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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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離河岸不遠,在水里抓魚能看到周圍的情況,沈文宣放心了些,順手用腰間的匕首砍了一條枝干準備削尖。 他知道外面肯定亂成一鍋粥了,但誰在乎?反正他不在乎,至少現(xiàn)在他不想在乎。 # 殺掉反抗的最后一個護衛(wèi),滿地都是血和尸體,血蓮的護衛(wèi)將幾把槍砸壞放在羌人身邊,除了這幾個羌人外,其余所有死的人都偽裝成了槍傷,收拾好之后幾人向葛武成行了一禮,隱入林中退下,看樣子是跟著沈文宣的蹤跡離開了。 這里血氣太濃,又沒經(jīng)過清理,很可能會有猛獸尋著氣味過來,葛武成看一眼沾滿血的手,抹了一下鼻子,他手里拿著唯一一把還沒被破壞的槍,正想交給身旁的副將,卻見李梔突然動了一下,手指微微動彈,仔細看竟然還有醒來的跡象。 差點兒忘了這小子,從馬上摔下來他還以為摔死了呢,葛武成收回遞出的手,抬槍瞄準地上的二皇子,正要扣動扳機,旁邊突然射來一箭,葛武成瞳孔一縮,忙往旁邊一閃,若不是躲得快,剛才那箭能要得了他的命。 誰?!葛武成怒道,往射箭的地方看去。 寧簡在幾米之外的馬上剛剛放下手里的□□,眼睛瞥了一眼二皇子,又看向他手里的東西,渾身都透著警惕:葛武成,你想干什么? 這一塊,血和尸體簡直不可思議,死的每一個人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葛武成擰眉,暗罵一聲這愣頭青將軍,威脅道:不關(guān)你事,你最好當(dāng)做沒看到,這事若捅出去,不僅是沈家,寧家也好過不了。 寧家?沈家?寧簡騎馬走過去擋在二皇子面前:我竟不知道鎮(zhèn)北將軍和這兩家有什么關(guān)系,將軍想要威脅我也要威脅個靠譜的! 葛武成: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再說一次,你莫要插手,否則就別怪我連你也不放過。 副將握住腰間的刀柄前跨一步。 你企圖謀害皇子,又殺了羌國使臣,如此重罪,我且看你如何對我動手。寧簡不吃他這一套,翻身下馬退到李梔身邊想要把他撈起來。 葛武成抬起槍瞄準他,通過槍眼與寧簡定定注視半晌,身體逐漸緊繃,但最終他還是下不去手,氣急敗壞地將槍懟到副將懷里: 你是不是傻!這皇室一族哪個將寧家放在眼里,你這樣豁出性命護著他為了什么! 寧簡固執(zhí)地抿緊唇:我寧家世代為臣,縱是失寵失信,也不能看著爾等jian佞之人謀害我大慶皇室! 他娘地愚忠......但總歸不是個壞的。 葛武成沉下一口氣,耐心解釋道:剛才我所言非虛,我跟沈府確實關(guān)系匪淺,謀劃此事殺了二皇子我問心無愧。皇后和二皇子一脈禍亂西南,串通殘余的赫家軍提前殺了沒有歸順的邊境州知府,其中就包括你問過的越州,越郡王府根本不是因為戰(zhàn)亂而慘遭滅門,而是破城的前一天晚上,府中上下三百口人就尉沒了。 寧簡怔?。?.....你胡說什么? 葛武成:我沒有胡說,越府世子越聞就是由我沈兄弟救下并送到了京城,此時正在禮部貢院中參加科舉考試,你若不信,等科舉結(jié)束后去那兒看看便知。 ......越聞......聞哥兒,寧簡腦中一片混亂,好不容易壓下的感情又涌上來,逼得眼眶有些發(fā)紅,緩了幾息才問道:......那、那越郡王呢?他 ......活下來的只有越世子。葛武成道,看出了他的不對,慢慢靠近他手試探地一伸,一用力,剛接過他撈在手上的李梔,寧簡一把抓住他,眼睛通紅道:信不信,我得看過才知道。 至于二皇子,寧簡垂眸盯著他看了半晌,將他放在地上摸著他斷裂或者錯位的骨頭下狠手一一掰了回去,本來有點兒醒來跡象的二皇子又徹底昏死了過去。 這樣既不會傷他性命,又能確保他短時間不會醒過來,寧簡道,起身看向葛武成,待我尋得真相,不用你動手,縱是拼個死無全尸,我也會殺了他。 葛武成擰眉,放心不下,伸手拿過副將手里的槍,寧簡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現(xiàn)在殺了他,你絕對活不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羌人的尸身:無論你怎么解釋或者推脫,皇帝發(fā)起瘋來從來不講道理。 葛武成猶豫了一瞬,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哨聲,曲調(diào)短促,連續(xù)響了三聲言起來了。 這次想殺也殺不了了,葛武成忙將手中的槍砸了,燧火的部分撬掉,自己從彈匣里掏出一枚鉛彈狠心扎進自己左臂的傷口,壓抑著嗓子痛呼一聲,額頭泌出一層冷汗。 寧簡大概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一手扶住他,讓副將背起昏迷的二皇子,大喊道:救命??!來人??!快來人啊!救命啊! 言起暗示性地吹哨,眼睛瞥到樹干上的劃痕,應(yīng)該是這附近沒錯,但為了顯得不那么刻意,他要不要稍微繞點兒路? 大人,您為何總吹哨?。科渲幸粋€禁衛(wèi)不解問道。 我閑得不行啊,多嘴!言起瞪他一眼。 他話音剛落就有隱約的喊聲傳過來,言起與下屬對視一眼,帶著人尋著喊聲過去,幾十禁衛(wèi)瞬間將場面包圍,言起看一眼在場的幾個人,這跟公子跟他說的不一樣啊。 # 沈文宣插了兩尾魚清理干凈之后架在火上烤,焦詩寒坐在他旁邊緊靠在他身上。 冷嗎?沈文宣抱住他往懷里攏了攏,衣服架在搭好的桿子上還沒干,不過他將洞口用編好的柵欄和枯葉擋了起來,沒有風(fēng),比之外面還是要好上不少。 焦詩寒搖搖頭,他只是想挨著他罷了,手順勢環(huán)了他的腰。 沈文宣將烤好的魚拿過來嘗了一口,味道很淡,但勝在新鮮,吃起來還算不錯,用匕首剝開外面那層焦皮,撕下來一小塊吹了幾口氣遞到阿焦的嘴邊,焦詩寒一口吞了,眼睛一亮:好好吃,我都好久沒吃你做的東西了。 后面那句像在撒嬌,沈文宣心頭一軟,笑著親了一下他的額角:你想吃,我就給你做。 這點兒算啥,他肚子里的食譜多著呢。 焦詩寒眼睛閃了下,雖然不想去想,但思緒還是控制不住地跑到那兒,若他回了宮就什么都沒有了。 沈文宣:今天為何跳了水? 憑阿焦臉上的傷就能知道皇后察覺到了什么,甚至把他也挖了出來,但既然尉挖出來了,她斷不可能讓阿焦出事,便不可能推他下水了。 沈文宣把他從懷里挖出來看著他,將他耳邊的鬢發(fā)順到耳后,他能猜到一點兒但還是想問:你在想什么? 血蓮的護衛(wèi)尉到了那兒,我也很快過來,你待在那兒就好。 待在那兒就好,然后呢?焦詩寒捶一下他的心口,別逞強你這個傻子,偶爾也讓我做點兒什么保護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做什么,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 沈文宣笑了下又感覺酸意涌上來壓過了那層笑意,垂首抵住他的額頭蹭了蹭,緩了幾息才道:......你可真是厲害。 焦詩寒笑了,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雖然不想破壞氣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大概什么時候回宮? 我能和你待幾天? 回宮?沈文宣挑眉,咬一口他的鼻尖,緊抱進懷里,回什么宮?你這小腦瓜又跑偏了,好不容易把你拐回來,我怎么會把你再送走。 第109章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行宮內(nèi)已經(jīng)快吵翻天了。 太后,臣妾拉著焦小公子游樂,沒仔細看著他,讓他被刺客陷害落了水,是臣妾的錯,惹太后傷心更是罪過,還請?zhí)筘?zé)罰?;屎竽樕n白地福了一禮,虛弱無力,打眼一看就像是驚嚇過度的樣子。 崇信帝于心不忍,剛想說幾句讓她先坐下,太后搶先一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跟本宮裝什么!那些刺客定不是沖著我那小雙兒去的,怎的你沒事,獨獨我那小雙落了水! 桃紅攔在自家娘娘面前護著,哀求道:太后娘娘,這也不是我家娘娘想的啊,誰能想到會有刺客 太后,綠袖沉聲打斷她,捂著身側(cè)的腰傷唇色白得不像話,被人扶著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挾持我家公子,是她,她將公子推下水的,還想太后娘娘為我家公子做主。 赫皇后:你這個賤奴休要信口雌黃!明明是你這個賤奴護主不力,反倒將責(zé)任推到本宮身上,若真按你所說,本宮挾持焦小公子所欲為何? 綠袖狠狠瞪著她開不了口,她明知道那個理由不能說。 怕不是因為忌憚寧妃,想傷我那小雙兒給本宮一個下馬威!太后直逼她一步,你先前就在本宮宮里邊胡鬧,心胸挾隘,招術(shù)歹毒,此等毒婦怎配為皇后?本宮懇求皇上廢她皇后掌印。 赫皇后猛得抬起眼,手指捏緊了。崇信帝嘆一口氣,感覺心累得很:皇后縱是有諸多錯漏,但這么多年打理后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廢后乃國朝重事,豈是說廢就能廢的?朕也知道太后正是傷心的時候,話未免說得重了些,不是有意為之,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找到焦小公子,這賬往后再慢慢算吧。 赫皇后微微一笑,不屑地轉(zhuǎn)過臉,她乃一國之母,怎能因為一個無職無銜的小雙兒就給廢了! 朝堂的事本宮既做不得主,那后宮的事本宮總能插手些,來人,將皇后拉下去,幽閉鐘粹宮,沒有本宮的吩咐,誰都不準放她出來!太后怒道,剛說完就一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不堪忍受地彎下腰,仿佛被氣狠了,鴛鴦忙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 娘娘?沒事吧娘娘,快請?zhí)t(yī),把趙太醫(yī)請過來! 崇信帝見事情越發(fā)嚴重,煩不勝煩,看向皇后沉了一口氣,吩咐人先把她送回宮,這次春獵不用她再跟著了。 總得有人退一步,皇后退總比太后退要好。 進忠無奈攔在皇后面前:娘娘,請吧,太后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只能委屈娘娘受些委屈。 赫皇后瞟一眼皇上,又瞟回太后,嘴里的牙都快咬碎了,這老妖婆裝的罷了,還真有人信,不過繼續(xù)鬧下去確實對她沒有好處。 桃紅,隨本宮回宮,臣妾不在這兒礙太后的眼,免得又挨一巴掌。赫皇后陰陽怪氣道,由桃紅搭著手剛跨出宮門就見前面四個禁衛(wèi)一人抬著擔(dān)架的一角跑過來。 言起:太醫(yī)!快請?zhí)t(yī)!二皇子受了重傷,快請?zhí)t(yī)! 赫皇后立即停下,隨著擔(dān)架越抬越近,她看清了上面那張臉,臉色瞬間凝重......怎么回事? 她看到沈文宣趕了過來,還以為是沈文宣察覺到了什么,李梔沒有攔住,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敢把李梔傷到這種程度,被人架著猶如一個快歸去的血人。 崇信帝慌忙從里面出來,見到李梔的一瞬間眼前一花。 皇上!皇上!進忠忙扶住他,看到他發(fā)紫的嘴唇都快哭了,皇上,您要保重啊皇上。 太醫(yī)一來就是一群,見此陣仗不禁額頭冒汗,這三位頂尖的貴人沒一個好惹的,若是稍有差錯,他們的項上人頭今天怕是不保了。 一息之間,整座行宮仿佛被蒙上一層深重的陰影,大大小小的宮人噤若寒蟬,匆匆忙忙地著手于手頭的活計,不敢交頭說一句話。 本是黑中參白的頭發(fā)如今變成了白參黑,崇信帝半靠在床頭的軟墊胸腔浮浮沉沉地喘息,提著勁頭問道:老二如何了? 太醫(yī):皇上放心,二皇子現(xiàn)在性命無憂,只是受的傷重了些,肋骨、大腿骨和肩膀幾處都有骨裂,應(yīng)該是骨折之后被人掰了回來,幸好掰得及時,內(nèi)臟沒被錯位的骨頭劃到,只是疼得太狠,短時間內(nèi)不能醒過來,今后也得費心養(yǎng)著了。 崇信帝勉強松了一口氣。 誰?誰敢傷朕的皇兒,言起他咳嗽一聲,渾濁的視線掃過下面正跪著的人。 言起被看得后背一緊,立即跪地道:臣辦事不利,未能及時洞察羌國險惡用心,實在是羌國使臣陰險,竟然與血蓮勾結(jié)在一起,企圖謀害二皇子,幸好巡視的禁衛(wèi)和葛將軍察覺后出手相救,但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手法詭譎,使用的武器更是聞所未聞,十步之外就能殺人于無形,臣等護衛(wèi)不力,害得二皇子不小心落馬,還請皇上降罪。 說著將手上斷裂扭曲的槍桿捧上前。 羌族?崇信帝心頭火瞬間燒至四肢百骸,粗喘了幾口氣才將心中翻涌壓下,眼神冷極。 來人,召羌族番王。他啞聲道。 番王在言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扣住了,此時幾個禁衛(wèi)合力將他壓上來,強逼他跪下。 你們干什么?!大慶如此待我是想與我羌國翻臉不成!我羌國大臣盡數(shù)死在你們大慶,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給本王一個說法!番王被壓得動彈不得,氣急道。 言起:說法?你還想要一個說法!皇上,臣懷疑這一個月間神出鬼沒的血蓮都是羌族那邊搞得鬼,如若不是如此,那血蓮的人怎會跟他們站在一起?這群蠻夷禍亂我朝西南不夠,還想將大慶京城攪得天翻地覆。 番王:你血口噴人!你們大慶好不講道理,死的是我羌國使臣,你們竟然還想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羌國身上,欺人太甚!我羌國縱是戰(zhàn)敗,但也不是毫無反手之力,大慶再如此胡攪蠻纏,本王立即修書一封,派兵重返西南,定叫大慶不得安寧! 言起:你派兵?你以為大慶怕你?我大慶男兒豈是吃素的!再有,你說我誣陷你,那你手下的使臣怎會和我朝二皇子撞到一起?更莫要說從你羌族人手里搜出來的這玩意兒,我手下的禁衛(wèi)身死都是拜這玩意兒所賜,你們大臣身上可都是普通的刀箭傷口,證據(jù)確鑿,你還想狡辯什么! 你番王氣急想撲過去又被壓了回來,臉色鐵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問心無愧,絕對沒有謀害過二皇子,孰是孰非,等二皇子醒來即可,到時候誰是人誰是鬼定能辯個明白。 若本王這邊是無辜的,大慶害死我羌國使臣十三人,定要給我國一個完美的交代! 這群蠻人正在這兒等著呢,恐怕早就想好以下屬的命換一場戰(zhàn)敗的翻轉(zhuǎn)。 言起狠狠瞪他一眼:你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想著羌國施壓救你,你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