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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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岑解釋了一句。 陳爾丁不免沉默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那我們便離開吧。林可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陳爾丁當然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了,他趕緊回應(yīng)。好,那我們離開吧。 這樣急切的心態(tài)當然是掩藏不住的,身旁的許落生忍不住笑了一下。膽子可真小啊你。 他微妙地看了一眼林可岑。你原來喜歡這種引人保護欲的類型。 倒也不能這么說。林可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回答了一聲。 許落生又笑了一下。你竟然還害羞了呢。 兩人熟稔的談話,讓陳爾丁感到自己格格不入。 他心里竟然微妙的感到了一絲不悅。而且,他開始猜測兩人之間的真實關(guān)系。 只是一切都沒有證據(jù),他卻也不是能隨便瞎問的。 雖然心中有著疙瘩,但陳爾丁最終還是將這個疑惑掩蓋在了心底。 陳爾丁走在最后,他在極度的混亂之中好似聽到了黑暗之中一聲猙獰的奇怪聲音。 但這道聲音轉(zhuǎn)瞬即逝,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 陳爾丁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莫不是因為剛剛發(fā)生事而過于緊張,出現(xiàn)了幻聽。 于是他趕忙跟了上去,追上了前頭三個人。 四人驅(qū)車又趕回了安全基地之中。 雖然林可岑想要帶著陳爾丁繼續(xù)去城中各處逛逛,但是城里頭突然出事。 有人在基地外圍翹首以盼,幾乎在林可岑幾人回來的同時就眼前發(fā)亮。 他趕忙拉著林可岑到一邊去絮絮叨叨講了好長時間的一段話。 可惜陳爾丁坐在車中根本聽不見兩人到底說了什么,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時間過得極慢。 陳爾丁倚靠在車窗上靜靜的等候,倒是沒有一絲著急。 可惜這樣的等候卻換來了林可岑對他說。抱歉,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等我。 你要去哪?陳爾丁下意識的詢問,有點著急。 眼前的男人似乎因為陳爾丁那著急的樣子微微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伸手揉揉陳爾丁腦袋。最多一周,我就會回來了,你安心在家里等我。 家這個字,令陳爾丁有點心神蕩漾。 他發(fā)覺自己很喜歡這個字,特別是這個字包含的是自己和林可岑兩人的家。 好,那我在家好好等你,你一定要趕緊回來。陳爾丁強調(diào)了家這個字。 眼前的林可岑因為陳爾丁認真的模樣而微微一愣,他似乎了解了陳爾丁說出這句話的真實意圖。 他眼神復(fù)雜的盯著陳爾丁看了好一會兒,才認真慎重的回答。我一定會回來,你等我。 嗯!陳爾丁幾乎是不思考快速地回答了他的這句話。 兩人互相告別之后,林可岑幾乎是立刻就離開了。 陳爾丁望著林可岑遠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不知道林可岑又要去出什么任務(wù),但是想來也不會安全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太過懦弱膽小,除了在家乖乖等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聽著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心知對方聽不見,卻依舊還是喃喃自語。 你一定要安全回來,我等你。 陳爾丁最終是被許落生給送回家的。 許落生一路上問了陳爾丁許多的問題,簡直像是在查戶口。 不僅問了陳爾丁家里有多少人,還問了他是否有男女朋友。 陳爾丁被問的有點不太舒服,但畢竟對方是林可岑的朋友,他也只能乖乖地應(yīng)答。 所以你家里人也住在這里嗎?那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對方的這個問題難倒了林可岑。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對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因為他的沉默,許落生聰明的了解到了一切。 于是許落生也沉默了。 但陳爾丁依舊坐立不安。 剛剛被問了許多問題令他坐立不安,現(xiàn)在轎車中安靜得令他坐立不安。 對方用手指扣動著方向盤。 那清脆有節(jié)奏的聲音令陳爾丁稍微有點煩躁。 所以你的家人沒有工作。許落生的話語不是疑問句。 嗯。 這是事實。 陳爾丁沒有資格欺騙他,而且他也不知該如何欺騙他。 許落生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卻難以啟齒。 但最終他還是開口了。你或許不太知道林可岑的對于我們這個基地的重要性,但是既然林可岑選擇了你,我希望你也能對得起他選擇。 陳爾丁微微抿了抿唇。 對他來說,這句話有點過于高高在上了即便或許對方并沒有這個想法。 我當然不會讓他后悔。即便陳爾丁的心底很慌張,似乎一切沒有實處,但在許落生的面前,他實在是不想要示弱。 希望你說到做到。許落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認真地凝視著前方開車。 車輛駛?cè)肓肆挚舍c他的家。,陳爾丁與對方道別之后,便默默打開了房門。 而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屏顯示的來電人。 是他的父親。 第174章 他緊盯著手中屏幕的來電顯示,在接還是不接上糾結(jié)了許久,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父親。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種難以察覺的些微反抗。 但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不會在意,甚至不會聽出任何關(guān)于陳爾丁不對勁的地方。 兒子,趕緊回來,有件事要跟你說。 知道對方不會讓他拒絕,陳爾丁拒絕的話在自己的喉間滾動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我馬上回來。他聽到自己這么說。 陳爾丁到達自己之前的家,敲了敲門。 很快,就有人打開了房門。 兒子,你總算回來了。說話的是陳國富,他愉悅地拍了拍陳爾丁的肩膀,同時道:跟你說件好事! 陳爾丁被陳國富高高興興地帶進了屋子。 爾丁,你可算來了!鞠詩晴的臉上也是難掩的笑意,她將陳爾丁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同時和他匯報今天發(fā)生的喜訊。 你知道嗎?我們遇到好事了! 什么?陳爾丁微微蹙眉。 就連婁涵山臉上也不再是憂郁,反而滿是笑意。你知道嗎?我們今天出去,遇到了一個人,然后我們有了個發(fā)財?shù)暮脵C會。 發(fā)財?陳爾丁幾乎是驚訝地反問了這個詞,他想,都到這個時候了,發(fā)財又有什么用呢? 你真是不講重點。陳國富有點嫌棄地看過去。重點是,他還保證了我們在末世中的生活所需,日后我們的地位。 父親、母親。陳爾丁最終還是忍不住地打斷了兩人的暢想。你們是不是被騙了。 不是,我當時也在,那位可是個很強大的異能者,因為陳伯伯在外頭受了欺負,對方很是仗義的出手相助了。鞠詩晴顯然也很信任那個所謂的強大異能者。 跟你說了也等于沒說。陳國富有點不高興地道:要不是他,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那群家伙羞辱多久呢! 想到這件事,陳國富便不免不悅。這說到底還是你的錯,也不知道給我們送點東西來,搞得我們還得出去找吃的。 我陳爾丁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他為了遺忘痛苦,遺忘家人對自己的不在意,所以跟著林可岑胡鬧,所以哪會去關(guān)注自己父母這邊的情況。 婁涵山也是不悅,是啊,兒子,你真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們,說到底我們也是你父母啊。 這句話,不免讓氣氛有點尷尬,鞠詩晴趕忙笑著打哈哈。伯父伯母,他這不也是身不由己嗎? 想到這點,陳國富與婁涵山的表情驀地一僵。 他們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總之,這也是個機會,說不定可以讓你逃離那個男人。 什么?陳爾丁一時沒有聽清。 但陳國富兩人倒也沒有對他多解釋什么,只是拿了個手機來,兒子,以后我們就用這個手機聯(lián)系。 陳爾丁狐疑地接過對方的手機,滿是困惑。 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下手機,這是哪里來的? 我給你新買的。陳國富突然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 這讓陳爾丁更是狐疑了。你們出去工作了? 陳國富臉色一僵,咳嗽了一聲,不行嗎? 聽到這句話,陳爾丁總算是放松了下來。父親,母親,雖然現(xiàn)在的日子苦了點,但是其他人可能比我們生活得還艱難。 我們要心懷感激。 這句話,令在場的其余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最終還是鞠詩晴道:這是一定,不過這手機你收著,畢竟伯父伯母的心意。 陳爾丁想著也是,笑了笑,道:謝謝。 客氣什么,以前也不是沒有給你買過禮物。婁涵山嗔怪道。 嗯,對不起。陳爾丁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曾經(jīng)還那般想過自己的父母。 但現(xiàn)在父母卻在改變,他到底也不該用這樣險惡的用心去看待他們。 所以,他的這聲抱歉不僅包含了歉意,還包含著對自己不信任他們的nongnong的愧疚。 好了,別說對不起了,我們還特地為你做了飯,這次一定要好好吃一頓。鞠詩晴拍了拍陳爾丁的背脊,眨了眨眼。 嗯。陳爾丁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同時將今天收到的新手機塞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之中。 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新手機的實用性不高,但既然是自己父母特意為他買的禮物,那么他一定會好好收著點。 來到了餐桌,桌上擺放著一些白吐司,以及一大碗銀耳紅棗湯,沒有什么好吃的,也就只能用這些填填肚子了,你不要嫌棄。 婁涵山無奈道。 沒事,挺好的。陳爾丁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畢竟末世中,物資本就緊缺,他們能夠吃飽,已經(jīng)很好了。 幾人便一邊聊著以前的事情,一邊填飽了肚子。 今天要不要就住在家里?婁涵山問。 想到林可岑不在,自己在那個家里應(yīng)該也就孤孤單單一個人,陳爾丁不免有點心動。 畢竟,家人哪有隔夜仇? 再說,之前父母所說的那些話一定是末世之下無可奈何的話吧。 畢竟,為了活下去,總要 他寧愿這般想。 好。所以他笑著點了點頭。 他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望著素凈的天花板,滿是對未來的暢想。 所以,當他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住了手腳之后,心中滿是茫然。 他慌張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明明就是他熟悉的房間,但是他的雙手雙腳卻是被繩索牢牢地禁錮著。 他恐懼地掙扎,同時大喊。救命!救命! 閉嘴,我們不會傷害你。打開門的當然是陳國富幾人。 他們?nèi)藦姆块T外走進來,臉上早已不是之前和他在飯桌前聊天時的輕松與溫情,反而各個猙獰,充滿算計。 婁涵山是唯一一個有點擔憂的人。你們說,他真的會來嗎? 反正那個男人就是這么要求的,我們只要按照他所說的做就行了。陳國富煩躁地道。 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在陳爾丁的思考之外,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喋喋不休不知道在說著什么的三個人,耳朵里幾乎沒有傳達到任何信息。 你們你們在做什么?他顫抖著唇,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三個妖魔鬼怪。 終于有人看到陳爾丁了。 婁涵山解釋。兒子,不要怕,只要你的那個男人來救你,我們就會放了你的,畢竟你還是我們兒子啊,我們到底是一家人。 你們在說什么?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聽到婁涵山的話,即便是陳爾丁也感到眼下的狀況不太對勁。 他們是要通過自己得到什么? 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因為恐懼大吼出聲,更加重要的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三個人一次又一次背叛了他的信任。 而最搞笑的是,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們! 原來他才是那個最蠢的傻子! 陳國富有點不耐煩。你吼什么吼,我們又不會傷害你! 他從來就是一家之主,從來不曾被吼過、反駁過,可惜在末世之后,他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則一直在被挑戰(zhàn)。 而現(xiàn)在這一刻,他終于爆發(fā)了。老子說什么就該是什么,你就好好呆著,不要妨礙我的計劃就行了! 陳爾丁的所有問題,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爾丁,你可不要妨礙我們的計劃啊鞠詩晴在關(guān)上大門的那一刻,幽幽地對他說,漂亮的臉頰上,露出了個猙獰而危險的笑。 陳爾丁因她的表情而瑟縮。 他在封閉的房間中沉默下來,現(xiàn)在顯然不該浪費體力,畢竟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他想,如果自己大吼,那三個人一定會堵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想叫也叫不出。 而如果自己的掙扎,以自己的力量,卻也絕對無法掙脫這厚實的鐵鏈。 他的舊手機已經(jīng)不翼而飛,應(yīng)該是被他們?nèi)齻€人拿走了,至于那個新手機,則像是嘲笑一般,被三人放在了他絕對放不到的桌面之上。 我就是個笑話。陳爾丁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