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書迷正在閱讀:來到五十年代談戀愛、我在星際養(yǎng)龍崽崽(穿越)、為了逃婚嫁給病秧子、我對象是重生回來的[末世]、種田大佬在線賣萌(重生)、參加靈異真人秀后我爆紅了、小炮灰真的好慌[快穿](GL)、嬌弱作精憑武力值爆紅、摘星(作者:詩南)、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愛你了
沈文宣乘馬車出城,不說京城中已經(jīng)恢復至井然有序,但道上也清凈些,各大城門早已被嚴防死守。沈文宣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別的不說,只這城墻頂上掛著的幾個腦袋挺唬人的。 那幾個應該是遲薊的副將,而遲薊應該還在大理寺獄中,讓他活著太重要了,不知能在他身上撬出多少秘密。 城門未開,一官兵站在最前面揭開皇榜,氣如山河道:傳皇上召令,自今日起所有人都不得出城!待寧小將軍協(xié)同刑部、大理寺清查京城,叛賊當街誅殺,隱瞞叛賊者、與叛賊為伍者同罪,罪連九族! 說完將皇榜掛在一旁的告示墻上,不僅是百姓,就連急著出城面見皇上的官吏都傻了眼。 清查叛賊是重要,但昨晚除夕夜的年宴上已經(jīng)有不少大臣身殞,就連皇室中人都難以幸免于難,此時不僅是京城不穩(wěn),就連朝局中處處都是空缺,這會兒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昨夜引起的動亂何時才能平息?就算是不能回京,讓他們這些當官的出去上朝也行啊。 這位軍爺,赫丞相攔在剛才宣榜的官兵面前,微微躬身道,敢問皇上可有說何時召見我等?。?/br> 官兵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反正得把京城里的事查清楚了,不查清楚誰都不能出去。 這......赫丞相與身后的幾位官吏對視幾眼,紛紛掏出袖子里的折子遞給官兵,道:勞煩這位軍爺將這些奏折轉(zhuǎn)交給皇上,事情緊急,還望皇上早日定奪。 不僅是朝局,西南的戰(zhàn)事、北邊遲薊的舊部皆是棘手之事,若這件事傳到匈奴耳中,說不定北匈奴會趁此制造事端,但皇帝僅顧個人安危躲在外面,實在有難當大任之嫌。 大人,現(xiàn)下該如何?其中一個官吏問道,眉頭緊皺。 赫丞相看著這街上衣衫襤褸、尋食游蕩的乞丐,數(shù)量怕是比先前多了幾番,不處理好又是一件禍事。 現(xiàn)下只能祈盼皇上能理會朝政,如今朝中缺人,我亦知各位大人失親送友之苦,但實在是沒有法子,只能拜托各位這段時間辛苦些,天佑我大慶,再有各位大人相助,定能度過此次難關(guān)。赫丞相回身拱手道。 大人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幾位官吏躬身回禮,心中不禁感嘆此人愛國愛民之心切。 耿兒、耿兒!一個穿著大白衣袍的男人從遠處快馬加鞭地跑過來,一身仙氣飄飄的衣服被風吹得亂起,糊在他臉上......看著有點兒憨。 勒緊下馬,來人一把抓住赫丞相的手視線焦急地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地打量,耿兒你沒事吧?昨天晚上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怎的就我昨天晚上有事不能陪你到宮宴會,若是有我在 靖王爺,赫丞相打斷他,用暗勁兒抽回自己的手,躬身道,微臣沒事,不過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欸欸,靖王追上去,好耿兒,你再讓我看兩眼,我那兒有御醫(yī),讓他給你把把脈,萬一你嚇到了內(nèi)里虛怎么辦? 不需要,王爺請自重。 赫丞相走得飛快,明顯不想讓靖王追上來。 留在原地的官吏相視一笑,這靖王死纏爛打的性子也只有赫丞相抵得住,不過可惜了,兩位都是漢子,但凡其中有一個是雙兒,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都不成。 沈文宣全程看在眼里,想著這大慶朝堂之中也不全是利欲熏心、窩囊無用之輩,自有賢人為大慶百姓費心費力,不過......出城是必須出城的,這皇榜攔得住所有人,可攔不住他。 吩咐馬夫繼續(xù)駕車往前走,等車馬在城門被攔下時,馬車從懷里掏出一塊玉壁遞給攔人的兵爺,那塊玉壁與德六來沈府時拿出來的那一塊一模一樣,乃太后信物,見壁如見面。 原先的那塊磕在臺階上早就碎了,他這塊是仿照那塊碎裂的玉壁做的,這可是難得送上門的權(quán)信之物,雖沒征得太后同意,但不用白不用。 接過玉壁的官兵渾身一驚,恭敬地道一聲稍等便拿著玉壁去找自家副將。 仔細看過之后,副將小跑著親自將玉壁拿回來,牽著沈府的馬通過一側(cè)的小門將他們送出了城,躬身問道:大人,可需小的派人護送? 不用。沈文宣道,吩咐馬夫去越府。 而另一邊,御醫(yī)幫寧嬪處理好傷口便離開了。 太后坐在床邊提起被子幫她掖了掖,這里可不比皇宮,宮里房間里能有地暖燒著,這里能有幾個炭爐已經(jīng)不錯了,這會兒受了傷,若再得了風寒得要了命去。 你這孩子,太后道,從皇宮到這兒流這么多血竟是一聲不吭,本宮還以為你是小傷,沒想到竟然劃開了那么大個口子,再放任一會兒,你怕是全身的血都給流干了。 太后不需擔心,蘭芝身體好得很。寧嬪虛弱地道,眼睛瞥向屏風后的人,試探道:太后,這人背影跟清兒真像,高高瘦瘦的,像個衣架子似的。 太后垂眸斂唇不答,寧嬪抓住她的手,也不知她臉色蒼白成那樣兒,還哪里來的力氣,竟能攥出青筋來,只聽她聲音略帶哽咽道:太后,我在大殿上聽到了你叫他清兒,他就是清兒,是嗎? 太后看她紅了的眼圈,再加上她受的傷,心軟了些,這孩子小時候她是抱得最多的,與她生母、維梁的原配也是親如姐妹,這么多年一直視她為半個女兒,怎么就一念之差弄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我不好說什么,你想知道便讓他進來與你說吧。太后起身想將焦詩寒叫進來,但焦詩寒聽到聲音只往里瞟了一眼,見她沒事便出了房間離開了。 這孩子。太后笑道,不知不覺恍惚了一下,想著他性子跟嘉清真像,翻了臉記了仇也仍是不與人為惡,只活得更清醒了些。 焦詩寒抱膝坐在臺階上,手上拿著一枝樹杈隨意在地上勾勾畫畫,本無聊地堵地上亂跑的螞蟻,憑白給它設置壕溝路障,但畫著畫著便漸漸成了沈文宣的樣子。 他想他了,焦詩寒慢慢停了筆瞅著地上的畫發(fā)起呆,也不知他受傷了沒有,他聽那些禁衛(wèi)講京城中如何如何危險,也不知按這人大膽的性子有沒有只身犯險 這位小公子好。一位穿著半胸半露的婦人突然停在面前躬身道,年紀看起來已經(jīng)不小了,但言笑晏晏,配著一身妖艷的紅裝,自有半老徐娘的風情,只打眼一看,眼中流轉(zhuǎn)的光甚是精明。 焦詩寒起身回了一禮,眼睛看向她手中的食盒,問道:敢問夫人是? 我家夫人是府里的沈姨娘,名諱明蓮,聽聞貴客入府,特地親手做了些點心拿來給你們嘗嘗。她身后的丫鬟說道,聲音脆生生的。 沈姨娘抿唇笑了一聲,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房門口:明蓮廚藝不好,若是不好吃,還望小公子不要見怪。 焦詩寒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伸手要接她手中的食盒,但沈姨娘卻錯身躲開了:怎敢勞煩小公子動手,明蓮幫你送進去吧。 說著便繞開他兀自走上臺階打開了門,透過屏風看過去隱隱看見一個人影,那里面的肯定便是這大慶最尊貴的女人了,比之皇后還要尊貴,府里的夫人還有那些個姨娘甚至小姐都跑去皇帝面前露臉,呵,可笑至極,自討沒臉還不自知,有皇后和眾嬪妃在側(cè),她們就是再如何諂媚也近不了皇帝身側(cè),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熟不知這樣攀上也只會被罵一句賤胚子罷了,誰放在眼里?但討好太后就不一樣了,只要得了她老人家歡心,再賣賣慘,不說脫離這商賈之家進宮侍寢,只嫁入高門豈不是輕而易舉,且名正言順,有太后擔保,她名聲也會水漲船高,看誰還敢說她是青樓女! 誰人敢擅闖進來?!紅蓮厲聲道,在房間另一頭放下烹煮的茶壺連忙幾步過來攔在她面前,外面的侍衛(wèi)呢?都死了嗎?! 沈姨娘回過神,忙抓住她的胳膊討?zhàn)埖溃盒」媚锬阏`會了,我就是來送幾盤點心而已,不信你問門外的那位小公子。 是吧,小公子?沈姨娘回身看向他,焦詩寒打量著她的臉半晌沒說話,他怎么記得阿宣的娘......也是叫沈明蓮?重名?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23 22:54:22~20210325 00:3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3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茉莉不是花10瓶;繪梨衣、哲軒小貝5瓶;yoland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3章 皇上,臣罪該萬死啊皇上。巡防營營長李捷跪在府門外帶著手下的人哭訴道,一邊哭一邊跪拜,跟死了娘似的,估計出了這么大紕漏,怕皇上將他們一并砍頭了吧。 沈文宣從馬車上下來,負手看著這壁壘森嚴的越府守衛(wèi),只府外就圍了三圈兵,他沒看到趙二和言起,估計這里的都是寧簡的親兵,禁軍都守在里面。 一身穿重甲的守衛(wèi)走近,身后跟著幾個兵,停在了沈文宣三步之外,手上緊握腰間刀鞘,看上去甚是戒備,打量了幾眼道:這位公子,此乃重地,無關(guān)之人還請速速離開。 沈文宣沒動,眼睛仍看著府門,身后的馬夫走出來幾步將懷中的玉壁躬身遞了出去。 守衛(wèi)頓了幾息,與身后幾個對視幾眼,猶疑地前走一步接過玉壁,見上面的鳳翔紋路渾身一震,態(tài)度立即比之前小心了幾倍,躬身道: 原是太后的人,我等眼拙,還請公子見諒,我等這就去府內(nèi)稟告,請公子在此處稍等片刻。 不用。沈文宣道,抬步繞過他往里進,行動如風。 公子,公子,守衛(wèi)攔在他身側(cè),但也不敢硬攔,公子還請別為難小的們,小的進去里面稟告,很快就能出來。 你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快些跑在我前頭。沈文宣撇開他,經(jīng)過李捷時看了他一眼,這人若是按皇帝的性子,估計離死不遠了,就是不死,也在這個位置上也待不了多久。 透過他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幾人,有幾個是他的護衛(wèi),收回視線時不知是里面的誰出了一腳,趁守衛(wèi)急著攔人沒注意腳下,一舉將他絆倒在地,在他面朝地狠摔在地上時只聽叮地清脆一聲,守衛(wèi)顧不得疼連忙抬起頭,他原本手上捧著的玉壁摔了出去,碎了。 這、這......守衛(wèi)嚇傻在原地,不是,有、有人絆我,有、有 沈文宣翻過一個白眼,嫌棄地罵道:蠢貨,碎了太后玉壁,別說進去稟告,只砍了你的頭都是輕的。 不、不是......公、公子,守衛(wèi)驚顫著從地上蹭到他腳邊,手指輕輕抓住他的褲腳,還請公子能為小的寬恕幾句,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罷了,沈文宣退后幾步,將自己的衣服從他手里抻出來,我來此不過是為了確認太后安危,給她老人家請請安罷了,你起來帶我過去,我不說這件事便是。 守衛(wèi)傻愣著猶豫了幾息。 沈文宣笑了,眼中涼?。阂荒悻F(xiàn)在進去稟告? 守衛(wèi)反應過來,連忙搖搖頭,小心地站起來,討好笑道:稟告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還請公子隨我來,只不過 守衛(wèi)看向他身后的馬夫,沈文宣懂得,抬手示意馬夫退下去,守衛(wèi)躬身道一聲得罪,簡單搜過沈文宣身后才命令守兵開門,自己走在前面,沈文宣不緊不慢地跟著。 太后院外,傅彥睿背著手假裝散步,已經(jīng)在最接近院落的小道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了,時不時伸長脖子瞅向院內(nèi),一臉的心癢難耐。 順兒跟在他身后,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小侯爺,你老在這兒轉(zhuǎn)什么?為何不進去? 傅彥睿回身瞪他一眼:寧嬪也在里面,我怎么好進去? 順兒撓頭不懂:就......請安唄。 請安真能行他早就請了,哪會等到現(xiàn)在?傅彥睿瞅著自家小廝那笨樣也不想和他多解釋,擺手讓他閉嘴,眼睛繼續(xù)瞅向里面。 他傅家跟太后向來沒什么交集,也就他meimei成了二皇子妃,若是他meimei來請安還好,他這個娘家哥哥搶在二皇子妃來之前請安算怎么回事。 不過剛才他見一女子進去,怎么這會兒有人從里面出來了。 傅彥睿一把拉過小廝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順兒瞅著自家小侯爺這小心翼翼的樣兒,跟做賊似的,不禁嘆了一口氣。 紅蓮帶著身后兩個宮女將沈姨娘轟出來,一把將宮女手中提著的食盒摔在她面前:勞沈姨娘費心了,太后娘娘素來不愛吃點心,也不愛外人打擾,這些還是你自個享用吧。 不等她開口便罵旁邊兩個守門的小太監(jiān):玩忽職守的狗奴才,眼睛是干什么用的,什么貓貓狗狗都敢放進院里,若是太后娘娘出了事兒定拿你倆是問。 紅蓮jiejie恕罪。兩個小太監(jiān)立即跪地。 紅蓮眼神輕飄飄地剜了一眼沈姨娘,哼了一聲回了院兒。 攀附的人她見多了,但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自己什么身份也不掂量掂量,還想利用小公子蒙混過關(guān),我呸! 沈明蓮知道她是對自己說的,再看腳下已經(jīng)被摔出來的點心,心中翻滾,不禁狠狠掐緊了手心,太后身邊的宮女也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在她面前擺什么普?! 姨奶奶。小桃忙將地上的食盒提起來,小心地叫了一聲。 沈明蓮沉下氣甩了一下袖子,道:走。 剛轉(zhuǎn)過身就看見遠處走過來一個人,身后恭恭敬敬地跟著數(shù)個仆從,再看體態(tài)和面相,年紀肯定過了不惑之年。 沈明蓮眼睛一轉(zhuǎn),頓時竊喜襲上心頭,忙抻了一下衣服,小跑過去躬身跪在地上,眼眸羞澀一垂,嘴角巧笑:妾身明蓮拜見皇上。 崇信帝腳下一頓,眼神不自覺地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肩膀,隱含著不耐煩和厭惡,點了下頭轉(zhuǎn)身要走,他這次來是拜見太后,雖說肯定會被她挖苦,但無論如何,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皇上。沈明蓮又叫了一聲,著急膝行幾步,腰身一側(cè)摔到在他面前,楚楚可憐地一抬眸,見到皇上真容時頓時一愣,盯著皇上那張臉嘴唇不自覺抖動了幾下,這人 公子,太后娘娘的院子就在前面。守衛(wèi)道,從側(cè)邊的拐角出來,沈文宣跟在后面,背著手腰背挺直,眼中波瀾不驚,只瞥一眼側(cè)臉便可知是位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