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作者:詩南)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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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能的?。?! 溫鋅淼確認(rèn)夏星一點兒沒認(rèn)出來她。 她進來之前在門口看到易楚辭,兩人簡單寒暄幾句,問起他怎么等洗手間門外,易楚辭倒也沒藏著掖著,落落大方的表示自己在等女朋友。 進來她就看見夏星。 少女臉和頸子都紅,對著鏡子蹭自己下巴上沾著的口紅,表情說不上是氣氛還是羞澀,但更多的是嘴角上藏不住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大概是吻得太過激烈,她唇角周圍都染了斑駁的痕跡,需要蹭掉再用粉底遮蓋住一層。 這會兒正對著鏡子重新補涂口紅。 水流依舊嘩啦啦的響,溫鋅淼垂著眸子擠洗手液,斂起的視線里,藏著掩飾不住的黯淡。 其實不是非易楚辭不可。 只是喜歡過。恰巧在她想要談戀愛的年紀(jì)里,他的出現(xiàn)驚艷過她那么一瞬。 但看見他那樣冷淡的一個人,也會這樣熱烈的愛一個人,心中仍會產(chǎn)生落差和嫉妒的情緒。 指中的泡沫被沖刷掉,旁邊夏星已經(jīng)整理好準(zhǔn)備出去,見她抬步的瞬間手撐在大理石邊緣身體晃了下,溫鋅淼搭了把手,扶住她。 “沒事吧?”她問。 “沒事,”小腿傳來密密細細的癢意,夏星心里又將易楚辭罵了一句,抬頭沖溫鋅淼笑笑,不好意思道:“就是腿麻了,緩緩就好。” “慢點兒。” “謝謝你。” 兩人一齊出聲,四目相對的時刻,又都不約而同笑了下。 看著夏星走出去的背影,溫鋅淼撤回視線又看看鏡子里的自己。 兩指戳戳嘴角,她強行擠出個笑。 - 夏星出去的時候易楚辭等在外面,見她走路磨磨蹭蹭,他上前接過她手里的小包拿在自己手里,伸手環(huán)住她肩膀?qū)⑷藬堅谧约簯牙?,垂頭問: “腿還麻?” 在里面剛開始夏星是蹲著的姿勢,時間太久,腿麻了,從影廳里剛出來的時候,她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 見她這會兒走路還有點兒費勁,易楚辭干脆停下來,自己背靠著墻壁,環(huán)住她,讓她倚在自己身前。 借著力休息一下。 不明白都是接吻,怎么就她自己狼狽。 夏星下巴磕在他肩頭,隔著面料一把掐在易楚辭腰腹邊緣,沒好氣道:“問問你自己。” 他胸腔顫了顫,垂頭吻吻她發(fā)頂,對此供認(rèn)不諱:“我的錯?!?/br> 夏星意外他竟如此好說話,剛想驚訝一下,就聽見他繼續(xù)說: “下次咱們站著吻?!?/br> “......” 夏星氣得想一口咬在他肩頭,但怕齒印留在衣服面料上,弄成褶皺印上口水,又生生忍住。 想到什么,她抬頭看著易楚辭:“我剛剛在里面遇見個女生,長得很像帶我們隔壁班的學(xué)姐。” 易楚辭略有些無語:“就是她。” 夏星:“?” “這荒郊野嶺的地兒她怎么也想不開過來了?” “說是過來找朋友的,”易楚辭說:“剛剛她進去時遇見就聊了幾句。” 夏星點點頭。 她和溫鋅淼只在軍訓(xùn)時有過交集,還很官方短暫,平時在學(xué)校里基本遇不見,加之這么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她剛剛還真沒認(rèn)出來。 話題翻篇,兩人一時無話,只靜靜抱在一起。 夏星視線從易楚辭臉上落到他唇周,看那上面還有沾上的口紅印記。顏色很淡,他應(yīng)該自己已經(jīng)用清水洗過,但沒完全清洗的掉,只湊近了能看到。 因為約會,她早上特意涂了個不容易暈色不容易卸的。 沒想到弊端在這兒顯了出來。 夏星平時的口紅顏色都很淡。 她妝面喜歡畫成啞光感,所以口紅大多都是些低飽和的裸色,清冷的奶咖色、或是帶著偏灰調(diào)的豆沙色和玫瑰色。 只在今天涂了個亮面的唇釉,接吻時就蹭上了。 她用指腹又幫他蹭了蹭。 易楚辭自己倒是渾然不在意,拇指漫不經(jīng)心地在唇角上擦了下,他靠到她耳邊還有心情調(diào)侃,說:“甜的?!?/br> 唇釉是甜的,接吻時她嘴里殘留的可樂也是。 ...... 這學(xué)校雖然位置偏僻,但內(nèi)部零件卻很齊全,里面的餐廳和娛樂設(shè)施比一般大學(xué)都要多。 易楚辭和夏星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兩人上到食堂三樓,就近在那里找了家泰式餐廳解決午餐。 早上起得早,這會兒清凈下來,夏星有些昏昏欲睡。她對泰餐本身感受一般,加上這家菠蘿飯的米粒生硬,入口的咖喱味道干澀,此時拿著筷子一粒一粒往嘴里放,像是在咽藥。 易楚辭盛了碗冬陰功湯遞到她面前,看她這副樣子覺得好笑:“不喜歡吃?” “也不是,”夏星放下餐具和他閑聊,問他:“你吃過辣椒燜子嗎?” “辣椒醬?” “不是,”夏星從座位上往前湊湊,想了想怎么給他形容:“就是辣椒剁碎和雞蛋蒸在一起,做的時候里面只需要加上普通的調(diào)味醬料?!?/br> 她這形容太過籠統(tǒng),易楚辭蹙眉想了半天,最后搖了搖頭。 夏星講到最后也放棄了,只不講道理的說:“這難道不是北方的家常菜?我還以為北方人都知道?!?/br> “北方人也分出生城市的,就算是一個城市,城市里面也還分區(qū)?!?/br> 嘴上這么說著,易楚辭打開微信,找人求助。 他聊微信的同時抽空看夏星,問:“怎么突然想到這個了?” “剛才喝這湯的時候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夏星戳了戳碗里的湯,手撐在下巴上,聲音低了下去,“小時候我媽經(jīng)常給我做辣椒燜子,后來她去世了,也就再沒吃過這味道。” 易楚辭打字的手指頓了頓。 她說這話時臉上并沒有悲傷的情緒,就只是在外面吃到了一道不可口的飯菜,突然想到了mama的味道。 僅此而已。 易楚辭見狀松了口氣。 收到易楚辭微信的時候,易老爺子正在自家的院子里遛鳥。 院子里的雪特意沒叫人清掃,響午日光正盛,陽光折射在雪面上,發(fā)出耀眼漂亮的光。 籠子里的鳥還在嘰嘰喳喳的叫食,易老爺子杵在原地,看著手機上那幾個最普通簡易的漢字,半天沒回過來神。 [就是叫辣椒燜子,沒錯。] [我女朋友,你孫媳婦。] [想吃。] [家里阿姨會做嗎?] 傭人拿來副老花鏡,易老爺子戴上,舉著手機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易楚辭那邊沒再發(fā)新的消息過來。 確定自己不是老花眼,易老爺子把鳥籠扔給傭人,直接利落地播了個電話給易楚辭打過去。 易楚辭和夏星已經(jīng)換了新的話題,見是自家老爺子他沒起身,直接在座上接起。電話接通,他叫了聲:“爺爺?!?/br> “你確定是孫媳婦想吃不是在騙我?”因為高興,易老爺子聲音洪亮。他掐著腰站在院子里,中氣十足的說話聲透過聽筒一起傳到坐在對面的夏星耳里: “要是孫媳婦想吃,那我就親自做!” 第65章 色批 少年的腰似楊柳 老爺子聲音洪亮堅定, 夏星原本還手撐在下巴上懶洋洋地和易楚辭聊天,聽到這話后,她立馬坐直了身體, 雙臂用力在易楚辭面前揮舞著,口型示意:“不用不用,別麻煩老人家。” 易楚辭側(cè)著臉接電話, 用余光瞥她。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副著急到滑稽的樣子,他覺得好笑, 但也沒因此和老爺子客氣,只笑了一聲對著電話那頭道謝道:“嗯, 那就謝謝爺爺了?!?/br> 爺孫倆又嘮了幾句掛掉電話,夏星眼睛瞪圓,看著易楚辭問:“你是不是瘋了?”她說著說著, 自己先把頭磕到桌面上,自言自語似的崩潰:“完了完了, 你爺爺這下肯定以為我這人多饞?!?/br> 還沒見家長呢, 不良印象先打下了。 易楚辭掌心先她一步落在了桌面上, 免掉她受了皮rou之苦。夏星腦門磕在了溫暖的掌心, 順勢在上面輕輕蹭了下。慣性依賴似的。 易楚辭少見她這副炸毛的姿態(tài),和撒嬌沒什么區(qū)別。 心里愈發(fā)覺得柔軟。 “怕什么,”他輕輕笑了聲, 等她頭從掌心里抬起,才撤走說:“他們都知道你。” 易老爺子早年是靠糧油產(chǎn)業(yè)發(fā)的家,在外手段鐵腕, 家庭生活卻一直和樂。易家三代單傳,沒有尋常富貴人家那些糟心事,早些年結(jié)發(fā)妻子去世, 老爺子傷心過度,不到年紀(jì)就退居幕后,將手里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易父易正敘打理,自己樂得悠閑,每天窩在郊外養(yǎng)養(yǎng)花逗逗鳥,閑來無事寫幅毛筆字練上一手太極,過得像是個匿于俗世的隱士,從不貪戀權(quán)勢。 好在易父是個爭氣的主,企業(yè)傳到他手里沒退反進,領(lǐng)域從糧油產(chǎn)業(yè)一路涉及到家居建材。易楚辭出生的那年,他用旗下的地板品牌,聯(lián)合本省的體育局,一起成立了籃球俱樂部。 在里面擔(dān)任董事長一職。 這一舉動,也直接為易楚辭日后學(xué)習(xí)籃球打下了基礎(chǔ)。 因此易父現(xiàn)在為此常常后悔。如果當(dāng)初他沒成立這個破籃球俱樂部,可能易楚辭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熱衷于籃球。 他一路按部就班地讀書,出國留學(xué),等到閱歷和學(xué)識都夠了再回來老老實實的繼承家業(yè)。 他能少cao不少心。 不像現(xiàn)在,所有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影的孫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