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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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揚點頭:我在這里等,不要讓別人等你。 紀繡年交代他幾句就往回走,卻莫名有些不放心地回看了好幾眼。 她進會議室沒多久,會就開完了,周瑯跟郝書游聊事,走的很慢,本來就只是閑聊,站在走廊窗邊往下看,正好看見紀繡年下樓,旁邊還有個歲數不大的男生。 郝書游尚未注意到,周瑯卻眼尖的盯著背影看,很快認出了那是紀安揚。 周瑯有些意外,看了許久,才低下頭笑了笑。 紀繡年肯定不知道,自己早就見過安揚了。 對了師兄,周瑯想起一件事,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溫泉山莊,問我要不要去,有興趣嗎,下個月,我請整個學院的老師過去玩? 寧大藝院的福利待遇非常好,每年寒暑假安排兩次出國旅游,學期中旬也會安排一次小的活動。十一月明川的天氣已經轉冷,深秋泡溫泉再合適不過。 郝書游前幾天正在規(guī)劃這件事,沒想到周瑯給他解決了這個難題,他有些猶豫:你朋友?你要花錢嗎? 你想替我省錢啊,師兄? 也不是,我就是感覺你最近投入太多時間和精力在我們這邊了。本來只說你掛個名,現在你一周都要過來兩三次。 哦,沒事,周瑯,我不在意。 你不要為了師兄的面子,自己犯傻。 那我可沒有,你可沒那么大面子,別想多啦。 周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安排一下,十一月學院老師集體去溫泉山莊,到時候我會讓樂城提前告訴岑瑤。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郝書游笑瞇瞇地看著她: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我這么費心安排,希望所有老師都會到。 這個倒是不難。 嗯,還有,不要對外說是我安排的,免得別人說我是給朋友打廣告。 知道了。 見郝書游答應了,周瑯心情很好:那這么說定啦,我很期待。 紀家在城郊有棟三層的別墅,環(huán)境優(yōu)美,整潔僻靜。 紀繡年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阿姨給她開門:紀小姐,您父親在書房,老先生在樓上陽臺曬太陽。 紀繡年是帶著安揚回來看爺爺的。 她跟父親的關系早就結了冰,工作后就搬出去單住,很少回家。 樓梯上很快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紀長宏戴一副銀框眼鏡,頭發(fā)整齊的往后梳著,眼神鋒銳,他身姿挺拔,西裝上一絲褶皺都無,右手提著公文包,大步下了樓梯。 紀繡年淡淡的:爸。 紀長宏嗯了聲,目光掃向紀繡年:你還知道回來。 他語氣不佳,才一開口,紀繡年臉色就冷了:確實不想回來吵架。 紀長宏系領帶的動作一頓:但凡你要是多聽我?guī)拙?,現在也不會這樣。 紀繡年抿了抿唇角,透著一種冷淡的譏誚:聽你說什么?相親?政治聯姻? 紀長宏冷哼一聲:你自己都清楚,該做什么選擇。 紀繡年絲毫不退讓地直視著他:我不清楚。 他往外走,經過紀繡年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別的先不說了。但是她都結婚了,你該不該往人家面前湊,你心里也該知道。 周瑯一回國,給寧大捐贈教學樓,這么大的動靜,他當然知道。 他知道的不僅這么多,甚至知道周氏和段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畢竟周瑯和段嘉如的婚禮,還是他讓人帶著紀繡年過去的。 總之,他希望自己的女兒知道,也別再為那個人跟他過不去了。 很快,大門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紀老先生站在樓梯拐角處,輕輕嘆了一口氣:年年,你何必這么寸步不讓呢。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爸也沒有再做過什么強硬的事,對不對?下一次,你們父女好好聊一聊。 紀繡年搖搖頭,不說話了。 老先生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其實聽不進去他的話也難怪,紀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犟的慌,他早就習慣了。 說起來這孩子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離經叛道的呢,同性戀愛,未婚養(yǎng)子看起來這么安靜內斂的人,固執(zhí)起來簡直能把人嚇死。 爺爺剛剛做完手術,恢復的怎么樣? 嗯,還行。 安揚那孩子呢? 在車上,沒下來。我叫他過來。 她不想讓紀安揚看紀長宏的臉色,也問過紀安揚的意見,正巧他也不想見到他,干脆就在車上等。 算了,下次見吧。有的事情,也別讓孩子聽了。 老先生是退休的文學教授,一身書生氣,眼神依舊清明:年年,爺爺只希望咱們這個家好好的,你奶奶走的時候我也答應她了,要好好照看你,也要管住你爸爸。 紀繡年笑意有些苦澀:他自大固執(zhí),您能管得了嗎? 老先生嘆了一口氣。 兒子剛愎自用,可這孩子何嘗不是內里剛韌,對自己不知道多狠心當年把她關在家里不讓她走,她站在陽臺上說跳就跳,腿骨折了還恨恨地盯著她爸,說爬都要爬過去,如果不是后來在病床上躺了兩年 后來她好起來了,人卻沒以前愛笑了。 好好的一個家也就這么散了。 紀繡年給他倒了杯茶:您別想太多了,您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老人抿了口茶,權衡再三終究說:你爸爸跟我說了,周家那個小丫頭回來了。你放心吧,要是他再想做什么,這次我一定攔著他,也會告訴你。 紀繡年垂下眼睫:我知道了,謝謝您。 還有老人有些猶豫,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有吃藥嗎? 一切都好。 嗯,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千萬別折騰自己,規(guī)律生活,保持心情平和,別天天大起大落的。 我知道的,您放心。 兩人說話間,門鈴響了。 阿姨過去開門,見到是紀長宏的秘書,早就習以為常:宋先生。 老先生顯然也認識他:小宋,你爸秘書。 紀繡年笑了笑:我們見過,宋秘書。 小宋笑了笑:兩位下午好,我來幫紀先生拿一份文件。 紀繡年點頭:嗯,你去吧,辛苦了。 我昨天跟宋祁見面,他在紀長宏書房里看到一份文件,猜測紀長宏打算把那塊地給齊昌集團。 嗯?不是還要對外招標的嗎? 是,但是現在看起來像是內定了。 周瑯笑了笑:紀長宏這人挺有意思,看起來剛愎自用,不可一世,可在這些事情上又特別小心翼翼,哪怕做些小動作也是無傷大雅的小手腳。 薛以凝嗯了聲:我想他肯定有問題,只是我們還沒發(fā)現。 周瑯站起來:行吧,你跟宋祁保持進度,我下午要去一趟寧大。 瑯瑯 嗯? 薛以凝叫了她小名,兩人關系陡然從上下級切換成半個家人: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冒險。 像走在深淵旁邊,一邊是她放不下的戀人,一邊是傷害她家人的仇人。 周瑯像是沒聽懂她的言外之意般的笑了笑:有句話說的是,富貴險中求。 心上人是珍寶,險中求也是應該的。 郝書游親自到樓下等待段嘉如:段總,你好。 他跟學校學生處聯系,辦了一場校級論壇,請她回來做校友講座,這一場論壇級別很高,全程錄像,還會發(fā)放相應的證書。 可謂是給足了段嘉如面子,畢竟后續(xù)學生畫展還需要她多幫忙宣傳。 段嘉如笑容大方得體:郝院長不必客氣,我跟周瑯很熟的。 嗯,我知道。郝書游一邊點頭,心里卻覺得奇怪,怎么按周瑯的意思,她和段嘉如還沒那么熟,所以不同意在中間幫忙聯系,只叫他直接聯系段嘉如。 段嘉如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是嗎? 郝書游點了點頭:對,我們先到會議室休息一下。 段嘉如提起裙擺,笑容優(yōu)雅:貴院老師也來了嗎? 郝書游推開會議室的門:都在的。 那,紀繡年教授也在嗎? 在,段總認識紀教授嗎? 數面之緣,段嘉如笑意更深,不過心里倒是琢磨這個人很久了。 她還是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把周瑯迷的五迷三道,這么多年都沒正眼瞧過別人一眼。 她坐下:是這樣的,我們有一檔文娛節(jié)目,之前覺得紀教授形象氣質好,很希望她能參加,不過上次冒昧提出,被紀教授拒絕了,不知道郝院長能不能幫我再問問? 郝書游一口答應:好,沒問題。 至于紀繡年答不答應,他就不會管了。 段嘉如又看了次時間,忽然抿唇笑了下,竟有些嬌俏意味:我給周瑯打個電話。 郝書游很有些意外,揚了揚眉,也沒多問:那我先出去。 關門時還正好聽到段嘉如一聲拖的很長的,瑯瑯。 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親昵。 他搖了下頭,總感覺怪怪的。 院長,您怎么在這? 紀繡年剛下課過來,手上還拿著教科書。 段總在給周瑯打電話,我就出來了,在等講座開始。 哦,那時間也快了。 嗯,本來喝杯水就要結束了,可是她要問周瑯來了沒,看起來像是周瑯不來她就不想開始的意思。 嗯,那我先過去了。 紀繡年目光在會議室大門上掃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 你去吧,郝書游擺了下手,我再等會。 他剛跟紀繡年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段嘉如笑容優(yōu)雅得體:郝院長剛在跟誰說話??? 挺巧的,就是剛剛提到的紀教授。 這樣啊,段嘉如眼眸一挑,周瑯說她馬上就到,我們準備開始吧。 好,那我們進去吧。 沒問題的。 大型報告廳里的設備已經全部調適完成,電腦、投影、音響和攝像設備都準備就緒。段嘉如上臺,她享受極了這種站在眾人視線中心的感覺,在燈光下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段嘉如。 掌聲響起。 紀繡年低下頭看了看時間,三點,離結束還有兩個小時。 她原本是坐到第三排的,可郝書游讓人擺好了名牌,把她的位置排在第一排正中間就跟周瑯相鄰。 此刻,周瑯很敷衍地鼓了下掌,偏過頭跟她講話:挺無聊的,你準備怎么打發(fā)時間? 紀繡年淡淡地問:段總講話,你不聽嗎? 周瑯:聽這個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走個過場嗎? 要不是知道紀繡年今天會在,她才不會過來。 不過方尋那丫頭挺機靈的,知道把她們排在一起。 紀繡年垂著眼睫,往另一邊挪了挪:但我要聽,請你不要吵我。 周瑯怔了下。 莫名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不管紀繡年聽不聽,她才不會聽。 周瑯低下頭,正好看見紀繡年的裙擺落了一點到她凳子上,她挪了挪位置,正好把腿壓上去,壓好了。 沒過幾分鐘,紀繡年換了個姿勢,卻發(fā)現有點動不了,低頭看了一眼,低聲說:你起來一點,壓到我裙子了。 周瑯很安靜,專心看著臺上。 眼神卻偷偷瞥向旁邊。 周瑯? 紀繡年拿筆尖戳了戳她手肘:周瑯! 周瑯才回過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不是你要我不要吵你的嗎? 十分的理直氣壯。 紀繡年抿平唇角,默默攬好裙擺。 周瑯卻別過臉,像以前無數次上課偷偷跟她說話時一樣:你剛才真的聽了? 目光卻落到她的筆記本上,明明在寫一支舞的舞蹈動作分解,字跡清凈整齊。 她就知道,紀繡年還跟以前一樣,總喜歡偷偷做自己的事情。上學的時候,所有老師都以為紀繡年是個最乖乖聽話的好學生,其實她每次都自己偷偷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紀繡年一把將筆記本按住,不讓她看了。 周瑯沒再打擾她,看起了財經新聞。 等這場講座結束的時候,卻出了一點意外。 段嘉如的裙擺意外纏到了一架攝像設備的底座上,她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然后求助似的看向周瑯。 周瑯坐著沒動,郝書游對她使了個眼色,畢竟他一個男人不好去幫女人處理這種問題。她不得不按下心中不耐上去幫忙,把纏住的裙角解開。 等再回過頭,報告廳里的座位幾乎全空了。 段嘉如笑著說:謝啦。 沒事。周瑯有些心不在焉地,目光逡巡一圈,發(fā)現紀繡年不知何時走了。 段嘉如將她神色收入眼底,依舊笑著問:我請你吃個飯吧? 周瑯搖頭拒絕:我還有事,你不是也忙嗎?下次吃飯吧,我?guī)熜终f要請你吃飯,謝謝你愿意幫忙。 段嘉如微微一笑:好,我很期待下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