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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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了一切的系統(tǒng)沒好氣道:[可不就是因為薛姑娘。] 這人裝傻的本事一流,拈酸吃醋的本領(lǐng)也不遑多讓。 秦墨斂了笑意,聲音如常,師兄怎么會這么問? 他側(cè)頭等著柳凝開口,誰知柳凝抿著唇,一時收了聲,臉上一副孩子大了不肯跟自己說真心話的失落模樣。 擰眉陷入沉思的柳凝聽到了秦墨噗嗤的笑聲,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笑什么? 就是覺得師兄招人喜歡。 柳凝面皮薄,一下紅了臉,幸好火光熾熱為他作了掩飾,又在胡說了。 這個氣氛怎么回事? 系統(tǒng)心里打出一串省略號,再次為自己的業(yè)績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秦墨撇撇嘴。 他這可都是心里話。 柳凝不敢再問,不高興的事便就此揭了過去。 可因他先前提了句薛姑娘,秦墨上了心,又不經(jīng)意地問了問他對薛靈霜的看法。 薛姑娘?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天,要叫柳凝現(xiàn)下就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有點難,她應(yīng)該是個好人。 好人。 秦墨側(cè)目瞧了瞧自家?guī)熜忠荒樐纳袂椋蠹s還在為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解。 是他魔怔了。 沉思之際,一只帶著些許涼意的手覆到了他手上,別擔心,會找到的。 柳凝竟以為他在為消失的魔氣而憂心。 秦墨低頭握住了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勾起嘴角,眼底晦暗不明。 他將頭輕輕枕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動作里透著說不清的眷戀。 師兄果真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秦墨道。 柳凝手指微微蜷起,試著往外抽了抽。 剛一動作,便聽秦墨道:他們都說我恩將仇報大逆不道,說師兄不要我了。 這個他們,有他醒來時看到的魔教護法,還有上清門的峰主弟子們,秦墨在枕流峰住下的這些日子,見了不少人,自然也聽說了不少事。 發(fā)覺柳凝動作頓住后,秦墨嘴角的弧度再度上揚,還好,我找到你了。 師兄永遠不會不要我的是嗎? 柳凝口中滯澀,緩緩點了點頭,嗯。 系統(tǒng)自閉了。 涼意迎面席卷而來,火苗隨著夜風舞動,忽明忽滅。 起風了。秦墨站起來,我送師兄回去吧。 他牽著人走到帳子前,萬分可惜地松了手。沒想到剛一放開,柳凝就被東西給絆了,情急之中抓了他一把,結(jié)果使得二人齊齊跌進帳中。 一日之內(nèi)被絆了兩回,當真是毫無掌教顏面。 秦墨一面笑一面又覺得心疼,師兄這般,一個人如何出得了門。 二人摔在一處,彼此呼吸可聞,為避免壓到對方,秦墨的雙手還撐在柳凝兩側(cè)耳邊。 柳凝局促地扭過頭去,不出門便是,橫豎自家地界我還是熟悉的。再不濟,還有霽雪替我開路。 他哪里曉得秦墨這般靠不住。 如此,今日未讓師兄召出霽雪倒是我的不是了。秦墨想起自己帶人兜圈子的事,不僅不覺羞愧,竟還委屈上了。 柳凝在他胸口輕輕推了一把,你你先起來。 外頭的火光到這里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了,帳子一遮,秦墨也是兩眼一抹黑。好在他靈根屬火,心念一動,在空中點了一團磷火,這才看清眼下情景。 方才一通拉扯,二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只見柳凝領(lǐng)口虛開,發(fā)絲微亂,臉上還暈了一層可疑的緋色。 此番風景,竟叫秦墨一時看癡了。 [你們你們?] 系統(tǒng)自閉回來,看到這樣的場面,生氣的同時又有些慌亂。 眼前景象實在叫人浮想聯(lián)翩。 何況秦墨那點小心思它簡直門清。 與此同時,柳凝也略帶惱意地問他:你怎么還不起? 秦墨終于醒過神來。 他匆匆起身,而后又察覺到什么回過頭去,結(jié)果看見了站在外頭的薛靈霜。 那個我聽到動靜,怕出事便過來瞧瞧。她目光在秦墨和柳凝之間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低頭清了清嗓子,既然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逃似的轉(zhuǎn)頭離開。 秦墨瞥了眼正在整理衣衫的師兄,發(fā)現(xiàn)他臉上顏色似乎深了些,于是掩面咳了兩聲,說:我去守夜。 柳凝胡亂點著頭,也不知有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 [秦墨!你都做了些什么!]系統(tǒng)快炸了。 薛靈霜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顯然是誤會了什么,萬一今夜這一出,叫她認定男主是個斷袖 這劇情還怎么走下去! 秦墨腦子也快被吵炸了,他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回到原來坐著的地方。 刺耳的聲音持續(xù)了一會兒,漸漸消停下來。 隨后,系統(tǒng)一收咋咋呼呼的模樣,嚴肅沉聲道:[你不要逼我。] 第7章 系統(tǒng)的聲音原本就很生硬,只有被秦墨刺激到才能聽出明顯的波動,所以當它收斂起情緒時,語氣便顯得格外冷漠。 可惜秦墨一點沒把它當回事,你待如何? 這些天來,系統(tǒng)只在一旁念叨,或是一驚一乍地大呼小叫,卻什么都不做,只怕根本奈何不了他。 腦海中長久的沉默讓秦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系統(tǒng)的確不能把他怎么樣,蓋因它只有一次選擇宿主的機會,一旦綁定,再無更換可能。 秦墨要是出了問題,它的業(yè)績也得一起完蛋。 這哪是什么宿主,這就是位大爺。 為了這次的任務(wù),10086已經(jīng)承受了一次能源耗盡的風險,如果這樣還失敗的話,它還是等著被回收算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最后任務(wù)失敗,這個世界將不復存在。你的師兄柳凝,一樣活不成。]現(xiàn)下看來,懷柔政策已然無用了,系統(tǒng)故技重施,試圖讓他妥協(xié)。 秦墨怒氣頓生,沉聲道:你威脅我? 察覺到他的不滿,系統(tǒng)暗道不妙。 相處的時間久了,它對自己的宿主多少也有些了解。秦墨不是個會輕易接受威脅的人,失憶前的妥協(xié),多半是因他還記得自己從何處來,自然也就明白它所言非假。 可如今的秦墨只記得他和師兄那點兩小無嫌猜的過往,再用柳凝做籌碼,無異于觸他的逆鱗,如何討得了好。 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好了。秦墨神色冷冽,瞧著倒有些人人喊殺的魔頭的樣子了。 系統(tǒng)大驚失色,一時分辨不出他是故意為之還是當真有此想法。 沒想到下一刻,秦墨倏地笑了起來,險些被你騙過去了。 系統(tǒng):?? 你這心魔竟還有些本事,不過三兩句話便叫人心生煩躁。秦墨按下莫名的燥意,自認已看破了它的手段,倒是我小瞧你了。 系統(tǒng):[]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這么看得起我。 它還想再說些什么,結(jié)果秦墨干脆閉上了眼,儼然一副不想再聽他廢話的模樣。 系統(tǒng)再沒了動靜。 這次也是氣的。 何況,有些事情,它并不想讓秦墨知道。 由此,秦墨總算得了幾分清凈。 后半夜,薛靈霜起身說要來替他,秦墨淡淡掃了小姑娘一眼,拒道:不用。 他語氣如常,也不曾為難對方,還勸她回去休息,可薛靈霜就是有種自己不被待見的錯覺。 既然如此,我陪胡朔道友一同守夜吧。薛靈霜說著,在他左側(cè)不近不遠地坐了下來,再去躺著只怕也睡不著。 她叫的是秦墨隨口胡謅的化名,他是胡說,柳凝是胡言,總之都不是真的。 聽到這個稱呼,系統(tǒng)驀然反應(yīng)過來,師兄弟二人早在自己身上施了障眼法,它先前那番跳腳翻臉,著實沒有必要。 畢竟胡朔胡言做的事,與秦墨柳凝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秦墨不置可否,默認了她的行為,本想著各自安好也就罷了,結(jié)果這位薛姑娘頻頻以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他,覺得快被發(fā)現(xiàn)時,又迅速扭過頭去。 二人隔著一丈的距離,但這如炬的目光卻幾乎看得秦墨要坐不下去了。 薛姑娘。秦墨終于忍不住了,是在下臉上有什么有什么東西嗎,值得你如此關(guān)注? 小姑娘自以為掩飾得不錯,被挑明后不禁有些羞赧,不不是 那是為何? 今日初見時,秦墨見她護在弟弟身前絲毫無懼的模樣,落落大方,很有些英姿颯颯的風采,不想扭捏起來,竟是這般吞吞吐吐。 薛靈霜回頭看了眼柳凝所在之處,悄聲問道:恕我唐突,不知閣下同胡言道友究竟是何關(guān)系? 她這是還在想著先前那一幕呢。 秦墨瞇起了眼。 我沒有別的意思。薛靈霜著急忙慌地解釋說,只是如胡言道友先前解圍時提醒的那般,諸位師長在外能見到我等一舉一動,你們?nèi)羰强傊?,胡朔道友還是克制些的好。 她話說得不明不白,反倒讓人覺得他們關(guān)系曖昧。 秦墨愕然,繼而克制地笑了起來。 薛靈霜忐忑道:是我說錯什么了嗎? 不,薛姑娘說得有道理。秦墨正色道,多謝提醒。 實際上,他們來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為了能讓陣法單獨屏蔽掉他們兩個,還費了好些功夫。 [你這是在誤導她?。菹到y(tǒng)憤然出聲。 那又如何? 薛靈霜語焉不詳,他也未曾明確承認什么,一切皆是她自己的想法罷了。 系統(tǒng)默了默,評價道:[卑鄙。] 秦墨欣然受之,不以為恥。心道他都是魔尊了,做甚的正人君子。 系統(tǒng)哼哼道:[也沒見你做幾件魔尊該做的事。] 聽到此話,秦墨怔愣片刻,緩緩皺起了眉頭。 你能聽見我的心音? [你不知道?] 好吧,現(xiàn)在的他的確不知道。 秦墨不過在心中試探一問,不料立刻便得到了證實。 只是這個結(jié)果并不令他愉快。 試想有個東西能清楚知道你在想什么,從此整個人無所遁形,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不要誤會,我們還是很尊重宿主個人隱私的,只能聽見你想讓我聽的話。] 一回生二回熟,系統(tǒng)也不是第一次解釋這件事了,但秦墨還是試驗了一番,這才相信它所言非虛。 一夜無話。 天蒙蒙亮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秦墨足尖輕點,掠上樹梢,看到了一隊被妖獸追著跑的弟子們,個個神情慌亂,好不狼狽。 胡朔道友,發(fā)生何事了?慢一拍的薛靈霜起身隨他來到樹下。 好事。秦墨旋身而下,思忖片刻,將太長召了出來,薛姑娘被人撿漏這么多回,今日也該撿撿別人的漏了。 薛靈霜不明所以,?。?/br>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救救命!救命??! 呼救聲此起彼伏,越來越近。 這一行約莫有十幾人,皆是各個家族精心挑選上來的,根基好些的都已經(jīng)筑基了,可此時卻被妖獸追得滿地亂竄,全然不復進秘境前的意氣風發(fā)。 不過也不怪他們,實在后面追趕的妖獸數(shù)量太多了。 秦墨還說要撿漏,薛靈霜懷疑最后撿漏不成,反倒要把性命搭上去了。 讓開。秦墨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 [你要做什么?]系統(tǒng)驚恐道。 當然是收拾爛攤子。 怎么說,這群小崽子也算是上清門的人了,真要有個好歹,他家?guī)熜帜樏婧卧凇?/br> 再者,這群妖獸暴動得如此不正常,說不定和他察覺到的魔氣有關(guān)。 [等等等等要不然,讓柳凝來解決吧。]系統(tǒng)同他打商量。 秦墨飛身從眾人頭頂越過,長劍一揮,淡淡道:來不及了。 他用劍劈出一道屏障,暫時擋住了暴動的妖獸群,也給了那群小崽子喘息之機。 [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一名普通弟子,擋一會兒就夠了。] 時間太長就該露餡了,系統(tǒng)心累提醒道。 本來這段應(yīng)該是男主的高光時刻才對,結(jié)果該出現(xiàn)的人沒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人卻在這里出風頭。 這都什么事。 秦墨這次難得沒有反駁它的話,見所有人都脫離了危險范圍,便游刃有余地放了個水。 隨后,妖獸們沖破屏障,嘶吼一聲,朝他撲了過來。 錚 一道蘊含靈力的琴聲及時響起,暴動的妖獸行動漸漸遲緩了下來。 雖然只有瞬息的時間,但已足夠掩護秦墨脫身。 他轉(zhuǎn)頭看向撫琴的薛靈霜,又很快移開目光,沖那群虎口脫險的小崽子們?nèi)碌溃憾笺吨鍪裁矗堪蝿取?/br>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想捏碎用于傳送的玉玨棄權(quán)出局。 先前被狼狽追趕,并非他們沒有一敵之力,而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難以應(yīng)變突發(fā)狀況,失了先機。眼下緩過勁來,又見秦墨單槍匹馬就敢擋在前面,連薛靈霜這樣一個姑娘家也面無懼色,不由燃起了幾分斗志。 大家上!讓這群畜牲瞧瞧我們的厲害! 走!我們云州李家也不是吃素的! 一起上 秦墨老懷甚慰,一邊劃水一邊用余光漫不經(jīng)心盯著他們。 反正別死就行了。 這個局面,是系統(tǒng)沒想到的。 眾人殺得起勁,反倒是用琴音限制妖獸行動的薛靈霜最為艱難。隨著時間推移,靈力漸漸開始不支。 《破魔》對你來說太難了,換《清心音》吧。柳凝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