貴客” “齊大人。”來者居然是宋修遠。 齊檀趕忙出來迎接,“恭迎榮慶王殿下。” “季卿生辰居然辦的如此低調,一張請?zhí)疾话l(fā)?!彼涡捱h笑著道。 雖然沒有發(fā)請?zhí)菂s送了名帖,上面寫著內閣大學士齊府世子齊檀,字季卿。 聽到父親之外的人喚自己的字,齊檀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隨后突然有些悵惘,她本盼望著宋嘉樹能夠第一個喊他。 “季卿?!彼涡捱h又喊了一聲,“本王是喚你季卿還是喚你…小檀?” 見齊檀不答話,宋修遠也不急,他略一思索,“檀卿?” 齊檀回過神來,帶著淺淺的笑容將人請了進來,沒有理睬他方才對稱謂的諸多試探,倒是回答了他之前的那個問題:“臣私人之事,本不必鋪張?!?/br> 宋修遠繼續(xù)自顧自道:“既然得了檀卿的名帖,那本王也合該遞上自己的?!?/br> 齊檀看著那雙修長有力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卻沒接那張紅色的名帖,“榮親王殿下,折煞臣了?!?/br> 榮親王笑道:“說什么折煞不折煞,本就是禮尚往來的事情?!?/br> 齊檀只好接了請?zhí)^來,打開一看:先皇十五子,榮親王宋修遠,號扶桑。 玄宋和長周的皇族基本都不取字,加冠之日只會賜封號。但是個別皇子會取些雅號,比如周明慎,自號梓歸。 宋修遠似乎接替了宋嘉樹曾經的位置,對著寡言少語的齊檀,倒也能自娛自樂地撿些有意思的話說,緩解著二人之間的氛圍:“之所以號扶桑,乃是因為本王出生在日出時分。不知檀卿是否讀過《山海經》?” 已經很久,沒有人同齊檀討論過這些“雜書”了。她不由得起了些興致,“臣讀過?!?/br> 宋修遠試探著問道:“那檀卿可還記得《海外東經》之中有提到過扶桑?!?/br> 這也是齊檀很久不曾聽聞的語氣。若是旁人問,必然是說:“以大人的記憶力,必然記得《海外東經》”云云。 似乎從來不會想到她若是恰巧不記得,會感到尷尬一般。 齊檀心情好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漸漸上揚了些,“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br> “正是?!彼涡捱h一撫掌,“檀卿,本王同你,也并非全無話可聊?!?/br> 齊檀停在腳步,二人此時正巧在齊府的花園中。齊府裝飾素來淡雅,說是花園,倒也沒幾朵花,多是高大的樹木。 宋修遠輕咳一聲,“本王今年,二十又四,如你所知所見所感,乃是乾元?!?/br> 齊檀隱隱約約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其實在你十歲寫出那篇《瀚海賦》的時候,本王就有注意到你?!彼涡捱h略微有些緊張,他雖然為了活命厚著臉皮直來直去慣了,但是表白心意卻還是頭一回。 “你十四歲寫的《戍邊吟》,本王也有抄錄在身邊?!?/br> “還有,你十七歲的那篇《應長周論》可謂是一絕,沒能夠全然被采納,本王也一直深以為憾?!?/br> “本王知道旁人都說檀卿性格冰冷,辜負了一張好面貌。其實不然。檀卿對待友人,素來思慮周全。本王中意檀卿,也并非是因為檀卿的外在和家世?!?/br> “檀卿素來被齊府當成長公子養(yǎng)大,總是站在危險之前,本王想來有些心疼。” 宋修遠呼出了一口氣,剛剛說完這些,緊張得他背上都出汗了。他看齊檀皺著眉,雖猜不準是何意思,但是斷然沒有到此就猛然轉折的道理。 宋修遠繼續(xù)深情道:“不知檀卿可愿,今后與本王永結同心,讓本王,站在你身前?” 齊檀第一次被人如此小心地對待。對方為她留足了體面,將主動權悉數交予。 如此,她便更不敢輕慢了。 “婚姻大事,非我一人所能獨斷?!饼R檀先是隱晦地謝絕。 宋修遠繼續(xù)爭取道:“今日倉促,若檀卿應許,本王明日可專程登門拜訪齊國公?!?/br> 齊檀緊咬著下唇,她若點頭,興許宋修遠也能如愿乘機脫出朝堂束縛,二人閑云野鶴,賭書潑茶,遠離紛爭,也是一味快哉人生。 以自己一貫的心軟和宋修遠的溫柔以待,日久生情也是必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