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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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鄭珀薔身上這幾件衣服換洗掉的話,就能去嘗試魏云瑯喜歡的嘻哈風(fēng)了。 她伸手摸向衣柜最深處,摸到某個東西還在這才安心。 入夜,鄭珀薔將衣柜里的東西取出,放到了枕邊,用褥子遮住。幾乎每天晚上她都會這么做,因為她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同伴發(fā)來消息。 寒冷的季節(jié)加上缺水,讓洗澡這件事都變的十分奢侈。 白日里練出了一身汗,夜里,夏未霜端了盆熱水給自己擦身體。擦完之后,她換了盆熱水,打算給桑露也擦一擦。 雖然桑露整個身體冰冰涼,也不怎么動彈,跟談不上出汗。但很多時候,夏未霜都喜歡用對待普通人的方式來對待她。 更何況,桑露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有的時候,夏未霜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桑露怎么會不開心呢?她每天困得要命,偶爾清醒些了,也只想要親親蹭蹭,似乎完全沒有其余想法的樣子。 在她那被極端扭曲化的精神世界里,真的會有她不需要也不必在意的事情存在嗎?還是說,是思想復(fù)雜的人類又自視甚高,以為自己能完全摸透怪物的心思了? 下午的時候,夏未霜獨自回到612。 那時桑露正坐在客廳的窗邊,她靠著暖氣片子,在看著窗外,留給夏未霜一個懶散卻又孤獨的背影。 窗外是寒冷蕭瑟的世界,一片狼藉,死氣沉沉。 有一瞬間,夏未霜覺得,桑露似乎和那扇窗融成了一幅畫。 她幾步走上前,桑露才緩緩回過頭,她最近常常困得忘東忘西,卻也不忘在看到夏未霜的時候露出森白的利齒開心一笑。 這個時候,夏未霜又會覺得先前的落寞統(tǒng)統(tǒng)都是錯覺。 她該怎樣對待她?桑露是她命中的劫難,是她永遠(yuǎn)無法控制的變數(shù)。她以為她會慢慢教她成長了,桑露卻又陷入了半冬眠的狀態(tài)。 她總是會蠻不講理地打斷夏未霜的計劃,把她拉入自己的節(jié)奏里。 想到這里,夏未霜就有些惱怒,伸手掐了一把桑露的臉頰。 你要睡到多久?夏未霜還有另一句話想問,但那話在嘴里咀嚼了半天,還是沒想好該怎么表述出來。 直接問她最近開心不開心?不太好,桑露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嗎? 不如問她最近想什么吧。 這么想著,夏未霜正要問,桑露才慢吞吞回答上一個問題:我沒睡,啊。 一下子夏未霜就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下立刻覺得不太好,便嚴(yán)肅了回來。 怎么回事,明明不打算在她沒改好之前就跟她徹底和好的,先前吻她也不過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有什么好笑的。 夏未霜重新冷淡下神色,一邊用熱毛巾給桑露擦脖子一邊問:你最近有在想什么?看你整天發(fā)呆。 桑露瞇著眼睛,順從地?fù)P起雪白纖細(xì)的脖頸,脆弱、纖細(xì)、嫵媚,仿佛是可以被完全掌控住的玩物。 我在想 她的神情也是那般的無辜與迷離:在想,霜霜想要什么。 第104章 霜霜想要什么? 這個問題似乎在兩人重逢后被無數(shù)次提起過,然而每一次對夏未霜來說,都有著不算太過美好的記憶。 一時間,夏未霜差點又要陷入曾經(jīng)的陰影,她登時肌rou緊繃,耳邊恍恍惚惚響起了桑露的聲音,似乎在說想要什么,喜歡什么,都?xì)⒌粢活惖脑挕?/br> 冰冷的柔軟的手指碰了碰夏未霜的臉頰,夏未霜回神,從方才短暫的幻聽中掙脫。 她輕輕吁氣,道:想我想要什么?怎么,你想送我什么禮物,還是說,你又想像以前那樣? 桑露緩緩說道:因為不明白,所以,好奇霜霜,想要什么? 夏未霜有點奇怪,不知道桑露為什么突然對這個好奇,如果她不是出于怪物扭曲的嫉妒心理思考的話,那怎么會關(guān)注這個? 一時間,夏未霜覺出了一些些奇妙的悸動,面前的女人沐浴在柔和朦朧的燈光里,一切的攻擊性與危險因子都安靜蟄伏,她好像好像就是普普通通地,在問一個問題,在想一件事情,在呼吸著延續(xù)生命的長度。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夏未霜重復(fù)著把毛巾泡入熱水然后擰干的過程,說,我只想要我的親朋好友們都能平安健康,僅此而已。 桑露睜著迷蒙的眼睛,半晌兒,忽而有些低落:好難。 夏未霜挑了下眉:嗯? 桑露遲緩地說道:我只有破壞的能力,沒有,治愈,我做不到。 一時間百種滋味兒涌上心頭,夏未霜勾了勾嘴角,說:我沒有要求你幫我達成心愿,你不必?fù)?dān)心這些。 桑露又問:那我呢?霜霜有沒有想讓我做的? 夏未霜仍是說:沒有什么特別想要要求你的。 啊好難。桑露便沉沉地長呼氣,她垂著眼皮,說,不過,霜霜不想要別人,就好。 夏未霜: 她忍不住說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了? 桑露從不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她抬了抬下巴,滑膩的身體在夏未霜懷里磨蹭著,雪白的笑臉上掛上了燦爛而僵硬的笑容,好像一個不怎么靈活的玩偶在努力向主人征求寵愛。 霜霜總是和別人在一起,霜霜很喜歡他們,所以桑露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說,我很大方,霜霜想要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永遠(yuǎn)都屬于霜霜。 夏未霜: 夏未霜抓著熱毛巾就給她搓臉,搓來搓去,搓的桑露直扭,臉上的五官都差點移位。 桑露被搓的斷斷續(xù)續(xù):我想送、霜霜禮物,但是太困了,唔總是,忘。 她沒好氣道: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他們是獨立的人不是寵物。你不是問我想要你做什么嗎,好,那你聽好了,不許傷害他們不許算計他們不許讓他們流血死亡也不許偷偷把人扔掉懂了嗎!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不許,桑露扭的越發(fā)不情愿,最后默然了,癱軟了,臉上也不笑了,微微瞇著眼睛撇著嘴角一臉失望。 夏未霜又好氣又好笑,推推她,道:翻個身。 她說話了,桑露就乖乖地慢吞吞地翻了過去,讓她擦后背。擦著擦著,卻又仍不死心地問:新來的,也不行? 不行!一個都不許! 桑露失望地打了個哈欠。 夏未霜彎著嘴角,揪了揪桑露的頭發(fā)。 她就該知道,桑露這家伙,就算真的改變了也遠(yuǎn)不到常人的地步,嘴上說的大方,還不是想要狡猾地掩蓋住自己的真實目的。 只是桑露也確實改變了許多,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什么正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滋生。 給桑露擦好身子,給她套上柔軟又保暖的羊毛絨保暖內(nèi)衣,再加一套珊瑚絨睡衣,再揣上她的尸塊取暖球和配套的短絨長睡袍,夏未霜把裹成了個球的桑露塞進她的被窩里。 只是即使這樣,摸著她的手還是冰冰涼的。但桑露顯然舒服很多,剛才擦身子的時候雖然加快了速度,但她還是凍得直縮,現(xiàn)在則舒展不少。 桑露,我想去基地。忽然之間,夏未霜這么說道。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桑露各睡各的(暫時)互不打擾,而是坐在桑露身邊對她說出了心底的話。 這件事并不是一件說做就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阻礙夏未霜行動的最大原因就是桑露,按照判斷即使這么對桑露說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夏未霜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把這道關(guān)卡于最短時間內(nèi)解除了。 我很擔(dān)心晴雪,本來想要等暖和一些再去,但鄭珀薔告訴我她將事情緣由娓娓道來,她寄希望于桑露,期望桑露本身能有什么好注意,人類并非全能的生物研究者,這種時候也只能向怪物本身尋求幫助。 但夏未霜注定要失望了。 她要去基地,桑露并沒有什么意見,就好像之前一樣,她本身并無所謂身處何方,亦沒有對除夏未霜外任何事物的留戀之情。她是一只風(fēng)箏,線拴在夏未霜身上,夏未霜去哪她就去哪。 于是她自然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yīng),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夏未霜說:但你現(xiàn)在這樣,我不太方便。 桑露:???她誠摯地看著夏未霜,沒覺得自己有哪里不方便,我陪著你。 夏未霜:我知道你肯定要陪著我,但基地有顧敏之,會有危險。 桑露不以為然:可以殺掉。 夏未霜輕嘆:你倒是自信,可離了這個屋子,到外面去,你不會凍暈過去嗎? 桑露想了想,慢吞吞道:在屋里殺。 夏未霜:嗯,你很有想法。不過桑露,你沒有解決自己不耐低溫這點的辦法? 桑露沉默不語,半晌兒,夏未霜伸手去推她,才發(fā)現(xiàn)她瞇著眼睛睡著了。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臉蛋,低低哼了一聲,卻是無可奈何。 罷了,桑露這個樣子也沒辦法,雖然顧敏之肯定不會輕易落入陷阱,甚至桑露這個狀態(tài)去了敵營很可能會被包餃子,但船到橋頭自然直,以有心算無心,夏未霜不信自己對付不了顧敏之。 在有了提前去基地的打算之后,夏未霜也無法瞞著其他人,到了白日,她便把話說清楚了。 魏云瑯道:打算就帶著這樣的桑露過去? 夏未霜無奈點頭:這個冬天有多長,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更冷我也無法保證,桑露到底什么時候會恢復(fù)我同樣不清楚,我的異能,并不能很好地判斷出這些。 魏云瑯問:那什么時候過去?你這樣一說,我感覺時間很緊迫了。 夏未霜抿抿唇,道:這要看鄭小姐的情報,我也希望我們的準(zhǔn)備越足越好,如果時間充足的話,不必去那么早。 鄭小姐,鄭珀薔,她似乎有辦法聯(lián)系基地的同伙獲取消息。 魏云瑯比了個OK的手勢說好,等你消息。 米樂樂跟著比了個OK的手勢,說好,我跟哥哥走。 只有白倩沉默了下來,她的情況特殊,怕是幫不上什么忙。 夏未霜側(cè)臉彎眉,說:倩姐,你要負(fù)責(zé)做我們的后援力量,當(dāng)我們的私密王牌,在我們行動失敗身陷敵營或者被困死局的時候,騎著黑貓從天而降把我們救走。 白倩噗嗤笑出聲,不禁莞爾:OK呀,我保證你們后部無憂,有家可歸。 夏未霜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趁這段時間,我會利用異能去找一個最安全的行動計劃,盡可能把一切死亡選項避開。先前我沒有下定決心帶著桑露去基地,想要預(yù)測基地內(nèi)危機時總是失敗,我很榮幸遇到大家,現(xiàn)在的話,我的異能應(yīng)該會起作用了。 魏云瑯連忙道:還有路上,說不定會碰到那個災(zāi)星,我現(xiàn)在不敢去看那災(zāi)星情況,你要是還行的話盡量注意一下。 夏未霜自然一口應(yīng)下:好,我會的。對了,我們?nèi)セ貙⒁馕吨磉吔佑|的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敵人,還有更復(fù)雜的情況存在。最好不牽扯無辜的人,不給基地的公民惹麻煩,大家都想想要注意什么,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 日常的訓(xùn)練鍛煉體能,已經(jīng)很累了,為了不給其他人壓力,夏未霜沒有不停啰嗦。 而在訓(xùn)練的間隙里,她開始規(guī)劃行進路線,并按照目前最佳的路線來進行預(yù)測,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只有確定會進行才會預(yù)知到相對應(yīng)的未來,大家要去基地,自然會按照預(yù)知前的最佳路線出發(fā)。 而在預(yù)知到危險過后,夏未霜會相應(yīng)地調(diào)整路線,并根據(jù)調(diào)整后的進行第二次預(yù)測。這個時候想要再看起初的未來已經(jīng)無法實現(xiàn),因為她清楚命運已經(jīng)改變。 在這個過程里,通過魏云瑯、米樂樂與鄭珀薔來進行預(yù)知,會給夏未霜減輕一些壓力,但有時候預(yù)知到的情況會出現(xiàn)不少偏差,顯然,這個異能并無法百分百掌控住未來的情況。 這不是一個很快速的過程,夏未霜需要休息,休息的間隙也不能得過且過。 這個空蕩蕩的大酒店被他們布置的很是像樣,許久不曾體味過的安全感與溫暖一應(yīng)俱全,她舍不得讓在這里的生活變得乏味。 魏云瑯找到了撲克牌和一些小玩具,閑暇時大家會聚著一起玩。夏未霜贏的次數(shù)一騎絕塵,她的記憶力超強,記牌對她而言不是難事。于是一來二往,夏未霜便覺得乏味,不怎么和大家一起打牌了。 這個時候,她就會去小菜園看看自己種的菜,順便觀察一下那些變異種子長出來的植株是否出現(xiàn)了不可控的變化。 最近天氣都不錯,雖然寒冷,但是晴朗干燥,以至于眾人在暖氣屋里待久了都有些發(fā)干。只有鄭珀薔,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受影響。 是夜,月明星疏,鄭珀薔像往常一樣檢查好門窗,后取出被自己藏起來的東西,打開開關(guān)放到枕邊的床單下。 她閉著眼睛準(zhǔn)備睡覺了,卻不想沉默許久的對講機忽然發(fā)出了她等待已久的聲音! 薔姐,呼叫薔姐 鄭珀薔刷地睜開眼睛,將那閃爍著綠光的對講機拿起來壓低聲音道:我在,小呂。 薔姐,你果然還活著!他們都說你犧牲了,我不信! 鄭珀薔道:是,我僥幸未死,你先別著急,我現(xiàn)在很安全。你呢? 呼,我現(xiàn)在在和副團長的人一起行動,好不容易才有向A市這邊靠近的任務(wù),對不起薔姐,我來晚了。我現(xiàn)在避開了他們偷偷聯(lián)絡(luò)你,你放心,副團不知道。薔姐,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你不用過來,我這邊自有安排,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其他幫手。 啊? 先別廢話了,顧敏之回基地后有沒有什么異常?她做了什么? 沒什么異常,你也知道她爹惹不起,就算這次行動失敗了,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過也因為這個,她最近低調(diào)了很多。哦對了,要說有什么奇怪的,還真有。她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說是路上救回來的,但是那個女孩子我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次,真的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