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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尊養(yǎng)小夫郎[種田](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1)

分卷(21)

    尤其是這一只,捉到后喂啥吐啥,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后面這一句話攤販老板笑著沒說。

    焦詩寒一直摸著這只狗的狗頭,沈文宣看他實在喜歡,違心夸了一句:挺可愛的。

    然后把狗舉高了,想要放到后面的框里,但后面的框塞不下了,沈文宣只能自己提著。

    唉,嫌棄。

    焦詩寒聽見那句挺可愛的,莫名有些在意,躊躇了一會兒,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它可愛還是我可愛?

    沈文宣沒有回答,眼睛盯住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攤位上,眸底暴戾逐漸積聚,那兒有幾個男的,被圍在中間的是沈根。

    他都認(rèn)識,都是周圍幾個村子里有名的二流子,所以一群二流子圍在一個賣菜的攤販前選菜有多奇怪?

    沈根回頭透過人群,視線準(zhǔn)確地落在焦詩寒身上,上下掃著,喉嚨滾動。

    旁邊的人笑著拍了他一把,眼神揶揄。

    看來上回打得時候?qū)嵲诓粔蛑?,沈文宣陰沉著臉想著?/br>
    汪。焦詩寒不開心地湊近他的耳朵叫了一聲,更像是撒嬌。

    不回答那就是狗狗更可愛?焦詩寒不開心。

    沈文宣回頭,嘴唇差點兒碰到他的側(cè)臉。

    沈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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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沈文宣退后幾步,不明所以,抬手?jǐn)]了幾下他的頭發(fā):又在胡鬧。

    焦詩寒癟著嘴低下頭,沈文宣余光看著那邊,拉著焦詩寒走了。

    等逛了一圈又轉(zhuǎn)了回來,沈文宣買了一支糖葫蘆遞給阿焦,然后讓他自己選一個喜歡的糖人,焦詩寒選了只小狗,恨恨地咬了一口。

    沈文宣在一邊的攤子上買了甜棗和各種炒貨,余光一掃,果然,那群二流子也回到了原地。

    沈文宣笑了一聲,卸下自己的背簍放到地上,小狗讓焦詩寒提著,活動了一下手腳,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從張屠戶的案板上抽了一把刀,就朝沈根走了過去。

    速度快得那群假裝左觀右看的二流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文宣已經(jīng)走至眼前。

    快狠準(zhǔn)地朝最中間的沈根斜刺了過去,沈根嚇得僵在原地,被快步跑過來的張屠戶給撞開,沈文宣只險險劃過他的大腿根,再偏一點兒準(zhǔn)斷了他的命根子。

    你他媽地干什么?!張屠戶嚇得一身冷汗,趕忙要把沈文宣手里的刀奪過來。

    沈文宣沒給,道:怕什么,只是警告一下而已。

    說完掃了那群混子一圈,笑了,令人不寒而栗。

    張屠戶不可置信,:你那是警告嗎?都快趕上殺人了!

    那一刀下去可死不了,你是屠戶難道看不出來?

    張屠戶知道,沈小子是斜著刺的,真刺中了,那玩意兒上的蛋就完了,但當(dāng)場致不了命,后面可不一定能活下來。

    沈文宣蹲下身冷漠地看著倒地的沈根,抓住他的頭發(fā)把他扯至近前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帶一群混混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范圍內(nèi),我就一節(jié)一節(jié)把你們?nèi)缌?,懂了嗎?/br>
    沈文宣一邊說著一邊用刀片拍了拍他的臉,沈根一抖,機械地瞅著沈文宣點了下頭。

    刀上的豬血蹭了他一臉,大腿根上被剜了一塊rou,血從衣服里滲出來,過度的刺激讓他有些精神恍惚。

    沈文宣......以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他、他被妖魔附了身?

    你、你不敢這樣,殺了我們你也得償命。離沈文宣遠(yuǎn)些的一個混混小聲地說道,仿佛在給自己壓驚。

    沈文宣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試試?爺還真玩得起命。

    小混混立刻閉嘴縮了回去,就沖剛才的沈文宣敢提刀過來砍人,他還真不知道他會不會也給他一刀。

    他們這些人沒皮沒臉慣了,向來挑軟柿子捏,陡然碰到一個硬茬兒,什么都不敢動。

    周圍噤聲一片,過路的普通農(nóng)戶都被震在原地。

    還愣這兒干什么?不滾嗎?

    沈文宣把刀往下一插,沈根嚇得一抖,連滾帶爬地跑了,其他人趕忙跟在他的后面。

    等他們徹底消失了,沈文宣把手里的刀還給旁邊的張屠戶:來五斤排骨,再割點兒rou。

    張屠戶接住刀看了他好大一會兒,懷著復(fù)雜又有點兒敬佩的心情回了自己豬rou攤,換了把沒沾人血的刀,咔嚓一下切了一大塊排骨,又切了最好的一部分rou,也沒稱幾斤,直接遞給了他。

    旁邊被沈文宣插隊的長長一溜人沒敢吭聲,還齊齊往后退了幾步。

    你下次再拿我的刀,吱一聲。張屠戶說道。

    沈文宣估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給了三百文:我說一聲你會給?

    不給,這樣我就可以攔著你。張屠戶瞥了他一眼,他們縱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償命,況且你別看你這時候逞了威風(fēng),他們背后陰著呢。

    這群二流子之所以在幾個村子里肆無忌憚、橫行報道,一是臭不要臉,二是陰招不斷,被他們坑過的人都怕了,但凡能忍的,一般人都忍了。

    沈文宣不打算聽他的,他就帶阿焦出了一次門就被這么明目張膽地跟著,再不動刀就晚了。

    而且他有分寸,老沈家的把柄他手中多的是。他要是真把沈根怎么樣,不說他不會明著干,就是他干了,他也有辦法讓那家人說不出來,反正是沈根自找的。

    焦詩寒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框子里的東西,盯著沈文宣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快哭了。

    沈文宣提著rou走過去,抹抹他嘴角的糖渣:嚇到了?

    焦詩寒沒說話,慢慢湊近他,頭抵上了他的肩膀。

    依賴的姿勢很像想要人抱抱他。

    沈文宣臉有些熱,輕咳一聲,盡量自然地拍拍他的背,湊近了那股甜味又傳了過來,沈文宣偏過頭很想忽略,但又忍不住環(huán)上了他的腰身。

    別怕,沈文宣安慰他,不會有事的。

    焦詩寒點點頭,窩在他的肩頸處使勁兒蹭了蹭,努力消散心里的恐慌,他好怕這個人出事。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實在不知羞,所以他只停了一會兒,就要從他懷里出來。

    沈文宣加重力道回抱了一下,又立馬松開,焦詩寒沒注意到。

    重新背上背簍,沈文宣一只手要拿著排骨,另一只手要拉著焦詩寒,防止他走丟,所以那只狗只能阿焦拿著了。

    焦詩寒一邊走一邊rua狗頭,那只狗看上去還被rua得很舒服,沈文宣看不下去。

    這只狗這么臟,你把它放地上,讓它自己走。

    焦詩寒嗯了一聲,最后rua了兩下,聽話地讓狗狗下地了,手里牽著狗繩。

    那只狗不情不愿地叫了兩聲,見無人回應(yīng),只能邁開小腿跟著走,這里人多,焦詩寒牽著狗繩注意著周圍的人,避免它被踩到,等出了集市,焦詩寒就任由它走了。

    沈文宣回去一放下東西就催促焦詩寒過來把手洗一洗。

    那只狗實在太臟了,他都怕有什么病。

    廚房里的灶臺就沒熄過,上面一直溫著一鍋水,此時扚出來一點兒倒進盆里,沈文宣抓著他的手用皂角仔細(xì)洗了一遍,連指間都摩挲了好幾下。

    焦詩寒紅著耳朵根站在他對面,手指微微蜷縮,感覺指間有異樣的感覺傳出來。

    沈文宣洗完給他擦一擦,很好,又變成白白凈凈的一雙手了,想咬

    沈文宣停住,揮散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當(dāng)自己從來沒想過,松開了他的手。沒有換水,沈文宣彎腰把自己的手也洗了洗。

    阿焦,去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沈文宣說道,偏頭看了一眼廚房一角蜷成一團的那只小土狗,小土狗感受到他的視線也向他看了過來。

    這已經(jīng)大中午了,沈文宣想把它洗一遍也來不及,只能等做完飯再說。

    焦詩寒聞言想起自己得洗澡的事兒,一起來他就忘了,挨著兄長走了一上午,豈不是又熏到了他?

    焦詩寒一陣尷尬,羞恥心爆表,聲量難得大了些:我、我要洗澡!

    沈文宣剛把水倒完,聞言一愣,疑惑道:洗澡?

    焦詩寒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文宣:你現(xiàn)在......還不能洗澡,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而且今天該涂藥了。

    就、就是因為要涂藥了,所以得洗一下呀。

    沈文宣想了一會兒,覺得有幾分道理,但直接洗澡恐怕不行:那等吃完飯,你可以蘸水擦一擦。

    正好是大中午的,溫度高,不容易著涼。

    焦詩寒開心地點點頭,也就沒去把身上這身臟衣服換下來。

    沈文宣拿起菜刀把那只大鵝處理干凈,再切成小段,丟進鍋里燉鵝湯,中午吃肯定來不及,沈文宣打算做點兒別的。

    趙大夫說過要忌大魚大rou,沈文宣就選了比較瘦的那塊豬rou切成丁,然后下鍋翻炒,八分熟的時候加入醬油、姜片還有鹽,再加點兒熱水,燜上一會兒再把切成小塊的土豆加進去。

    站在廚房門口的焦詩寒聞了一下味道。

    好香。

    趁沈文宣沒有注意,焦詩寒偷偷遛了進去,挨在了他的旁邊,小土狗也聞見了味兒,在他們腳邊焦躁地來回打轉(zhuǎn)。

    沈文宣正在淘米,偏頭看了他一眼,以為他無聊就沒有再把他趕出去。

    焦詩寒挽起自己的袖子,手伸進去和他一起淘,手指又不經(jīng)意地碰撞,焦詩寒臉紅地笑了一聲。

    等蒸好米飯,沈文宣拿來兩個盤子,盛好后再澆上一層土豆燉紅燒rou,然后端去了堂屋的餐桌。

    焦詩寒不懂這是什么吃法,學(xué)著沈文宣的樣子攪拌開,拿勺子挖了一口。

    好好吃。

    沈文宣笑了:你每次都說好吃,但也沒見你吃多少。

    焦詩寒咽下嘴里的食物:我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

    他之前吃飯比現(xiàn)在少的多,不是喝藥就是吃藥膳,嘴巴很長時間沒有味道,什么都不想吃。

    土豆燉紅燒rou沈文宣做了不少,吃完了自己的兩盤再加上阿焦剩的小半盤,余下的沈文宣濾了一次水,然后和剩下的米飯攪拌在一起,拿了一個碗喂了那只小土狗。

    嘖,這狗吃得比他第一次來得的時候可好多了。

    沈文宣在集市上買的那個水缸,農(nóng)戶要在集散了之后才會給他送過來,家里的水除了燒好的,還剩下小半桶,肯定不太夠,沈文宣把扁擔(dān)拿出來又去村口打了兩桶。

    焦詩寒一直在旁邊跟著,正好剛吃完飯,就當(dāng)散個步。

    熱水和涼水各裝了一桶放在臥房里,關(guān)好門窗,沈文宣坐在板凳上,兌好溫水,然后看向抱著衣服站在門邊的焦詩寒,沒有動。

    焦詩寒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心跳逐漸加速,有點兒著急。

    不、不出去嗎?

    過來,不是要洗澡嗎?沈文宣疑惑地問道。

    焦詩寒的臉嘭一下紅了,震驚又羞恥地盯著完全不以為意的沈文宣:但、但是......

    沈文宣:嗯?

    這、這怎么可以?!

    在兄長面前脫衣服?

    不不不不不!

    焦詩寒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沖擊,緊貼在門邊蹲下來,全身熱度攀升,緊抱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眼尾逐漸凝聚起濕意,像只被欺負(fù)了的貓。

    沈文宣:怎么了?快過來,幫你把頭發(fā)洗了,省點兒時間,要不然水就不熱了。

    焦詩寒:......嗯?

    原來是洗頭發(fā)嗎?焦詩寒表情空白,將要哭的情緒全都憋了回去。

    呵,他剛才在想什么?

    焦詩寒最后脫了外一件衫,然后乖乖在床上躺好,頭從床尾伸了出來。

    沈文宣在他的脖子周圍圍好毛巾,一手拖著他的后腦,一手捧水打濕他的頭發(fā),想起剛才他要哭的表情,笑了一聲。

    可愛。

    焦詩寒不解地看著他。

    為什么要笑?

    把眼睛閉上,水會流進去的。

    焦詩寒閉上眼,失去視覺,觸覺和聽覺卻無限放大,能清晰地感覺到兄長的呼吸聲,還有撫弄按揉他頭皮的那雙手,酥麻的感覺從頭皮傳到全身,有些癢又很舒服。

    沒有洗發(fā)水,沈文宣用皂角給他洗頭發(fā),眼睛瞥到他全然無防范的臉,心尖突然被戳了一下,里面的情緒明暗不明。

    他的動作放慢了一些,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掃過他的耳后,惹得阿焦顫了一下。

    洗好后用毛巾包起來,沈文宣就出去了,關(guān)上了門,焦詩寒脫下自己的中衣,沾濕帕子擦拭身體,小心地避開那些還沒好全的傷口。

    沈文宣直奔廚房提起那只小土狗,把它裝進木盆,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它的飯碗。

    嘖,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沈文宣簡單又粗暴把它洗了一遍,洗不順溜的毛直接剪掉,洗不干凈的毛也剪掉,對它的反抗直接無情鎮(zhèn)壓。

    洗著洗著就發(fā)現(xiàn)...這只狗竟然是只白的。

    小土狗汪汪叫喚,吃完飯比之前有活力多了,趁沈文宣倒水,瘋狂甩毛,賤了他一身。

    沈文宣陰沉著臉吐出嘴里的狗毛,這只狗明顯還沒感受到社會的險惡,沈文宣叉開剪刀準(zhǔn)備給它剪指甲。

    臥房的門突然打開,沈文宣的動作一頓,焦詩寒穿著那件白色的衣服走出來,單手擦著散落的頭發(fā),剛出浴的樣子猶如出水的芙蓉,烏發(fā)雪膚,清麗動人,美不勝收。

    今天又是被神仙弟弟可愛到的一天呢。

    沈文宣摸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想著。

    白狗?焦詩寒驚奇道,原來之前那么臟嗎?

    小土狗丟開大魔王沈文宣跑過去蹭了蹭他的腿腳,焦詩寒把它抱了起來,rua。

    給它起個名吧。焦詩寒提議道,感覺它的毛還濕著,本來給自己擦頭發(fā)的手改為擦它的狗毛,動作輕柔。

    叫什么呢?小白?白白?大白?

    沈文宣盯著這只滿臉享受的狗,心中的火蹭蹭往上漲:叫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