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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秋水伊人在線閱讀 - 第73頁

第73頁

    打完安鏡,我很自責(zé)。她說的都沒錯,錯的那個,從來只有我。

    ……

    小寧生病,一家人都圍著他轉(zhuǎn),小雨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哭著吵著要去找干媽,找傅阿姨。

    她還不知道,她喜歡的傅阿姨,已經(jīng)離開上海了。

    我的心情因此糟糕透頂,我罵她不懂事,不讓人省心。眼見著小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姥姥抱走了她。

    我以為,母親只是抱了她去別的地方哄著。

    結(jié)果,她依了小雨的央求,讓司機(jī)送她去找她的干媽,卻在到達(dá)前被伺機(jī)而動的陳東劫持。

    等我守著小寧退了高燒,再去想跟小雨道歉時,才發(fā)現(xiàn)此事。

    我往徐宅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當(dāng)了徐偉強(qiáng)夫人的梨夏。她說,鏡爺和強(qiáng)爺都出去了。

    我問小雨在不在那邊,她說:小雨沒來過。

    姥姥有錯嗎?

    她只是順從孫女的意愿,送她去疼她愛她的干媽家。

    錯的那個,依舊是我。

    是我對小雨說了重話,才讓壞人有機(jī)可乘。

    全家人都出去找小雨,也找鏡爺行蹤。我們甚至找去了巡捕房報失蹤案求助。

    幾個小時后,柏楊送回了昏迷不醒的小雨。

    他的黑衣,有血腥味。

    我問他:“出什么事了?安鏡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眼眶發(fā)紅:“鏡姐救了她疼愛的女兒,殺了她痛恨的仇人。她說,傅醫(yī)生一直在等的,只不過是你的一句,愛?!?/br>
    我把小雨安置好,連夜趕去徐宅。只有蓉嫂在家看著,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等我再次見到他們其中的一個,徐偉強(qiáng),已是五天后。

    原來那夜,安鏡答應(yīng)了陳東的所有要求,甚至拿自己去換了小雨。陳東原本也沒想過還能活著走出上海。

    老鼠過街的日子,他活膩了。像他這種窮兇極惡之人,死,也不會讓別人痛快。

    槍戰(zhàn)之下,陳東倒地身亡,安鏡也倒下了。

    這個人,炸死了安爸安媽,這個人,殺害了無數(shù)戮幫兄弟。

    三年前,安鏡就承諾過徐偉強(qiáng),要幫他取了陳東的命。三年后,她欠徐偉強(qiáng)的,全都還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的“傅唐”寶貝…!

    所以第40章終終終終于要真正的完結(jié)了!慎入!

    第40章 愛你

    安鏡中槍后,幾次掙扎在鬼門關(guān),徐偉強(qiáng)遵從安鏡的意愿,封鎖了她重傷的消息。

    徐偉強(qiáng)告訴我:“阿鏡曾和我說過,倘若某天她命在旦夕,別讓你們看到她臨死和死后的樣子。對不起,唐小姐。這是我最后對她履行的承諾?!?/br>
    她的每一個要求,徐偉強(qiáng)總是會替她辦到。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一個字也說不出。這一定是場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么還沒到夜里,我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你和紅纓不同,我可以告訴你實(shí)情,但紅纓那邊,也請你保密。我怕,她會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

    能讓喻音瑕活不下去的原因是什么?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

    “她給你留了兩個字,北平?!?/br>
    我的天塌了。傅紋婧,你為什么不在,你為什么不幫我頂起這片天?

    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那么渴求一個女人,成為我的天。

    安鏡的最后一面,我沒有見到。

    好幾天,我都做著同樣一個可怕的夢,夢里是渾身浴血躺在地上的安鏡,以及遠(yuǎn)處,傅紋婧一步一步消失的決絕的背影。

    我深愛過的兩個女人,一個被我推開,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一個被我連累,與心上人生離死別。

    我成了害死安鏡的罪人,我無顏面對她心愛的姑娘。

    比隱瞞更可惡的是,我還要忍痛編造詆毀她的話來讓喻音瑕對她死心。

    喻音瑕為她死過不止一次,一旦她知道她的大英雄不在人世,她會毫不猶豫,隨她去。

    她啊,就是那么敢愛敢恨敢死的烈女子,是我比不上的人,所以她只用了極短時間便輕而易舉就走進(jìn)了安鏡的心,成為了她的心上人。

    只有她,配得上她。也只有她,配和她死在一起。

    ……

    半年后,徐偉強(qiáng)帶著安鏡的骨灰找到我,我們一起把她葬在了安熙旁邊,他們姐弟又在安宅重逢了。

    徐偉強(qiáng)雇了人守著安宅,除了我和他,其他人一律不允許進(jìn)入。

    我跪在安鏡的墓前,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向人下跪。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也是恩人。

    做錯最多的人是我,最該死的那個應(yīng)是我。

    這一切慘劇,都是我一手造成。

    我若留下傅紋婧,若坦白自己的心,后面的事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北平。

    北平的她杳無音訊。我也沒臉,尋她而去。

    ……

    這一年,上海下雪了。雪后清晨,那個叫紅姨的女人跌跌撞撞找來了我家。

    她哭倒在大門口,不肯進(jìn)來。我撐著雨傘去見她。

    冰冷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封信:韻青姐親啟

    我有很不好的預(yù)感,連忙丟了傘打開,一頁紙,篇幅不長。

    韻青姐,我知道我等不到阿鏡了。

    這世上沒有她,連陽光都是刺骨的寒冷。昨夜下雪了,我站在雪里,笑著哭,哭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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