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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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到蘇星塵跟白明秋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傅凝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眼神在這兩個人之間徘徊了幾下。然后嘴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雌饋砟行┪kU。 顯然,她很清楚。這位所謂的買家,恐怕想要的可不只是衣服而已。 她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白明秋, 道:看來還真的挺巧的。我女朋友賣幾件衣服, 就恰巧被你買到了。 這話的火藥味兒有點重,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白明秋笑了笑,有些不以為意地解釋道:傅小姐不要誤會了, 現(xiàn)在星塵家里的情況不太好,這點你應該也清楚, 我只是想幫幫星塵而已。 這話乍聽是沒什么問題的。可這言下之意, 不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買這衣服并不是什么巧合,就是為了幫幫蘇星塵。 順便還擠兌了傅凝。自己的女朋友都不幫忙,總不能攔著別人幫忙吧。 傅凝當然不會聽不出來,只不過她修養(yǎng)好, 不至于被這三兩句話給激怒動火而已。 不咸不淡地道:白小姐還真是樂于助人。 蘇星塵在旁邊聽得有些心驚rou跳。出來打圓場道:其實也就是巧合,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都住在這。 白明秋也是笑了笑道:的確是挺巧的。不過傅小姐真是過獎了。星塵是我的學妹,我?guī)蛶退彩菓摰摹?/br> 應該的? 是么。 傅凝眼底盡是嘲弄的神色,她并沒有打算搭理白明秋,只是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白皙的臉上盡是冷淡的神色,傅凝很清楚這個女人心里打著什么主意,只是懶得多跟她費口舌罷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安靜,氣氛有些尷尬。 見對方?jīng)]有搭理她的意思,白明秋也絲毫不在意,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沒有減少分毫的笑意。 傅凝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蘇星塵的身上,問道:我一找你就是沒空,做別的事就有空? 眼見著話鋒矛頭轉(zhuǎn)向了自己,蘇星塵被弄得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干巴巴地解釋道:今天本來是請假搬家的。就剛好來給買家送衣服。 末了,她還小小地補充了一句:等會兒我還得回去呢。 好在傅凝似乎也并沒有怎么生氣,蘇星塵偷偷地瞄了她兩眼,發(fā)現(xiàn)她臉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拽了拽手里的牽狗繩,讓那只金毛犬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回頭。 我送你。 蘇星塵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道:好的。 她轉(zhuǎn)身對著白明秋說:學姐,那你就送到這里吧。等會兒傅凝送我回家就可以了。 聞言,白明秋點了點頭。囑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蘇星塵客套的笑了笑,然后跟在傅凝的身后離開了。 這片高檔住宅區(qū)采用園林設計,綠化面積很大。每棟別墅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從這里走到傅凝的別墅也并不算近,大概需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 傅凝領在前面走,蘇星塵跟在后面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 她看著傅凝手里牽著的那條金毛狗,挺可愛的狗狗啊。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條金毛像是屁股后面也長了眼睛一樣,注意到了蘇星塵的視線,扭過頭沖著她汪汪汪叫了幾聲。 傅凝的視線也跟著轉(zhuǎn)了過來。 她出聲道:你在這等著。 說著,她就把手里的牽狗繩遞給蘇星塵。 蘇星塵愣了一下,這狗狗可愛歸可愛,可是她沒養(yǎng)過寵物,有點害怕這種個頭稍大的寵物犬。所以不是很敢過去接。 不知道傅凝突然把牽狗繩給她干嘛。 盡管沒想明白,蘇星塵還是聽從命令,把那根繩子給接到了手里來。眼神有些警惕地盯著這只狗狗。 把狗移交過去之后,傅凝邁步朝著旁邊走過去。 蘇星塵這才反應過來,旁邊就是車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到了。 等了沒過幾分鐘,傅凝把車子給開了出來。嶄新的車輪上還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在她的腳邊停下。 在蘇星塵把手伸到后座的車把手之前,傅凝就已經(jīng)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車門已經(jīng)開好了,這也打消了蘇星塵去后座的念頭。 不過還沒等她上去,她手里牽著的這條金毛犬就已經(jīng)率先邁開了腿,動作嫻熟地上了車。似乎有直奔著副駕位而去的意思。 蘇星塵有些為難的看著地上的金毛犬。道:那它要怎么辦? 后面的車門打開,把它扔到后座上去。 打開了后座的車門,金毛犬自己就走了進去,十分乖巧地上了車。只是在她的褲子上留下了幾根狗毛。 拍了拍自己的褲腳,蘇星塵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這一路上要是不說話其實還挺尷尬的,蘇星塵主動找了話題。道:這狗是你什么時候買的,還挺通人性的? 可她卻還沒等到傅凝的回答,就看到傅凝修長的手指解開了綁在身上的安全帶,朝著微微俯身過來。 傅凝的另一只手輕輕捧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蹭了蹭她白嫩的耳朵,微微用力固定著讓她動彈不得。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人搞不清楚狀況,蘇星塵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傅凝注視著她的臉,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盛滿了璀璨的星光,亮晶晶的。她的臉上也是寫滿了驚訝,毫無防備。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可愛得讓人想上去親親她的臉頰。 就是這樣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她是怎么忍心連愛人的生命都可以舍棄的呢?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傅凝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而副駕駛位上坐著的蘇星塵還在想傅凝要干嘛。 緊接著,傅凝就俯身過來吻了她。她的舌尖輕輕掃過了嘴唇,進去攻城掠地。不僅如此,牙齒還用力咬了她的嘴唇。 蘇星塵只覺得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后一股舔到鐵銹一樣的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 她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傅凝,力氣用的不大,所以做的這點小反抗也是徒勞。 當然,也不完全是無用功。她輕輕推的那兩下,在傅凝看來就是欲迎還羞。 嘗到了對方嘴里的血腥味,傅凝的眼神里這才閃過了一絲微妙的滿足感。 不知道為什么,傅凝其實一開始并沒有打算這么做,可就像是身體本能的自發(fā)行為一樣,她咬破了蘇星塵的嘴唇之后,在內(nèi)心深處突然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快感。 得益于良好的教養(yǎng),傅凝以前從來不會對蘇星塵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了情緒大多數(shù)事情也是自己消化。就像從小到大被教導的那樣,一個合理的領導人應該具備出色的情緒控制能力。 可是從他人身上獲得這種奇妙的感受之后,傅凝的心態(tài)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過了一會兒,她才松開了蘇星塵,手從她的臉頰上移開。 看到對方因為吃痛,眼眶里冒出來星星點點的淚花兒。傅凝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神色。 痛不痛? 蘇星塵本來想說痛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今天她在傅凝這里犯下的事兒,算了,還是忍忍吧。畢竟是自己被抓住小辮子了,誰讓她現(xiàn)在理虧呢。 到了嘴邊的話,她又咽了回去。擺出一副任由處置絕不還口的樣子。 這么乖啊 傅凝道:今天這是怎么了? 蘇星塵搖了搖頭,那紅艷艷的小嘴還破了一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那塊地方應該是有點疼,她抿了抿嘴唇,舔了一下那鮮紅的傷口。 這些小動作被傅凝盡收眼底,她伸出手,纖細的指尖輕輕在蘇星塵的唇邊擦了一下。 傅凝每次一靠近,蘇星塵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淡淡香味,看著她細膩的皮膚,就控制不住地覺得身子發(fā)軟。 過了一會兒,傅凝這才放開了她。 蘇星塵只覺得腦海里面一片空白,除了嘴唇上的刺痛之外,她什么都感覺不到。 傅凝那平時冷淡疏離的聲音帶著幾分尚未褪去情潮,在蘇星塵的耳邊響了起來。 狗是剛買的,名字還沒想好。 這是在回答蘇星塵剛才的問題。 可現(xiàn)在蘇星塵哪里還有精力去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她此時整個人都還沒緩過勁兒來,腦子里都是一團亂麻。暈乎乎的。 她問道:你說給它取個什么名字好? 這一時半會兒,蘇星塵也想不出來什么好名字。我也不知道。 星塵。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蘇星塵?。苛艘宦?。 我是說,星塵這個名字怎么樣? 蘇星塵苦著臉道:別啊。 這條金毛可愛歸可愛,可是蘇星塵也一點兒都不想跟它同名。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生氣,還有些無奈地看向傅凝。 她一直覺得傅凝是個成熟冷淡的女人。沒想到她也會做這種像小孩子才會干的惡作劇。 給寵物取有意義的名字這是我們家的家庭傳統(tǒng)。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不許把我的名字拿去給它用。這像什么話。 路上遇到了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傅凝從前面擺著的紙巾盒子里抽了一張紙出來,擦了擦自己修長的手指上殘留的痕跡。 蘇星塵看到她的指尖上沾染的那點口水,都是剛才從自己的嘴上擦過去的。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莫名覺得羞恥。 傅凝一邊淡然的擦拭著手指,一邊道:以后少跟那個學姐接觸,不然它以后就叫星塵了。 聽到這里,蘇星塵算是明白了,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她解釋道:今天是個例外。我又不是每天都賣衣服。自然沒有那么多時間天天來學姐家。 說到這個,我差點忘了問你,你家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傅凝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這個問題上,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是怎么一回事。蘇家的那堆爛攤子說得好聽點叫經(jīng)營不善導致破產(chǎn),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堆爛賬。 徐州際下手可不會手軟。 更何況一旦蘇家倒下了,他也能從里面撈到不少的好處。畢竟市場就只有那么大,少了一家公司,就多了一塊可以分的蛋糕。 無論是從個人角度還是從利益的角度,徐州際都有對蘇氏集團趕盡殺絕的必要。而且是非常有必要。 提到這個,蘇星塵雖然清楚現(xiàn)在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她也不想讓傅凝為她擔心。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傅凝有能力可以幫助蘇家走出眼前的困境,可她卻不想讓傅凝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想讓傅凝幫忙。 畢竟這一切都跟傅凝沒什么關系。蘇星塵不想拖她下水。 更何況,蘇星塵很清楚要不了多久,等白韻的真實身份曝光,到時候徐州際就又會出手幫扶蘇家東山再起。 到了那個時候,蘇家的問題就會自然而然得到解決。 沒什么啦,你不用太擔心的。我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糟糕,沒淪落到睡大街的地步。 聽到蘇星塵的回復,傅凝的臉上雖然是沒什么,可是被纖長的睫毛遮擋住的眼里盡是一片嘲弄。 蘇星塵是騙不過她的。 不過既然蘇星塵都已經(jīng)這么懂事了,傅凝自然沒有不成全的道理。她并沒有拆穿蘇星塵的謊言,而是打算把它當成事實。然后靜靜地看著蘇星塵一步步地墜入深淵。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記得要跟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沒必要不找我?guī)兔?,而去收一個學姐的人情。 蘇星塵點了點頭。心里還是不打算跟傅凝開口。 即便是情況不久之后就會有所好轉(zhuǎn),可現(xiàn)在蘇家還欠著一大筆工資沒開出來。她之所以賣掉這些禮服,其中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想要那些東西了,另一方面當然是希望能湊點錢,盡早把欠下的工資給還上。 思來想去,還是炒股來錢快。 很快,車就已經(jīng)開到了她的新家小區(qū)門口??粗矍斑@副凄涼的景象,一棟六層的老舊居民樓,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還有門口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大鐵門。 傅凝側(cè)過臉,看向了副駕駛位坐著的蘇星塵。 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神色如常,仿佛早已經(jīng)融入了這樣的環(huán)境,連一絲痛苦和抱怨都沒有。 傅凝壓根就不相信她真的這么淡定。換作是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人生這樣的大起大落,都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正在解開安全帶的蘇星塵發(fā)現(xiàn)一道視線在盯著自己看,她抬起頭有些茫然地問道:怎么了? 傅凝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隨口問道:在這里還習慣么? 蘇星塵想了想,總結(jié)出來兩個字。還行。 其實一開始她去蘇家睡夢幻公主床還挺不習慣的,在那里已經(jīng)住了好幾年,每次醒來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現(xiàn)在這種生活反而給了她一種真實感,好像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傅凝看著她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了然,她果然是在嘴硬,心里還在懷念著以前的生活。 下了車之后,蘇星塵沖著車里的傅凝揮了揮手。跟她道別。 傅凝并沒有著急開車離開,這片老小區(qū)住著的幾乎都是中老年人,沒有什么私家車開過來。她停在門口呆了一會兒,坐在車上看著蘇星塵離開的背影。 手搭在方向盤上,纖細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過了一會兒,她掏拿起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出了一個號碼。然后撥了對方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邊就接了起來。對方顯得十分的驚喜,態(tài)度殷勤道:表姐。 傅凝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還有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蘇家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 突然被問到這種問題,徐州際心里一緊,他有些摸不準傅凝的態(tài)度。涉及到蘇家的問題,實際上都比較難辦。因為蘇星塵她畢竟是傅凝的女朋友。 徐州際就算是跟她有再大的過節(jié),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是為了傅凝,他還是得掂量著來。 再加上先前綁架案那一出,徐州際就更不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傅凝道:我想你應該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白韻是蘇家的大女兒。你準備怎么辦?她是你的前妻,你總不至于不管她吧。 徐州際道:那當然不至于,實際上上次的綁架案我也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你們兩個人都救出來。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做了選擇。當然,表姐你跟我是一家人,我肯定是會第一個顧及你的安危。但是白韻我也不是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