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時偵查組:兇手何時來訪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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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說一下最新情況?!?/br> “樊敏恩一直在露臺,現(xiàn)在準備離開?!?/br> “婚禮取消了,客人們正蜂擁離開酒店,場面混亂,張文哲現(xiàn)在在地下車庫?!?/br> “高緲緲目前在酒店門外,排隊等出租車?!?/br> 聽完下屬的匯報后,路天峰問:“今天晚上有誰跟酒店的工作人員私下接觸過嗎?” “沒有。”三人先后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路天峰沉思片刻,說道:“今天的監(jiān)控任務暫時到這里,因為疑似x的人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童瑤、萱萱,你們先去調(diào)取今晚宴會廳內(nèi)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對每一位身穿工作人員制服的人都做一次面孔識別篩查;勇生,你聯(lián)系酒店方面,我需要今晚參加宴會的所有工作人員的名單和資料,必須附帶證件照,盡快落實?!?/br> “明白!” “駱總,我希望你能認出剛才的男人?!甭诽旆逡馕渡铋L地看了陳諾蘭一眼,又補充道,“當然,諾蘭也可以幫忙認一下人?!?/br> “我……沒看仔細……”陳諾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余勇生很快就拿來了酒店員工的資料,但駱滕風和陳諾蘭都無法從中辨認出剛才為他們指路的男子。路天峰再把相關資料交給童瑤和黃萱萱,讓她們倆幫忙比對監(jiān)控錄像,結果一輪篩查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位身穿工作制服,卻沒有被列入員工名單的男人。 “就是這個人!”駱滕風指著屏幕說。 只可惜這人戴著一頂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雖然在好幾個角度的監(jiān)控里頭拍到了他的身影,但沒有一個角度能看清面孔。 “這家伙還是很小心的啊!”童瑤嘗試了無數(shù)次,依然無法識別嫌疑人的面孔,“帽子遮擋的角度太微妙了。” “帽子再怎么遮擋,也掩飾不了他的習慣。注意看這里——”路天峰指著其中一個監(jiān)控畫面,“你看,他的肩膀無意識地聳了一下,幅度還挺明顯的?!?/br> “沒錯……”童瑤又仔細地看了另外幾段視頻回放,“這人確實是有這習慣,但想要找到他依然是大海撈針??!” “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好,他到底是誰呢?”路天峰喃喃自語著。 “老大,還有一點很奇怪,我們也對比分析了宴會廳外面的監(jiān)控視頻,包括走廊通道和酒店大堂的視頻,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這個穿制服的神秘人?!秉S萱萱說。 “所以這人要不就是從其他通道離開了,要不就是換了衣服……”然而宴會上數(shù)千人,加上劫持事件所造成的混亂,神秘人到底是如何離開現(xiàn)場的,真是無從查起。 “老大,我們申請增援,徹底分析一次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吧?畢竟像他這樣習慣性聳肩的人并不多,只要花時間就一定能找出來?!庇嘤律奶嶙h是一種常規(guī)調(diào)查思路,然而他不知道今天只剩下幾小時,之后就會跳入下一次循環(huán),重新過一次“今天”,所以這種投入人力和時間分析的戰(zhàn)術是毫無意義的。 “不,來不及了……”路天峰的腦袋飛快地運轉著,x也不可能是無懈可擊的,他一定要找到x的漏洞。 對了!如果剛才的劫持者是因為x的干涉才做出了與上一次循環(huán)不同的舉動,那么只要分析劫持者的行蹤,就有可能找到x與他接觸的證據(jù)! “剛才劫持白詩羽的那個男人怎么樣了?” “被帶走了,得問問才知道送到哪家警局……” “立即去聯(lián)系,我要親自審訊他。”路天峰看了一眼時間,“童瑤,你負責安排和聯(lián)系,我希望能在一小時內(nèi)審訊疑犯。勇生、萱萱,你們兩人負責送駱總回家,讓總部派人增援,接班盯緊幾位嫌疑人?!?/br> “老大,那你呢?”余勇生問道,語氣里有一絲揶揄。 “我要去跟程隊匯報一下……”話說了一半,路天峰才意識到余勇生那奇怪的語氣是什么意思,現(xiàn)場的幾個人全部安排妥當了,只有陳諾蘭一直被晾在一邊,他竟然忽視了這一點。 “諾蘭,你……” “我自己打車回宿舍就好。”陳諾蘭淡淡地說,也許只有路天峰會注意到她說的是“宿舍”而不是“家”。 “路上小心……”因為今天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將會在幾小時后重置,消失得無影無蹤,路天峰絕對不能錯過這唯一的調(diào)查機會。 他望向陳諾蘭,用眼神祈求她能夠理解自己,但她早早轉過頭,并沒有看他。 當然,這一個小小的矛盾也只能持續(xù)到今晚零點,不會對兩人的未來關系造成任何影響,但不知道為什么,路天峰還是覺得莫名的心塞。 “路隊,聯(lián)系上了,襲擊和劫持白詩羽的疑犯叫秦達之,目前被拘留在浪花路派出所,正準備審訊呢?!蓖庌k事果然干凈利落。 “好的,我馬上過去?!?/br> 路天峰又看了陳諾蘭一眼,可她卻一直看著別的地方。或者她并不是想看什么,只是不想看他。 10 四月十五日,第二次循環(huán),晚上九點半,浪花路派出所。 審訊室內(nèi)除了四面灰色的墻之外,就只有一扇木門、一張簡易的方桌和兩張木質圓凳。秦達之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雙手被手銬銬這,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擱在桌子上,他的衣衫有點凌亂,雙眼布滿血絲,眼神空洞無物。 門打開了,路天峰一個人走進了審訊室。 “你居然是警察?”秦達之游離不定的目光終于找到了焦點,直直地盯著路天峰。 “是的?!?/br> “我還以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理解你,并不代表你可以犯法?!甭诽旆迓柭柤?,將秦達之的個人檔案拋在桌上,“我看你家境優(yōu)渥,國外名牌大學畢業(yè),事業(yè)也小有成就,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我……我愛她……”秦達之的語氣開始激動起來,“她欺騙了我,她拋棄了我……”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是另外一種人——你愛白詩羽,也恨她,甚至提前準備了兇器,但在婚宴當晚,你猶豫再三,還是不愿意親手破壞自己心愛女人的幸福時刻……”路天峰所說的,其實正是第一次循環(huán)發(fā)生的事情,“這才是秦達之的正常表現(xiàn)吧?” 秦達之惶恐地瞪大了雙眼,他根本想不明白這個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警察,怎么能夠如此精準地說出他的心路歷程。 “你……我……” “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呢?你為什么會突然對白詩羽發(fā)難呢?”路天峰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推到秦達之面前,“是不是因為他?” 模糊的照片上,是那個穿著服務生制服,卻戴著門童帽子的神秘男子。 “這人是誰?”秦達之一臉茫然。 “你沒有見過他?” “沒留意?!彼B連搖頭。 路天峰眉頭一皺,又問:“那么你記得你憤怒地向白詩羽出手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是什么讓你如此沖動?” “我……我想想……”秦達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xue,滿臉痛苦,“對了,是宴會廳內(nèi)突然多了一群奇怪的黑衣人,他們好像在搜查些什么……” 路天峰并沒有打斷秦達之,讓他一個人慢慢地回憶。 “不少人在議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時候站在我身邊的服務生說了一句話……他說賓客中混進了對新娘有不良企圖的家伙,現(xiàn)在一定要把那個混蛋找出來……” 秦達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有人還說了一些挺難聽的話,我本來就有點緊張,這下子更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的錯覺……” “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上去劫持白詩羽?” “我……我當時真是昏了頭,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都有點記不清楚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刀架在詩羽的脖子上了……” 秦達之雙手捂住臉,垂下腦袋,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懊惱。 路天峰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個突然插話的服務生,你有沒有看見她的臉?” “???”秦達之愣了愣,“當時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什么特別的印象。” “但你還是看見他的臉了?!?/br> “是的?!蓖耆恢缆诽旆逵靡獾那剡_之,語氣有點畏縮。 “努力回憶一下,這很重要?!甭诽旆孱D了頓,又安撫了他一句,“根據(jù)警方情報顯示,這個人很可能是白家的仇人,他在宴會上煽風點火,就是想要破壞婚宴。如果你能幫我們找到他,就等于是戴罪立功,可以減輕刑罰,明白了嗎?” 反正不會造成任何影響,路天峰也不在意信口開河糊弄秦達之了,能夠找到那個男人才是關鍵。 秦達之一聽到可能減刑,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搗蒜般連連點頭:“放心,我記得他,我只要看過一眼的人都會記得!他眼睛不大,鼻梁很高……” “別急,我讓同事替你做個嫌疑人的拼圖畫像。”路天峰心想,光憑文字描述不靠譜,還是有圖為證比較好。只要能夠記住那人的大概模樣,那么就算在這一次的循環(huán)里來不及去調(diào)查他,在下一次循環(huán)時,還有整整二十四小時可以利用。路天峰突然覺得信心倍增,仿佛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現(xiàn)在的時間剛剛到晚上十點,這一次循環(huán)還有兩個小時結束。 “十一點之前一定要把做出來的畫像發(fā)送給我,現(xiàn)在我還有點急事要去處理?!甭诽旆迮c同事簡單交接過后,又立刻奔赴駱家。 路天峰現(xiàn)在覺得,樊敏恩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也跟太多的人和事有關聯(lián)了。 在上一次循環(huán)當中,樊敏恩和陳諾蘭之間那場短暫但莫名其妙的沖突,仍然讓路天峰耿耿于懷,然而在這一次循環(huán)里面,由于白家婚宴連生變故,那場沖突也沒再發(fā)生,路天峰失去了一次了解真相的機會。 樊敏恩和鄭遠志的關系可以說是剪不斷理還亂,而她和張文哲之間,兩個看上去根本不會有太多交集的人,竟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私會密談,也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另外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在兩次循環(huán)里頭,駱滕風都向路天峰提及過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樊敏恩出軌,但兩次都沒有說出具體是什么地方令他起了疑心。 路天峰決定試一下當面質問樊敏恩,雖然很可能會引發(fā)一些不愉快的沖突,但由于今天正處于時間循環(huán)當中,他并不需要顧慮后果——因為不會有任何真正的“后果”。 然而當路天峰來到駱家別墅時,卻只見童瑤獨自坐在客廳里整理資料,屋子里安安靜靜的,駱滕風和樊敏恩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他們倆呢?”路天峰好奇地問,駱滕風夫婦都是典型的夜貓子,幾天接觸下來根本沒見過他們在凌晨一點之前去休息的。 “樊敏恩說自己在酒店受到了驚嚇,一回家就吃了半顆安眠藥,所以駱滕風也陪著她睡了。” 路天峰沒說話,用手指了指耳朵,表示詢問竊聽是否還在繼續(xù)。 童瑤輕輕搖了搖頭,這也是一個很自然的選擇,畢竟路天峰這次下達任務并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手續(xù),還想要求童瑤去監(jiān)聽人家夫妻同床共枕就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路天峰苦笑了一下,一整天下來,樊敏恩留下了太多謎團,看來在下一次循環(huán)里面,需要派更多的人手去調(diào)查她。 就在這時候,浪花路派出所也發(fā)來了剛剛做好的嫌疑人畫像,路天峰一看,不禁皺起眉頭。畫像上的人鼻梁較高,眉毛濃密,還留著絡腮胡子,這都屬于比較容易辨認的特征,但也只有鼻子不好偽裝,眉毛和胡子很可能是假的。這樣一來,畫像的參考價值就不大了。 童瑤也好奇地問:“這是那個神秘男子的畫像?” “嗯,還有一點時間,盡快對比一下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看能否找到這家伙的清晰正面圖像吧?!?/br> “啊?”童瑤有點驚訝,“路隊,我還能撐得住,你請放心?!?/br> 路天峰自知失言,因為他的潛意識很清楚,能夠留給童瑤調(diào)查的時間其實只有一個多小時了,但是在童瑤看來,她會覺得就算加班加點也沒問題,熬一個通宵總能找出嫌疑人。 “沒什么,加把勁?!甭诽旆宀黹_了話題,眼看快到十一點了,他必須回家整理一下今天獲得的信息和資料。 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可是在時間循環(huán)中,路天峰卻只能憑著自己的腦袋去記下所有重要的線索,然后在下一次循環(huán)開始時,他會奮筆疾書,將線索盡可能完整地默寫出來。 所以現(xiàn)在他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和空間。 11 路天峰“又一次”推開了家門,同樣的黑暗,同樣的冰冷,同樣的孤獨。這間小小的屋子,仿佛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端坐在書桌前的他,習慣性地深吸一口氣,但今天的思緒似乎特別混亂,心總是靜不下來。面對著筆記本上空白的一頁,他竟然產(chǎn)生了把本子撕掉的莫名沖動。 “我到底是怎么了?” 路天峰咬了咬牙,低頭奮筆疾書,終于趕在零點到來之前,完成了他對第二次循環(huán)的思路整理。 今天的最大突破,無疑是一明一暗兩個關鍵人物,明的就是一直被列為嫌疑人之一,卻沒有受到太多關注的樊敏恩;暗的就是那個身份完全是一個謎,卻在白家婚宴上悄然改變了命運步伐的神秘男子。 路天峰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想,神秘男子并不一定就是x本人,他也有可能只是受xcao控而已,但無論如何,通過他應該能夠摸清x的真實身份。 所以接下來第三次循環(huán)的調(diào)查重點,就是和這兩個人相關的內(nèi)容: 樊敏恩和鄭遠志真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