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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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霜的動作飛快又靈巧,沒有讓饑餓的喪尸抓到自己,很快便完成任務,而后將車窗搖下一點,白倩適時地一個急轉(zhuǎn)彎,直接把喪尸甩飛出去。 喪尸懵逼地摔在地上,慢慢爬起來,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圈,它聞到了人血的味道,不太新鮮了,但就在身邊,可是在哪里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喪尸舉起自己的手,沒有察覺到活人更多的特征,便又開始在這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起來了。 其實我避開桑露,參考了你的法子。 車里一時陷入安靜,白倩主動打破了沉默,她沒有追問桑露和夏未霜之間的關系,而是說道:我將居住的地方,每個地方都沾上我和煤球的氣息,然后每個角落都噴上花露水的味道,讓來的人不想多待,然后躲進房間內(nèi)的密閉空間內(nèi)。 她讓整個居住地都變成了同樣的味道,意味著白倩同時在所有地方,也意味著她不在任何地方。 這是一場蒙蔽人的煙霧,她僥幸躲過了桑露的追蹤,但卻躲不過桑露的暴力拆卸。 之后我又將帶有味道的衣服貼到喪尸身上,制造迷惑選項。這才爭取了她逃向家具城的時間。 只不過到家具城之后,就沒有時間讓她們來布置和躲避了。 真是太糟糕了,面對這種可怕的對手,不提前做好準備,她們幾乎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夏未霜坐在車里,幾次顛簸下來有些暈,她捂著眼睛說道,倩姐,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被連累進來。 本來白倩在家具城住的好好的,身邊有煤球和聰明的貓咪們,無論是安全還是生活,都不需要發(fā)愁。 可現(xiàn)在,一切卻全都被毀掉了。 或許魏云瑯說的災星,根本不是桑露,而是自己才對。 小霜,別這樣。白倩道,就算沒有你,說不定有一天我和煤球也會死在更厲害的怪物手里。如果你心里過意不去,就趕緊想想辦法,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夏未霜清楚現(xiàn)在不是讓自己多愁善感的時候,她甩甩頭,把陰郁的情緒暫時甩出去,思考接下來應該怎樣做才是最好的。 她們正在逃跑,或許之后將永遠在逃的路上了。想甩開桑露,就必須在現(xiàn)在她還沒有追上來的時候做好準備。 我該怎么做? 夏未霜緊緊按著太陽xue,焦慮地快要昏厥過去。 一個美麗而溫柔的女人擁抱住了她,是桑露,穿著米色風衣,她輕聲道:不能出城,要留在這里,不能讓桑露傷害別人。 夏未霜便道:不能出城。 桑露繼續(xù)說道:你需要制作更多迷惑選項。 夏未霜抽出干凈刀子,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就像她回到A市的路上那樣做的似的。 那時她是為了把桑露引回A市,現(xiàn)在,則是為了讓桑露找不到真正的她。 衣服染血,撕成碎片,想辦法放到喪尸身上。 但并不是一直都很順利,效率太慢了。 夏未霜把傷口貼好,說:我們?nèi)メt(yī)院。 白倩驚道:你瘋了!現(xiàn)在去醫(yī)院? 第57章 在慣性思維里,喪尸爆發(fā)后醫(yī)院將成為最恐怖的活尸聚集地。 這樣說其實沒錯,在喪尸爆發(fā)初期,醫(yī)院確實是最危險的地方之一。但大部分事物都不是永恒不變的,活人避之不及的醫(yī)院也是如此。 喪尸誕生以來,便將捕食活人視為至高追求,在眾人都選擇逃離醫(yī)院的時候,喪尸會選擇跟著逃離,它們依照本能外出尋找血rou。 在某個階段內(nèi),醫(yī)院內(nèi)能自由活動的喪尸反倒會降低數(shù)量,等待以后有人到醫(yī)院尋找藥物再重新聚集回來,或是因無論何方都無法感知到活物氣息而隨機回歸。 現(xiàn)在距離喪尸爆發(fā)已經(jīng)過了很久,夏未霜想,除非醫(yī)院內(nèi)還有活人藏著,那么應當已經(jīng)進入喪尸離散的階段了。 她將自己的推斷告訴給白倩,白倩恍然: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那個桑露好像怕酒精,我們?nèi)メt(yī)院找酒精? 夏未霜道:這是一個目的,此外,我們需要更密閉的隱藏氣息的裝備,醫(yī)院有防護服,其他的我暫時想不到合適的。 去就去。白倩沉聲道,反正她追上來的話,去哪里都一樣。 去哪里還是不一樣的,A市很大,光這片城區(qū)就有好幾家醫(yī)院,夏未霜道:去安康中醫(yī)醫(yī)院。 安康中醫(yī)醫(yī)院是一家私立民營醫(yī)院,服務好收費貴,規(guī)模小病人少,以療養(yǎng)為主,環(huán)境清幽遠離市區(qū),旁邊還有一條湍急的流向大海的河流,直接把河對岸的喪尸攔住了,最大程度降低危險。 無論身心,夏未霜都疲憊到了頂點,卻還是一點一點分析著:我回來的時候碰見過救援隊,他們不僅要救人,也要搶救物資。大一點的醫(yī)院應該都被掃光了,安康的位置偏一些,可能還沒被光顧。 白倩嘆息:不過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拿東西又能拿多少。 這個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要是煤球回來就好了。 誰知說曹cao曹cao就到,車外忽然追上來一個豹子大小的黑影,伴隨著喵的一聲,兩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夏未霜連忙搖下車窗,煤球噗地變小,以rou眼看不清的速度一下子跳進了車里。 它累的呼哧直喘,躺在夏未霜腿上就不肯抬頭了,白倩正在專心開車,沒辦法照顧煤球就讓夏未霜來,因為外面時不時就會有瘋狂的喪尸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她必須專心躲避免得出事。 夏未霜心疼地在手心里倒了點水,讓煤球舔了幾口,然后掏出一顆晶石塞進它嘴巴里。 煤球雖然體型便小了,咬合力卻一點不輸變大的時候,輕輕松松就把晶石咬碎吞了下去。吃點喝點,煤球的精神好多了,輕輕喵了兩聲。 夏未霜正在翻它的毛發(fā),去找它之前受傷的地方,便聽白倩聲音一下子充滿了恐懼:糟了! 怎么了? 煤球說,它是追著我的氣息過來的,而且那個女人就快追上來了,只是速度比它慢了些,剛才又被引開才沒有立刻追來。 怎么會這么快。 不過也是,煤球都追上來了,桑露也不是傻的,她遙遙一看被引過去的方向沒有車子沒有活人,自然會立刻掉頭。 白倩急道:怎么辦,我們還去醫(yī)院嗎? 還以為之前的措施會給她們富余的時間,沒想到依舊緊迫不改。 去醫(yī)院。 夏未霜摸了摸腿上的煤球,給它的傷口消了消毒,說:我忽然有了一個計劃,只是有些冒險,成功的話,或許可以為我們爭取到更多時間,但失敗的話 這個世界早亂套了。白倩說,沒有不冒險的事情,既然有成功的概率,就值得去嘗試。你說吧,是什么計劃? 安康醫(yī)院附近有一條河。 白倩嗯了一聲,不太理解有河會怎樣:河怎么了? 夏未霜往褲兜里一掏,掏出來一個沒卡的手機,這最初是白倩留下的,因為這幾天只用了鬧鐘功能,因此里面還剩了百分之三十的電量。 我們可以借助那條河,讓桑露離開,不過 夏未霜垂首,看著煤球笑了一下:不過完成這個計劃,需要煤球幫忙。 煤球很聰明,相信它吧。 夏未霜便說:那倩姐,你教煤球開車吧。 白倩:? 煤球:??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煤球顫巍巍地把垂下的尾巴揚了起來,露出禿了的尾巴尖,可憐的尾巴尖尖沒了黑毛毛,露出白rou皮,還受傷滲出了血絲。 夏未霜憐惜地在上面涂了點碘伏,蟄的煤球嗚嗚一聲連忙把尾巴甩到屁股后去。 只可惜再可憐,夏未霜仍然要逼一只貓學開車。 在白倩的全力疾馳下,車子直接沖到了安康中醫(yī)醫(yī)院門前。 夏未霜和白倩各自背上準備好的包,里面裝了她們需要的東西,夏未霜手里還拎了一小桶汽油。 煤球發(fā)威,把隨著車子追來的喪尸殺掉,然后重新變小趴到了白倩脖子上休息。 白倩反手給它喂了一顆晶石,但也不能喂多了,喂多不消化。 安康中醫(yī)醫(yī)院規(guī)模不大,敞開著門,果然像夏未霜說的那樣,能自由行動的喪尸不多。 兩人直奔取藥處,看到里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睜著眼睛絕望自殺的值班護士。 取藥口的欄桿上、進出的門口處都滿是血污,夏未霜仿佛看到密密麻麻的喪尸趴在窗和門上嘶吼的樣子,或許,她是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lián)尾涣硕嗑?,所以選擇提前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兩人撬門進去,找到酒精,只裝了兩個塑料袋,沉甸甸的,這就是全部了,畢竟這里病人少,存量也少。裝酒精的時候,夏未霜看到了那一柜子的中藥材,目光再度在某個透明柜的標簽上停駐了下。 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量太少了。夏未霜主動解釋了一句,然后取出來一包□□裝進了兜里。這種用處比較少毒性比較大的東西,存量也比較少。 走之前,夏未霜將女護士的眼睛合上了。 走廊兩邊有很多科室,其中有的開著門,有的關著門,路過門開著的科室的時候,會進去順便找找有沒有酒精。 并非所有喪尸都離開了醫(yī)院,一些鎖著門的科室內(nèi)仍然有喪尸的蹤跡,但它們大部分都被困著,而且喪尸最多的地方其實在三樓住院部和封閉的電梯里。因此,夏未霜和白倩的行動還算順利。 防護服在哪?白倩問,中醫(yī)院會有這東西嗎? 現(xiàn)在的中醫(yī)院,雖然以中醫(yī)為主,但大部分都中西結(jié)合了。夏未霜進來的時候看了眼大廳門口的導覽圖,因此記得醫(yī)院不同功能區(qū)在哪。 夏未霜道:手術室在三樓,我們?nèi)ト龢钦艺摇?/br> 兩人現(xiàn)在的位置在樓道盡頭,不過這里就有樓梯,直接往上爬就是了。 爬到二樓的時候,遠方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趴在白倩脖子上的煤球一下子就炸了毛,對著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發(fā)出哈氣聲。 夏未霜湊到窗前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桑露怎么會那么快! 只見夜色里,身穿紅衣的女人正站在她們的車前,彎腰向車內(nèi)看去。她高挑又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飛似的,但當她向前走,走出車子遮擋的地方時,則露出了破敗紅裙下的畸形軀體。 肆意蔓延的可怕觸手已經(jīng)取代了那雙修長的人腿,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撕碎什么一樣蠕動著,使得她腳下的夜色愈發(fā)黑暗。 忽然,桑露扭頭看向了醫(yī)院二樓,遙遙一眼,夏未霜并未看出她的表情。 但夏未霜的心臟仍舊猛地一跳,濃烈的悲愴幾乎像烈火一樣焚燒著她的內(nèi)心,她狠狠咬了下舌尖,緊抿唇角繼續(xù)向三樓跑去。 她要來了?如同被死神追命一樣,白倩焦慮地擼了下煤球。 是,她來了。 一來到三樓,夏未霜便將白倩向?qū)γ嫱屏讼?,對面才是手術室的位置,現(xiàn)在這兒是高級單人病房的位置:快去找放防護服的地方! 那你呢? 我在這里攔她。 夏未霜又推了一下白倩,白倩狠狠心,轉(zhuǎn)身不再回頭,她把煤球和酒精留下來幫夏未霜,至于她自己,則要以最快速度找到放防護服的地方,這才是她的任務。 煤球,去把墻上的滅火器拿來! 喵!煤球拍碎放滅火器的柜子,把它拖了出來。 夏未霜放下手里的汽油桶,擰開,往里面兌了一瓶酒精。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夏未霜的手不停發(fā)抖,在這種時候,她甚至嫌棄酒精流出瓶子的速度太慢。 只是兌了一瓶,她便沒耐心了,或者說,是沒有時間讓她繼續(xù)兌了。 她瞥了一眼滅火器,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指揮煤球從旁邊的單人病房里拖出來一把椅子。 夏未霜卸掉背后的包,打開,從里面掏出系著魚鉤的魚線,穿過汽油桶的把手繞了兩圈,夏未霜拋給煤球:上面! 工具貓叼著線四腿發(fā)力,順著墻壁斜飛側(cè)蹬,將汽油桶掛到了走廊的指示牌上。 而夏未霜則拔掉滅火器的保險栓,將其放在走廊中間,用椅子架住滅火器的噴頭,使其對準三樓走廊窗。 桑露喜歡翻窗,夏未霜飛快判斷著。 煤球,待會壓這里,交給你了。夏未霜撈過煤球的小腦袋在它耳邊說了幾句話,煤球暈乎乎地喵了句,幸好它現(xiàn)在智商非同尋常,否則還真完不成任務。 煤球嚴陣以待,夏未霜則從單人病房衛(wèi)生間里找出來一個塑料盆,把酒精擰開倒進去,這些全都是塑料包裝的,不能像酒瓶一樣一嗑就碎。 只是這樣太慢了,夏未霜剛倒了兩瓶,便聽到走廊玻璃窗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煤球一聲刺耳的喵嗚,它壓下了滅火器。 強烈的冷氣流沖著窗口噴去,只是犯了一次錯,桑露又豈會犯第二次錯誤,她以極快的反應速度勾著窗沿便向上翻去躲開了二氧化碳氣流。 等到滅火器短暫的噴射時間結(jié)束后這才翻回,煤球已經(jīng)喵的一聲躥到了汽油桶上。 來不及了。 夏未霜拎著東西端著盆,走到了走廊中間。 光線暗淡的走廊里,夏未霜與桑露對視著,當她們看到彼此的時候,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彼此。 霜霜桑露看著夏未霜,發(fā)出了含糊的呼喚,她緊迫的貪婪的目光,似乎已經(jīng)對面前的美味迫不及待了,但仍然有什么讓她壓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夏未霜輕顫著后退了一步,她以為自己的決心很強烈,可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痛苦依舊要將她淹沒窒息。 桑露的觸手順著冰涼的走廊與墻壁滑入,她美艷的臉龐微微轉(zhuǎn)動了下,帶著野獸冰冷執(zhí)拗色彩的眼睛看著夏未霜,里面難得帶了些迷茫。 我不懂。 不懂什么?夏未霜啞著聲音反問,情不自禁深深呼吸起來。 不懂桑露問,為什么喜歡以前? 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那是虛假,為什么,不能,遵從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