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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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順利地進到了劉大民房間,借了廁所,然后出來。 他沒有多停留,也沒有接觸劉大民房間除洗手間外的任何地方。 這種自覺的約束行為讓劉大民心中隱隱內(nèi)疚,覺得自己對不起楊大軍的信任,怎么能把人想的那么壞呢。 但劉大民和楊大軍都沒有想到,楊大軍還沒走出劉大民的房間,就被人堵了。 晚上好。 蒙在深沉的夜色中,夏未霜、夏晴雪和劉姐一起站到了201外,桑露坐在窗臺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 楊大軍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奇怪,劉大民還很納悶:姑,你們怎么來了?這是要干啥呢? 劉姐警惕地看了眼楊大軍,問:楊大軍來你屋里干啥? 他就借個廁所,別的啥也沒干。 夏未霜微微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懷疑楊大軍是害死葉辰的兇手,還想害更多人。 劉大民嚇了一跳,下意識說:不可能吧!大家不是處的好好的嗎。 為什么不可能?你們找到了新的物資,還有了車子,只要你們死光了,他就可以在這里躲避很長很長時間,就不用外出面對危險了。 很多人以為敢殺人的人很勇猛,很兇狠,其實很多兇手本質(zhì)就是個懦夫,只敢虐殺比自己弱小的人,以此來獲取自己很強大的快感和利益,等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危險了,跑得比誰都快。 夏未霜看了看劉大民帶胡茬的下巴,說:把你的剃須刀和牙刷拿出來。 劉大民求助似地看向劉姐,劉姐語氣不善:讓你拿你就拿! 劉大民也只好聽話地把自己的東西從洗手間拿出來。 而在這個過程里,楊大軍臉色越來越難看。 夏未霜看著劉大民手里的東西,說:像你這種聰明的混蛋,確實挺難對付的,一開始我也在想你到底是怎么無聲無息解決劉大民的,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楊大軍,你敢用劉大民的刮胡刀和牙刷嗎? 楊大軍語氣冷硬道:我沒有和別人共用這些的習慣,而且我沒害人,你少冤枉我! 夏未霜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是嗎,我還以為你把喪尸體液抹到了劉大民的剃須刀上呢。 話音一落,劉大民的手一抖,差點沒讓剃須刀掉到地上。 楊大軍!你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這么干!這種行為簡直太歹毒了,劉大民一聽,險些沒恨死這個表面老實的好兄弟。 楊大軍沉默了,眼角余光開始觀察四方。 夏未霜靜靜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你沒干,就用剃須刀割破自己的手,只要你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我就向你道歉并賠償。 楊大軍啞著嗓子說:好,我證明。 于是他伸出手,伸向了劉大民的手。這一來,劉大民忽然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人冤枉楊大軍了。 但夏未霜看出了不對,夏未霜高喊一聲:小心,他要割的是你! 劉大民一個哆嗦連忙后退一步,楊大軍猛地轉(zhuǎn)身伸手就把劉姐推向一邊奪路而逃,他的力氣何其大,劉姐撞到墻上哎呀一聲就跌倒了。 夏晴雪下意識去扶她,夏未霜則追向楊大軍,并高聲喊道:楊大軍要殺人,大家不要開門! 只可惜,她提醒地好像還是有些晚了,在樓梯口,安娜竟然出現(xiàn)了。 不知道安娜都聽到了多少,她披散著長發(fā),眼睛哭到紅腫宛如核桃一般,神情猙獰且瘋狂:去死吧,我要讓你償命! 說罷,安娜便直直沖向了楊大軍,和楊大軍撞成了一團。 啊楊大軍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一股鮮血就從小腹中涌了出來,原來安娜手里竟然握著一把刀子,趁兩人相撞的時候一把就捅到了楊大軍肚子上。 為了博取劉大民信任,楊大軍身上并沒有帶武器,但即使受傷了,他的力氣和經(jīng)驗還是遠超安娜的。此時他真面目暴露,在疼痛的刺激下狂性大發(fā),于是下一刻,他就一拳搗在安娜身上,把刀子奪過來用力刺下。 不知道這個平日里陰陽怪氣,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女孩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決心沖出來的,又是以怎樣的勇氣逼迫自己不退縮。 安娜伸手抱住他的腿,張嘴用力咬了上去,一邊哭嚎一邊笑:你死定了,我的刀子殺過喪尸,你死定了! 楊大軍急得滿頭是汗,一下又一下刺向安娜的背部:賤人,婊子! 夏未霜急道:夠了! 這是何其殘忍血腥的一幕,任何有同理心的人看到后都不會沒有一點感觸。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桑露依舊坐在陽臺,仿佛面前殘酷的殺戮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她半點都不為所動。 夏未霜知道安娜已經(jīng)無法挽救,但忽然間,她也意識到,桑露的變化遠比她以為的還要深刻。 夏未霜攥緊了手里的刀子,而楊大軍踹開昏死的安娜,紅著眼轉(zhuǎn)身便撲向夏未霜。 如果他不能活了,那就讓所有人都為他陪葬。 但顯然,他的目標挑錯了。 在碰觸到夏未霜前,他被撕成了兩半,鮮血如瓢潑大雨,淋了夏未霜一身。 夏未霜眼前一黑,大腦開始劇烈疼痛,她向后踉蹌一步跌坐到了地上,胃部涌起一陣又一陣反胃的惡心感。 姐!夏晴雪著急地上前來扶夏未霜,不敢去看楊大軍凄慘無比的尸體。 霜霜姐!樓梯口跑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女孩,柯笑笑。 她還有些虛弱,跑近后便跪坐到夏未霜面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夏未霜靠到了自己懷里:霜霜姐你有沒有受傷?沒事的沒事的,你一定沒事的,啊 她忽然被人推開,滑出去半米撞到了墻上。 柯笑笑磕到了頭,有些發(fā)暈,她緊緊掐著掌心,陰鷙的眼眸藏在長發(fā)下,忍痛側(cè)頭去看夏未霜。 柯笑笑看到了那個外形美艷如同志怪小說里蛇妖一般的怪物,她正蹲在夏未霜面前,似乎有些疑惑,但又充斥著一種狡詐而冷酷的愉悅:我殺了他,保護你,你不開心嗎? 第26章 開心? 夏未霜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將桑露吐出來的字連成語句用以理解。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正屈膝蹲在自己面前的桑露,夏未霜發(fā)現(xiàn),今天的桑露,除了說話越來越流利外,似乎與重逢那一刻的桑露沒有區(qū)別。 她依舊以一種充滿了探究與渴望的眼神看著夏未霜,同時,夏未霜看到在那美麗僵硬的笑容后,是薄涼與疏離。 她們就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這場災難得以相遇。 夏未霜身為一介凡人,卻還妄想將桑露拉回自己的世界,她的聲音有些低,帶著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顫抖說:開心?對對,你救了我,關于這個我是開心的可是,可是 夏未霜伸手抓住了桑露雪白纖細的手腕,以及她的一縷長發(fā)。夏未霜想要向她解釋,想要讓她理解:可是人不是只關注一件事的,桑露你也看到了,有無辜的人死在我們面前,這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可是還是發(fā)生了,她死了還有這具尸體,這種,這種嘔 她看一眼楊大軍慘不忍睹的尸體就感到惡心想吐,明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到了許多畸形恐怖的尸體,但沒有哪一具帶給夏未霜的沖擊感有現(xiàn)在強。 是因為楊大軍是活人? 還是因為,這是桑露造成的? 夏未霜一陣陣發(fā)冷,她說:這種樣子,尋常人都看到都不會開心的,我們會恐懼,惡心,會有很多負面情緒 即使她正在經(jīng)歷著自己所說的感受,卻依舊強撐著為桑露講述。夏未霜望著桑露的眼眸,語氣中帶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卑微的祈求:桑露,你能理解嗎? 無論她說了多少,說了什么內(nèi)容,桑露依舊靜靜地對她微笑。 某些程度上,不變會為人帶來安全感,但在另一些方面,不變同時意味著一種無望。 桑露又不肯給予答案了,這種無言,似乎也是一種回答。 夏未霜看向小雪,小雪身上帶著恐懼、悲傷與擔憂交雜的情緒。她看向柯笑笑,柯笑笑同樣如此。她甚至回頭看了一眼劉姐和劉大民,劉姐已經(jīng)被嚇暈了過去,劉大民擋在劉姐身前,兩腿發(fā)抖,恐懼至極。 而桑露忽然問:是因為,弄臟了你,的衣服? 沒有哪一刻,夏未霜比現(xiàn)在還要深刻地意識到桑露與普通人之間的差別。 這天桑露前所未有地說了很多話,她左手撐著腮,右手捧住了夏未霜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摩挲夏未霜的眼角。 她好奇地問道:為什么,露出,這種眼神?你怎樣,才會開心? 夏未霜勉強自己笑了笑,說:我沒事,我只是需要冷靜一會兒,自己一個人。桑露,沒關系,不理解也沒關系,你只是生病了,會好的,慢慢都會好的。 她扶著墻站起來,略過了地上的兩具尸體。 人一旦失去生命,就只是一灘爛rou,再也無法行動,沒有思維,無法感受,無法理解 夏未霜踉蹌了一步,夏晴雪伸手來扶她,她回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然后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桑露站起身,站在幽黑的走廊里,身披夜色,靜靜注視夏未霜的背影。 一動不動,笑容刻板,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人偶。 夏未霜回到304,進到洗手間里,脫掉衣服,打開花灑洗了個冷水澡。 水聲嘩嘩,充斥著耳朵,涼水從頭淋到腳,灑在頭上臉上脖子上的血溶入水中漸漸散開。 這一刻夏未霜什么都不想想,可是,她好像又克制不住自己的觸動,漸漸地便開始走神。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是可以修正的就好了。可是沒有如果。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可以提前預知能發(fā)生什么事就好了。 夏未霜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驟然驚醒,她連忙走出水流,用毛巾擦拭身體。 她知道沒有人不會一點兒后悔的時候都不產(chǎn)生,但往往后悔也是沒用的,這種感受有時候強烈地讓人痛不欲生,有時候又如螞蟻亂爬讓人心癢發(fā)酸。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異能存在的意義。 這個異能,是為桑露而來的。 她曾悔恨到想要去死,無數(shù)個深夜都在想,如果能改變過去多好,如果桑露沒有坐上那班飛機該多好,如果如果如果她能提前預知這場悲劇,是不是就能改變一切? 慈悲的神明實現(xiàn)了她的愿望,只是遲到了三年。 夏未霜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出了洗手間,房間內(nèi),夏晴雪和柯笑笑都在,米樂樂正乖乖地坐在夏晴雪身邊聽她講自己是怎么抓到兇手的。 桑露不在。 夏未霜出來的時候,三個女孩同時看向她,有些激動有些擔心: 姐! jiejie! 霜霜姐! 夏晴雪沖上來給夏未霜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遞給了她干凈的衣服:姐,你沒事吧! 夏未霜搖搖頭:我沒事,只是一時有些想不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夏晴雪舒了口氣:那就好。 桑露呢?夏未霜下意識問到。 夏晴雪有些別扭:不知道她去哪了,姐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桑露姐她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的。 我知道。夏未霜壓低聲音道,但她沒有傷害我們不是嗎,你不能用常人的標準要求一個病人。我想,她會好起來的。 夏晴雪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她煩躁地撓撓頭,說:哎呀好吧,不管啦,反正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的! 夏未霜張開手臂用力抱了一下夏晴雪,忽然被抱的夏晴雪有些受寵若驚,但不等她反抱回去,夏未霜就松開了她,笑著走向米樂樂: 小雪有沒有亂說什么?她就喜歡吹牛,樂樂可不要被她騙了。 夏晴雪立刻抗議道:我哪有瞎說,才沒有! jiejiejiejie,你是怎么知道楊大軍今晚要害人的呀?米樂樂抱住夏未霜的手臂,靠在她懷里十分好奇。 因為只有今晚才是劉大民死亡的最佳時機。夏未霜揉揉米樂樂的腦袋,向她講了自己的分析,她希望這孩子能學到更多,要是以后有個意外,這小胳膊小腿打是打不過別人了,只能靠腦子。 今晚讓劉大民變成喪尸,可以將責任推到劉大民白天打喪尸時受了傷這個原因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人群里藏著一個殺人犯了。如果今晚不動手,他們的食物得到補充,將有一段時間不需要外出冒險,這個理由就無法再用。而那時謀害劉大民,就會引起其他人的警惕。 眾人提前清理了房間,夏未霜又說服了劉姐,幾人待在202房間內(nèi)等待,楊大軍一動手便被抓了個現(xiàn)行。 米樂樂聽完后似乎很是崇拜夏未霜,但夏未霜又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其實我還是沒有把事情考慮完善,安娜原本不必死的,如果我能考慮到她的狀態(tài)的話 霜霜姐??滦π鋈淮驍嗔讼奈此?,她垂著頭,忽然就紅了眼眶,其實這件事,是我的錯! 柯笑笑忽然把責任攬了過去,夏晴雪感到吃驚,夏未霜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柯笑笑帶著哭腔,自責地說道:我在房間醒來后,看見她一直在哭,就安慰了她幾句。安娜小姐好像很孤獨,一直向我傾訴,把之前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我本來不知道這里竟然還有這種事發(fā)生,知道后,忽然就發(fā)現(xiàn)那個楊大軍有些眼熟。 柯笑笑絞著手指,淚眼朦朧地看向夏未霜,她說:我記得網(wǎng)上曾發(fā)布過一些通緝令,楊大軍和一個通緝犯長得很像,我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就不敢告訴安娜小姐。但是安娜小姐好像看出來我知道些什么,一直哭著問我,她實在是太可憐了對不起。 柯笑笑哭道:我沒有堅持住,就把我的猜測告訴安娜小姐了,她沖出來要找楊大軍報仇,我想攔住她,可是我沒有力氣,我追不上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早點想起來楊大軍是通緝犯就好了,要是我堅持不說出來就好對不起,我,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