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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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窗上的,在外面的,被幾位同伴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怪物忽然說了句話。 霜霜,煙花很好看。 夏未霜眨了眨眼,無神的眼眶一陣發(fā)酸濕潤。 鄭珀薔率先反應(yīng)過來:桑露? 在那干硬的骯臟皮囊下冒出了一顆美麗的腦袋,幽紫的眼瞳透過結(jié)了一層霜花的玻璃窗看向室內(nèi)。 而后夏未霜聽到窗子被拉開的聲音,感受到一股寒風夾雜著腥臊的氣味兒涌入室內(nèi),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那東西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絲又一絲寒意,咚的一聲把堅硬的巨大外殼褪下,魏云瑯噗的一聲鉆回小隔間,不忘拽走米樂樂,白倩干咳兩聲推著鄭珀薔出門說你該回去休息了。 一時間客廳里只剩下兩個人,準確的說一個是人,一個似人。 霜霜,我回來了。 霜霜,外面冷,我想你。 霜霜,我可以照顧你很久很久。 霜霜,你怎么不理我? 不知道為什么,桑露站在夏未霜身后,竟沒敢第一時間抱上去,她慢吞吞地說著話,借著室內(nèi)的溫暖回升體溫,亦步亦趨地跟在夏未霜身后。 夏未霜手中拄著魏云瑯幫她量身定制的手杖,不急不緩地走向桌子,沒有跟桑露說一句話,好像在生她的氣。 桑露輕輕搖晃著跟在她身后,有點不知所措,抬起手來聞聞自己的胳膊,順便一腳把獸皮踢開,難道霜霜嫌棄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聞? 倒也不是,夏未霜停下了腳步,桑露差點貼上去。雖然中間仍留有空隙,溫暖與冰冷的氣息仍彼此糾纏。 夏未霜側(cè)過身,捏起一個放涼的餃子塞進桑露嘴里。 桑露一怔,吞了下去。 夏未霜微微仰面,展顏笑道回來就好,桑露,新年快樂。 桑露眨眨眼,回她:霜霜,你也快樂,永遠快樂。 第118章 新的一年到來,尚未給這個世界帶來新氣象。 外面還是很冷,可怕的怪物還是很多,大地依舊灰蒙蒙一片,所有鮮艷的顏色都是危險化身。 不過振華大酒店內(nèi)的氛圍卻要比之前更輕松,一個強大盟友的回歸,無疑意味著大家的生存幾率更高。 即使夏未霜依舊看不見,桑露回來了,也讓她心情明媚許多,去往基地更加有信心了。 而且不知桑露在外面做了什么,現(xiàn)在她似乎沒有那么怕冷,她克服了自己冬眠的欲望,選擇站在夏未霜身邊守護著她,如自己所言的那樣,將要永遠照顧她的摯愛。 那天晚上很累了,夏未霜知道,從風雪長途中歸來的桑露必然片刻未歇,她會比自己更累。夏未霜的胃部和心臟一個被摸得到的食物塞得滿滿,一個被看不見的東西充盈熨帖,所以她什么都沒有問。 爐火噼啪作響的晚上,寒冷的雪季被玻璃窗與窗簾隔絕在外,室內(nèi)浮動著溫和的氣流,強大到讓人畏懼的人形怪物蹲成一團,給自己擦擦洗洗。 夏未霜坐在她身邊,手里搭著毛巾幫她擦頭發(fā)。 桑露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臂,香噴噴的,和夏未霜身上是同一個桃子沐浴露的香味兒。 被她帶回來的巨大獸皮丟在酒店走廊里,天太晚,留到明日再處理。桑露卻不能等那么久,尤其是在聞到夏未霜身上的氣息之后。 她洗完了,觸角一伸把水倒掉,整個人像條魚樣滑溜溜地鉆進了被窩,被窩里塞著一個取暖球,已經(jīng)烘得被褥熱乎乎。 她像夏未霜貼近了,忍不住重復(fù)著想你的詞匯,夏未霜手里的頭發(fā)自然隨著她的動作溜走空掉。 那毛巾濕了,夏未霜熟練地扭身把它搭到暖氣片上,又拿來被暖氣片烤的發(fā)燙的新毛巾。她伸手在側(cè)邊揮了揮,撈住一把潮濕的長發(fā),便輕輕拽一下,拽得桑露果凍一樣軟趴趴地貼過來。 于是她便又能就近幫她擦頭發(fā)了,就好像她還沒有目盲的時候。手一伸,指尖碰到了桑露滑潤的肩頭,夏未霜一邊幫她擦一邊輕笑著說道:你的衣服都爛掉了,倒是不怕冷了? 冷。桑露這么說著依偎著夏未霜,看不到她的神情了,卻又更清楚地聽到她聲音中黏膩的依戀,很冷,靠著霜霜就不冷了。 她回來的時候,外頭披著一層堅硬的獸皮,委實算不上風光,扒開最外頭的那層血腥裝扮,里邊更加叫人心酸。離開前穿的衣服大都只剩十之一二,羽絨服只剩下半邊袖子,條條縷縷的疑似是保暖衣,腳上的鞋更是不知所蹤。 幸好夏未霜看不見,在她碰到之前,桑露便把這些廢棄的衣物丟掉了。 她是怎么回來的,自己也記不太清了,外面很冷,縱然她可以抵抗住那寒冷不讓自己陷于沉眠,奔波的久了,卻也難免昏昏沉沉。 她向來不愛記不重要的事,她只要把霜霜牢記于心,便心滿意足。 但桑露還是主動地向夏未霜講著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這么久了,她在她身邊時也在想,離開她時也在想,多多少少思考出一些通情達理。 一個人愛著一個人,就會擔心她,會為她的不幸與危機感到悲傷,會為她的幸運與安全感到喜悅,人的情緒會產(chǎn)生波動,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霜霜一定是這樣的吧,畢竟,好像自己也是這樣的。 我出去了很久,很冷,差點睡回去 沒想到夏未霜沒急著問她,桑露反倒急著想說了。 即使現(xiàn)在沒有那么怕冷了,桑露還是喜愛溫暖潮濕的環(huán)境,她靠著暖氣片,頭發(fā)很快被烘烤的半干,現(xiàn)在輪到夏未霜靠著她了。 夏未霜也不是很想靠著桑露,因為她身上的溫度還是那么低,穿著保暖內(nèi)衣也扛不住太久。但桑露摟住她的姿態(tài)太過理所應(yīng)當,又好像只是單純想和她靠在一起,夏未霜便沒有拒絕她。 許久未見,不止桑露想她,她也是日復(fù)一日地滋長著相思的苦。 那滋味兒太苦了,她曾經(jīng)嘗了三年,后來短暫的甜蜜讓她忘記思念的苦,再度嘗到,好像就不太能接受了。 桑露用緩慢而沒有起伏的語調(diào)講述著:然后困了,好冷,我縮了起來哈欠,記不太清了,吃了一只豹子,熱的,但不夠,又吃了一只又吃了一只又吃了一只 夏未霜就這么聽著桑露慢吞吞地數(shù)著自己吃了什么,打了個盹,想了想霜霜這種單調(diào)的活動,聽著聽著,她也困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桑露后面都吃了什么,但她已然回來,夏未霜很開心。 在鄭珀薔帶來夏晴雪一行人已經(jīng)抵達基地的消息后,夏未霜做好心理準備,提出了前往基地的計劃。 前幾日又下了一場雪,幸好不是很大,開車不成問題。最讓眾人掛念的桑露也已經(jīng)回來,還擺脫了冬日不醒的特征,實乃可喜可賀。 而夏未霜的眼睛到底該怎么治,到底還能不能好,這件事沒有任何頭目故而可以不做考慮,畢竟短期內(nèi)改變不了什么。 因此,去往B市人類幸存者基地的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眾人開始做出行的準備。 路上的食物需要準備,但庫存的不是很多,考慮到要給白倩留下一部分,所以大家決定盡量在路上再搜集一些,就不帶走太多了。 潔凈的水也需要準備少許,飲用水可以用雪燒了喝,但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取到干凈的雪,要有備無患。 藥物不用多提,天冷容易生病,各類必備的都要帶一些。、 取暖也沒什么好辦法,厚衣服占地方,一人撐死穿一套帶兩套,車里可以開空調(diào)但這樣費油,所以把所有汽油都帶上了。 值得慶幸的是桑露沒有以前那么畏寒,所以不用特意為她準備取暖的設(shè)備,之前用來裝進取暖球的怪物尸塊只剩下一點點了,根本不夠她用多久,干脆就別用了。夏未霜用小布袋裝起來,留著需要的時候再用。 再帶上一個太陽能發(fā)電機,一架伸縮梯,繩索、武器、酒精燈等雜物,以及最重要的不能忘記的變異糧種,和已經(jīng)種植出來要用來做樣品的變異植株。 要不是車子實在塞不下了,魏云瑯恨不能拆兩片暖氣片帶上。他對親手布置的小窩充滿不舍,這也想帶走那也想帶走的,夏未霜甚是無語:又不是不會回來了,何必呢? 魏云瑯抱著被子說:那可一定要能回來才行,去都去了,一定要成功! 根據(jù)夏未霜的推斷和現(xiàn)在更艱難的路況,一路順利的話,大概一個白天就能到達基地,不順利地話就得兩三天。 她有準備一副新的路線圖,上面標注了先前預(yù)知到的各式危險,只要繞開,路上的風險就不會很大。 一切準備齊全,挑一個好天氣,便要準備上路了。 但在出發(fā)前,白倩找到了夏未霜。 小霜,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我該和你們一起去。白倩慢慢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可是倩姐,你不管你的貓了嗎?夏未霜有些驚訝,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白倩會堅定留在這里遠離人群,以前的預(yù)知里也從未出現(xiàn)過白倩隨著去基地的情況。 你聽我說,我會讓煤球留下來,有它在,再加上我儲存了許多烏鴉做儲備糧,貓貓們的情況可以不用那么緊張。在夏未霜看不見的時候,白倩默默處理好了許多烏鴉,把它們剔除內(nèi)臟做成熟rou,可以支撐很長時間。 就算這些都被吃完了,外面野地里還有很多被凍的梆梆硬的烏鴉尸體在呢,天氣回溫了,卻始終沒有到達零度以上,這些烏鴉沒有化凍也就沒有腐敗。 煤球很聰明,也很強大,它會照顧好貓咪們和酒店,等著我們回來。白倩笑了一聲,說,比起擔心煤球,實際上,可能我自己更弱小。 白倩繼續(xù)說道:不過你知道,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基礎(chǔ)的自保能力,可不是以前那樣只能靠煤球保護。而且我的異能很隱蔽,說不定會有用到的地方,我去了,也能幫到你們一些忙不是嗎?大家會警惕人,但不一定會警惕貓。 夏未霜沉默片刻,說:顧敏之知道你能cao縱煤球,和貓溝通。 白倩反駁道:不對,她只知道我能和煤球這個貓溝通,不知道我能和所有貓溝通。 夏未霜便問她最后一個問題:煤球肯放你離開嗎? 白倩: 夏未霜莞爾:倩姐,你先說服煤球吧,要是煤球肯放人,我就沒有意見。 白倩哼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放心吧,煤球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夏未霜: 第119章 夏未霜、桑露、白倩、魏云瑯、鄭珀薔和米樂樂,五個大人一個小孩,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里,駕著兩輛車開始向B市人類幸存者基地出發(fā)。 其中,因為夏未霜目盲失去了開車技能,桑露可能會把汽車開上天,所以兩人不能再單獨一輛車,必須來個人幫忙開車,鄭珀薔便過來了。 他們手里有兩張地圖,一個車一張,鄭珀薔帶著夏未霜和桑露在前頭,依照夏未霜在地圖上的表示繞路前進。 自從看不見后,消遣就少了很多,夏未霜在后座和桑露靠在一起,手里把玩著一個九連環(huán)。除此之外,她最近還新培養(yǎng)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織毛線圍巾,雖然目前的成品都奇奇怪怪的,但幸好她的伙伴們沒有嫌棄,對她充滿愛的鼓勵。 玩夠了九連環(huán),夏未霜從隨身小挎包里又掏出了個老年機,摸索著戴上耳機,熟練地摁開手機播放音樂。 聽夠了音樂,夏未霜又找出來一個定制魔方開始玩。這魔方上面相同顏色的小格都被用熱熔膠弄出同樣的符號,所以只用手摸也能玩魔方。 鄭珀薔在前方開車,從后視鏡里瞅見了夏未霜的消遣,忍不住問:你的玩具還挺多。 夏未霜道:沒辦法,大家太熱情了。 她的小挎包里還裝著許許多多便于她用的東西,大部分都經(jīng)過改造,在一段時間的熟練下,夏未霜也可以便利地活動。 不過這些東西玩多了都會膩,夏未霜便在成功把魔方復(fù)原后再打散塞給桑露,問前面鄭珀薔現(xiàn)在到了哪。 鄭珀薔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里應(yīng)該是金平街,再往前走該上國道了。 路況怎么樣? 還好,沒太大問題。 一來是總是開車容易犯困,二來是多少對夏未霜的眼睛抱著些惻隱之心,鄭珀薔干脆一邊走一邊把路邊的情況轉(zhuǎn)述給夏未霜聽。 這片區(qū)域和其他地方差別不大,荒蕪破敗,一眼望去見不到一個活物。路邊陰暗的角落里都是骯臟的積冰和被風吹的雜亂的垃圾。 夏未霜道:我那地圖上標注的不一定準確,還是要多小心。 她們出發(fā)的時間和預(yù)知內(nèi)的并不完全相同,一些固定的災(zāi)害比如某段路被倒塌的建筑掩埋無法通行這些較為準確,但加上蝴蝶效應(yīng),還有一些情況則不一定會像預(yù)知中的那樣發(fā)生。 嗯,明白。與夏未霜并未百分百信任鄭珀薔一樣,鄭珀薔也不會百分百信任夏未霜,況且她從沒有把命運交給別人的習慣。 接下來眾人果然遇到了意料外的突發(fā)狀況,一個強大的變異喪尸襲擊了他們,當然有桑露在,一切都毫無懸念。 除了一些突發(fā)狀況,還有一部分危險是在眾人沒有桑露的情況也可以應(yīng)對的,故而夏未霜沒有退讓繞路。 一路走走停停,行進的速度慢得令人發(fā)指。 如果是在末日前,開車從振華大酒店去B市基地的位置,一個下午足矣,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慢。 第一個晚上,他們停留在路上,只好找個地方休息。 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想找個本就干凈溫暖的休息處簡直難于上青天,一行人只能湊合湊合。不出所料,夜間的時候同樣受到了喪尸襲擊。 我懷疑是不是因為附近除了我們就沒別的活人了,所以這些喪尸這么激動?魏云瑯開玩笑道。 還真說不定。夏未霜坐在火盆前邊烤火邊說道,幸好現(xiàn)在普通的喪尸都不出來活動了,不然我們的速度肯定會更慢。 魏云瑯瞅著地圖說:順利的話,明天應(yīng)該就到了。 路上的危險因為夏未霜的努力,已經(jīng)被降到了最低,真正的危機卻在人類最多的地方。 為了節(jié)約體力保存體溫,幾個人都湊合湊合,聚在一個屋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