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書迷正在閱讀:我能升級萬物、我是花瓶我樂意[娛樂圈]、你喜歡不如我喜歡(父女1v1)、我媽不會也重生了吧、底層炮灰要沖鴨(古代np)、[星露谷]這個小鎮(zhèn)有點怪 (NPH)、來自地球的小飯館[快穿]、寵物小精靈之王者無雙、酷S誘M(1v1 H)、[綜漫同人]琴酒和紅方稱兄道弟
周瑯別胡鬧。 周瑯笑了下,走進洗手間,開了水龍頭,拿冷水沖了沖臉,臉上紅暈稍淡,眼睫上卻沾滿了水,濕漉漉,沉甸甸的。 出來時見到紀繡年依舊站在旁邊,就明白拿工作威脅她雖然幼稚,但實在很有效。 其實她還不夠了解她信任她吧她怎么會拿工作開玩笑呢。 你說我胡鬧? 我沒有說你的意思。 胡鬧,周瑯卻像沒聽見似的,重復(fù)著她的話,低低的一笑,在她垂著語調(diào)里忽然拉過她,一把將她攬在懷里,往后一連退了數(shù)步,緊緊地壓在了墻上,呼吸落到她耳邊,在你眼里,我永遠都在胡鬧,是嗎? 她要是胡鬧,昨天聽到紀繡年說那是她的小孩,她就要鬧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可她沒有。 她只是在寧大里走了幾個小時。 也只是再次失眠整夜,心潮如涌。 紀繡年眼睫低垂,避開她灼熱的目光:昨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嘶! 話說到一半,頸間傳來的濕|熱觸感打斷了她的思考。 這感覺不過一瞬,緊接著堅硬銳利的牙齒咬住了柔軟的肌|膚,似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又在摩挲中透著情人幽會時的繾|綣。 你唔,周瑯! 周瑯埋在她頸間,咬住了她的鎖骨。 紀繡年忍不住吸氣,才引來她一聲低低的笑:疼了? 紀繡年下意識看向她。 她的目光對上周瑯莫名泛紅的眼眸,盛滿了未說出口的情愫,真實卻復(fù)雜。 周瑯笑了笑,濕漉漉的眼睫覆著壓抑至極的目光:就這么疼了? 她連續(xù)兩天沒閉上眼睛整個人都要瘋了。 甚至有了一個荒謬的念頭,就算真的是紀繡年的孩子,哪又怎么樣呢 只要她別推開她了。 紀繡年輕輕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就聽見周瑯低啞的聲音,積攢著太多太多情緒:這樣就疼了嗎你想過沒有,到底是你疼還是我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大家,久等了。今天跟家人出門玩了大半天。 假期總想放松一下怪我貪玩。明天起假期結(jié)束了,爭取把更新時間調(diào)整回來。 第50章 在一片起伏的呼吸聲外, 再無其他聲音。 周瑯頹然地后退一步。 她松開她,徑自往外走。 紀繡年抬起手,摸了下被咬的地方, 像是借助這個動作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她深呼吸數(shù)下, 將衣服上的褶皺一一撫平了。 再對著鏡子看了看, 鎖骨上一個清晰可見的咬痕, 齒印分明, 像是在訴說著無聲的控訴。 她把絲巾往下拉了拉, 小心蓋住那一處, 才走出去。 回去后, 郝書游疑惑地看了看她身后。 沒等他問,紀繡年開口:她說有事先走了。 郝書游:哦, 我說怎么這么久沒回來。 方尋看紀繡年呼吸略有起伏,給她倒了杯水,小聲問:紀老師,你沒事吧? 在方尋關(guān)切的目光中,紀繡年立刻伸手捂住了脖頸上的咬痕,可這一抬手, 反而顯得更加欲蓋彌彰。 那個我我什么都沒看見啊 紀繡年暗自點了下頭, 示意她別再說。 方尋收起探尋的目光,無奈的跟岑瑤對視一眼。 好在今天的正事已經(jīng)談完,等到時間差不多,紀繡年說了句有事,要提前回去。 最后只留下方尋和岑瑤兩人站在原地。 方尋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臥槽,那是咬的吧? 岑瑤眨了眨眼睛, 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依舊平平淡淡,語氣疑惑地說:我也看到了這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都咬上了? 方尋白了她一眼:是!愛!情! 岑瑤伸手揉了下她頭發(fā):傻子走啦! 周瑯站在路邊吹風,接了電話:樂城,什么事情? 樂城輕聲說:今晚有一個企業(yè)論壇,相關(guān)部門主辦的,您之前交代了要去的,我安排了小趙去接您。 知道了對了,今晚紀長宏會出席嗎? 他很可能會去,也不一定。 那大概是要見到他了。 有了心理預(yù)期,周瑯在窗邊透風時見到紀長宏,一點也不意外,反而主動朝他笑了下:紀先生。 紀長宏穿著一身裁剪得益的黑色西裝,鬢發(fā)微白雙眼深邃,眼神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周總。 說完他對旁邊的青年一點頭,示意他確保附近沒人:小宋,到前面去。 周瑯左右看了下,盯著秘書的背影笑了下:紀先生讓秘書走開,是有事對我說嗎? 紀長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中無聲無息流露傲慢:談不上正事,不過是個提醒。 提醒什么? 提醒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只是提醒的話,那我有資格說不嗎? 紀長宏笑了下,眼神冷冷的:我沒打算對你做什么。 周瑯勾了下唇角:我沒聽錯吧,紀先生現(xiàn)在這么寬容嗎? 紀長宏微微搖頭:年紀大了,不想鬧得太僵。 周瑯嘲諷似的笑了下:原來紀先生也知道當年鬧得太僵? 紀長宏瞇了瞇眼:與眾不同,驚世駭俗,也注定不會世俗所容。 不是吧,周瑯嘲諷般地笑了下,紀先生的話應(yīng)該沒說完吧,難道不是擔心別人指點,影響到您的名譽,甚至影響您的仕途嗎? 紀長宏冷笑:隨你怎么說。不用我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以前就是你纏著繡年。現(xiàn)在這么久過去,你還這么陰魂不散地,影響別人的生活很有意思嗎? 周瑯笑意一斂:我什么時候影響 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女兒現(xiàn)在一切都好,她有孩子,那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她有自己的生活,你真的為她好,還要攪亂她的生活? 紀長宏語氣沉穩(wěn)有力,十分篤定地看著她。 周瑯卻忽然有點想笑。 本來紀繡年說的話她就不太信,現(xiàn)在紀長宏這么一說,她就更不會相信。 她輕輕頷首:好了,紀先生,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紀長宏沒有等來預(yù)想中的反應(yīng),擰著眉頭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火氣越來越大。 等秘書過來,他才說:小宋,你好好盯著她。 好的,先生。 宋秘書? 紀繡年推開書房的門,沒想到看見有人背對著她,她思索片刻才認出這人的背影。 宋秘書很快回頭,低下頭朝她打招呼,神情沉靜溫和:紀小姐,先生讓我來取一份文件。 嗯,那你記得把這些材料整理好再放回去,免得他對你發(fā)脾氣。 紀繡年深諳父親的脾性,溫聲叮囑他一句后,轉(zhuǎn)身在書架上找起自己需要的書。 爺爺前天從ICU病房里出來,明確要求回家,無論如何也不肯待在醫(yī)院。她不放心,回家來看望老人,過來找?guī)妆九f書,在床邊給老人讀書讀報。 宋秘書隱晦地看了她一眼,在西褲上擦了擦掌心里的汗,很快就將收拾出來的文件重歸原位,狂跳的心也漸趨平穩(wěn)。 紀小姐,需要我?guī)兔幔?/br> 可以幫我拿一下最頂層的那本嗎? 青年伸直手臂,輕松把那本書取下來,遞給她:是這本嗎? 謝謝。 您客氣了,我找到需要的文件了,先出去了。 紀繡年點頭:嗯,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周瑯不放心似的,再叮囑他:宋祁,我們絕對不做違反法律和公序良俗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分寸。 宋祁點頭:我知道的,請您放心。其實紀他也很守規(guī)矩,只是他手下有個老人,不□□分。 什么人? 好像姓江,是他岳父家那邊過來的,后來跟了他做事,不在編。亂七八糟的耳邊風吹了不少,現(xiàn)在那塊地隱患很大,給您看的文件里也說了,不過紀長宏還沒注意,他一向不會參考別人的意見。 他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用做,可以看著紀長宏在錯的路上越走越遠。 周瑯嗯了聲:知道了,今天就這樣,你先回去吧。 時間還早。 周瑯站在落地窗前遠眺,指尖無意識地在自己唇瓣上一擦而過。 疼嗎她忍不住想。 她正在出神,手機震動一下。 樂城? 周總,是我阿響和他同學要求回來,我們剛剛落地了。 機場廣播聲適時響起,廣播聲提醒著落地旅客從1號門離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記得行程規(guī)劃里還有三天? 這 聽到樂城為難的聲音,周瑯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弟弟的要求: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別替他說話,叫周響自己跟我說。 過了兩個小時,周響的電話才打過來。 周瑯按了下免提。 一邊拿碎紙機碎掉宋祁拿過來的文件,一邊問:怎么現(xiàn)在敢打電話了? 那邊傳來籃球投籃又落地的聲音。 姐 自己交代,怎么突然回來了。 這個之后再說姐,我們在學校的籃球場上,你能過來嗎? 我過來做什么? 不是我,是紀安揚。 周響小聲嘟囔一句,真是被他給害死了。 周瑯大概能猜到紀安揚找她要說什么。 她沒多問,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明川一中,籃球場。 夕陽下,一個俊秀高瘦的少年正在專注的投籃,撿球,再投籃。 周響叼著片樹葉,沒長骨頭似的靠在座椅上:紀安揚你夠了啊,我姐馬上就來了,你還不跟我說說,你到底怎么得罪我姐了? 正在打球的人一動不動,球衣全部汗?jié)?,像是發(fā)泄般的繼續(xù)投籃的動作,又像是不敢面對即將到來的場景。 座位席上的人天生話嘮,絮絮叨叨個不停,也不知何時忽然停了,他也沒注意到。 直到籃球滾落一旁,他胡亂地擦了把汗,跑過去撿,跑了一段才看見籃球被人踩在腳下,那人笑著看著他:有什么事,說吧。 紀安揚一怔,整個人下意識站直了:我對不起 周瑯揮了下手,盡量讓語氣輕松:行了,緊張什么,別像站軍姿一樣。 哦紀安揚換了姿勢,但人沒放松多少。 心情也是緊繃的。 周響打了個盹剛醒,從座位上跳下來:姐,你來啦! 周瑯給了他一巴掌:回頭再跟你算賬。酒店景點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還提前回來,錢是廢紙??? 紀安揚低下頭:抱歉是我堅持要回來的。 嗯? 對不起我這幾天在外面玩得心不在焉的,就要求回來了。 周瑯嘆氣:你年紀輕輕的,哪來那么多負擔啊,快點,有話快說。 紀安揚頭更低: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我需要道歉。之前我撒謊了,我我不算寄住。 還沒等周瑯說話,周響跳起來給了他一拳:好家伙,你小子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怎么還騙人呢。虧我還跟我姐說你挺慘的不對,你好好端端說這件事干嘛? 紀安揚神情緊繃:我沒有故意裝可憐。 周瑯沒理弟弟的聒噪,看著紀安揚:所以是收養(yǎng)? 紀安揚摸了下耳朵,隱約發(fā)燙:嗯 周瑯似并不意外地笑了下: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其實她不是想不明白,可是紀繡年大概永遠不會主動告訴她的。 周響依舊傻愣愣的:收養(yǎng)對不起啊,我剛沒冒犯你的意思。 沒事,說出道歉之后,紀安揚總算覺得輕松了些,請問你跟我媽之間是有什么誤會嗎? 周瑯笑了下:沒事。 其他的她都不該問,譬如紀繡年為什么會收養(yǎng)他,對紀安揚這么敏感內(nèi)斂的性格來說,問多了還是揭這個孩子的傷疤。 周響總覺得這兩人應(yīng)該在哪見過面,可是問來問去也問不到一句準話,就只能自己心里窩火。 周瑯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下飛機后吃飯了嗎? 周響大聲控訴:沒吃!我要餓死了! 吃點什么呢? 烤rou!烤rou!學校外面有家烤rou店,饞死我了! 行,去吧。 周瑯被周響拉著往前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她在臉龐在夕陽光影中,顯得真誠而隨和,她叫紀安揚:還不走嗎,傻乎乎站著干什么呢? 少年站在落日光暈中,這幾天來他一直忐忑難安,怕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謊言失去朋友,失去這份真誠的對待,食不知味,也輾轉(zhuǎn)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