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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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找個想看的文好難呀j(luò)p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五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沈文宣坐在賭場另一側(cè)的包廂里,除了趙二以外,其他人都在外面收拾滿地的血跡,順便把趙三兒拉下去包扎。 這是沈文宣要求的,防止趙二使詐。 趙二緩了一下心神,本來想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但沈文宣把斧頭撂在了桌子上,咯噔一聲響,嚇得趙二立刻從椅子上起來了,垂手立在一旁。 焦詩寒還閉著眼睛,被沈文宣牽著手來了這包間,現(xiàn)在又被他牽著慢慢坐到了他的腿上。 睜開吧。 沈文宣摸摸自己乖乖弟弟的頭頂,這里沒了外面的血腥,也不怕嚇著他。 焦詩寒睜開眼立刻查看自家兄長的狀況,見他衣服上有血心臟頓時嚇得狠狠一跳,他仔細(xì)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血不是兄長的,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就算捂著耳朵也能聽見外界亂糟糟又格外凄厲的聲音,鼻子也能聞見逐漸凝重的血腥味,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兄長沒事就好,他不想他看見的、聽見的,他什么都不看、不聽。 趙二抬眼偷偷瞥著這旁若無人的一對,壯著膽子咳了一聲,這樣旁若無人地摸來摸去,他就算不介意,也看得著實(shí)眼熱,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沈文宣看了他一眼,說道:說吧,我娘干什么了?你知道什么? 趙二打起精神:事先說明,我也只是拿銀子辦事,不是要害你,關(guān)鍵是你娘給的太多了,這......是個人都心動 沈文宣不耐煩:別扯那么多,你都告訴我,我自會不與你計(jì)較。 趙二稍微放心了點(diǎn)兒,說道:你半年前不是被你外祖父他們一家趕出來了嗎?然后就一直住在香花院,那時候你娘已經(jīng)有...有屬意的姘頭了,你在那兒,估計(jì)你娘覺得你有點(diǎn)兒拖累吧。 然后她就找上了我,給了我......趙二看了沈文宣一眼,再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斧頭,到底不敢撒謊,給了我一千兩銀票,這可是我累死累活干賭場干多長時間都賺不到的,她讓我合情合理地除掉你,我就答應(yīng)了,然后就...就有了后面把你誘騙進(jìn)賭場的事。 說到這他也想起了那天他去香花院快活,結(jié)果被那個當(dāng)了十幾年花魁的女人攔住,本以為他得了花魁青眼,可以春風(fēng)一度,卻沒想到接了個殺人買賣,那個女人好看是真好看,狠也是真是狠,買兇殺自己親生兒子都不帶眨眼的。 沈文宣想著他說的這段話的真假,問道:我娘讓你殺了我,好不擋她的路,但這半年你可沒下死手,為何?你不怕她覺得你辦事不利,把銀子要回去? 十幾天前原主確實(shí)死了,但那會兒趕上羌人入境受了驚嚇,再加上身上傷勢死的,如果沒有羌人這個意料之外的點(diǎn),原主可能現(xiàn)在還活著,還可能一直糾纏著他娘 等會兒,沈文宣明白了。 趙二苦哈哈地笑了一聲:這...你娘交待的啊,不這樣怎么能顯得她身世可憐,前有吸血親戚,后有你這個不孝兒子,怎么看都是一副那富商要是不要她,她不久就要凄慘死去的樣子,但凡有點(diǎn)兒喜歡她的,都會帶她走吧,這半年可不得......對你留有余地,你表現(xiàn)得越混賬,她那姘頭就越心疼她。 這......滿滿都是套路,跟你娘做一場生意算是長見識了,她吩咐等她走了之后再把你除了,免得你又去找她,但那群羌人走了之后,我在香花院后門守了幾天,一直不見你,還以為你死了呢...... 沒想到?jīng)]死,這會兒厲害得還差點(diǎn)把他給砍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趙二摸摸自己的鼻子,想著以后離厲害的女人遠(yuǎn)點(diǎn)兒,珍愛生命。 焦詩寒聽完身體氣得發(fā)抖,心里又疼又怒又冷,手上緊緊攥住他的手。 他突然感覺這個人跟自己真的很像很像,心里都存著一道腐爛到根里,一碰就疼的傷疤。 沈文宣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抬眼看向懷里的阿焦,笑了: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這些,她對我做的事情就當(dāng)還了她的生養(yǎng)之恩,下次相見,就如陌生之人。 焦詩寒抬頭滿臉詫異又有些欽佩,眼睛里情緒復(fù)雜:兄長......難道不會恨她嗎? 這又不是他娘,他沒感覺,但聯(lián)想到他那個渣爹的話,嘖,他已經(jīng)把他全家給一鍋端了。 沈文宣想了幾秒,回道:這種事得看你怎么想,父母不經(jīng)孩子同意就把孩子生下來,說實(shí)在的就是天生欠孩子的,生而不養(yǎng)甚至虐待,報(bào)復(fù)回去也沒什么,但如果覺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太傷身的話,這種屬于感情上還拎不清,我建議獨(dú)美,過好自己的最重要。 至于我呢,沈文宣捏捏自己神仙弟弟的臉頰,我有阿焦了,還管她的污糟事干什么,就當(dāng)沒有她這個娘。 上一輩子孑然一身,孤身一人,能拼盡所有毀掉整個沈家,但還有姥爺?shù)臅r候,他不能不有所顧忌。這輩子有阿焦,他也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人不犯他他必不犯人。 趙二震驚于他的言論,盯著他看了半晌。 沈文宣踢了他一腳:那一千兩呢?拿來。 一提到銀子,趙二立刻醒過神兒,聽明白他的意思后腦子又一蒙:......啊? 沈文宣:銀子,你不會認(rèn)為你的手不會就值這幾句話吧? 這、這...怎、怎么不值?我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都告訴你了。 沈文宣:你覺得值?也行,那你賭場作假,□□,這樣的罪名值不值? 趙二沉默。 說你作假騙賭的是我,能反駁這一點(diǎn)的只有我,你替別人要?dú)⒌娜耸俏遥瑳Q定這件事成不成立的也只有我,懂了嗎? 趙二沒辦法不懂,僵在原地掙扎了幾秒,臉色憋得紫紅,最后也只能手抖著扒開自己的上衫。 沈文宣抬手迅速捂住阿焦的眼睛,眼睛瞥了一眼斧頭。 趙二心疼得都要哭了,仰頭沉痛地看著屋頂,手指顫著把貼在自己胸口疊的四四方方的銀票撕下來,撕完頓時哀嚎一聲,捧著最后看了一眼,舍不得地遞給沈文宣。 沈文宣:...... 嫌棄! 沈文宣擰著眉在袖口袋里掏出帕子,蓋在銀票上面,隔著帕子拿起來,看上去像在拿什么臟晦之物。 趙二一陣心肌梗塞。 沈文宣起身拉著焦詩寒走出了賭場,那些個打手紛紛退散開,沒人敢攔他,牙人還被壓在賭場外邊走不了,沈文宣把他領(lǐng)走了,繼續(xù)看商鋪。 牙人震驚于他全須全尾地從賭場里出來,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殷勤地領(lǐng)著他看牙記里風(fēng)水最好的幾個鋪?zhàn)?,就算有人屬意要定下來,只要還沒付銀子,那都先可著這位爺?shù)?,就差背著沈文宣走了?/br> 這一趟折騰下來,沈文宣擔(dān)心阿焦心神已經(jīng)累了,就一直拉著他往回走,沿途順道看了幾個鋪?zhàn)樱€是不滿意。 他想要像趙大夫的醫(yī)館一樣前面是商鋪,后面是小院的,他要開火鍋店,肯定不能每天村里縣里兩頭跑,既累又浪費(fèi)時間,在縣里安定下來是最好的。 縣里的生活條件也好些,至少能玩的很多,阿焦也不用一直悶在家里,得空就可以牽著狗剩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買買東西。 牙人跟著沈文宣一直走到城門口,正好要介紹的一棟商鋪就在這兒。 客官,您看這一家,這周圍雖然平時冷清些,但那邊境軍放旬假的時候,這里可是真熱鬧,而且每天總會有出城進(jìn)城的人,用來做生意還是挺好的。 您再看,這一家就有你想要的小院,鋪主人是一塊出租的,說能全租出去還能還價(jià),租金便宜一些,而且對面還有一個醫(yī)館,以后有個頭疼腦熱什么的,就不用費(fèi)心找大夫了。 沈文宣面無表情看著對面趙大夫的醫(yī)館里一如既往地半個病人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前后面積還挺大的商鋪,想了兩秒,拉著焦詩寒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 還挺干凈,原先的主人留了不少家具,半舊半新,院子也挺大,可以種花弄草,在院子一角還可以給狗剩搭一個狗窩。 比之前看的商鋪好多了。 關(guān)鍵有一點(diǎn)牙人說得挺對,離大夫近點(diǎn)兒是有不少好處。 這處鋪?zhàn)幼饨鸲嗌賰摄y子?沈文宣問道。 牙人見他有意,心中一喜,答道:這處不貴,這處院子連前面鋪?zhàn)右荒晗聛泶笾滤氖畠?,鋪主人說可以便宜一些,最低三十六兩一年。 一年的時間夠他把流水跑平了。 沈文宣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先租一年。 牙人:誒!那這處院子就給您留下來了,改日我把書契給您送過來,敢問您居何處?。?/br> 沈文宣:就對面。 說完爽快地付給牙人五兩定錢,沈文宣抱起全程不在線的阿焦大步跨出這處院子,走進(jìn)對面醫(yī)館。 牙人看著手里的銀子,又看一眼對面醫(yī)館:這是醫(yī)館終于倒閉改開飯店了? 喲,今天難得回來這么早,快過來吃飯。趙大夫剛做好飯坐下,他難得不做餅,蒸了饅頭,炒了兩個菜,還煮了一鍋稀飯。 沈文宣放下焦詩寒,推著他在餐桌旁坐下,自己進(jìn)房間里把身上這身沾血的衣服換了,再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趙大夫臉色復(fù)雜地盯著他,估計(jì)他剛才從趙大夫身邊走過的時候,趙大夫就聞出來了。 你去干啥了?趙大夫擰著眉問道。 沈文宣臉色如常地在阿焦旁邊坐好,拿過剛洗過的帕子擦了擦兩個人的手,回道:沒干什么。 趙大夫斜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焦詩寒慢慢喝完一碗稀飯?jiān)俪粤税雮€饅頭就停了,沈文宣吃掉了他剩下的半個饅頭,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在自己狗盆里吃得賊帶勁的狗剩,感慨道: 你的胃口要是有它的一半就好了。 焦詩寒聞言不明所以地順著兄長的目光看向團(tuán)團(tuán),又轉(zhuǎn)回頭看了他一眼,傾身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大口他手中正拿著的饅頭,臉頰頓時鼓鼓的,虛掩著嘴慢慢咀嚼咽下去,說道: 我的胃口也很好啊。 沈文宣心臟被他刺激地狠狠一跳,愣了半晌,再看向手里的饅頭,張嘴一口一口把它吃了。 趙大夫在旁圍觀,突然就撐住了,把自己手里還剩下一口的饅頭放進(jìn)了平兒碗里。 平兒立馬給他丟出來:滾,我才不吃你剩的。 趙大夫:...... 心酸。 吃完,沈文宣就拉著阿焦進(jìn)了屋。 今天有沒有被嚇到?沈文宣問道,抬手拆了他的發(fā)髻,順便摸摸他的頭頂。 焦詩寒搖搖頭,他已經(jīng)脫了外衫,身上只穿著中衣坐好在床上,但沈文宣什么都沒弄,明顯沒有睡午覺的意思,焦詩寒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拉上來,沈文宣不明所以。 但緊接著焦詩寒就壓著他躺下了,整個身體都躺在他的身體之上,一副要拿他當(dāng)墊子入睡的架勢,不重,軟軟的。 沈文宣頓時僵住。 焦詩寒:我不會被兄長嚇到,只是每天都會被你驚到而已。 沈文宣低頭看著胸口上的發(fā)旋,猶豫著抬手捋了幾下他的頭發(fā),問道:......驚到什么? 焦詩寒垂眼沒有回答,他之前一直覺得惹母親不高興一定是他做得不夠好,想恨她狠心但又覺得大逆不道,但現(xiàn)在好多了,隱在胸口的那股濁氣突然煙消云散。 他抬頭看向沈文宣,問道: 你說有了我就好,阿焦也一樣,只要你能一直陪著我就好,兄長應(yīng)該不會有除了阿焦以外的人了,對吧? 沈文宣盯著他愣了一兩秒,突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什么,但好像又沒有什么不對,他最心疼、最在乎的確實(shí)是身邊這個人。 ......嗯。他答道。 焦詩寒笑了,手腳并用把被子拉過來,把自己和兄長蓋好,平躺沈文宣的胸口上,睡了。 沈文宣盯著屋頂看了好一會兒,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崤念^發(fā),感覺他逐漸睡熟了才悄悄起身,把他抱起來放在了旁邊,自己坐在床邊沉默地看了他幾眼,慢慢俯身輕輕吻在他的鬢角,起身出去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沈文宣牽出自己的毛驢打算去城門外逛一圈。 他只有趙大夫給的簡易輿圖,完全不知道安和縣城門外的情況,但要做防御工事必須去外面看一看。 這時進(jìn)出城的人不多,葛離正好今天值守,在沈文宣出城的時候順手摸了一把他的毛驢,感慨道:我要是也有一頭屬于自己的馬就好了。 沈文宣用看傻子的眼光瞥了他一眼:這是驢。 說完就越過他走了。 我知道!誰還分不清驢和馬了?我就是感慨一下!葛離在他身后嚷嚷,沈文宣沒理他。 安和縣一共有三個城門,一個是他剛才出來的東門,一個南門,一個是去郡城的西門。 東門城外空曠平坦,一覽無余,就是去安和村的路都比它曲折些,路上好歹原生態(tài),樹木有不少。 沈文宣一直逛到南門才返回,南門一般不開,安和縣里的守衛(wèi)軍數(shù)量不夠,有時候還要在城里巡防,只能著重守好東門和西門,只是南門上還留著幾個值守的人。 整體不說沒有護(hù)城河,就是連城樓、翁城、羊角城也沒有,城門外那么空曠,竟然也不設(shè)一些障礙物。 沈文宣懷疑這真的是邊境的一座城池嗎? 葛武成看他回來了,趕忙從城臺上面下來問道:你看得如何?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站在城墻邊估量了一下城墻厚度,使勁敲了敲,上面掉下來不少土。 你這是用土砌的城墻? 葛武成:不全是土,里面有砂漿。 為什么不用磚? 沒銀子。 沈文宣一陣無語,又問道:那邊境的墻也是這么干的? 葛武成搖搖頭:那不能,上邊撥下來的銀子都是緊著那邊先用,如果能剩下再給我們,他們用的起磚。 沈文宣無話可說,不再糾結(jié)這一點(diǎn)兒,轉(zhuǎn)而問道: 你的修繕費(fèi)有多少,打算修繕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