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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第42節(jié)

    宋歡歡所答非問,嘟起嘴指責(zé)陸矜洲,她的頭仰下去,頭發(fā)有些許落到地上。

    “殿下說話不作數(shù),從前您說過的,奴在東宮規(guī)矩些,殿下不會不管奴的,殿下若是不給奴出頭,奴再也不要上國子監(jiān)去了?!?/br>
    她趁熱打鐵說道。

    “您今日是沒見著公主要吃人的模樣,她知道奴和殿下的關(guān)系了,不想讓奴在您身邊伺候了?!?/br>
    “奴今兒個惹了公主不快活,她推奴是小,日后不爽快再刮花臉,奴更害怕了,奴想在殿下身邊伺候,臉若是花了,殿下就不喜歡奴了,奴再入不得殿下的眼睛?!?/br>
    陸矜洲將她撈起來翻過來,頭擱在宋歡歡的肩窩處。

    嘆一聲笑。

    “三姑娘怕什么,沒了那張臉,三姑娘的好處依舊還有很多?!?/br>
    宋歡歡咬牙和他打交道,“殿下巧言令色?!?/br>
    兩人僵持許久,陸矜洲就喜歡看她氣鼓鼓的模樣。

    平日里,他最喜歡這般擁著幺女,小姑娘看不見陸矜洲的臉色,猜不到他要做什么,比如陸太子的下一句話說的是。

    “孤如今不就是在哄三姑娘了,捏得可還舒服,比之三姑娘給孤捶腿的功夫,手上的力氣夠不夠,三姑娘舒不舒坦。”

    宋歡歡咬牙,這兩處有什么可比,他明晃晃的是在占便宜強詞奪理。

    小姑娘哪里知道啊,微微有些心猿意馬,走了神,這是水做的么。

    “殿下既然不想給奴出頭,那便告訴奴一件事情可好?”

    陸矜洲難能好脾氣應(yīng)允了,反問他,“今年的科考,是殿下主事么?”

    男人的手停住了。

    “你問起這件事情要做什么?難不成小姑娘皮子底下是個男人,穿上這件誘人的皮子是為了賄賂孤這個主考官。”

    小姑娘驚訝一聲,眸子里有明顯的笑意,“殿下真是主考官吶?!?/br>
    那...小道士有指望了。

    第28章 這個男人為她的掌中玩物?!?/br>
    “三姑娘瞧起來高興?!?/br>
    陸矜洲的目光落在宋歡歡的眉眼處, 她雖然總愛笑,臉上多是諂媚的笑意,但有個幾回笑的真情實意, 都藏在眼尾處,每回她若是真的高興, 這處總有細(xì)微的變化。

    微微上挑,不細(xì)看難以發(fā)現(xiàn)。

    陸矜洲與她在一起多時,偶爾摸出她的一些小微弱動作。

    他看著幺女的側(cè)臉,半張臉都攏在光亮里, 她每處都生得優(yōu)越極了, 陸矜洲分開幺女的腿,摩挲著內(nèi)側(cè), 忽而問。

    “下月,生辰禮想要什么?”

    宋歡歡可不敢在這時候蹬鼻子上臉, 乖順黏著陸太子,“殿下給奴什么, 奴就要什么呀?!?/br>
    陸矜洲閉上眼睛, 聞著小姑娘身上溢出來的香味,“允許你提的時候, 不要說些孤不愛聽的話, 欲擒故縱, 不怕孤掐你脖子?!?/br>
    掐脖子, 宋歡歡在心里默默給他回了一句, 先將手從她衣襟里拿出來先。

    宋歡歡咬著唇,苦惱嗯了好半響。

    “奴著實想不到什么了,能不能先欠著。”

    她心中原想著套了陸矜洲嘴里的今年科考的題卷,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陸太子不大可能會給了她。

    科考事重,絕非小事。

    算算時辰,恰恰好了,也是在下月尾巴。

    陸太子沒答話,手上的動作歇了,攏好宋歡歡的衣襟,仿佛很平常地問,“那日在宋府,為何要替宋畚說話?!?/br>
    宋歡歡知道他要問的,擱了好久,本以為陸矜洲不會問了。

    那日臺子上,陸矜洲說是去為她撐腰,給宋畚下面子,所有人來看,陸太子寵宋歡歡,寵得不得了,重視她這個玩意啊。

    為了她開罪宋畚一家,別管宋歡歡是不是宋畚生的,惹了太子寵眷。

    太子殿下去宋府撒了好一通火氣呢。

    外人來看是這樣的,但宋歡歡心里明了不是,陸矜洲不過是借著她的由頭,借著自己對她的那點癮頭,找了個好聽的借口朝宋家發(fā)難。

    若是真要給她出氣,何必要帶那么多人,手里個個拿著武器,單憑陸矜洲一人到訪,宋家也沒人敢對他不敬。

    為何不在那日除掉宋夫人,拔掉太后的爪牙。

    聽陸太子早間說的康王,貌似也牽扯進來了,康王一黨的事情她不清楚。

    只有太后這邊清楚一些。

    宋歡歡也有自己的疑問,為何陸矜洲忽然收手了,為什么沒有滅掉宋家,宋家雖是江南大族,但在上京太子殿下的權(quán)柄下,壓根就不夠看的。

    “奴那日就說了呀。”

    “因為宋畚是你的生身父親,所以歡兒不忍心了,孤竟然不知道孤養(yǎng)的小歡兒,還有菩薩心腸呢。”

    男人挽起了她的一縷頭發(fā)繞在指尖,頭次喚她的小名,聽著就不安好心。

    還是三小姐或者宋歡歡更符合他的唇齒間說出來的話。

    “是啊,奴是有良心的人?!?/br>
    這話惹得陸矜洲發(fā)笑,他的下巴越往下壓,居高臨下看著小姑娘的半圓白鴿,哦了一聲,排擠她道,“三姑娘還有良心啊,孤以為長了厚厚綿軟,一掌叫人握不下來的人都沒有良心?!?/br>
    陸矜洲的話說得稀里糊涂,宋歡歡忽然就明白他所指何意,臉上微有些慍色。

    “殿下還會看相么?!?/br>
    “會啊,孤什么不會,三姑娘及笄以后,要不要都領(lǐng)教一番?!?/br>
    得了,色胚子。

    幺女臉紅,她天生就一副薄弱皮子,雖說心里能豁得出去,身子有些反應(yīng)卻很純情。

    “殿下會看面相,能否給奴看一看,奴是個怎樣的人?!?/br>
    陸矜洲幾乎沒想,聲音壓在她的耳畔,氣息又潮又濕,“能是什么人,當(dāng)然是要被孤壓的人?!?/br>
    “殿下耍混氣,這算什么回答?!彼螝g歡撇著嘴,心道,還不是為了成全你的色胚子。

    “三姑娘對孤的回答不滿意,是因為孤對你手下留情了是不是?!?/br>
    “才不是呢,殿下問也問了,奴心里也有不明白的事情,殿下既然日后要和奴做親密的事,那我們彼此就是最親近的人,奴能不能也斗膽問一問殿下,奴心中的不惑,求殿下給個回話?!?/br>
    陸矜洲松開她的頭發(fā),低下頭埋進去,只給個悶悶的獨字,“問?!?/br>
    “殿下為何要放過宋大人呢?”

    小姑娘猶豫半響,她的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心里有些明白了為何陸太子盡給她選一些軟和松冒的衣料子。

    今日來看,就是為了方便行事么。

    說他胚子壞,果真沒有說錯。

    陸矜洲摩挲著小姑娘潔白如玉的肌膚,沒給她回半句話,動作卻沒有斷,總之鬧了一陣子,小姑娘上身,就靠著她那一身的能拖到地上的頭發(fā)遮著了。

    偶爾幾縷分散的頭發(fā),能窺見出光潔如玉的肌膚。

    幺女鬧出一身汗,尤其她前頭的,更是潤潤,陸太子上嘴,可不溫柔,也不是第一回 經(jīng)受了。

    “殿下怎么不說話,是因為奴的溫柔鄉(xiāng)太舒服了么?!?/br>
    好久好久,陸太子才抬頭,他就是會端著么,連一點頭發(fā)絲都沒亂,小姑娘狼狽是小姑娘的事,他處處都周全啊。

    若是這時候出去見客,還是能叫人覺得他是進來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陸矜洲也不替她擦一擦狼狽,坐直了身子,終于舍得回到正事與她講道。

    “小歡兒是聰明人,既然能猜到孤想要宋畚一家的性命,為何猜不出來孤因著什么臨時收手?!?/br>
    宋歡歡刻意給他打官司話茬子,“殿下是害怕么?”

    “怕什么?!?/br>
    “奴在宋家聽見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殿下不得圣上的歡心,殿下不殺宋大人或許是因為擔(dān)心圣上覺得您草芥人命而不喜,才不是因為奴的緣故呢?!?/br>
    “奴的臉面哪有這么大啊,殿下能看在殿下的臉面上就放過宋大人了?!?/br>
    幺女有些事情不確定,她和陸矜洲處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她心里有底又沒有底,她就是想看看,陸太子究竟給她開了多大的后門,他究竟有多沉溺。

    對她上癮了,不能讓她來說,陸太子會沒有面子的。

    天下哪個男人不要哄。

    “奴想聽殿下說,究竟是因為什么?”

    陸矜洲解開她的水煙腰帶子,瞧著她平平的小腹。

    “為什么不行,孤疼自己養(yǎng)的玩物,看你在宋家受屈辱,一時之間要殺了宋家的人給你出氣,不過是宋家而已,小小的官員,小小的宋畚,存不存在,就在孤的一念?!?/br>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調(diào)平平,但藏在溫潤底下是對自己的自信。

    陸太子天生沒輸過。

    他愛賭,從來都會贏,沒載過跟頭的人才有這樣的勇氣。

    “但孤的玩物長了一副菩薩的心腸,看不得自己的生父和養(yǎng)母受難,臨了又跟著孤哭訴,拉著孤的袖子,叫孤饒恕她的母家?!?/br>
    宋歡歡看著他的這張俊美無鑄,清貴無雙的臉。

    心中忽而生起一股得意,這個男人為她的掌中玩物。

    陸太子對天下權(quán)勢的掌控如此穩(wěn)當(dāng),他對自己的手腕的強勢沒有失勢,他就這么張狂,什么東西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是啊,在他眼里,宋歡歡就是個小小的玩物,供差遣的,能揉捏的。

    甜言蜜語聽多了,陸矜洲渾然不查,里頭的究竟。

    她享受這種快意,陸矜洲越發(fā)馳騁,她心里就越暢快,這個男人再厲害,還不是被她玩得團團轉(zhuǎn),到頭來當(dāng)馬騎,當(dāng)猴耍。

    到底誰厲害。

    她騙人的,這男人被她騙地溺死在這里的快活里,總認(rèn)為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