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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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挪挪,小事小事,你們聽見沒???最后一句言起幾乎說破了音。 崖上十幾個人連忙動手抱住另一頭崖邊的幾個巨石,三四個人合力抱一個,小心地將石頭一點兒一點兒地拖回來。 沈文宣:推著石頭往前走。 走走走,都聽他的。 言起咬牙,使勁兒仰過頭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那天郁老板旁邊站著的人。 大哥,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們倆之間沒愁怨吧?我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我都打算帶著我這幾個弟兄從良了,真的,那天你不是把我的小弟從二樓踹下來了嗎?我那會兒只是想搶點兒銀子跑路。 對,我們二當家說得都是真的,什么搶村姑、搶糧食的事兒都是那邊的大當家?guī)У念^,我們二當家過得是連頭豬都不如啊,連搶錢也只能背著大當家的眼線偷偷搶,你、你不能殺了他,你要殺了他,我們也不活了,跟你拼命! 言起點點頭,這樣被拽住的感覺就如漂泊的浮萍,他連反手拽住他都做不到,但他還不能死,不想死!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又望向火光四起的西崖,說道:廢什么話?推著巨石往西崖走。 將言起拽回來繼續(xù)用匕首抵著脖子,沈文宣走在這群人身后,如一頭狼趕著一群受欺負的羊。 言起松了一口氣,腿腳有些發(fā)軟。 站在平地上的感覺真好。 沈文宣擰著眉踹了他一腳,讓他好好走。 東崖的地勢比西崖高,往西崖走就如走下坡路,就是推著巨石速度也不慢,有一段路人還得追著巨石跑。 等到了西崖,兩伙人已經(jīng)發(fā)生了械斗,拿著刀胡亂耍的郁家人明顯不敵土匪,好在前面拿著突火槍占了優(yōu)勢,此時砸燃燒瓶燒了去東崖的那片林子,正和土匪僵持著。 沈文宣站在高處,將腰上剩下的幾個燃燒瓶扔給推著巨石的人:在石頭上砸爛,點火,推下去。 好好好,趕緊的!言起看著前面的慘狀不禁咧出一口笑。 沈文宣瞅了他一眼,這人還挺高興。 其他人也挺高興的,他們想過西邊這兒出了亂子,沒想到這么亂。 在巨石上砸爛瓷罐,火折子點著,頓時三個大火球,用木棍一一推下去:走你! 巨石滾出火海,直奔土匪住的低洼之地,頃刻間撞開土匪的防線,摧古拉朽一般毀了土匪的一切,砸爛得砸爛,著火得著火。 頓時一片慘叫連連。 趙二看到滾下去的巨石就知道穩(wěn)了,解開手臂上的弩箭,抽出一把刀躲開地上的掩護就沖了上去,郁家人跟著他跑,下面擠在梯道上沒辦法上來的人也終于涌了出來。 土匪看著被毀的地方心中一震,失了斗志,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前面是火海,沈文宣想過去幫忙也過不去,但瞥見趙二的狠勁兒,心中放下心,掏出繩子單手將言起綁了,又扔出另一條繩子威脅那十幾個人自己將自己綁了。 那什么,言起見他此時不殺自己,也放開了膽,東崖頂上不是還有我受傷的兄弟嘛,你找人也幫忙綁了唄,他們幾個單獨留在上邊,又不能動,多可憐。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腳下一踢將他放倒,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背上,匕首仍指著他的脖子:我將你們綁起來是送官府,你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擔心,怎么不擔心,言起被他壓得只能喘半口氣。 大哥,我給被侮辱的姑娘埋過尸,沒讓她們被野獸吃了,還給被搶的人家送過糧食,讓他們過冬不至于餓死,幾個窮得看不起病的我還給他們買過藥,當初我?guī)е夷切﹤€兄弟進黑虎幫的時候是真想著劫富濟貧,連觀世音菩薩見了我都要贊一聲我佛慈悲啊 所以? 所以......大哥,你也是大俠般的人物,你、你、你...... 言起越說越?jīng)]底,最后泄氣不說了。 殺人越貨的事兒干過多少?沈文宣問道。 ?。扛傻靡?..也不是很多。 三四起吧,言起咽了一口口水。 沈文宣翻了一個白眼:沒用! 言起這就不懂了,扭著身子費勁兒瞅了一眼他的臉色,試探著說道:但也...不少,加入黑虎幫之前,咱帶著兄弟在廣商那邊也還是挺出名的。 沈文宣看了他一眼,估量了一會兒,說道:兩個選擇,第一種送你入官府,估計不是殺頭之罪就是被關十幾、二十年 二二二,我選二。言起沒等他說完搶答道,嘴一呲,露出一臉傻笑。 沈文宣翻了一個白眼移開視線,感覺他笑得甚是辣眼睛,繼續(xù)道:二是自愿入奴籍,給我沈家做事。 言起臉上的笑立即萎了:這...這不合適吧? 沈文宣無所謂:隨你。 他這樣做一是他們說的事都能對的上邏輯,不像是胡編的,二是他需要這樣的人,不過他們不同意也沒關系,從人牙子手中買也一樣,就是調教成這樣野的得費點兒功夫,不過送給官府同樣可以謀點兒好處。 言起看了幾眼給自己捆起來坐在一起的兄弟,他們也看著言起,得如此忠義的兄弟實屬不易,言起愁著一張臉跟沈文宣打商量: 要不這樣,我入奴籍,你放了我那幫兄弟。 二選一,別的免談。沈文宣瞅著下面的火,喊打喊殺的動靜已經(jīng)小點兒了。 趙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接過郁家人的水桶滅火,土匪死傷了大半,剩下的被郁家人綁了,就是那頭豬一樣的大當家還在叫喚,趙二嫌他煩一腳踹他臉上:給爺安靜點兒! 這火著了就得趕緊滅,燒到別的山頭可就麻煩了。 黎明破曉。 山頭上只剩下大火之后的焦痕,光禿禿一片,冒著青煙。 趙二丟下水桶走過來,同樣一屁股坐在了言起身上:累死了。 沈文宣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問道:受傷了? 屁!那幫狗崽子能傷到爺? 沈文宣笑了一聲。 你們快壓死我了。言起憋著氣說道。 趙二故意往下壓了壓:小子,當初在驛站里挺威風吭? 言起默默閉嘴不言。 東崖上還有幾個,你帶人去綁了。沈文宣站起身,拉起言起下崖,后面乖乖跟著一溜人,連綁的繩子都是用的同一根。 言起半死不活地跟在后面走到了驛站,一眼就看見綁在驛站門口的一幫人,其中就有大當家,那臉上鼻青臉腫的著實精彩。 喲,大當家,還活著呢?言起嘲諷道,一看到他可就來勁了啊。 大當家腫著眼球啐他一口血沫:滾,你自己又好到了哪?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沒守住東崖,我們黑虎幫也不至于淪落至此,這都是你害的,等到了牢里,你等著,爺爺我整不死你。 他身后的幾人同樣盯著言起,那仇恨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吃了。 要不是言起守住東崖,那三塊巨石就不會滾下來,他們辛辛苦苦建的黑虎寨也不會被毀。 言起算是明白了,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聲:這大當家可就算錯了,我怎么可能到牢里呢?那牢飯?zhí)瑞?,我可吃不慣。 你什么意思! 言起看他著急就開心:我啊,得跟著牽著我的這位走商道賺錢呢,老本行嗎這不是?那牢里就只能委屈大當家你一個人住了,別擔心,兄弟我得空了拿東西去看你,說不準你的斷頭飯還是我給準備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在他們大嘴炮的功夫已經(jīng)將繩子交給王沐澤看著,自己回了房間,趙二也進去洗漱了,趙大夫把他們倆先拽過來看了一番,見他們倆都沒受什么傷便松了一口氣,重點給郁家的傷患包扎。 輕輕打開門,沈文宣本想偷偷進來,結果一抬頭就看見焦詩寒正坐在桌子上等著,眼下一片青影,腳邊窩著睡得一臉憨相的狗剩。 阿焦......你這么早就醒了???沈文宣注意到焦詩寒的眼神有些心虛,他身上的衣服沾了血,瞞是瞞不過去了。 焦詩寒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扒開他的衣服仔細瞅了瞅,沒看到傷痕,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睡榻旁沒有這個人他根本睡不著,這人竟然還想瞞著他。 焦詩寒抬起頭瞪他,一臉委屈不高興,沈文宣舉手投降:我錯了。 焦詩寒繼續(xù)瞪,但見他嘴角溫柔的笑意又不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垂下了眼,說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但我不想這樣,你如果下次還瞞著,我......我就跟狗剩睡一個月! 那不行。沈文宣捉住他的手親了一口他的手心,我沒想瞞著你,從頭到尾,我老實交代,阿焦笑一笑好不好? 焦詩寒抿著唇勉為其難地笑了一下。 沈文宣笑著輕啄他的嘴角。 焦詩寒躲開:你說啊。 我說我說...... 正午,等一切都收拾妥當,郁家和沈文宣一行人先過了棧道,至于后面的商旅,郁堂和沈文宣一拍即合,收過路費,一個人三十兩,對于家底不豐的,三十兩銀子算是白跑了這一趟了。 以后郁家人在這里派家仆管著,明文規(guī)定,普通過客不收銀子,如果是商旅,按貨物重量收價,相當于坐飛機收托運費,利潤兩家對半分。 黑虎幫的人被押在后面跟著,等到了粵江,郁堂邀請沈文宣幾人坐他們家的船北上直達渝州府城平樂府。 焦詩寒還是第一次坐這么大的船,跟京城游湖的畫舫一點兒都不一樣,趴在欄桿上瞅著下面滔滔不絕的江水,遠眺江邊美景。 雖然光禿禿的,但別有一番大氣。 沈文宣瞅著他老不放心,在后面拖住他的腰,舉目眺望,平樂府城在遠方湛藍的天空之下,越來越近了。 繁榮、安定、平和。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呀?。?! 感謝在20201231 01:48:58~20210101 19:1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輕逸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甜甜呀~50瓶;哈哈哈哈10瓶;ginger 9瓶;幽幽子墨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這天天氣格外好,江面平靜,微風習習,碎金似的陽光照進船屋。 沈文宣坐在里面喝茶,前面的門開著,能看跬餉娼故寒正陪兩小只玩幼稚的跳房子,聞哥兒的臉上還老大不樂意,因為平兒一直贏。 不知郁老板如何處置抓到的土匪?沈文宣看向旁邊一同坐著的人,開腔道。 郁堂不假思索:自然是上交官府。 沈文宣笑了一聲,郁堂隱約察覺到他別有深意,轉頭看向他,問道:那沈公子的意思是? 沈文宣放下手里的茶:你看這樣,二當家言起和他帶著的人你留給我,剩下的你交給官府,如何?這黑虎幫最要緊是大當家,少一個二當家應該也影響不了什么。 郁堂想了一會兒,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沈公子為何這么做? 這二當家我了解過,本性不壞,也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到東崖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悔過之意,如果不是他有意放過,我不可能如此順利地解決問題,不知郁老板能否賣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馬? 沈文宣看著郁堂,臉上一派認真,完全看不出他在睜眼說瞎話,如果言起在這兒得給氣笑了。 原來是如此,這剿匪的事本來也是你占功勞為多,沈公子既然想放他一馬那便放吧。郁堂笑道。 沒想到這人狠歸狠,卻也不失心善,郁堂心中不禁更產(chǎn)生了幾分親近之意,關切道:不知沈公子在渝州可有落腳之地? 像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拉攏進來,今后定會成為郁家的一大助力。 沈文宣搖搖頭:還沒有。 他打算先住幾天客棧,等找到合適的宅子立即搬進去。 郁堂笑了幾聲:那正好,我們郁家有一座宅院,一直空著可惜了,不如就送予沈公子你,里面已經(jīng)著人打掃干凈了,不用沈公子費心,等下午到了平樂府,你帶人直接住進去即可。 沈文宣剛想開口回話,卻突然被人打斷了。 那倒是不用。溫老頭說道。 沈文宣和郁堂齊齊看過去,他正和趙大夫下棋,眼睛都沒有從棋盤上移開過。 你送的宅子是大是小、是好是壞也不清楚,萬一小了,你這又是送的,我們也不好說什么,到時候換別處宅子住,弄得兩家都尷尬,就是轉手賣掉也傷面子。 郁堂愣住,笑了幾聲,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郁家的宅子也不止一處,要是沈公子看不上這一家,我們還可以換,直到沈公子你滿意為止。 那富平街最中間的那處宅子是你們家的?溫老頭問道。 這......郁堂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我看那處就不錯,五進五出的大宅子帶前后花園,我們幾個住剛剛好,左邊幾步路就是醉逍酒樓,前面隔著一條街又是升平戲院,那里面的臺柱子唱得是真不錯,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了,什么衣裳鋪子、脂粉鋪子、銀樓都在富平街附近,得空就能去溜一圈。 溫老頭捏著棋子,下棋如拍板,將了趙大夫一軍,道:就它了。 郁堂無言了一會兒,回頭看向沈文宣,恍然,笑道:原來各位如此熟悉平樂府,我還以為你們是第一次來,想著帶你們到處轉轉,看來是郁某多此一舉了。 那處宅子他沒了解過,但僅看如今的行情,五進的院子所需的花費可不低,這些人風塵仆仆,也沒穿什么錦衣華服,倒讓他誤會了財力,這哪還需要郁家的招攬。 沈文宣面上不顯,心中卻跟他一樣懵逼,但此時也不便多問什么,只沖他點了點頭。 郁堂拱手:那這宅子的事就先擱置一旁,以后沈公子如果有其他難處,我們郁家定鼎力相幫。 沈文宣:郁老板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