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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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被她一看,著了迷般的走過去。 這個吻也像沾染了浴室里的水汽,朦朧而曖昧。 紀繡年心里飄飄的,覺得心跳也在加快,卻不自覺地想應(yīng)該去醫(yī)院看看吧,確認一下身體沒有問題,不會影響生活更重要的是,要跟她坦白啊,瞞了她這么多年。 瑯瑯會生氣嗎 可她的思緒亂糟糟的,想不下去了。 因為低燒而暈沉的感覺更重了,那只手從上到下地揉|按原本是想安撫她的,可是越久越讓她覺得空虛。 沒多久,徹底停了下來。 只將她緊緊攬住了。 紀繡年感覺到一點莫名的空落,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過了好一會,才有些遲疑地問:那個,女人這個年紀也會不行的嗎? 或者下次該自己試試了 周瑯: 她一把抱著她,卷進被子里,趕緊閉眼睡覺,可別再說話了。 分明是顧著她正在低燒胡說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記: 1.她偷吃; 2.她好像不行 真的沒人給我下本《晴天》再點個預(yù)收嘛!是本短篇純甜餅,視角不要介意啦,肯定是互攻,前期主攻多點啦。故事發(fā)生在永州大學(xué)(熟悉嗎熟悉嗎瘋狂暗示 預(yù)收不夠的話暑假修羅場是不敢開文了QAQ 第73章 一覺醒來, 低燒已經(jīng)退了。 正好趕上清明假期,也不用上班,紀繡年決定去江家把安揚接回來。 江家老宅的院子里傳來沙袋搬起又放下的聲音, 她推開門,毫無意外地看見江蔚正盯著兩個少年做體能訓(xùn)練。 聽見聲音, 江蔚轉(zhuǎn)過來:年年, 怎么這么早過來啦? 紀繡年看著安揚的背影:怕這孩子又胡思亂想的,來接他回去。 江蔚笑瞇瞇地:這狗東西就是閑得慌, 給我揍一頓就好了。 紀安揚聽見他們對話的聲音, 等做完規(guī)定的體能鍛煉項目才過來, 他以前身體不好, 也很少鍛煉, 氣質(zhì)偏向文弱, 現(xiàn)在被江蔚錘煉許久, 那種沉郁的氣息陡然散盡。 您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回家。 紀安揚低下頭:那個我覺得您需要獨立的生活空間。 你不會是我的負擔的, 安揚, 這一點我跟你說過。 我知道的, 少年看著她,眼睛里終于散去了那些擰巴的情緒,明亮而坦蕩,這是我的選擇。我跟我爸聊過,他沒有對不起我mama, 所以我想回去了。 江蔚眉毛一豎, 瞬時想挽起袖子揍他。 紀繡年伸手攔住他:大哥,聽安揚說說為什么吧。 紀安揚深吸一口氣,把這段時間想好的話一一說出來。 那是一個周末, 也是母親的生日,段嘉亦來找他,兩個人逃離似的,從明川自駕到國境以南,那是段嘉亦第一次遇見他母親的地方。 少年看著陌生的父親酒醉大哭,說他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妻子的事情,只是那時候他們都太年輕,也太驕傲了,誰都不肯解釋,誰也不肯低頭。 本來以為還會再有機會的,可誰知道,再見面,已經(jīng)在醫(yī)院,已經(jīng)晚了。 在寂靜的河灘上,少年拍了拍那個痛哭的男人,一向風度翩翩,精心打扮的翩翩公子,那一刻哭的像只沒了家的大狗。 他終于問出那個問題:為什么不喜歡我。 段嘉亦說,那是我跟你mama吵架時說的氣話。當時她不肯聽我解釋,于是他也懶得解釋了。直到前妻去世,他悲傷后悔之下未能顧及他,再后來,他不敢再面對這個兒子,因他問心有愧。 這個答案讓人啼笑皆非。 可紀安揚想了想,那是真的。 他終于跟親生父親和解。 也選擇了跟自己和解。 原來他不是在厭惡中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原來他的父母彼此相愛,原來一切只是年少輕狂和驕傲的戲弄,原來他也是活在愛中的。 紀繡年聽他說完,抬起手摸了摸他發(fā)頂,再順著臉頰輪廓往下,到平整有力的肩頭,拍了拍,笑意深深:你長大了。安揚,我很高興,沒有愧對你mama的托付。 紀安揚眼圈微紅:我也很高興 真的做好準備要回段家了? 也不算回去我爸想帶著我搬出去住。而且我已經(jīng)高一了,再過兩年,就要去別的城市讀大學(xué),可以學(xué)會一個人生活了。您同意嗎? 安揚說話時終于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蓬勃朝氣,眼中寫著對未來的向往。 紀繡年幫他把襯衫衣領(lǐng)壓平了:今天剛好有空,我去見見你父親吧。 她要跟段嘉亦談完,才能做出決定。 前兩次送紀安揚過來,紀繡年都沒進段家的大門,段嘉亦接到電話后提前等待,邀請她進去:紀教授真不進去坐坐嗎? 紀繡年矜斂地搖頭:就在這里吧。 兩人正在門口說著話,沒想到門開了,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伴著一包行李,重重地扔到地上,有個婦人啐了一口:呸,小三的孩子,滾吧。 紀繡年愣了下。 竟然還是熟人。 段嘉如被推到地上,大喊大叫:你們!段成你個老東西就看著你老婆趕我走嗎!當時段氏缺乏技術(shù)支持也不看看是誰想的辦法現(xiàn)在就扔掉我了?! 她叫嚷著撲過去撞門,頭發(fā)散亂,形容瘋癲。 段嘉亦搖了搖頭:見笑了。她是我大伯的私生女,好不容易想方設(shè)法把我大伯的女兒趕下去了,現(xiàn)在,被趕出家門了。 紀繡年有些疑惑:她好像情緒有點過于激烈了 沒人對她做什么。只是凍結(jié)她的資產(chǎn),她曾經(jīng)靠著不正當?shù)氖侄我徊降翘?,總想搶走別人的東西,虛榮刻薄又惡毒現(xiàn)在一切歸零,自食惡果,她心理承受不了,腦子有點不正常罷了。 她自己毀了自己的人生。 紀繡年遙遙地看著她,輕聲說。 她的眼中并沒有厭惡,只是平靜,甚至有淡淡的悲憫。 段嘉亦點頭:是啊。 正好段嘉如回過頭,看見她,表情瞬間扭曲可怖:姓紀的,你來干嘛!你來看我的笑話???! 段嘉亦說了聲抱歉,讓保安將她趕走。 紀繡年沒什么情緒反應(yīng),等他回來繼續(xù)聊安揚的事情。 聽完段嘉亦的想法,紀繡年跟他達成共識,同意他帶著安揚搬出去住,但安揚暫時不改回去姓段,在他成年之前,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是只歸紀繡年。 此外,最近一段時間,安揚仍舊住在江蔚那里,等段嘉亦跟家里劃清界限,能給他一個簡單干凈的成長環(huán)境,再同意他搬出去。 段嘉亦笑得無奈:紀教授,你對我到底有多不放心呢? 紀繡年笑了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安揚,他從小沒有父親,又失去母親。他應(yīng)該被好好對待。 段嘉亦笑意斂盡,神色嚴肅起來:我知道了,感謝你這么多年對安揚的照顧。 不客氣。應(yīng)當?shù)?。我先回去了,安揚還在我大哥那里。 紀繡年不喜歡客套,拒絕了他送,叫了輛車離開。 她的目光飄落在半空中,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空落。 曾經(jīng)是責任將她拴在這人世間,逼著她刻意將往事遺忘,現(xiàn)在陡然失去了這份責任,好像驀然間失去了生存的根基,整個人輕飄飄的。 可手機在此時震了震。 是周瑯的電話。 她戴上耳機:瑯瑯 早上周瑯確認她已經(jīng)退燒就先去公司了,給她留了信息,說早餐還是熱的,記得吃。 年年,在哪呢? 在車上,剛見了段嘉亦,聊了聊安揚的事情,安揚想跟他住。 你等會回家嗎? 去我大哥那邊。 地址發(fā)我,我來接你。 紀繡年笑著說了聲嗯,掛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那種空落的心情消失了,撥云見日般的明朗起來。 她想起她,不自覺微笑起來。 她的前半生似乎總在為別人而活,家庭約束、身體限制、責任和承擔,可后半生,她想她應(yīng)該可以為自己而活,不需要再為責任、約束所羈絆。有滿滿的愛,將她填滿。 快到江家的時候,車停下。 紀繡年搖下車窗:以笙,你怎么在這邊? 自從顏以笙春節(jié)后去澳洲做野外考察,她們就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顏以笙抬起頭,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下:年年啊 你去哪呢? 我沒事,就在附近逛逛。 我大哥家在前面,要不要過去坐坐? 好啊。 紀繡年付了車費,下車后跟她一起往前走,沒走幾步被人叫住:年年! 緊接著她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紀繡年愣了下,聞到熟悉的味道:你怎么到這么快 周瑯攬過她,抬起手對顏以笙打招呼。 顏以笙:不是吧,你們復(fù)合啦? 周瑯挑了挑眉:怎么?不夠明顯嗎? 顏以笙一臉震驚:好啊紀繡年,你還把我當朋友嗎?竟然都沒跟我提過! 我不是以為你還在國外嗎。你之前經(jīng)常失聯(lián)一兩個月的,這次回來也沒跟我說一聲。 哼,借口。 顏以笙嘴上還在生氣,但打心底為她們高興。 她的目光有時在周瑯身上轉(zhuǎn)轉(zhuǎn),有時又落到紀繡年身上:你們兩還真能走到一起啊之前還跟我說彼此沒關(guān)系了,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可要說別人分開這么久又在一起,或許她會覺得奇怪。 但這件事發(fā)生在她們身上,她又覺得很正常。周瑯當時追紀繡年的時候,她可算見識過那種熱烈的勁頭,她們感情有多好她也是知道的。 紀繡年笑著跟周瑯對視一眼,又看向她: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顏以笙:得得得,我一單身狗來看你們兩個甜蜜了,好了好了,收斂一點。 說話間,她們已經(jīng)走到了江家院子外面。 隱約能聽見江蔚說話的聲音。 顏以笙臉一紅:要么我就不進去了吧? 紀繡年一怔:為什么? 周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好了,進去吧。 顏以笙不肯進:那個,我先走了! 周瑯反應(yīng)最快,一把按住她:別跑啊,好不容易趕上假期,一起出去玩吧。 啊,去哪玩? 去海邊玩吧。 明川鄰市是個海濱城市,開車過去也就兩個小時。 江蔚一聽周瑯的提議,二話沒說答應(yīng)了:一起去吧,我車大,可以坐六個人。 顏以笙支支吾吾:我沒帶泳衣。 周瑯揚了揚眉:我來安排,只要你人過去就行了。 車開過去才剛剛中午,日光曬得沙灘上暖洋洋的。 這一段時間天氣還不熱,站在海邊吹風很舒服,周瑯卻非要潛水,讓人把衣服和設(shè)備都送來了。 紀繡年拉住她,不讓她下去:水溫不高,小心感冒了。 周瑯叫她放心:我冬天都游泳的,沒事的。 最后還是紀繡年讓步答應(yīng)了,可她不放心,就站在岸邊看著。 可她一直沒看見周瑯浮上來,難免擔心,就站在沙灘上叫她的名字:瑯瑯?瑯瑯? 海風輕拂,海浪一陣一陣卷起輕拍海岸,她聽不見任何回音,沒來由一陣心慌,提起裙擺踏入水中:瑯瑯? 不遠處,江蔚也站起來:我去看看。 顏以笙拉住他:別去! 紀繡年更著急了,雙手捧起,裙擺被海浪打濕也顧不上了:瑯瑯! 這一聲才落下,有人從海水中突然冒出來,像是從海底冒出來的美人魚,水珠順著她精致五官往下滾落,她的發(fā)絲上都是水,在陽光下閃著光,眼睛也是這么亮,熠熠生輝。 她攤開手掌,笑容明亮燦爛:年年,Surprise! 掌心里躺著的分明是一只珍珠耳墜以前她就是這么送她的禮物,為她潛水撈了珍珠做成耳墜,還非要拉她去海邊,裝作是剛剛從海底撈上來的,大笑著說要給她驚喜。 紀繡年被她笑容燙到了,依舊又驚又怕地:剛剛你嚇到我了我就說怎么找不到了,原來被你撿走了呀 她被周瑯感染了,她的笑容那么明亮的,肆意的,像陽光照了進來。 眼前的人依舊是她年少時怦然心動的那個人,不管什么時候,哪怕鬢角染霜,白發(fā)蒼蒼,她的心也會為她跳動。 不遠處,顏以笙嗤笑一聲:瞧吧,周瑯就這性格,我一點都不擔心。她以前就這樣,不然她怎么能把年年吃的死死的。 江蔚瞇了瞇眼,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我也不太理解年年為什么非要喜歡她,現(xiàn)在,好像有點懂了。 他從沒看見紀繡年露出這種笑容,她生性內(nèi)斂,再加上身體原因,習(xí)慣了控制情緒,好像很難在她身上感知到明顯的喜怒哀樂。 可這時她在陽光下大笑,眼睛是這么明亮,笑聲絲毫不加收斂,仿佛那些平淡的、無味的人生都被點亮了。 遠處飛鳥盤旋。 海浪波濤依舊。 周瑯笑著,靠過去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另一只手掌也展開,滿滿的,都是五彩繽紛的小貝殼:這邊海水太淺了是沒有珍珠的。所以只有貝殼啦,不許不要,我送你的你都要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