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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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想,歪打正著,那幺女竟還真的是外室所生的女兒。 宋歡歡被打壓,攆去柴房。 她做二jiejie的,最得意了,搶了宋歡歡所有的東西據(jù)為己有,心里不快了,還能去柴房收拾她幾頓。 “不行,我一定要先發(fā)制人?!迸赃叺钠抛舆€要再說,宋清音搖頭不聽。 “不必再說了,我惹了事情還有娘家善后,自然不怕,宋歡歡能有什么?!?/br> 如今來了太子府,還能被她打壓。 想到以前的日子,宋清音心里不服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宋歡歡重新踩到她頭上去。 太子妃的位置就該是她宋清音來坐,宋歡歡一輩子只配被她踩在腳底下,當(dāng)洗腳婢使喚。 思及此,宋清音叫來人為自己描妝。 “收拾收拾,今兒個我們?nèi)サ钕旅媲罢埌?。?/br> 她的婢女早些時候去膳房端吃食,便聽到了消息,她打量著宋清音的臉色躊躇著開口道。 “小姐,殿下今日有事外出,一早便出門了。” “什么,這么大的消息為何不早些告訴本小姐?”宋清音面有不快,稍后捏著梳蓖,又追著問道,“宋歡歡呢?” 正好太子殿下不在,她心里的氣還憋著,就找她撒撒火好了。 丫鬟更難開口了,“宋歡歡她......” 宋清音砸爛了梳蓖,“吞吞吐吐,還想不想在本小姐身邊伺候了!” 丫鬟心一橫,咬著牙一口氣說道,“殿下今日出府,將宋歡歡也帶上了?!?/br> 得了,宋清音今兒個是出不氣了。 她倏而站起來,見不到人,也要把宋歡歡的屋子砸個稀巴爛,以泄心頭之恨,“宋歡歡住哪?” “奴婢四處打探,宋歡歡沒有住處?!?/br> 聽到這里,宋清音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她就說那小賤人能得什么寵幸,她的紫竹園里全是罕見的紫竹,環(huán)境清幽,最養(yǎng)人。 她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呵,左不過是個卑賤的家.妓,還以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br> “奴婢聽說......” 婆子扯了要說話的丫鬟,無聲讓她住口,宋清音已然聽見了,哪里能瞞住。 “說什么!你放開她,讓她講出來?!?/br> 丫鬟也知道自己嘴快,壞了事情,但又不得不頂上去,接著說下面的事。 “奴婢聽人說,宋歡歡來了以后,都跟著殿下同吃同住......” 言下之意,二小姐您要做什么都做不了了。此話一出,紫竹院桌子都被掀翻,又是一頓砸桌踢凳的泄恨。 * 宋清音恨宋歡歡恨得咬牙切齒,想著如何大卸八塊,跟著陸太子外出的宋歡歡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她心里揣揣不安,不知道陸矜洲要帶她去什么地方。 本該在外面隨馬車走的,但陸矜洲將她喊在身邊伺候。 適才她給倒的茶一口沒有碰,男人一手執(zhí)著畫卷看得入神。 宋歡歡的目光落在男人腰間的玉佩上。 心里暗暗下了主意。 今兒個無論如何,她都要拿到這塊玉佩。 “眼神規(guī)矩些,別四處悠悠亂看?!?/br> 男人忽而發(fā)聲,宋歡歡還真被嚇了一個實實在在的。 “殿下,您不是在看書么?怎么知道奴偷看您,難不成殿下生了四只眼睛?!?/br> 四只眼睛不成怪物了,陸矜洲聲線沒什么起伏,“偷看孤被抓包還有理了?!?/br> “殿下生得好看,奴跟在您身邊想著沾沾福氣,多看看您,說不定還真隨了殿下,再有一年半末及笄了也能生得好看些?!?/br> 陸矜洲免不了嗤她,“無稽之談。” 幺女故作天真,“殿下,奴說的不對嗎?” 這回倒還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偷看,看來昨日說的話她聽進去一些。 直來直往的的確很好。 說起來這個,陸矜洲想到昨日這幺女說的伸,那時候她也直接了當(dāng)。 下意識的,陸矜洲舌尖發(fā)癢,不自覺掃了一圈后槽牙。 擱在腿上的手不自覺握緊起來,目光從書卷上的兵論,挪到宋歡歡的臉上。 “將你適才的話再說一遍?!?/br> 宋歡歡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總之好話不怕多講,于是乎小嘴叭叭叭,將適才的恭維之語,又說了一遍,還添了幾句恭維之詞。 “殿下天人之姿,世間男子無人能及,奴若隨您星點半末,日后不用當(dāng)乞丐,也能有福了......” 馬屁拍得比外頭趕馬的潭義敲馬屁股的聲音還要響。就連潭義在外頭聽了都為之緘默。 “............” 陸矜洲也不為聽她說的什么。 只是想看看這般厲害的口舌功夫,張口便能見著了,和常人也沒什么不同。 紅艷艷的嘴巴,沒涂口脂,自然的氣色,猶如櫻桃,上略薄下微嘟。 里面也是同等的紅艷艷,瞧起來靈活是靈活,就是很厲害,若說不能成什么事,但說起搬弄是非絕頂?shù)暮谩?/br> 就這?她也敢張揚? 陸矜洲發(fā)誓,如果她敢再說些什么,越半點城池。 叫她回不去... 馬車內(nèi)忽然沒了聲音,潭義豎著耳朵窺聽,有些走神了,如今路過上京的街道,路雖然寬,但人多。 剎時間,飛奔出一個孩童,潭義心神大作,連忙扯住馬韁繩。 “吁—” 孩童的父親從巷子里跑出來,逮住孩童罵他幾句,看見馬車的裝潢,知道對方非富即貴,或許來頭不小。 連忙彎腰曲背賠罪道,“孩子頑皮,沖撞了貴人,對不起對不起.........” 宋歡歡摔了好大一個踉蹌,抓著陸太子的靴履才穩(wěn)住心神,嚇得臉色拔干。 陸矜洲自然聽見了,皺了眉微咳一聲。 潭義道,“日后小心些!”只此一句沒為難,放人走了。 “起來?!?/br> 宋歡歡身量矮,陸太子坐的位置高,這么撲下去。她的鼻尖恰好偏頭就看見陸太子的玉佩。她的心心念念,她想要的護身符。 “殿下,奴摔了腰?!?/br> 言罷,一只手捂著腰不起來,眉頭皺得緊緊的,一雙眼眸濕漉漉地望著他的臉,陸矜洲話語一滯。 “............”,還裝上了。 難不成是他攘她摔地上了不成,陸矜洲眸色內(nèi)斂,端看著清冷,語氣很涼命令她道。 “起來?!?/br> 宋歡歡不起來,她有些乞求講道。 “殿下,您昨日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陸矜洲忽一扯嘴,笑了,“孤說過什么話?孤不記得了?!?/br> 宋歡歡:............ “殿下一言九鼎,不能誆騙奴?!?/br> 說著,她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又出來了,陸太子語氣不耐,藏有一絲慍怒。 “得了,要什么?!?/br> 喜悅爬滿了小臉,笑得如迎春風(fēng),女人的臉變得真快。 陸矜洲:......... 她知道提條件不好,扭到的腰這會好了,支起來,往陸矜洲那邊挪過去,兩只手握成拳頭,慢慢給他捶著腿。 力道舒緩,拳頭軟綿適中,若是沒有那副嘴臉,還真稱心。 “殿下,奴生下來多災(zāi),曾經(jīng)攢了一點碎銀子想去買個平安的物件隨身掛著,后來二jiejie發(fā)現(xiàn),把錢搶了?!?/br> 想買個平安墜。 陸矜洲還真不明白,“前些時候給你的銀子呢?” 那重量,瞧著她身上,也就換了一根簪子吧,新的松花簪子雖然靈巧,栩栩如生,看起來是要花些,但花不了那么多銀子。 “剩下的錢呢?” 東宮太子自然缺不了這點銀錢,不過想和她算算而已,去酒肆的路太有些距離,兵論看久了,眼乏,逗雀兒玩玩。 宋歡歡眼皮一跳,錢自然是藏起來了。 她日后為自己謀生,哪處不需要打點錢,都是要開銷的。 “奴餓,托人給買吃的了?!?/br> 陸矜洲靜了一息,他是見過宋歡歡飯量的,人不大點,卻很能吃。 “府上的東西不夠你吃?” 那么大的東宮,待在里面還能讓她餓著? “不是?!彼螝g歡搖搖頭?!暗钕虏怀燥埖臅r候,奴總不好去膳房拿東西,只想著出錢托人買,錢就打點出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