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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音瑕聽話坐了進去。 安鏡發(fā)動汽車開出約一公里,才又停下。 靜默。 喻音瑕上車后始終沒看安鏡,過了好幾分鐘她才鼓起勇氣看向她,喚了一聲“鏡爺”。 安鏡的手從方向盤上挪開,托著喻音瑕的后腦勺,徑直嘴對嘴地吻了過去。 風水輪流轉,這回換昨日的始作俑者喻音瑕瞪大雙眼不知所措了。 安鏡閉著眼,感受喻音瑕的氣息,感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動。張開唇,小心翼翼地將佳人的唇瓣含住。 喻音瑕的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形狀。她回抱安鏡,以同樣的心動,熱情地回應了她的吻。 是誰的舌尖撬開了誰的牙關,又是誰的牙齒輕磨著誰的唇瓣。 舌頭共舞,津/液共享,兩人忘情的擁吻著。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過了一瞬。待感覺到舌尖有些麻木,喻音瑕才難為情地輕輕推著安鏡。 安鏡意猶未盡地在佳人唇上親了又親,說了句:“音音,我喜歡你?!?/br> 喻音瑕不可置信地看著安鏡,淪陷在她堅定且深情的眼神里,喜極而泣地擁抱住她:“我不要你做我的jiejie。阿鏡,做我的英雄好嗎?” “好。你做我的心上人,我做你的大英雄。” …… 空曠的別墅區(qū),寂靜無聲。唯有兩人的心跳咚咚撞擊,似要沖破皮囊去到對方心里。 喻音瑕雙手捧著安鏡的臉,含情脈脈道:“阿鏡的眼睛生得真漂亮。從前在仙樂唱歌,你常常給我送花,卻一次沒要求過我為你做什么,我和你的距離,天上地下太過遙遠。我有時候會想,這世間到底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鏡爺您的情深似海,什么樣的人才配被鏡爺放進眼里裝進心里。阿鏡,我會是那個人嗎?” 安鏡握住喻音瑕的手放至唇邊親吻,又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傻姑娘。我的心為你小鹿亂撞,世間萬物都不及你一顰一笑?!?/br> “rou麻的話,你有沒有對別的姑娘也說過?” “我對天發(fā)誓,只對你講過。” 喻音瑕拉住安鏡五指并攏的手,也放到了自己心口,紅著臉說道:“每次見你,每次聽你叫我音音,我的心就好亂。” 安鏡得意地笑:“音音,你是何時起開始打我主意的?” 喻音瑕握拳捶了她一下:“什么打你主意!明明是你一天到晚對我摟摟抱抱,還撒潑耍無賴?!?/br> 安鏡愛極了嬌媚害羞的喻音瑕,手口同心地抱住她:“好好好,是我對你圖謀不軌,是我對你見色起意,是我對你死纏爛打,是我守不住君子之禮,是我,好喜歡你。” 本是互訴衷腸的良辰美景,某人偏偏少根筋地要問:“你昨天吻我,是因為吃醋?” 喻音瑕若有似無地“嗯”了聲。 “韻青是我朋友,她家大業(yè)大的,也圖不了我什么?!毖宰镜溺R爺,你沒救了。 還好她自己反應快,補充道:“她都結婚有孩子了……” 越說越離譜。 安鏡郁悶地打自己嘴:“音音,我嘴笨,至今也沒哄過姑娘,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好聽的話你都當真,不好聽的話,就當我放屁……” 喻音瑕疼惜地撫上她的唇:“不怪你,是我小氣了,見不得你對別的姑娘眉開眼笑。阿鏡會不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不會。從今往后我再不對別的姑娘笑了?!?/br> “男人也不行?!?/br> “好,我只對我的音音眉開眼笑?!?/br> 思量再三,安鏡未將今晚在夜總會見到梨夏的事和盤托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梨夏有她自己的命和自己的路,旁人多說無益。 …… 依依不舍地分別后,安鏡回家就給唐韻青打了電話:“正清百貨虧損,屬實嗎?” “我沒太管生意上的事,就無意間聽到了幾句他們的談話。” “你幫我從商會打聽打聽正清百貨的近況。” “你要做什么?” “喻正清想拉我入伙跟洋人做買賣,我拒絕了他。但他字里行間還隱藏了別的信息,警告我樹大招風?!?/br> “喻家真不是東西!你等我消息!” 安鏡和喻音瑕互表心意,為兩人的未來籌謀打算自然就成了一大難題。 喻音瑕若是普通家庭或者老城區(qū)的姑娘,安鏡可以隨便尋一個由頭將人接到安家長住。 喻家的女兒。 這層身份說簡單了是荊棘阻礙,說復雜了就是不□□。 難歸難,安鏡不帶怕的,創(chuàng)造條件擠出時間也要約會!而安熙就是最好的幫手和掩護。 …… “姐,這么晚找我有事?”安熙剛沖完澡在擦頭發(fā),給敲門的安鏡開門。 “秋天到了,春華秋實,是個好季節(jié)?!卑茬R也不說進門。 “大半夜敲我門,就為了抒發(fā)情懷?”安熙把毛巾掛在脖子上,“姐你有話就直說,你這樣神叨叨的搞得我心里發(fā)毛,太不正常了?!?/br> “哦,我就想問問你這幾天跟如月有什么外出的安排沒?”安鏡眼神飄忽,生怕露出破綻。 “干嘛?你要監(jiān)視我們???怕我拐了如月,還是怕如月拐了我?” “郊外果園老板跟我是熟人,說園里掛滿了果子,問我有沒有興趣去秋游賞景罷了?!?/br> “上海最大的果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