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深淵之主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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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兒,就是個龍?zhí)痘ue。那只會毀了他?!?/br> 就像現(xiàn)在的他一樣。失去了往昔的一切榮光,被流放到這里來。 席克斯心頭一跳沉默下去,很快換了一個話題,“一周前給你的經費申報的報表,你填好沒有?” 會長聞言立馬換了一副神情,一邊心虛,一邊故作鎮(zhèn)定道:“那不是還有一天才截止嗎?到明天再寫也不遲啦!” 席克斯當即表示呵呵——明天?明天你tm又丟給我! 他直接一張白紙拍在桌上,毫不留情,“就現(xiàn)在!我看著你寫!” 會長:qaq 一天后,險些熬夜禿頭的會長依舊在席克斯的督促下奮筆疾書,而陸糜已經踏上了前往尋找海中巨輪的船。 作者有話要說: 會長其實也是個隱藏大佬來的。不過陸糜對他們的驚喜(嚇)程度會更高。 k8分會,藏龍臥虎,恐怖如斯。 第17章 當那艘無比巨大的游輪破開水面,緩緩駛來的時候,搭載陸糜的小船開始驚慌失措地瘋狂搖晃起來。 “那!那是什么啊……!”水手們的額頭冒出汗,下意識張大了嘴。 茫茫大海上,突然出現(xiàn)的豪華輪船自地平線升起,像從遙遠海市蜃樓里轟然降臨現(xiàn)實的巨大王國。 不知名的金屬勾勒出巨輪猙獰的邊角,船身上又裝點著銀線的花紋,在天光下閃閃發(fā)亮,配合著巨輪上幾層高的巨大建筑,一眼望不見盡頭,處處透露著奢麗至極的味道。 這片落后的海域哪里出現(xiàn)過這樣的陣勢。 這頂天立地的龐然大物,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襯的眼前的小船更渺小得像個螞蟻。 一瞬間,小船上各處傳來避讓的指令,舵手瘋狂轉舵,引擎被拉到了最響! “……喂,你等一下,還沒有到站點呢!”一名水手注意到起身的陸糜,慌忙示意對方不要亂動。 “不?!标懨油蚓掭喗谘矍暗谋揭唤?,“我就在這里下船。” 陸糜搭載的小船是類似海上公交車一樣的存在,會按照固定航線巡行海域。這幾天他已經來回坐了不下十次,總算蹲點到了目標! 不等水手反應,陸糜腳下蓄力,便是直接一躍。 水手只能看著對方原地起飛,一道弧線軌跡激射向高高遠去的巨輪,而后落在了上面,頃刻不見了蹤影。 留在原地的水手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像此刻腳下的小船一樣,茫然漂浮在海上。 而另一邊,降落到巨輪甲板上的陸糜抬頭一看——好家伙,全都是人! 只見艙外露臺上,一個個一身漆黑的職業(yè)保鏢循聲往來,一道道視線落在這突然出現(xiàn)的銀眸青年身上。 然而這到底不是普通的拍賣會,能來這里的都是狠人。 即便是保鏢也立即表現(xiàn)出了極為專業(yè)的素養(yǎng),沒有在第一時間掏槍,而是由一名領頭走出來,沉聲問道:“請問閣下有邀請函嗎?” 陸糜隨手遞了過去。 這張邀請函是附帶在那個任務文件里的,上面還特意注明了遺失不補,可見上頭也是得來不易。 領頭迅速檢查了一下,細微的神情一松,轉而換上一副恭敬的姿態(tài),“拍賣會在晚上八點,您請這邊走?!?/br> 其余人也放下了戒備,齊齊讓開了路。 陸糜目不斜視,平靜走向了最近的艙門。 而在他之后,又有新的人來到了巨輪上——一位雇傭兵打扮的壯漢扛著雙斧從天而降,嘴上罵罵咧咧,“老子在海上漂了三天了,連個定位都不給誰tm找得到!” “您的邀請函已經部分損壞了?!?/br> “?。恐徊贿^不小心掉水里泡了下,你的意思是老子不能進去了?你知道為了搶到這破玩意兒老子費了多少功夫嗎!” 身后的爭執(zhí)隨著關上的艙門被擋在了外面,卻又立即被新的喧囂取代。 在陸糜進入船艙內之后,瞬間就被鼎沸的人聲淹沒。 無數(shù)三教九流的人聚在一起,塞滿了一層所有的地方。 有穿著便服的,有穿著作戰(zhàn)服的,有衣著怪異渾身武器的……他們或三三兩兩成聚,高聲奪取著他人的注意,或獨自隱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與此同時,許多視線自新進入的陸糜身上一掃而過。見到是張完全沒印象的新面孔,眾人便不以為意地移開,只有少數(shù)還感興趣地停留在青年格外好看的臉上。 但是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在這些人的目光中,陸糜四下打量一番便直接向二層走去。 這下子,一群人臉色都變了。 “這是哪里來的新人……”他們嘀嘀咕咕地嘟噥。 有些人則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嘿,我打賭他半分鐘后就會被丟下來!” “我賭十秒!” 就連原本的喧鬧聲都稍稍小了下去,眾人看好戲似的望向二層的方向。 二層的人果然一下子少了很多。被布置成餐廳一樣的地方,僅有十幾個人分散地坐在各處。 陸糜剛走上來便看出,這些人的氣息跟下面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他們就像獅群中的王圈定了自己的領地,各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對出現(xiàn)的陸糜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 陸糜也不以為意,隨便找了個空著的位置便要坐下。 下一秒,一道鋒銳的黑芒朝著他的太陽xue射了過來,微弱的破空聲幾不可聞。 電光石火間,陸糜輕輕按住了黑色暗器的影子,也定住了影子屬于的物體。 飛鏢頓時凝滯,懸停在了一步之遙的半空,被陸糜輕飄飄地伸手取了過來。 丟出暗器的人眼皮子一跳,對上陸糜望過來的眼神——那雙銀色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緒,卻讓他心頭一震。 其余幾人因陸糜的一手,不由微微側目,神色各異。 “嘿嘿,我只是想告訴你?!眮G飛鏢的那人指向陸糜旁邊桌子上的一道身影,“你坐的位置是那位小哥的?!?/br> 陸糜順勢望去。 坐在那里的是個籠罩在兜帽下的人,只能看見漆黑的碎發(fā)從帽子里露出,從身量上看是個男性。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糜的注視,那人隨手又將帽子往下拉了拉,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我沒說過?!?/br> 丟飛鏢的人聞言臉皮子一抽——在場的人里面就對方資歷最淺,他有意找對方做個臺階下,誰知道對方居然這么不給他的面子。這該死的小崽子! 他的目光變得兇神惡煞,無辜吸引了一波仇恨的兜帽男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 而這時,陸糜把玩著手上的飛鏢,腕部一轉將其原路扔了回去,“東西還你?!?/br> 丟飛鏢的人嘿嘿笑著接住,默不作聲地掩去了眼底的狠厲:到底還是無知啊,他最厲害的可不是暗器,竟然敢徒手觸碰抹在上面的毒…… “嘶!”正預想著一會兒對方的慘狀,突然,一陣腐蝕的劇痛從他的指尖傳來。 那人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特質的手套竟然被腐蝕,飛鏢上抹開的毒液轉而侵蝕進他的皮膚。 怎么可能???那人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一下子撞到了椅子。 迎著對方難以置信的目光,陸糜微微一笑,“我還挺擅長辨識毒物的,順便幫你改良了一下?!?/br> 常世的毒再厲害,能比深淵更變態(tài)嗎。他的密鑰之書里,擁有猛毒的惡魔可不少。 那人根本來不及說話,急喘了幾下,猛地沖下了樓梯去找解毒的辦法。 而等在樓下的一層眾人久不見陸糜下來,正覺得奇怪,這下子聽見慌亂下來的腳步聲不由面露期待。 “來了來了……等等,好像不是剛剛上去的那個人?” 眾人錯愕地望著那人撞開他們遠去的背影,“那不是地下世界榜上有名的雇傭兵……” “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哼,一群傻子!看不出來嗎,之前的那個扮豬吃老虎,他正好撞上鐵板了唄!”說話的大漢壓下聲音,“現(xiàn)在的強者是一個比一個古怪了,這都是些什么癖好……” 哎,牛逼,但就是不說,就是玩兒!讓他們下面的人還怎么愉快地生活! 余下幾人的二層再度恢復了平靜,卻多了幾道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銀眸青年身上。 就在這時,更上面的三層走下來一群人。 確切地說,是一群護衛(wèi)拱衛(wèi)在一名穿著貴族服飾的少年周圍。 在貴族少年出現(xiàn)的剎那,二層的人都默不作聲地撇開眼,有些不為所動,有些隱去不屑。但沒人去找麻煩,因為實際上,很多貴族都是他們的金主。即便現(xiàn)在還不是,未來也免不得會作為雇主打交道,沒必要得罪。 由此推斷,三層恐怕就是貴族們呆的地方了。 只見那少年一臉嫌惡,“都是哪里來的蟲子!趕緊給我收拾干凈,一只都不要再讓我看見!” “是是,許是海上濕氣重,招了些小蟲小蟻,現(xiàn)在已經派人去驅了,您要不要先去外面透透氣?”護衛(wèi)小心翼翼地問。 少年想到上面到處飄著飛蛾的場景,渾身雞皮疙瘩起來,無意間瞥過樓下的陸糜,當即抬手一指,“我要雇傭你。” “少爺,我們也可以保護你啊……”護衛(wèi)們對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有心戒備。 “你有他好看嗎!”少年理直氣壯。 護衛(wèi)一望過去,頓時不吭聲了。確實,銀眸青年在眾多兇神惡煞的人之中,簡直就像是遺落泥沼的一顆珍珠,自帶圣光一樣讓整個大廳都窗明幾凈起來了。 陸糜慢悠悠地摩挲著下顎,似笑非笑地瞥了少年一眼,“我可是很貴的。” 這一眼,正對上青年銀色的眸子,貴族少年不知為何心頭一跳,有些愣神。 陸糜望著對方呼吸頓住的模樣,暗叫糟糕地垂下眼——差點忘記了,這熟悉的讓自己更吸引獵物的海域buff! 而這時貴族少年已經出聲,就是有些結巴,“我我我,我不差錢!” 其余二層的人不由朝陸糜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這人一看就是“人傻錢多速來”那一款,他們最喜歡遇見這樣的雇主了!他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運氣! “那好吧?!标懨泳従徴酒饋怼7凑唤橐庠谌蝿掌陂g順手賺一點外快,誰會嫌錢多呢。 至于“超凡者不允許接私活”這種規(guī)定,他現(xiàn)在扮演的可是參與非法集會的非法超凡者,這也是讓角色更加完美的必要一環(huán)啊。 雖然陸糜勉為其難的語氣讓其他人恨得牙癢癢,但貴族少年顯然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