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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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憐回道:應該不是,她在聽見眾人咒罵柳三葉時,非但沒有憤怒,還表現(xiàn)出很恨柳三葉的模樣,誰會恨自己? 那書中為什么從未提到過風青此人? 顧盼憐皺眉:難道她也是穿越者? 不可能,無字天書中從來沒有提到過有風青這個穿越者。 顧盼憐道:無字天書最開始不也說只有我們兩個穿越者嗎,它完全沒有提到柳三葉被穿越的事情,再說這本書在五十年前柳三葉受刑后就不再更新,這個世界早就產(chǎn)生了二級混沌,其中里面的內(nèi)容還有多少真實性?以后行事只能靠我們自己。 男子依舊心存懷疑:白瞳不是好相處的人,怎會突然和風青走這么近?再者,我們?nèi)缃褚褵o法得知柳三葉的動向,風青與柳三葉的性格行為又如此相近,不得不防。 男子在說此話時,符紙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顧盼憐皺眉:你又在殺人取樂。 唉,無聊嘛。他漫不經(jīng)心道,就想研究一下,這個書中世界的人和現(xiàn)實世界的人,內(nèi)部構(gòu)造有什么不一樣。 顧盼憐心中啐罵裘賀此人是個死|變|態(tài),表面上卻仍笑得溫婉柔和:那你研究出有什么不一樣了嗎? 男子笑道:沒什么不一樣,他們之所以能上天入地,不過是靠這個世界獨有的一種名叫靈氣的東西,但是這種靈氣卻在近萬年間飛速減少,這可能是一場劫難,不是嗎? 顧盼憐笑道:你說得是,但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遲早會回去的。 符紙另一邊久久沒有聲音,顧盼憐心沉了沉,她不想因此被記恨,便忙提回方才的事:但愿這個風青不會擾亂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仍沒有回音,顧盼憐輕喚:你怎么了? 半晌,符紙中傳來一陣低低地哂笑。 沒事。 第81章 坦白 柳三葉的清醒沒持續(xù)多久, 她在匆匆離開廣場后, 原來的那股瘋狂的情緒就即刻以更為猛烈的來勢席卷心頭。 何晴夏的臉、岳雁的臉以及遍地的焦尸, 一幕幕的畫面,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柳三葉用力地摁住腦袋, 這樣的感覺再熟悉不過, 在毒木淵中的五十年, 她幾乎日日都在經(jīng)歷,這是修煉噬木圣卷的副作用,稍有不慎, 就會入魔。 柳三葉一路飛行最后停留在一棵參天巨樹的枝干上,她一手摁住腦袋, 一手撐著樹干。漸漸地, 眼前的樹林變得模糊, 模糊的林海又逐漸變成了一片血海,血海中無數(shù)人頭涌現(xiàn),這一瞬, 她瞳孔驟縮, 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生生撕裂,全身血液沸騰逆流, 仿佛隨時都能噴濺出體外。 柳三葉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不多時,她撐樹的手指就已經(jīng)深深扎進樹干,眼瞧著魔怔愈演愈烈, 突然,她脖子上垂掛的凈水琉璃爆發(fā)出刺目的紅光,無數(shù)道紅色符文從珠子中一圈圈放大,她的身體每顫抖一下,符文的光芒就加重一成,最后紅光大盛,全面地罩住了她的身軀。 柳三葉極度痛苦,但又不能出聲,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平衡不復存在,柳三葉嘭地一聲從巨樹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地面因為昨日才下了暴雨,全是污水泥潭,柳三葉一跌之下,臉上身上竟全沾滿泥濘,但即便如此,她仍死死地咬住手腕,沒吭一聲。 柳三葉在泥淖中蜷縮成一團,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地灑在她的身上,她雙目通紅,一動不動,好似一尊泥像。 忽地,有一滴鮮血從手腕滴落,輕輕地砸在了她的臉上,她倏然瞪大眼睛。 三葉三葉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的林中呼喊她的名字,那聲音由遠及近,正往她這邊靠近。 是瞳瞳追上來了。 柳三葉立馬翻身進入到自己的紫府之中。 白瞳找來時,只看到一個被攪渾的泥坑,她面露急色,又往其他地方尋去。 柳三葉在紫府中看到外面的情況,松了一口氣。 紫府又名上丹田,位于兩眉之間,修士在結(jié)嬰后便會在紫府中開辟出一片空間,境界越高空間越大,柳三葉如今大乘,紫府空間已能裝下一座青山,但是她在大乘后一直都忙于各種事情,并未來得及打點她的紫府,紫府如今仍是一片荒蕪。 柳三葉靜靜地躺在她的荒山上,待到情緒平復,便面露寒光地站起身來,她打算去跟蹤一個人。 白瞳尋了柳三葉兩日也沒見她蹤跡,待到柳三葉與許沁的比試開始時,她才現(xiàn)身在擂臺之上。 此刻,廣場中只剩下一座擂臺,擂臺周圍升起了數(shù)十個觀戰(zhàn)席,為首坐著云逸仙,依次往下分別是臨淵、風竹、顧盼憐、赤霄。原本萬劍宗、秋暝、方十、荀秋的位置空空如也,再往后就是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執(zhí)事長老。 柳三葉許沁上臺,互相行禮,因為場地足夠大,柳三葉并未借助法器,而是施展功法使整片場地遍布藤蔓,許沁舉步維艱,靈力化作冰刃,所過之處寸寸結(jié)霜。 臨淵向云逸仙夸贊道:許沁這丫頭功力漸長。 云逸仙點點頭,但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盯著柳三葉。 云逸仙皺眉問風竹:風青是你何時收的弟子? 風竹道:前幾月外出尋藥材時,收的一個散修。 云逸仙定定地瞧著他:那她怎會我宗門功法《噬木圣卷》? 風竹面不改色:《噬木圣卷》不也是先祖從南荒尋來的古卷,怎么又成我鶴歸宗的功法了? 云逸仙被懟得啞口無言。 臨淵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風師弟,你前幾日才跟我說《噬木圣卷》有問題,要我銷毀它,怎么現(xiàn)在又收一個修煉《噬木圣卷》的散修? 風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漠然道:我樂意。 臨淵: 他們的對話并未加密,正好被席上的顧盼憐聽到,她看著臺上的柳三葉目光又充滿猜忌,心里想著:風青來歷不明,又和柳三葉修煉同樣的功法,難道真是柳三葉?風竹如此維護她,難不成是風竹放她出來的? 恰在此時,一記冰刃襲來,柳三葉險險避過,肩膀卻被劃拉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噴濺而出,但很快就像是植物生長一般快速愈合,柳三葉表情麻木轉(zhuǎn)身看向許沁的方向,眼睛里竟是遍布狠毒之色,此刻許沁身后正是顧盼憐的席位,顧盼憐恰好看見柳三葉眼底的殺意,不由后背發(fā)麻。 顧盼憐瞬間又改變了看法,心想著:柳三葉那家伙又憨又傻,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狠毒的目光,風青應該不是她。 觀眾席上,赤霄疑惑伸手在顧盼憐的眼前晃了晃:顧長老,你怎么了,怎么流這么多汗? 顧盼憐連忙緩過神來,淺淺笑道:多謝赤霄關(guān)心,我沒事,只是為風青捏一把汗,方才太過危險。 赤霄哈哈笑道:我說何事,原來是為這事,顧長老放心,這場肯定是風青贏,你看風青受傷后的自愈能力,她絕對不簡單。 果然許沁前期耗費太多靈力,到后面就變得后繼無力,很快敗下陣來。 最終風青贏得比試。 臺下觀眾意猶未盡,緊接著白瞳和季同又上了臺,這是最后的幾場比試,非之前小試可比,擂臺的防護結(jié)界全部開到滿級。 季同身上背了不少陣旗,一上臺就開始布陣,他布陣很慢,倘若真和敵人對戰(zhàn),估計陣法未成,他人便死透了,好在,這是只是一場同門的對決,白瞳很耐心地等他布陣。 底下的人嘻嘻哈哈,問他啥時候能陣成,他對白瞳說:你現(xiàn)在也可以進攻,等我布陣完畢,你必輸無疑。 白瞳冷淡道:不必。 季同所布之陣,是迷陣谷引以為傲的小九天絕殺陣,小九天絕殺陣是鶴歸宗護山大陣的簡易版,據(jù)傳,鶴歸宗能屹立至今十萬年不倒,有九成原因是依仗此陣。 臺下觀眾看出端倪紛紛討論:季師兄好像是在布置小九天絕殺陣! 白師姐為什么不阻攔? 此陣可聚天地靈氣擊殺對手,靈氣愈盛威力愈強,此處又是通天峰,是整個鶴歸宗靈氣最盛的地方,一但陣成,別說白師姐,恐怕連大師姐在此處都不是他季同的對手。 這擂臺又這樣小,連躲都沒地兒躲,白師姐究竟在想什么。 柳三葉微微擰起眉頭,她發(fā)現(xiàn)擂臺上的白瞳,一直盯著季同布陣。 白瞳在記小九天陣法! 為學陣法,以身涉險,這可不是白瞳平時的作風,柳三葉尋到君以寧,問:我消失這幾日,白師姐在做什么? 君以寧因為兩日前的事情對她心生怨念,此刻見她尋來,轉(zhuǎn)身便走,柳三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君以寧哼聲道:我可不是什么脾氣好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柳三葉將一個儲物袋打開放在他的跟前,儲物袋里裝著不少罕見靈材,其中有數(shù)十只小靈芝。 君以寧: 君以寧干巴巴地回道:她這幾日一直都在找你。 柳三葉陷入沉默,正在這時,整個擂臺傳來了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 仙云劍結(jié)界上空,五個方向的靈氣如同風暴一般,向陣心席卷而來,在場的弟子們被這颶風刮得東倒西歪,柳三葉假意同他們一道歪倒在地,她用手捂著眼,從手縫中偷偷觀戰(zhàn)。 陣法引來的靈氣形成一條盤天巨龍,季同手掐法訣,指引著巨龍向白瞳攻擊,臺下人都嚇得面色慘白,白瞳卻面不改色,她祭出玉霜劍,一面默念塵靈劍訣,一面靈活躲閃。 柳三葉有條不紊地沿著結(jié)界邊緣飛馳,引導靈龍頻頻碰撞結(jié)界,擦出噼里啪啦的閃電火花,靈龍每一次撞擊結(jié)界,都會引來陣陣的地動山搖。 白瞳引得靈龍碰撞結(jié)界數(shù)十次后,忽然閃身從后突襲,她將玉霜劍無限放大,朝靈龍的后背刺去,一擊正中,靈龍化作靈氣消散,轉(zhuǎn)瞬又在她的身后凝聚,速度之快,僅在眨眼之間,白瞳躲閃不及,忙引來玉霜劍做盾抵御。 可惜,隨著嘭地一聲巨響,那玉霜劍,竟被靈龍生生擊碎,白瞳也被牽連擊飛,往結(jié)界狠狠撞去,□□凡胎撞擊在電光之上,又轟地一聲摔落在地面,最后落得遍體鱗傷沒一處好rou。 眾人見此,都在心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白瞳輸了。 就連臺上的季同也是如此認為,他飛到白瞳的面前,笑著對她說:你輸了。 可誰知,寂靜片刻后,重傷倒地的白瞳卻艱難扯出了一抹笑,她緩緩抬起遍布傷痕的右手,隨著白光一現(xiàn),一面破損陣旗出現(xiàn)在季同的眼前,白瞳手中的陣旗顯然是被方才的靈龍給擊毀了,如今只剩孤零零兩截殘存。 季同認清此旗后,駭?shù)妹嫒缤辽@恐不已,與此同時,他身后的靈龍瞬間驟縮成一團電光,在空中炸裂開來,白光刺目,如雷轟鳴。 原來白瞳剛才在結(jié)界四周逃竄是在尋找生旗,最后激怒靈龍,就是想借靈龍的靈力摧毀生旗。 如今生旗被毀,就意味著季同的小九天絕殺陣被白瞳破了! 季同尚未做出反應,脖頸便被白瞳驟然凝結(jié)的冰劍死死抵住,動彈不得。 場面一度反轉(zhuǎn),云逸仙的聲音應時響起:此次比試,白瞳勝。 現(xiàn)場歡呼一片,大喊精彩,柳三葉擠進人群去找重傷的白瞳,白瞳正被一群霞水谷弟子團團圍住,柳三葉扒開霞水谷弟子,將白瞳給扶了起來,她語氣焦急:我?guī)闳ク焸?/br> 白瞳靠在柳三葉的肩膀上,腦袋聳拉著,并未說話,走了兩步,她才艱難道:你看到了嗎? 柳三葉聲音哽咽,小心問:看到什么? 白瞳氣若游絲,張開嘴還要再說什么,卻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柳三葉見此既心疼又生氣,她抱起白瞳正欲離開,正在這時,君以清和君以寧都扒開人群趕了過來,君以清關(guān)切道:她沒事吧。 柳三葉回:她沒事,多謝君師兄關(guān)心,我要帶她回去療傷,麻煩你讓一讓。 原來是君以清情急之下?lián)踝×肆~的前路,經(jīng)柳三葉提醒,他才忙一臉愧色地讓開。 柳三葉走后,君以寧湊到君以清的跟前,不懷好意問:哥,你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擔心瞳瞳,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我很擔心她嗎? 對呀,你的擔心都寫在臉上了。 君以清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人群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以清師兄,原來你喜歡白瞳。 此話一落,君家兩兄弟都嚇白了臉。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溫可兒。 柳三葉將白瞳帶回洞府,十分熟練地為她療傷,中途白瞳醒了幾次,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直到柳三葉問她有什么話要說,白瞳才回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柳三葉一時怔住。 白瞳又道:你看到了嗎? 見白瞳又問出之前在廣場上的話,柳三葉面露疑色:看到什么? 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白瞳了。 柳三葉恍然大悟,笑道:對,你比以前更厲害了! 白瞳看著她:那你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這句話,白瞳曾經(jīng)在毒木淵上對她說過,柳三葉印象深刻,頓時明白了白瞳的意思,可是她卻仍同當時一樣裝傻充愣:我自然信你,你是我在這個世界里最信任的人。 白瞳聽后,面容更為冷峻。 柳三葉見白瞳生氣,便按小時候的法子扮鬼臉逗她開心,然而小時候百試百靈的法子,應對現(xiàn)在的白瞳,竟一點用處也無。 白瞳灰白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之前在廣場上,顧長老一直引導迷陣谷的弟子攻擊你。 柳三葉聞言神色如常,直到白瞳接著又說了一句:你認為顧長老有問題,對不對?柳三葉這才如當頭一棒瞬間變了神情,她第一時間想要撒謊,可看到白瞳因為受傷而面無血色的臉,又奇異地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