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書小姐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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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中,剛剛結(jié)束比賽,冷白的上身還不斷滴水的余飛白正在接受采訪。采訪無意中錄下一段畫外音。 畫外音來自黎城體育頻道記者褚姿,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我都說了只是重名,余飛白不是我前男友,我前男友早死了?!?/br> 接受采訪的余飛白停住話音,掀眼看她,語調(diào)是一貫的拽:“我死沒死顯而易見,你這眼神和記性倒是不敢恭維。” 視頻一經(jīng)轉(zhuǎn)載,一時之間,人人都知道這倆人之前分開的不太友好,并且就此結(jié)下了梁子。 * 此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不吝于在媒體面前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屑。 褚姿直言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某天才游泳冠軍。 余飛白更是吊兒郎當隔空喊話:“褚記者實在嫁不出去告訴我,哥給你介紹?!?/br> 后來余飛白被拍到深夜摟一黑裙美女夜場喝酒,狗仔看熱鬧不嫌事大,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堵到褚姿家門口準備采訪她的看法。 誰料一不小心拍到一身黑裙的褚記者被一個浪蕩不羈的年輕男人掐著腰壓在落地窗前按著吻。 以及,吻她那個男人,真的很像余飛白。 視頻曝光以后,從接吻后余飛白的口型來看,他罕見面露為難之色,說了一句話:“阿姿,再考慮考慮我,行不行?” 網(wǎng)友:???說好的死對頭呢現(xiàn)在的死對頭也流行親嘴了嗎??? * 和余飛白年少錯過之后的許多年,褚姿一直耿耿于懷。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和她一樣,山長水闊,日日思卿。 第58章 那天下午后來什么也沒發(fā)生。 她原本說希望他們能像公司里最普通的上下級一樣,可是那天,不要說是上下級,他們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連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就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孟遙一大早就跟著倪舒一起飛往上海,開始為夢谷項目做相關(guān)考察。 她們的工作內(nèi)容包括但不限于對當?shù)馗叨嗣袼藜熬频暝囎◇w驗、酒店選址、商定初步設(shè)計稿等。 其實不僅是她們,這次海擎在國內(nèi)一眾超一線、一線城市都有派人過去做相關(guān)工作,力圖在夢谷項目的建設(shè)過程中,不僅做到超高標準,更要做到“因地制宜”,結(jié)合當?shù)氐娘L土人情,居住習(xí)慣。 這次出差定的日子是半個月,可是這些工作說起來簡單,真的坐起來實在是非常巨大的工程,孟遙和倪舒這邊已經(jīng)領(lǐng)先其他小組一倍的進度了,可是還是在上海待了二十天。 今天是她們來上海的第二十天,明天是回平城的日子。 孟遙住在上海一家高端的海景民宿。她的房間在二十五樓,很高,坐在落地窗邊,不僅能看到夜晚的海景,還能俯瞰小半個上海。 夜深人靜燈火長明的夜里,好像不管是哪一個城市,看起來都大差不差。 也許拍下這里一角的夜景,再拍下平城一角的夜景,放在一起,孟遙也分不清楚哪里是她的家鄉(xiāng)。 可是她在這里,那種他鄉(xiāng)之客的感覺,就別樣強烈。 孟遙現(xiàn)在住的這間民宿是她和倪舒來上海這二十天里,一致同意的最好的一家。每個房間的布置都很精心,又不是樣板間的那種精心,可以說很溫馨,有家的感覺。 可惜。 這里越像一個家,孟遙的寂寞感就越不受控制地瘋狂生長。 家,多奢侈。 她這一生,只有年幼地時候短暫地擁有過。 房間里沒開燈,窗簾大開,借著窗外夜景招進來微弱的光,可以勉強看清周圍這一小片范圍。 一時之間,不光是孟遙。 好像這一整個房間,一整片海灘街景,窗外燃不盡的燈火,都寂寞的不可思議。 之前的十幾個日日夜夜,孟遙全副身心投在工作中。胡思亂想么,那就多做事,半夜失眠,那就加班到天亮,總有法子讓自己不去想那些。 可是今天,她疲憊地抱著雙膝坐在落地窗的窗臺上,頭倚這玻璃,可以隱隱看見自己的鼻尖投在玻璃上的倒影兒。那種瘋狂蔓延野蠻生長的寂寞難捱感,就統(tǒng)統(tǒng)又回來個徹底。 一切都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 這種寂寥的感覺是被猝不及防的敲門聲打斷的。 聽到門被敲響,孟遙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客房服務(wù)??墒窃谒_口之前,門外就想起倪舒的聲音:“孟秘書,是我,開門?!?/br> 孟遙遲疑了一下,才從窗臺上起身下地。 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她的右邊整條腿都發(fā)了麻,走路的時候不得不一瘸一拐。 好不容易穿過寬闊的客廳,終于打開了房門。倪舒已經(jīng)抱臂站在門口,見孟遙開門,對方當即便伸手過來,一把拉起她:“總這樣在屋子里悶著再正常的人也會悶出病來,走,出去玩玩。” 經(jīng)過出差這十幾天的相處,孟遙和倪舒已經(jīng)相熟不少。 倪舒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高冷難以接近,私下里甚至比較平易近人。 孟遙沒什么心思出去,有些抗拒,搖了搖頭:“你去吧,我今天有點累……” “那可不行,都說了正常人總悶著也會悶出病了,更何況你不正常,”倪舒打量了一眼孟遙,“你是失戀人士?!?/br> 她此時素顏,肌膚白凈,除了有常常熬夜帶來的眼下青黑以外,挑不出任何毛病。甚至因為沒化妝,那種濃妍的沖擊力減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黯然和落寞。 此時孟遙柔順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大大的黑色t裇和灰色運動短褲,以及,自帶的拖鞋。簡單,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隨性美。 倪舒都不禁要在心里感嘆,鐘知賀的眼光不錯。 聽到倪舒突然說自己是“失戀人士”,孟遙驚得微微長開了口。 畢竟她們兩個之前十幾天雖然還算相熟,但也只限于工作關(guān)系,遠遠沒有上升到提及“失戀”這個程度。 倪舒倒不以為意,反而趁勢拉了孟遙出來,一把關(guān)上了門??吹矫线b露出更驚訝的神情以后,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有什么驚訝,這趟的工作結(jié)束,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我們不是同事了?!?/br> “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得上朋友了吧?” 孟遙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略顯靦腆地輕笑了聲:“算。” “這就對了,朋友之間聊聊失戀又怎么,你跟鐘知賀的事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br> “原來,”孟遙苦笑一聲,“我還瞞的很辛苦?!?/br> “你的辛苦也看得出來。所以今天帶你出去開心一下?!蹦呤娓纱嗬线b往電梯的方向走,“出去玩就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了。知道么?” 這樣的倪舒,倒是跟她清冷的外表有些不同。這樣會,更可愛一點。 孟遙跟在后面,乖巧地點點頭:“知道了?!?/br> “不過我們?nèi)ツ膬???/br> “擼串兒。” “???” “沒聽錯,我們有錢人也擼串兒?!?/br> 孟遙沒忍住低聲笑起來:“我看到樓下有大排檔。” “那我們今天就去大排檔。” “好?!?/br> 下了電梯,從大樓門廳看出去,已經(jīng)隱隱可以看到不遠處大排檔熱鬧的情形。 倪舒有些興奮,拉起孟遙甚至有小跑起來的意思。邊跑邊說:“都穿了拖鞋,剛好還能去海邊玩水?!?/br> “對了,你其他朋友都喊你什么???我總不能一直喊你孟秘書吧?” “又菡都喊我孟孟?!?/br> 孟遙說完就后悔了。她身邊就孫又菡這么一個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忘了眼前這位也認識孫又菡。并且,據(jù)孫姐本人口述,她們兩個一向不對盤,是從小認識,從小互相打架揪辮子那種。 不過倪舒好像并不介意。反而笑起來:“鐘知賀回國的晚宴我就看到你們兩個了,既然她叫你孟孟,那我也要這么叫。” “我其他朋友都叫我阿舒?!?/br> “我知道了,阿舒?!?/br> 倪舒非常受用,十分善良地補充一句:“對了,鐘知賀不叫這么親,他從來都直呼其名。我跟他也沒太熟的?!?/br> 孟遙跟著倪舒一起到外面海灘邊的大排檔以后,倪舒點了很多烤串,還有每個人喝不完的扎啤。 她們就在海灘邊兒席地而坐,邊吃東西邊喝啤酒,話雖沒說幾句,氣氛卻出奇地好。 酒過三巡。倪舒的話又多起來,看著海面對孟遙說:“其實,我不是喜歡主動和別人結(jié)交的人。” 孟遙抿了一口啤酒:“那今天?” “因為你很不一樣,你是我見過最拼的女孩子。而且你非常非常優(yōu)秀。我們這次的工作看似簡單,其實要cao心的細枝末節(jié)多不勝數(shù),但是每一樣都處理得有條不紊?!?/br> “可能因為我……嗯,有點難過,”孟遙也喝了不少,便也不似之前那樣,將與鐘知賀有關(guān)的事束之高閣,三緘其口。她很低聲地說,“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工作上,才勉強做好吧?!?/br> “才不是勉強做好?!蹦呤孓D(zhuǎn)過頭來,看向孟遙,說得格外認真,“你做的特別特別好,換了任何一個人,比如我,比如鐘知賀,不一定有你做的好。” 不知道為什么?;蛟S是因為最近聽了太多太多被否定的話,現(xiàn)在聽到這些肯定自己的話,孟遙控制不住地熱淚盈眶,遲疑著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br> “孟孟,你真的非常非常優(yōu)秀,也非常非常漂亮、美好,你原本就擁有這些美好的品質(zhì),所以不需要謙虛?!?/br> 聽到這些話,孟遙愣在原地,沉默了好久好久。 半晌,才終于哽聲道:“謝謝。” “謝謝你,阿舒?!?/br> “不用謝我,我只是講了實話而已。而且,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覺得?!?/br> “鐘知賀,他也這么覺得。” 鐘知賀。 今晚聽到這個名字的頻次有些過高。 以至于孟遙脫口問出來:“……什么?” 倪舒轉(zhuǎn)過頭:“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