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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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出去查看了一番,最后在禁制薄弱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纏風(fēng)陣,看手法,極可能是謝憑瀾為了困住那老妖怪布下的。 此陣殺傷力不算大,但很容易在陣中迷失方向,稍有不慎,就會被送回原地。 我怎么覺得,師尊他老人家設(shè)下此陣不是為了為難那老妖怪,而是存心來為難我們的。秦墨恨恨道。 別胡說。柳凝為其澄清道,師尊再厲害,也沒法未卜先知,還是想想如何破陣吧。 破陣倒是不難,難的是此陣需有人在外配合,陣中人鎖住陣眼的同時,再由外面的人以蠻力破之。 破了陣,老妖怪也能出去。秦墨提醒道。 柳凝自然知道這一點,若不破陣,我二人就要在此地與他做伴一生,不得安寧。 他頓了頓,又道:我非大義之人。 所求不過是安穩(wěn)度日罷了。就連掌教這個位置,當(dāng)初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以而為之。 秦墨大笑,好,那便破陣! 豪言壯語剛說完,天上便掉下來幾團影子,嘭嘭嘭接二連三落到地上。 其中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地上踉蹌地爬起來,沖他們招了招手,正是李良玉。 兩位道友,又見面了。 秦墨略一點頭,視線移到另一邊,果不其然,薛靈霜也在場。 他似笑非笑,真是好巧。 一片哀嚎聲中,秦墨再次聽到了熟悉的叮的一聲。 系統(tǒng)沉默了一下,默默將播報內(nèi)容按了下來。 雖然不是同時,但男女主的確都掉下來了,但這個劇情進展真的沒問題嗎? 第11章 你們怎么下來了?柳凝聽出了李良玉的聲音。 眾人臉上紛紛顯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秦墨笑道:怎么了這是?一個個像是奔喪似的,不會是被人踹下來的吧? 此話原是玩笑之語,卻教他們奔喪般的神情瞬間僵住,幾欲皸裂。 畢竟被人騙到懸崖邊一腳踹下來這種事,實在不大光彩。 雖然不大厚道,但秦墨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哪個如此缺德,竟做出這種事? 薛靈霜指著他身后,是他。 勞煩掛念,不才,正是在下。 回頭循聲望去,秦墨看到了一張見之難忘的臉。 他神色微冷,十分不情愿道:老妖怪,怎么哪都有你? 聽到老妖怪這個稱呼,對方略一挑眉,眼底看不出情緒,小家伙,幾個時辰前還是前輩呢,轉(zhuǎn)頭就老妖怪了,你這翻臉不認人的行徑怕不是和謝憑瀾學(xué)的吧? 秦墨翻了個白眼,啐道:放屁! 誰想和那個老不死的扯上關(guān)系。 一眾小輩在二人言語交鋒之下默不作聲,大氣都不敢出,心里卻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謝憑瀾人已作古,但這個名字依舊如雷貫耳。 誰不是從小聽著這位前輩一劍破魔的傳說長大的,可在那個過分好看的男人口中,這位前輩渾然不似個好東西。 嘖,你這小家伙嘴巴太臭。他一臉嫌棄,轉(zhuǎn)而看向柳凝,一雙桃花眼委實勾人,還是小美人賞心悅目,更討人喜歡。 好看也不是你家的。 秦墨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瞎看什么,同意你看了嗎? 小美人還沒說話呢,你急什么?又不趕著去投胎。 處在爭論中心的柳凝不慌不忙按下秦墨擋在身前的手,阿墨。 師兄,他欺負我。秦墨回頭可憐巴巴地賣了個慘。 他口中的老妖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嘲諷的機會,敢問閣下貴庚,怎的說不過竟還要同師兄告狀? 商前輩。柳凝一句話成功讓兩個人閉了嘴,您費心將這么多人送下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為了在這里逞口舌之快。 哎呀,被小美人認出來了。商行闕笑意不減,用玩笑的口吻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秦墨可沒柳凝那么客氣,他冷嗤一聲,我說你是老妖怪說錯了嗎?天生地長的魔物,這天上地下,不就你一個。 我是老妖怪?商行闕一臉玩味地看著他,那你又是什么,牙沒長齊的小兔崽子? 近來看似老實了不少的系統(tǒng)聽得有些暗爽。 往日向來只有秦墨把它氣得半死的份,何曾有過這樣被人懟得啞口無言的時候。 什么是天生地長的魔物?。坑腥饲那膯柫艘痪?。 稍有些見識的人,心中的驚愕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是薛靈霜低聲呢喃,他是商行闕。 秦墨的話并未說全,天生地長的魔物多的是,但能抗下九重雷劫生出意識,修成半步渡劫的,只有商行闕一個。 如果說謝憑瀾是傳說的話,那商行闕這個名字就是修仙界數(shù)百年來的噩夢。 不是說他死了嗎?李良玉臉色難看地問。 薛靈霜搖了搖頭。 她唯一慶幸的是,薛堯還留在上面。 死一樣的寂靜之中,一聲玉器破碎的聲音響起,其中一人慘白著一張臉,面如死灰,顫聲道:傳送的玉玨不起作用了。 這次連柳凝也無法平靜了。 傳送玉玨是確保弟子安全的東西,如果在谷底無法使用,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若只有他和秦墨兩個人,自然不用顧忌太多,可多了這么一幫不省心的,柳凝要思慮的事情便驟然多了起來。 閣下想做什么不妨直說。柳凝右手虛空一握,霽雪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薛靈霜幾乎立刻就認出了那把劍。 霽雪?! 李良玉與她齊聲道。 他們對二人的身份早有疑心,只是沒想到會是柳掌教。 其實柳凝從未掩飾自己看不見的事情,是他們不敢往這個方向罷了。 霽雪一出,柳凝身上的障眼法隨之解除,因商行闕而產(chǎn)生的恐慌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太好了,是柳掌教! 引起sao動的商行闕莞爾一笑,風(fēng)采動人,半點也看不出魔物的樣子,你既猜到我是誰,又怎會不知我想做什么? 我管你想做什么。秦墨冷笑,你在此地待了這么多年,半步渡劫的修為還能有幾分?我與師兄合力,未必不能將你怎么樣。 他召了太長出來,和柳凝一起將這群缺心眼的小崽子們護在身后。 這番話不知哪里戳到了商行闕的痛點,他收斂笑意,雙目漸漸變成了血染般的赤紅色。 本座不是來同你們打商量的,要么合力破陣,要么就把命留下,替你們師尊還債。 魔氣肆虐,秦墨感覺到了卻寒的興奮,若非他強制壓下,只怕又要自作主張地跑出來了。 三人無聲對峙了一會兒,一時看不出哪一方占了上風(fēng)。 小美人,你應(yīng)該不希望讓他們留在這里和我作伴吧,破了陣,你把人帶走,我自會離開,各取所需,豈不圓滿? 商行闕看似退了一步,實則還是在威脅,但也正因為他的讓步,柳凝才松動了幾分。 若方才他和秦墨沒有壓制住對方,他或許不會答應(yīng)這件事。 秦墨自然一切都聽師兄的,他到如今還是沒有一點自己是魔尊的自覺,完全不擔(dān)心對方出去了回魔族攪弄風(fēng)云。 既然如此,你們二人打算讓誰去找陣眼? 自然是我去,你總不能指望一個瞎子去找東西吧。秦墨先一步開口,扣住柳凝的手,不動聲色地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 于是在柳凝愣神的片刻功夫里,秦墨和商行闕達成了一致,不及他反應(yīng)過來,便一頭扎進了陣中。 阿墨! 手上空蕩蕩的像失去了什么,柳凝抿唇陷入了沉默。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 商行闕上前鉗住他的肩,戲謔道:舍不得了? 柳凝毫不客氣地拍開肩上的手。 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他以為自己是誰? 柳凝死死握著霽雪的劍柄,不發(fā)一言。 他最好能全須全尾回來,不然 柳凝著實是氣狠了,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不然的后半句。 就像那日秦墨可憐兮兮地找上門來,像只無家可歸的狗崽子一樣說自己失憶了。他狠心了數(shù)次,最終還是輕而易舉地選擇了原諒。 可這個人仿佛永遠不知悔改,同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 墮成魔修時的不告而別,幻天雪域里擅作主張?zhí)嫠骐U,還有方才臨別時寫在他手心的那個險字。 為什么每次都是他。 柳凝苦中作樂地想。 不知等了多久,纏風(fēng)陣外圍的靈氣突然開始逆轉(zhuǎn),商行闕大喜,就是現(xiàn)在! 柳凝精神一凜,提劍全力一揮,生生將其劈散了。 余力震蕩,煙霧彌漫,一個身影從里面緩緩走出來。柳凝從未這樣恨自己看不見,不能親眼確認他是否安好。 破陣的那一瞬間,商行闕便迫不及待離開了這里。無辜卷進來的這些新弟子也不愿在此多待,匆匆告辭,匆匆離去。 薛靈霜墜在最后,遙遙回望了一眼,正好看見胡朔道友將柳掌教輕輕擁進懷里。 她睜大了眼,想起那晚看見的畫面,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秦墨原本十分欣喜,師兄第一次這樣緊緊回抱著他,可惜這份欣喜沒能持續(xù)多久,便被一把推開了。 柳凝一個字也不說,沉默地往前走,一點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秦墨直覺不妙,追上去拉他的手,被一把甩開。 師兄秦墨用起了他的慣用伎倆,聲音無措又委屈,一半真一半假。 他追著柳凝走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他停了下來,然而柳凝回首送出的,卻是霽雪的寒光。 秦墨。柳凝嘴角扯起一絲苦笑,你回魔宮去吧。 第12章 秦墨被丟下了。 柳凝舉劍并非是要殺他,說完那句讓他回魔宮的話后,手臂便無力地垂了下來。 隨后也不管他是何反應(yīng),有沒有跟上來,兀自轉(zhuǎn)身離開。 而回過神來的秦墨望著柳凝愈漸遠去的身影,一時失了追上去的勇氣。 他耷拉著腦袋,手里拿了根樹枝,蹲在地上漫無目的地瞎戳,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沉甸甸的喪氣。 再這么戳下去,只怕地上很快就會被戳出個洞來。 秦墨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師兄生氣了。 明明破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唉,你要是早聽我的,早早離開多好。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已經(jīng)不是一路人了。] 大約是秦墨的狀態(tài)太過低沉,系統(tǒng)勸人離開的同時,又好心安慰了他一句。 [節(jié)哀順變吧。] 秦墨動作一滯,咔地一聲折斷了手里的樹枝,陰沉沉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系統(tǒng)長長地嘆了口氣,十分不解:[要怎么說你才能相信我呢?任務(wù)完不成,大家都得完蛋。] 就在系統(tǒng)以為秦墨又要裝聾作啞來躲避自己的時候,他竟然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但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今看來,事實也的確如此。 系統(tǒng)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敢情現(xiàn)在它手里拿的才是反派劇本。 我不想當(dāng)什么魔尊,也不在乎你到底是心魔還是什么系統(tǒng)。秦墨起身,一腳踩在自己刨出的淺坑之上,我只愿順心而為。 一行人出谷后,迎面撞上了在外面焦急等待了許久的薛堯,少年忍住了眼中的澀意,疾步上前,jiejie!你們沒事吧? 薛靈霜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只是 只是什么? 李良玉接過話茬,隱隱有些擔(dān)憂,我們遇上了傳聞中魔族的上一任魔尊,商行闕。 薛堯驚訝地張了張嘴,傻不愣登地說道:你們居然活著回來了啊。 話雖不中聽,但他們現(xiàn)在還能站著說話,確實也是一種幸運。 多虧有柳掌教在。薛靈霜由衷感嘆。 否則他們這群人,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格,還不知道要怎么死。 柳掌教也來了?薛堯不識憂愁,聽到柳凝的名號,頓時興奮起來,抻長了脖頸東張西望,試圖尋找到他的身影。 薛靈霜把人按回來,說出了真相,就是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胡言道友,他與另一位前輩使了障眼法,一直沒叫我們發(fā)現(xiàn)。 其實眼盲這一條便足以讓人不自覺往柳掌教身上想了,可偏偏就是沒有人真的這樣去猜。 說話間,柳凝從谷底上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熱切上前,又緊張地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后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 見過掌教。 柳凝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瞧著心情不大好。 眾人都道他是為逃走的商行闕而憂心,唯有薛靈霜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柳掌教,莫前輩沒有跟上來嗎? 近日上清門發(fā)生的新鮮事,除了新弟子試煉,就只有掌教招待他好友住在枕流峰一事。薛靈霜對此早有所耳聞,又想到二人這幾日形影不離的樣子,幾乎已經(jīng)確定胡朔就是那位莫前輩。 果然,柳凝并沒有反駁,但聲音卻愈發(fā)冷淡,不用管他。 將這個身份安到秦墨身上時,柳凝尚不知曉真相,如今看來,倒是誤打誤撞,將這層假身份又還給他了。 難怪那時在幻天雪域時總是不肯讓他知道長相,甚至戴上面具來防他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