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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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唉?好,好。 紀繡年坐在沙發(fā)上,肩頸端正,腰背挺直,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 目光透亮:大哥, 我想跟你聊聊今天的事。 江蔚: 得了,果然在外面是給他留了面子沒說重話, 現在回來找他算賬了。 紀繡年面色依舊溫和淡然,但他很清楚地知道,紀繡年生氣了。 她是性情溫柔, 但絕非沒有原則和脾氣的人。 你多次說給我安排相親,我也多次明確表示過拒絕,是不是? 是 今天我?guī)О矒P去看病,你突然出現,半路停下說對方已經到了,就算準了我一定會過去,是不是? 小年,大哥 大哥,你先聽我說完。 她語氣溫柔寧和,卻極為堅定果斷,目光中并無指責之意,卻莫名叫人心慌。 江蔚低下頭。 他一個五大三粗跟個熊一樣的男人,只能乖乖聽訓。平時在部隊他經常把那群新兵蛋子訓的哭爹喊娘,誰知道他這么厲害的軍官在家怕meimei怕的要命。 也不是那種怕,畢竟小年也不會罵他,更不會動手打他。 可紀繡年溫柔卻很有原則,她一向不生氣,大多時候極好說話,但越溫柔的人真正生氣時才越叫人心慌。 大哥,在你心中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女孩,需要你給我安排一切嗎? 當然不是。 我作為一個成年人,有足夠的人生經驗、生活閱歷和能力來管理我的情緒,安排我的工作,規(guī)劃我的人生,是不是? 是。 好,最后一個問題,大哥,你是否應該尊重我的決定和選擇? 江蔚重重嘆一口氣:小年,大哥錯了。我應該尊重你的意見。 說了這么多話,紀繡年坐姿依舊端正,目光澄凈,透出世事洗練后的純粹:大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希望我好,可是我想,我自己也可以好好地生活。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我,也不需要婚姻給我穩(wěn)定感和歸屬感。我是我自己生活的根基和磐石。 江蔚盯著她,眼眶忽然泛紅,卻笑著說:嗯,大哥知道錯了,我們年年長大了。 紀繡年輕輕嘆一口氣。 大哥真是明明在外是個硬漢,一回家就總是這么情緒化。 她不得不展露笑顏,放柔聲線: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得跟你談一談,讓你以后別cao心了。 江蔚點頭:大哥知道了。只是年年你別怪安揚。他這孩子,你也知道,總覺得自己是你的負累,他比誰都希望你過的好。而且他才剛做完手術,讓他好好休息 紀繡年沉默片刻:我想過了,其實我也有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孩子溝通,他小時候還很討厭我 說到這里,她的笑容有些苦澀。 全然沒注意到樓梯陰影處有人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江蔚無奈:這孩子 紀繡年也沉默了。 算了,不聊這個了,大哥給朋友打個電話。本來還約了一個人見面,我跟人家道歉,咱們明天不去了。 還有一個? 是啊,是我老師的侄子,我去道個歉。 沒事,紀繡年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這么晚了,老人家可能都休息了,這么突然說不去也不禮貌,而且我記得好像他還給安揚介紹過醫(yī)生吧算了,我去一下吧,見一次以后不聯(lián)系就行了。 江蔚難免不安:你真的不生氣啦? 紀繡年笑:我脾氣有這么差嗎? 不差不差,就是你也挺固執(zhí)的。 固執(zhí)可能是有點吧。 何止有點小年,大哥有話想問你。 嗯,你說。 江蔚神色嚴肅起來: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周家那個丫頭? 紀繡年笑意斂盡:你怎么好端端問這個? 你不用關心我為什么問這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很重要嗎? 江蔚臉色凝重:當然。 他想起自己當時去出任務,回來時才知道一向溫和柔弱的小meimei為了去見戀人,竟然敢從陽臺上往下跳,把腿摔斷不說后來還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他一想起這件事就恨不得抽自己個大耳刮子。 前幾天聽說周家那丫頭也回來了,他心就往下一沉,不管怎樣,這次他絕對不會讓小年再受一點傷害了。 紀繡年靜靜看著他,依舊避而不答:大哥 江蔚似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一切,喉頭滾動好幾下,那些沖動的,質問的,勸阻的話全都咽下去,只嘆息般的問了一句:年年,值得嗎? 瑯瑯,值得嗎? 沈珊雙眼含淚,一把攥住周瑯的手:你跟mama說,你是不是見到紀家那個丫頭了,就想著跟嘉如離婚? 周瑯無奈:媽,我沒有騙你。 半小時前,周瑯回到家。 沈珊正在看苦情劇,正靠在丈夫懷里抹著眼淚:瑯瑯,你怎么回來了? 周瑯笑了笑,神色卻嚴肅:爸媽,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周奪看向她,目光雪亮銳利,一把拍開旁邊打游戲的兒子:周響,你回房間。 周響:憑什么我不能聽??? 周奪:你想挨揍就在這待著。 哼!我出去散步! 等兒子不情不愿地走了,周奪拍了拍沙發(fā):坐吧。 周瑯坐下,垂著眼睫,語氣平緩,開門見山:爸、媽,我已經離婚了。 沈珊眼淚還沒擦干:什么?! 說完她一把按住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周奪神色鎮(zhèn)定:說清楚。 我跟段嘉如是協(xié)議結婚,商業(yè)聯(lián)姻,兩年后一拍兩散,離婚已經十幾年了。 瑯瑯,你真的沒騙mama? 我為什么要拿這件事騙你? 可是前不久,你還去給嘉如爺爺拜壽。 還她一份人情而已。 沈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可漸漸地神色又變了:難怪在國外我們不在一個城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過的日子。我就說回國后你跟嘉如怎么各住各的公寓,還在想你們是不是分居 周瑯:我們連一張床都沒躺過。 周奪臉一沉:說話沒個分寸。 周瑯:我們確實干干凈凈,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手都沒拉過。 沈珊猶不死心地問:可是嘉如這個孩子溫柔又有禮貌,我們家跟段家的合作也一直很順利。mama不信,你是真的早就離了婚,還是回國后想離? 周瑯:媽,我絕對沒有對不起嘉如。你有話直說,拐彎抹角鋪墊一大堆不累嗎? 沈珊含著淚,望了丈夫一眼,周奪臉色凝重:她都叫你問了,你就問。 是因為紀家那個丫頭離的婚? 跟她沒有關系。 那你離都離了這么多年,演戲也演的這么多年,怎么突然要跟我們攤牌? 媽。 周瑯看著她的眼睛:您想聽我什么? 周奪鐵青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還恨不得把紀長宏給掐死。 周瑯忽然笑了笑:我當然不是不恨。我對你們也當然有愧疚,對爸爸,對你,對阿響。 沈珊打斷她:你不用愧疚,mama不想知道這個。我只想問你瑯瑯,值得嗎? 周瑯緩緩點頭,語氣平淡卻有千鈞之力:不用問值不值得。我只知道,聽從我的心。 周奪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讓我跟你媽想想。 周瑯站起來:好,爸媽你們早點休息。 沈珊不放心地往外走了幾步,叮囑她:瑯瑯你順應本心,mama沒法反對。但是,違反法律和社會公序良俗的事你不能做啊 周瑯被她逗笑了:媽你電視劇看太多了。我一不出軌二不當小三,你想什么呢? 那你今晚忽然說上這么一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私奔呢。 私奔?周瑯噗地一聲笑出來,我頂多去相親,私奔不至于。我這不是怕你們誤會我出軌,才提前跟你們說一下嘛。 相親?跟誰相親? 保密,周瑯把母親往回推,好了,我走了。您早點休息。 她剛出門,沒走幾步被叫住:周瑯。 以凝,你也在??? 我剛在廚房。 周瑯頓?。号?,所以你聽見了? 薛以凝神色冷淡:抱歉,我有意偷聽的。 可你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歉意。 你可以這么說。 薛以凝問:你可以原諒紀繡年拋棄你,就可以替叔叔阿姨、替阿響、替當年周氏無數下崗工人原諒紀長宏嗎? 周瑯:我當然沒有這個資格。 因為她的戀情,紀長宏打壓周氏企業(yè),讓家里險些破產,父親被誣陷進監(jiān)獄,家里房產被收走,母親被趕住家門后早產,幸好弟弟平安。 否則她是否會自責一輩子。 薛以凝:那你 周瑯:以凝,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查清楚。也請你相信,她是個很有原則和是非觀念的人。 薛以凝嗤笑一聲:算了,我不勸你。 周瑯知道難以說服彼此,無意多說:我先走了。 她的車就停在院子里。 走近了就看見周響靠著車門打電話,她還沒說話,周響就把電話往她手里一塞:紀安揚! 周瑯一愣:安揚,怎么了? 紀安揚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半天才說:jiejie,我想請教你,有沒有辦法 周響是個急性子:就是他家人有個相親,因為他才不得不去的,他問我能不能想辦法,讓他阿姨不用見對方! 周瑯側過頭,唇角緩緩彎了起來:哦,行啊,我?guī)湍恪?/br> 紀繡年打車到一家餐廳。 江蔚提前把餐廳地點,餐桌號都發(fā)在她手機上,還描述了對方的容貌,說是個高高瘦瘦的醫(yī)生。 她低著頭看手機上的描述,一邊想著等會簡單寒暄后如何快速結束這次見面,沒想到拐彎時差點撞到一個人。 小心。 那人的聲線十分熟悉,伸手扶住她。 紀繡年抬頭:周瑯?你怎么在這? 周瑯挑了挑眉:我替人赴個飯局,你呢? 跟人約了吃飯。 哦,挺巧。 兩人并肩往前走。 我上樓了。 我也在二樓。 周瑯語氣閑閑的,宛如聊天:什么朋友啊 普通朋友。 哦,這家餐廳還不錯,你等會多點幾個招牌菜。 你你跟我一個方向? 對啊,周瑯揮了揮手機,提前訂過座位了。 眼見著一條走廊走到盡頭,紀繡年推開門之前忽然看向周瑯。 周瑯也笑,將門徹底推開,比了個請進的手勢:原來是同一間啊,這可真是太巧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一更哈,我要修文,重新理大綱 這本寫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精神很緊繃,挺累的。下午出去散個步 明天上夾子,晚上十點更新哈,不要著急。 第29章 紀繡年站在門外沒進來, 周瑯神色坦蕩:來都來了,一起吃頓飯吧。 來都來了作為國內著名的四大短語之一,有著不同尋常的魔力一般人都拒絕不了。 紀繡年也不例外。 她走進包廂坐下, 翻了下菜單:你想吃什么? 周瑯翻到最后:這家店也有火鍋,吃個火鍋吧? 好,選什么辣度? 嗯,中辣吧。 紀繡年性格清淡,卻很喜歡吃火鍋, 且很能吃辣。 以前吃飯的時候, 周瑯就習慣隨她的喜好。 周瑯把菜單推給她:你點菜。我懶得看。 紀繡年沒跟她客氣, 在菜單上隨意勾了幾個菜,很快下單。 服務員取走菜單, 倒完茶以后, 關上門走了。 包廂里一時間陷入沉默。 紀繡年不太自在:我把窗戶打開。 周瑯神色自若:行啊。 等她開窗回來, 周瑯給她倒了杯酸梅汁:你相親多久了? 紀繡年:沒多久。 今天這位是我朋友, 我前幾天打球輸給他了,就代他跑了一趟,沒想到遇到你。 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