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秘書小姐、她渣了大佬(GL)、穿成虐文女主的替身(GL)、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罪源(骨科,親姐弟)、丹特麗安的記事簿(西幻NPH)、我的技能界面、從助攻到正宮、SAVE(骨科,懸疑)、天地奇經(jīng)
白瞳的手只是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柳三葉卻做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她委屈巴巴地摸著自己的鼻子:誒,我做錯什么了嗎? 白瞳教訓(xùn)她:不能說大話。 我有說大話嗎? 白瞳無情戳穿:你可從來都沒有射過箭。 柳三葉聞言心虛地將視線移到另一側(cè):都是修行中人,這些東西看一眼不就會了嗎 白瞳從儲物袋中拿出另一副普通的弓箭:那你試試看能不能射中對面地上的小石頭。 柳三葉rou眼測量了下距離,心想這完全是小意思,便笑著接過了白瞳手中的弓箭:這難不倒我。 為了在白瞳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柳三葉還把頭上的發(fā)帶扯下來蒙住自己的雙眼。 瞳瞳看好了,我蒙著眼睛都能射中它。 隨后柳三葉一箭射出,砰地一聲將那塊小石頭擊了個粉碎,擊中后,她將蒙眼的發(fā)帶取下,自我表揚(yáng)道:我可真厲害。 白瞳: 瞳瞳,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白瞳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是有放心一點(diǎn)點(diǎn),當(dāng)然也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她隨后就要求柳三葉再多練幾次,射程越來越遠(yuǎn),直到何晴夏回來。 何晴夏是一個人回來的,因為她的手下全站崗去了。 仙師,我已經(jīng)將人安排妥當(dāng)了。 柳三葉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 何晴夏不情愿地再度詢問:真要我看小孩? 柳三葉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要小看這個任務(wù),這是能否抓住妖怪的關(guān)鍵,你必須要好好照顧她,不得有任何閃失,知道嗎? 沒等何晴夏再度說話,柳三葉就拉著白瞳趕緊離開了此處:你好好照顧小孩,我們先走了,有事點(diǎn)符。 白瞳三葉走后,岳雁抱著小狗悄悄從屋里探出頭,這一探頭,正撞上何晴夏的視線,岳雁跟見了鬼似的,嘴巴一撇幾乎又要哭。 何晴夏冷著臉嚇回去:你要敢哭,我就把你的小狗扔了! 岳雁硬生生把淚水憋了回去,她抱著小狗蹲在門縫里抖成了篩子。 何晴夏: 她試著緩和矛盾,問:你奶奶呢? 岳雁沒回答,何晴夏走近了又問:你奶奶呢? 汪汪汪 這下好了,狗也叫了。 第66章 欺騙 柳三葉將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只等施傾傾露面, 但她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直沒再出現(xiàn)。云下鎮(zhèn)的殺戮停止了,百姓也因此從一開始的驚懼恐慌,慢慢松懈,到后來都恢復(fù)了正常的工作作息。 直到三個月后, 這短暫的平靜被打破。 這一日, 施傾傾明目張膽地走進(jìn)了鬧市,她像個普通人般, 在各個攤販前走走看看,那些看過施傾傾畫像的衙門捕快,一個個全嚇破了膽, 他們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明視符盡數(shù)捏碎。 與此同時,云下鎮(zhèn)另一頭的柳三葉收到了消息, 她的眼前跳出了數(shù)十個不同角度的畫面,每一個畫面中都有同一個人,那是一個八九歲大, 衣著破舊的小女孩, 女孩模樣清秀, 頭上戴了一朵枯花, 正是施傾傾。 等了三個月,總算是等到了! 柳三葉極快地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破妄之弓拿出,未免錯失時機(jī),她不敢稍作耽擱, 直接往里面注入了她的所有靈力,靈力的大量灌注,讓破妄之弓的外形大變,青色靈氣外放,隱隱有閃電雷鳴之威。 她向身側(cè)白瞳提醒:瞳瞳退后! 說罷,她將靈弦拉至極致,箭頭透過明視符,正對施傾傾 下一刻,弦聲如裂帛,手中凝聚了她所有靈力的靈箭,撕裂虛空,向施傾傾的方向射去。 靈力在頃刻間被全部抽盡,柳三葉劇痛難忍,腳下一軟,險些站不穩(wěn)身,她囑咐白瞳:瞳瞳接下來交給你了。 白瞳點(diǎn)頭,朝著箭的方向遁去。 靈箭轉(zhuǎn)瞬即至,畫面中的施傾傾并未施展遁形術(shù)逃跑,而是呆呆站在原地,任憑靈箭刺中胸膛,鮮血四濺,周圍的人都驚恐地尖叫奔逃。 血水染紅了青石地磚,她搖晃兩下跪在了地上。 施傾傾看著趕來的白瞳,滿是驚恐:大jiejie你為什么要用箭刺我?你忘了我嗎?我是南荒陰靈沼澤里的小骷髏呀 剎那間,出鞘的玉霜劍陡然停下。 施傾傾顫抖著問:大jiejie你要?dú)⑽覇??你為什么要?dú)⑽遥?/br> 白瞳自空中飛落,揚(yáng)劍直指施傾傾:你想耍什么花招? 施傾傾捂著傷口連連搖頭:我我有做什么嗎?說這話時,她的眼睛里盛滿了淚水,柔弱無助的小孩身受重傷,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 但白瞳絲毫不為所動,她質(zhì)問施傾傾:我問你,云下鎮(zhèn)五百三十一人是不是你殺的? 施傾傾茫然無措道:我殺人了嗎? 一時之間,空氣仿佛靜止。 眼前的施傾傾和之前的施傾傾判若兩人。 白瞳面色不改,繼續(xù)問:這五百三十一人若不是你殺的,你便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你之前的行為。 我 施傾傾支支吾吾一直沒有說話,白瞳道:我只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你最好快些解釋,否則時間一到,我就殺了你。 施傾傾嚇得面無血色,急忙解釋說:我沒有殺人,是黑鴉殺的,她就住在我的身體里,她是妖怪沒辦法進(jìn)入到云下鎮(zhèn),就附身在了我的身上,我是無辜的! 施傾傾有著一張極具迷惑性的純真面容,若是三葉見了定會動搖,但她遇見的是白瞳。 你既然知道是黑鴉殺的人,那你剛才為何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反而還裝作不知道。 我我只是害怕 白瞳正要再問,柳三葉恰在此時趕了過來,她吃了補(bǔ)靈丹,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些靈力。 你說,之前殺人的是黑鴉,不是你? 施傾傾虛弱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因失血過多,小臉變得慘白: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我是好孩子,所以大jiejie你也不要?dú)⑽液貌缓谩?/br> 柳三葉見她這副可憐模樣,果然于心不忍。 白瞳看出了她的不忍,向她傳音道:若是黑鴉,那她之前為什么要模仿骷髏的舉止神態(tài)?何況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黑鴉想要搶奪骷髏的身體,怎么會留她活口?所以骷髏就是殺人兇手,她現(xiàn)在是偽裝的,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柳三葉心存疑慮:可是骷髏為何擁有黑鴉的妖力?骷髏那么弱不可能戰(zhàn)勝黑鴉,更何況,骷髏不像是壞人,也沒有殺人的動機(jī),這中間一定有隱情。 柳三葉連穿書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了,覺得一個身體里擁有兩個靈魂也不是不可能,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如我們把她帶去云之城,城主是元嬰大能,讓他查看她身體里是否有黑鴉存在,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就請城主把黑鴉殺了,這樣也不至于枉殺無辜。 白瞳沉吟片刻,似覺得這法子可行,便點(diǎn)頭回道:好,我們?nèi)フ页侵鳌?/br> 云之城,城主府。 柳三葉把重傷的施傾傾抱到云摯的面前放下。 云摯摸著胡須斜眼瞧了瞧:這就是你們捉了幾個月才捉住的妖怪? 柳三葉點(diǎn)頭:正是。 云摯聞言直接揮手叫來了幾個弟子,他吩咐:把這妖怪抬下去關(guān)進(jìn)死牢。 弟子應(yīng)聲上前,柳三葉卻一把攔?。郝?。 怎么了? 柳三葉道:我們想讓城主看看,這妖怪身體里是否還住著另一個人。 云摯有些不耐煩:她身體里住著幾人和我有關(guān)系嗎? 柳三葉回:據(jù)她說,她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才是兇手,她是無辜的,相信城主您也不想枉殺無辜。 這頂帽子扣得大,不檢查還成了枉殺無辜的罪人了,云摯心中冷笑,表面卻未表現(xiàn)分毫,甚至還爽聲大笑道:妖怪一面之詞你也相信?未免太過天真,再者,一個殺人成性的妖怪進(jìn)入了這修士的身體會留她活口?除非他們本就是一伙的,本就是一伙還檢查什么,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施傾傾哭著大喊:我是無辜的! 云摯被施傾傾的哭聲弄得惱怒非常,揚(yáng)手就想殺了她。 云摯殺這個妖怪,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只是他剛一舉起手,柳三葉就出聲阻攔:城主且慢。 云摯已有些許不滿:又有何事? 柳三葉默默將破妄之弓拿了出來:沒事,只是這弓剛才突然抖了一下,好像很喜歡我,它不會是不想留在云之城,想跟我走吧?。 云摯瞇眼盯著那弓,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用手撫了撫胸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仔細(xì)想想,這小女孩的確有可能是無辜的,我還是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當(dāng)初真不該把破妄借給她們,云摯腸子都悔青了。 柳三葉拱手行禮:城主仁厚。 云摯笑得勉強(qiáng):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然后,他伸手從施傾傾的頭頂掃過,大致檢查一番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掃之前陰霾,哈哈大笑道:這妖怪狡猾,你們都被她騙了。 柳三葉:城主何出此言? 云摯回:根本沒有兩個靈魂,這身體里就她一個,她不想死,隨意編的謊話,如此低劣,你們竟都信了。 云摯的語氣全是輕蔑,柳三葉置若罔聞,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施傾傾,失望至極。 云摯沒必要騙她,也就是說,白瞳的猜測是對的。 云摯似乎對施傾傾很感興趣: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東西竟是個有妖力的鬼修,屬實罕見。 他左右打量,覺得就這樣殺了尤其可惜,他心中生了其它想法,便吩咐門下弟子暫時將其打入死牢。 這一次,柳三葉沒再阻攔。 施傾傾殺人的事,在他們心中成了定局,但施傾傾仍死鴨子嘴硬,她聲嘶力竭地大吼:不要?dú)⑽?!我真的沒有殺人,殺人的不是我。 可惜柳三葉已經(jīng)失去了對施傾傾的信任,她將目光轉(zhuǎn)到別處,不再管她,直到施傾傾又說了一句:三個月前,我莫名其妙就進(jìn)入了這個身體,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殺人的是原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番話,如五雷轟頂,將柳三葉從頭至尾震了個徹底! 而后,她死死盯著被云之城弟子帶走的施傾傾,整個人像是僵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她腦子一片混亂,良久才理出一個頭緒,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再見施傾傾一面問個清楚。 之后,云摯再次邀請白瞳三葉喝茶,他旁敲側(cè)擊地問:如今云下鎮(zhèn)的妖怪已經(jīng)捉到了,不知道我們云之城的破妄之弓 柳三葉心中想著事情,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急,我們還想在這兒多待幾日。 云摯忍著罵娘的沖動哈哈大笑道:二位為我云之城除去一大害,是我們云之城的大功臣,想待多久都可以。只要你還弓。 柳三葉聞言也跟著笑,兩人互相客套,柳三葉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起:不知道城主打算如何處置那妖怪呢? 云摯回:殺人的妖怪留不得,當(dāng)然是即刻處死。 柳三葉一臉為難:城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云摯暗自翻了個白眼,知道是不情之請你還是說。 你盡管開口。 柳三葉滿臉哀傷之色:這妖怪害死了我一個朋友,我十分氣憤,不知道城主愿不愿意留她幾日讓我出口惡氣? 云摯大手一揮允了:人都是你抓的,任憑你處置,只要不弄死就行。 柳三葉于是順利得到進(jìn)入死牢的權(quán)利。 之后,兩人走出城主府,白瞳問她:三葉,為何要這樣做? 她指的是,她為什么要留在云之城還要騙城主找理由見施傾傾。 柳三葉含糊解釋說:我有幾件事情想不不明白,打算問問施傾傾。 白瞳見柳三葉并不想告訴她真正原因,便沒再多問。 隨后兩人分別進(jìn)了云摯給她們安排的煉氣房,柳三葉住東間,白瞳住西間,柳三葉住進(jìn)東間后不久悄悄溜了出去,這一幕恰巧被坐在窗前的白瞳看見,她轉(zhuǎn)過身怔怔地盯著桌上的茶杯,一動不動看了許久。 直到眼睛又隱隱作痛起來。 柳三葉在夜幕降臨時找到了關(guān)押施傾傾的死牢,施傾傾身受重傷躺在地上,小小縮成一團(tuán),奄奄一息,她見有人來了,伸長手苦苦哀求:大jiejie我真的沒有殺人,求求你放了我。 柳三葉蹲在牢門外對她說:你說你沒有殺人,如何證明?別再用黑鴉搪塞我,你的身體里可沒有黑鴉。 我施傾傾埋著頭,完全不知說什么好。 柳三葉繼續(xù)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得如實告訴我。 施傾傾虛弱回道:你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為不引起注意,起初柳三葉只是問了些尋常問題:你身上黑鴉的妖力是如何來的? 黑鴉想要奪舍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機(jī)緣巧合下被原主人反殺了。 柳三葉一聽到原主人三個字,呼吸變得急促,她擔(dān)心隔墻有耳,施了個隔音結(jié)界:你說的原主人是什么意思? 施傾傾回: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施傾傾,殺人的是原來的施傾傾,三個月前,我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身體里。 柳三葉聞言,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一下一下震得耳朵嗡嗡響。 我在這兒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我沒了朋友沒了親人,你們還都想殺我,我不想死說到此處她早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