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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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損毀的樣子,估計其后好幾天都不能吃到了,著實可惜。 郁子妍看著剛才打人打得極厲害的那個,轉身就要下去,郁子秋趕緊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和得福、小桃兩人連拉帶拽地把她扯出了靖水樓,連招呼都沒和碰面的沈文宣打。 嗚嗯嗚嗯嗯嗯郁子妍掙扎,無奈地與這人擦肩而過。 言起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轉移了視線,啥感覺都沒有。 這里太亂了,連談話的地方都難找。 沈文宣讓趙二留下來處理大堂里的事,吩咐言起拎著于景和那六個大漢出了靖水樓,沒有去官府,而是去了對面的醉逍樓。 沒人押著于老板要殺要剁了,但他現(xiàn)在看上去有些木愣愣的。 沈文宣和他隔著桌子相對而坐,面上突然變得有幾分客氣:于老板,這事兒你說怎么辦吧? 旁邊坐著閃著腰的羅老板,看著罪魁禍首的于老板就氣不打一處來,狠拍了一下桌子:問你話呢! 剛才拍的勁兒太大,又扯到腰了,羅老板扶著腰一陣哀嚎,指著于景咬牙道:干脆把他送進牢里吃牢飯得了,省得又來禍害我們靖水樓。 于景本來一臉的生無可戀,此時聽到牢字又十分驚慌:我、我賠銀子、賠銀子,砸壞你們多少東西我全賠。 我不要銀子,沈文宣靠在椅子上,直說了吧,你把酒樓賣給我,這事兒就一筆勾銷。 不可能!于景十分激動,猛得站了起來,不可能!這酒樓是我的! 沈文宣倒是淡定:你要是坐了牢,酒樓還是不是你的還真不一定,這就是塊肥rou,你以為你進去了還能守得??? 于景:我說了我賠銀子! 那也得看我樂不樂意,你雇兇傷人、把我酒樓砸成那樣,以為出點兒錢就能了了,打發(fā)我叫花子呢? 于景:我、我......你,你們也傷人了,你看把我這六個人打的,你還剁我手指頭 剁了嗎?你的手指頭不是還好好的?再說我打你人怎么了?誰讓你來我酒樓鬧事的!我這叫正當防衛(wèi)。沈文宣沉著道,站起身壓著他的肩膀坐下,一直抬頭看人累的慌。 于老板,你想清楚,這事兒是我占理,不是你,聽說你還有女兒,估計也有夫人吧?你進了大獄她們怎么辦?嗯? 于景渾身發(fā)冷,盯著沈文宣直打顫,腦子像銹住了一般咔咔作響。 沈文宣看嚇唬得差不多了,叫人拿過筆寫下一份契約書,推到他面前,道: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不忍心看你好好的家淪落到那種境地,這樣,這酒樓我們二八分,我八你二,酒樓還是你帶著人好好管,對面賣的火熱的火鍋生意你這酒樓也可以做了。 于景猶豫半晌,僵著身子低頭看向桌上的契約書,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半晌抬起頭來,突然覺得這條件還好,他還有得賺,不確定地問道:你、你說真的? 沈文宣點了下頭:自然是真的。 左右也沒有其它辦法了,于景拿起筆又放下,折騰了半晌,最終狠下心簽字畫押。 沈文宣笑了,將契約書拿回來交給身后的言起,房契和地契沈文宣撕成兩半,兩個人共同拿著,道:你這酒樓怎么也值六百兩,二八分,我應該給你四百八十兩,但靖水樓損失慘重,除去一百兩賠的,就是三百八十兩,等會兒你找人來我府上要銀子。 于景點了下頭,小心道:火、火鍋的事...... 把廚子叫出來。 后面的庖廚都趴在門縫里已經(jīng)看了許久,此時互相對視幾眼,領頭的主廚是個老師傅,咳了一聲,領著人出去了,規(guī)矩地站成一排,都擔心此時找他們是不是要裁人? 沈文宣看了一圈,問道:兔子奶糕是誰做的? 隊伍末尾的年輕廚子抬起了頭,悄悄看了一眼最前面的主廚,主廚也看了他一眼,接話道:是我兒子做的,他還比較年輕,這兔子奶糕可有什么不對? 沒有,沈文宣看向那個年輕廚子,笑道:那正好,你來我府里做事吧,月銀可不比這兒差。 年輕廚子不明所以,眼下也只能點頭應下。 沈文宣從懷里掏出四種火鍋的菜譜,分別是三鮮火鍋、椒香火鍋、魚火鍋還有經(jīng)典麻辣火鍋,麻辣火鍋兩家都有,但另外三種跟靖水樓不一樣: 酒樓的風格你要改一下,改成文人雅士喜歡的樣子,過幾天我來檢查。 于景連忙接過來應了幾聲。 沈文宣:有什么不懂的就問羅老板,各種賬目、采買什么的都要羅老板先過目才行,另外,安分一點兒,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私自在別處開火鍋,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看了主廚一眼,今后他兒子在溫府做事,那主廚就是他的眼線。 于景尷尬地笑了笑:不會的不會的。 羅志倒是一臉驚訝,瞬間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看著于景笑開了花: 老于頭,你竟然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于景也反應過來了:這、這...我、我成了二老板?! 你努努力,將來還是有很大可能成為大老板的。沈文宣道,起身帶著人出去了,羅志緊隨其后,臨走前重重拍了幾把于景的肩頭,恨不得仰天大笑。 沈文宣瞥了一眼靖水樓里面的慘狀,對羅志吩咐道:先歇業(yè)幾天,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該收拾的都收拾好,另外給你還有靖水樓里的其他伙計都發(fā)一份兒獎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羅志看著他背著手逐漸走遠,除了言起和趙二之外,其他人都留下收拾大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羅志終于憋不住了,叫道,羅富、羅貴趕緊扶我進去,今晚必須喝一杯哈哈哈哈哈你們大伯的死對頭倒了哈哈哈哈哈哈。 羅貴出來扶住他:大伯你不疼了? 不疼不疼,誒?羅富呢? 他說他剛才太勇猛了,現(xiàn)在躺在地上要感受大地之母對他的褒獎。 羅志:...... 明明是嚇癱了,這孩子從來不說人話。 沈文宣此時的心情也很好,本以為拿下醉逍樓還得花不少時間,結果對方非要作死便宜他,這有什么辦法? 有了這兩個酒樓,今后火鍋再開分店就交給他們打理,他能騰出空干別的事了。 今晚我親自下廚,許久不做了,手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111 01:00:45~20210112 21:20: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土豆、九月遙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咘咘1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清晨。 焦詩寒顫動了幾下眼睛,還沒有完全睡醒,窩在被子里感覺暖暖的,頭下面正枕著某個人的胳膊,有點兒硬,枕得后腦勺不太舒服,焦詩寒往上拱了拱,陷在軟軟的天鵝絨枕頭上歇一會兒,逐漸清醒過來。 偏過頭看一眼,阿宣竟然還在睡。 這就很稀奇。 往常都是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正看著他,好像醒了很久的樣子。 焦詩寒小心地起身,悄悄鉆進他的被子里,壓在他的胸膛上,有些興奮。 阿宣好像還睡得很沉,即使在睡覺的時候臉部的線條仍然鋒利,眉眼深邃,睡得十分沉靜,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用冰一樣的眼神盯著人。 焦詩寒輕輕地用指尖劃過他的眼窩、鼻子、嘴唇、下巴,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眉眼看,無論哪一處都很完美,有的時候又很不近人情。 他唯一一次對他冷漠的時候就是第一次見面他轉身就走的那一刻,那時候他好怕這個人不要他,明明是他把他從死神手里搶回來,怎么可以丟下他不管? 你這個壞蛋。 焦詩寒輕聲說道,抬手彈了一下他的眼睫毛發(fā)泄心中的憤懣:我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他還在閨中的時候不能常出門,那時候除了練大家哥兒都要會的刺繡、插花、品香外,干的最出格的就是偷偷讀描寫男歡女愛的話本,每次夫人房里的人來檢查,他都嚇得要死。 里面有秀才、有將軍也有謙謙君子,無論哪一個都拉不動他走出泥潭。 但是阿宣不一樣,阿宣跟他見過的每一個男子都不同。 焦詩寒嘴角彎起,無聲地笑了,偷偷在他眉心親了一下,就像阿宣每天都會對他做的一樣。 你是最好的。 啊。 身下的人突然叫了一聲,焦詩寒一驚,臉上的笑瞬間沒了。 沈文宣忽然抬起手將他的耳朵緊靠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那里噗通、噗通跳得既有力又迅速:干嘛一大早就告白這么多次?你好討厭哦。 語氣既開心又得意,得了便宜還賣乖。 焦詩寒全身嘭地一下爆紅,羞恥得想鉆進地縫藏一藏,掙扎著脫離開他的摟抱,拿旁邊的枕頭砸他:你、你、你你醒了怎么不出聲? 沈文宣睜開眼,躺平任他砸,笑道:干嘛要出聲?一出聲就聽不到告白了,焦焦再說一句 焦詩寒臉皮發(fā)熱地捂住他的嘴,眼睛水凌凌,惱羞成怒,瞪他:你......我要吃葡萄盒子。 沈文宣握住他的手腕舔了一口他的手心,焦詩寒一顫,連忙收手,沈文宣手上卻一用力,將人拉進懷里抱著,在他的躲閃下親了一口他的臉頰,道:早飯吃甜食不太好。 焦詩寒擋住他的下巴,頭發(fā)和衣服都被蹭得亂糟糟的,有些生氣:不行,我就要吃。 腳趾連連在他小腿上跺了幾下。 可你昨晚已經(jīng)吃了兩塊橘子蛋糕,而且刷完牙后又偷吃了一塊栗子蛋糕。 他看見了? 焦詩寒眼神閃了幾下,有些心虛,估摸著放棄抵抗乖乖趴在他的胸口上,言笑晏晏,但看著有幾分可憐:可我好想吃,怎么辦? 沈文宣:...... 跟他耍橫可以,但撒嬌可就過分了。 沈文宣看著他想了半晌,最終嘆了口氣說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讓羅富給你做。 焦詩寒笑了,又親了一口他的眉心,快速下床穿衣服,沈文宣想抓住他再親熱一會兒的機會都沒得。 羅富做菜的天分真的很高,沈文宣將一些甜點的做法寫給他,隔日他就把蛋糕做了出來,還有沙冰、冰激凌、果茶這些。 他不喜歡吃甜的,嘗了一口除了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焦詩寒明顯很喜歡。 火鍋底料羅富交給他手下的兩個廚子炒,空余的時間就來溫府的小廚房嘗試那些新奇菜譜,研究到興頭上吃住都在溫府解決,反正靖水樓里還有羅貴和他大伯管著。 葡萄盒子來咯,羅富興沖沖地端著托盤過來,上面還有一杯他新做出來的葡萄果茶,快嘗嘗,如何如何? 焦詩寒拿起銀勺子小心地挖了一口放進嘴里,盒子蛋糕很漂亮,可可愛愛的一塊,下面是麻薯和奶油,周身淋了葡萄果rou,上面還有杏仁碎和葡萄做點綴。 好好吃。 焦詩寒一臉滿足地道,喝了一口葡萄果茶。 嘿嘿,我等會兒還要做、做......那個叫什么來著?哦,對,泡芙,還做蛋撻,堅果杯蛋糕,等做好了都拿過來給你嘗嘗。 羅富在一旁狗腿地說道,討好老板夫郎比討好老板容易多了,只要老板夫郎覺得好吃,那老板肯定給他新菜譜。 沈文宣咳了幾聲讓他下去,瞅著焦詩寒吃得歡樂忍不住擰了一下他的鼻子:高興了?剛才還沖我發(fā)脾氣。 我沒有。焦詩寒挖了一塊大的遞到他嘴邊,沈文宣張嘴吃掉了,甜地發(fā)齁,喝幾口碗里的粥將嘴里的味道壓下去。 焦詩寒笑了一下,將剩下的全部吃完,眼睛瞥向另一個碗。 那里面是藥,黑得濃稠,苦味嗆鼻,焦詩寒拿起挖過甜食的勺子在里面攪了攪,雖然每天早晨都喝,但身體仍舊抗拒異常。 沈文宣心尖疼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焦詩寒體弱,再加上之前在安和縣受的驚嚇,手腳一直都是冷的,從離開安和縣之后藥一直沒有停過,但癥狀沒有絲毫好轉。 趙大夫也很納悶,診來診去一直怪怪的,就像他接手阿焦第一天時診的一樣,總覺得他身體有些不對勁兒,之前喝著藥壓著還好,阿焦看著健健康康的什么事兒都沒有,但拖得越久,越是心慌慌。 讓羅富再送塊蛋糕來再喝吧。沈文宣端起他的藥碗就要移開。 焦詩寒按住他的手將藥碗端了回來,舀起一勺抿了一口,這味道越來越重了,跟之前他在京城時常喝的一樣,只不過那時候他還能喝一碗倒三碗,但現(xiàn)在怕是不行了。 阿宣一直盯著,他不想喝的時候阿宣的表情就很難過。 深呼吸一口氣,焦詩寒盯著藥汁放下手里的勺子,就像要上刑場一樣。 長痛不如短痛,焦詩寒端起碗腦子什么都不想地灌下去,喝完一臉痛苦,沈文宣連忙往他嘴里塞一塊軟糖,抱住他拍拍背給他順氣: 沒事了沒事了...... 耳邊咳聲不止,沈文宣的臉色慢慢冷到極致,但手下仍然輕柔,仿佛抱著的人是易碎品。 前院,沈文宣坐在桌案上核對賬目,靖水樓開張有一月有余,賺得十分可觀,完全能撐起溫府的各項開支。 醉逍樓最近也重新開業(yè)了,他曾去看過一眼,醉逍樓跟靖水樓不一樣,四周通透明亮,不需要艷彩的宮燈,桌與桌之間的距離更寬敞一些,包間更是用竹子隔擋,里面很講究地擺好了梅蘭竹菊,大堂一側的墻面上專門請人寫了當代大儒葉老先生的詞賦。 目前的營收還算不錯。 羅富的糕點也可以作為一個賣點,先選幾樣在酒樓里賣賣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再開一間蛋糕房。 再過幾天,楊舵頭的人就該回來了,得盡快把打鐵鋪的地方定了。 溫老頭坐在一旁正細細研究沈文宣給他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