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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和女主光環(huán)作對的下場(GL)在線閱讀 - 分卷(82)

分卷(82)

    女子渾身上下都裹著一張紅布,看不清面容,金鈴鐺一見此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她奮力嘶吼道:金煉羅你要干什么!你要殺我就殺我,你抓她來做什么,她不過是一個地位低微的賤奴!

    金煉羅嘖嘖搖頭:金鈴鐺我應該怎么說你才好,這雙奴平時對你多好啊,你怎么能罵她是賤奴呢?她聽到了該有多傷心啊,你說是吧,雙奴。

    金煉羅看向雙奴,雙奴渾濁的雙眼卻是一眨不眨地望著被獄火灼燒的金鈴鐺,她渾身顫抖,四肢并用,跪著爬到金煉羅的腳下:少主,不不不,魔君,魔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宮主吧,宮主不會對您造成威脅的,她只是性格張揚了些,她對儲君之位不感興趣的,只要您放了她,老奴這就勸她離開魔宮,永遠不回來,魔君大人,求求您放了她吧

    雙奴喋喋不休說了一大通,金煉羅聽得厭煩,一腳便將她踹飛了出去,哐當一聲巨響,雙奴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大柱上,雙奴卻仿佛不知疼般,用枯槁的手在地上慢慢爬行,再一次爬到了金煉羅的腳下。

    她身體已經(jīng)瘦得脫形,此時更如同骨架般,匍匐在地上,費力地喘息著:魔君大人,求求您,放了宮主吧魔君大人求求您了

    金煉羅冷笑著看著金鈴鐺,金鈴鐺此時已是雙目通紅,但卻是裝作無所謂地笑著:不過一個賤奴而已,金煉羅你如今已經(jīng)成了魔君,怎么還會讓一個螻蟻來侮辱您的腳?

    哦?是嗎?本座怎么覺得你好像很在乎她?說話間,金煉羅便一手將趴在地上的雙奴提了起來。

    這么多年,這個老女人對所有人都漠不關心,卻獨對你格外殷勤,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什么嗎?

    金鈴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金煉羅輕笑:聽不懂沒關系,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雙奴似乎是意識到什么,瘋狂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臉: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雙奴怎么能夠抵抗金煉羅,金煉羅一把便撕開了遮住雙奴面容的紅布,紅布下一張酷似金鈴鐺卻滿面皺褶的老人的臉。

    金鈴鐺驚住了,久久沒有回神:雙奴你

    金煉羅將雙奴的面紗扯開后,便如扔垃圾一般,將雙奴扔在地上,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令金鈴鐺震撼的話:你口中所說的賤奴就是你的親娘,當年她在生產你時,經(jīng)歷雷劫,使用秘法活了下來,那秘法還是本座的母親告訴她的。

    說到此處,他的面容便立馬變得陰狠起來:不過她可比本座母親jian詐啊,她竟然假死,而本座的母親沒有假死,你知道本座經(jīng)歷了什么嗎?

    金煉羅說到此處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經(jīng)歷,面容猙獰地沖金鈴鐺大笑:父君逼本座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

    他半是驚恐半是瘋癲地張開雙手,臉上青筋暴跳,一雙眼里亦是盛滿了熊熊怒火:哈哈哈本座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本座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本座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

    金煉羅一遍遍重復這句話,面容越來越扭曲,說到最后他伸手將金鈴鐺從火中召來,死死地掐住金鈴鐺的脖子,神經(jīng)質地瞪著金鈴鐺的臉:憑什么,憑什么你就可以活得這么瀟灑自在?憑什么!憑什么!

    他大吼一聲,然后猛地將其扔到雙奴面前,塵土飛揚,厚重的地板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本座現(xiàn)在也要你來嘗嘗這種滋味,快,殺了她,殺了她我就讓你活,如何?

    金鈴鐺尚未從震撼中收回神,雙奴短暫失神后便激動地爬到了金鈴鐺的面前,她主動伸手將匕首遞到金鈴鐺的面前,干裂的嘴唇開合著:宮主,宮主快殺了老奴吧

    她說了幾遍,見金鈴鐺仍不為所動,便顫抖著摸出金鈴鐺的手,眼睛里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宮主快殺了老奴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金鈴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她覺得所有人都瘋了,她快速扔掉雙奴手中的匕首,然后死死地抓住雙奴的雙肩,她不敢相信地望著她:原來你就是我的母親?

    雙奴哽咽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不不,老奴不是宮主的母親,宮主快殺了老奴吧,老奴賤命一條,若能讓宮主活下去,老奴死而無憾。

    金鈴鐺一把抱住了雙奴,表情似喜似悲:原來你就是我的母親,你這么多年給我煮長壽面,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記得我的生辰,我居然都沒能想到。

    我不是,我不是

    雙奴不停否認,只央求著金鈴鐺趕緊殺了自己,金鈴鐺如何會殺她,這么多年她終于知道她母親是誰了,原來她的母親沒有死,原來她的母親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且還這么愛她。

    原來這世上不只是阿雪一人愛她,她還有她的母親!

    金鈴鐺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環(huán)顧四周,見到金煉羅,便慌亂地抓住雙奴的手:我?guī)汶x開,我這就帶你離開。

    可惜,金鈴鐺尚未走出門口,金煉羅便攔住了兩人,他眼神空洞地晃了晃腦袋,嘴里機械地說著:看來金鈴鐺你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沒能學聰明啊,也好,就讓本座這個做哥哥的,親自教你吧。

    他話音一落,熊熊獄火就纏繞住了金鈴鐺的周身,金鈴鐺動彈不得,金煉羅則在此時,一步步朝金鈴鐺走近,臉上殺意盡顯。

    雙奴在一旁見著,哭喊著朝金煉羅撲來:魔君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不要殺了宮主,老奴求您了。

    她一邊求情一邊磕頭,磕得頭上全是血。

    金鈴鐺不忍心,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叫她走,可是雙奴非但不走,還死死地抱住了金煉羅的腿:魔君大人,求求您了,宮主她不會對您構成任何威脅的

    金煉羅越看這對母女情深,便越覺得刺眼,他一腳踢開雙奴:你放心,等我殺了她,馬上就輪到你!

    雙奴見阻止不了金煉羅,被踢飛出去后,就慌亂地打量周圍,她看到之前那把被金鈴鐺扔出的匕首,便沖去抓住了它。

    沒有片刻猶豫,她拿著匕首刺向了金煉羅,她明明只是一個壽命將至的老嫗,平時連走路都要杵著拐杖,此刻卻不知從哪兒得來了力氣,猶如瘋狗一般撲上了金煉羅。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她撲向金煉羅的脖子,又抓又刺又咬,渾濁的眼神比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餓狼還要兇狠,全身的力氣仿佛能撕裂最為兇猛的野獸,她突然爆發(fā)的驚天力量,竟刺破了一時沒有防備的金煉羅的脖子,破了皮,出了血。

    你這個瘋婆子!

    金煉羅周身氣勢一開,便震飛了雙奴,雙奴又一次撞到了之前的大柱上,這一次比之前更為嚴重,那石柱竟裂開了細紋,雙奴的一只腿直接震斷,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啊金煉羅!我要殺了你!金鈴鐺瘋狂地掙扎著,雙目猩紅。

    金煉羅全然沒有管她,轉而朝雙奴走去,他每走一步,金鈴鐺便喊出一句世上最為惡毒的詛咒,在金煉羅就要接近雙奴時,金鈴鐺終于服軟了,她哭著喊著:魔君大人,我求您了,你放過她吧。

    金煉羅聞言這才轉頭看向金鈴鐺,他笑瞇瞇地說:放過她可不行,本座的母親死了,你的母親也必須得死。

    金煉羅一邊笑著一邊握住了雙奴的脖子,他將雙奴從地上提起,手越握越緊,雙奴的臉變得發(fā)青發(fā)紫,她幾乎沒了絲毫力氣,手卻還是機械地揮舞著,一邊揮舞一邊嘶啞地說著:鈴鐺快跑跑

    金鈴鐺聽見這聲音,嘔出了一口血,她拼命掙扎,雙眼不停地淌著熱淚,喉間好似含了利刃,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凄厲地嘶吼:母親

    可惜任憑她如何掙扎,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她母親的生命,一點點消逝!

    啊金煉羅快放了她,放了她!

    她聲嘶力竭地大吼著,喉間全是撕裂的血腥味,金煉羅聽這聲音反倒越發(fā)地興奮,非但沒有停止手上的力度,還越發(fā)地用力,最后他手中的雙奴徹底沒了呼吸。

    雙奴的手自然地垂落下來,眼睛睜得猶如銅鈴,她不甘且心疼地望著金鈴鐺,死死地望著,直到死,都還全心全意地擔憂著她的女兒。

    剎那之間,從云端跌入地底,金鈴鐺的心臟似也跟著她的母親一起,沒了跳動,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雙眼通紅地盯著她的母親雙奴。

    金煉羅見她如此失魂落魄,開心地扔了雙奴的尸體,緩步走到金鈴鐺的面前:我現(xiàn)在忽然改變主意了,比起讓你死,看著你生不如死的樣子似乎更令我愉悅。

    金鈴鐺只是呆呆地坐著,見金煉羅走近,驟然站起,發(fā)瘋似地朝他撲去,然而獄火牢牢地捆住她的全身,她根本就無法再近一步。

    她面目猙獰地盯著金煉羅:金煉羅,我要殺了你!

    金煉羅掐住金鈴鐺的臉:你要殺我,就憑你這個樣子還想殺我?

    金煉羅笑得直不起腰,忽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那個什么寶貝器靈是叫阿雪吧?

    金鈴鐺聞言,一顆心突然提了起來:你提她做什么!她在哪兒!

    金煉羅嘖嘖搖頭: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你的寶貝阿雪已經(jīng)死了。

    死了?金鈴鐺不可置信地冷笑起來,她渾身顫抖著,一聲比一聲震耳: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會不可能呢?本座難道還會騙你嗎?金煉羅侮辱性地拍了拍金鈴鐺的臉,一字一句笑說道,她呀,就是被我采|補的,采|補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喊著你的名字。

    金煉羅故意掐著嗓子,模仿著儲丹雪的聲音:說什么金鈴鐺救我,金鈴鐺救我

    可惜,她喊了好久,你都沒有來救她,是不是很絕望?

    金鈴鐺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撲通一聲跪下低頭看著地面,不斷地嘔著鮮血,嘔到頭眼昏花,呼吸困難,兩只手緊緊地握著,不停戰(zhàn)栗。

    她視如珍寶的阿雪,竟然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慘死,金煉羅,金煉羅

    她在心底咬牙切齒地叫著這個名字,滔天的恨意蒙蔽了她的雙眼,她真想將他碎尸萬段,可是她不能沖動,絕不能沖動,她必須得活著,不惜一切代價活著!

    金煉羅并不知道金鈴鐺的內心活動,只是優(yōu)哉游哉地圍著金鈴鐺轉著圈,心里愜意極了:這偌大的魔宮,原本有多少咱們的兄弟姐妹啊,可惜如今整個魔宮,就只剩下你和本座了,本座還真有點舍不得殺你呢,畢竟你可是本座唯一的快樂了。

    說到此處,他便用腳踢了踢金鈴鐺的腦袋:怎么樣,親眼看見自己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是不是好極了?

    踢了幾腳,見金鈴鐺仍沒有動靜,金煉羅突然發(fā)狠,一腳將其腦袋踩到地上: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想死!

    過了片刻,金鈴鐺忽然道:我不想死。

    她望向金煉羅,靜靜地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金煉羅有些納悶:你居然不咬牙切齒地哭著喊著說殺我?怎么?你不愛你的阿雪了?

    說罷,金煉羅還將腳從金鈴鐺腦袋上放下來,并拍了拍金鈴鐺的臉。

    金鈴鐺從地上爬起,而后像個石頭一樣一動不動,只有掩在紅袖下的手,深深地插進了石板里。

    她再次笑了起來,不同之前,這一次她笑得格外乖順:之前是鈴鐺不懂事,兄長能不能饒鈴鐺一命?

    金鈴鐺態(tài)度轉變如此巨大,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金煉羅措手不及:怎么?想開了?

    金鈴鐺點頭,像個死人一樣重復之前的話:我不想死,兄長能不能饒我一命。

    金煉羅聞言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哈哈哈

    想要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們也算是兄妹一場,你去把你的母親殺了吧,哦不好意思,本座已經(jīng)替你殺了

    他想了想覺得不夠解氣,便將雙奴手上的匕首召了過來,他將匕首遞給金鈴鐺:用這個在你母親身上捅一刀,本座就算你殺了你的母親,之前的話就還算數(shù),如何?

    金鈴鐺看著金煉羅手上的匕首,原本已經(jīng)死寂的雙眼又一次顫抖起來。

    金煉羅見她停頓,眼神微暗:怎么?不愿意?

    金鈴鐺連忙奪過金煉羅手中的匕首,快速地爬到雙奴的尸體前,她拔出匕首,大叫一聲,金煉羅在一旁看著尚未反應過來,那匕首就深深地刺進了雙奴的腹部,金鈴鐺的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她渾身顫抖著跪倒在雙奴的尸體前,握著匕首的手不停抽搐。

    金鈴鐺哭得不能自己,金煉羅卻是在片刻愣神后,爆發(fā)出滔天的大笑:哈哈哈沒想到你金鈴鐺也有今天,果然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會放棄自己的原則,當年若是父君用死亡逼你親手殺害你的母親,你也一定會動手的,和本座一樣,我們都是一路人!哈哈哈哈

    金煉羅說完,便挑了個椅子坐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金鈴鐺:本座也不能就這樣簡單地放過,你再給我磕三十個響頭吧。

    金鈴鐺聞言,蠕動著從地上爬起,她看著她的母親,直直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起頭來。

    她每磕一下,地上便留下一個血跡,磕完三十個,那塊地便完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誠意十足。

    金煉羅覺得好玩,笑得尤其開心:不錯不錯,很有誠意,看來哥哥沒有白教你。

    他看著金鈴鐺手中的血玲瓏,眼底提起一絲趣味:本座正好缺了一條狗,聽說這狗的脖子上,就得套一個鈴鐺,你看你要不要把你的鈴鐺套在你的脖子上?

    此話一落,金鈴鐺牙關緊閉,臉上滿是屈辱。

    金煉羅挑眉:怎么,不愿意?

    金鈴鐺努力地擠出一抹笑:愿意

    然后她便將鈴鐺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金煉羅見此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