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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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ting筠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怕床上人聽不見,小聲地喊了兩句后仍得不到回應(yīng),我要走了, 沉默一會兒。 我走了。 溫千禾閉著眼,忍著沒回應(yīng)。然后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了,一點兒聲也沒有了。 兩人聚少離多,現(xiàn)在周ting筠要去拿影帝頭銜去了。 他應(yīng)該感到開心的。 這是作為演員最高的成就。 周ting筠實現(xiàn)了他的夢想。 他翻了個身。 目光鎖向門口,那兒立著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 千禾,周ting筠兩步跨向床邊。 我不轉(zhuǎn)過來,你要站在什么時候,不去領(lǐng)獎了? 你會的,會轉(zhuǎn)過來的。周ting筠篤定道。 溫千禾眨眨眼,祝賀你,周影帝。 我不想聽這個。 我不想叫那個。 周ting筠坐在床沿,領(lǐng)完這個獎,我想給自己放個假,千禾,你博士也快畢業(yè)了,想擁有畢業(yè)旅游嗎。 我快26歲了。 那不挺年輕的嗎。 我陪你5年了 嗯。周ting筠直勾勾地望著,喉結(jié)上下滑動,有一絲絲緊張,不安,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沒那么偉大,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奮斗得到的。溫千禾心在抖,卻也勇敢地對視:我媽說她想有個孫子。 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一個。 溫千禾搖搖頭,不可以。 那去美國,做試管嬰兒,一切都交給我。 溫千禾努努嘴,沒說話了,這么久了他自然能感受到周ting筠此刻的慌亂,好,時間不早了, 他伸手碰了碰周ting筠俊美的臉,我在家等你。 哪兒也不去? 哪兒也不去,你把我手機里異性都刪了,也無法工作。 你在怨我,還在生氣。千禾,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嗯。 周ting筠低身與他來了個法式長吻,又抱了好久。 等我回來。 會的。 周ting筠一舉奪得影帝稱號,行程更加繁忙。推都推不開。 朱莉每天更忙,手機被打到爆,檔期都排到三年后了。 這天溫千禾拿著手機,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還有兩個月時間。 他還有兩個月就博士畢業(yè)。 周ting筠想將他帶在身邊,幾次提出這要求。 就在昨天,溫千禾同意了。 博士畢業(yè)論文上個月通過了,這個月答辯完他就去陪周ting筠。 接走了。手機響了一聲,溫千禾看到看一陌生號碼發(fā)的一條短信。 自從手機微信聯(lián)系人刪掉以后,他也沒刻意去加回來。 很多人發(fā)現(xiàn)被刪以后,也就電話聯(lián)系了。 溫千禾左右觀摩這條信息,猜到是誰發(fā)的了,才回,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小事,你什么時候過來? 快了。 答辯非常順利,導(dǎo)師格外青睞他,想把他留在A大。像他這么年輕就拿到博士學(xué)位又有干勁的不多了,關(guān)鍵論文寫得漂亮,挑不出什么刺。 溫千禾婉拒著稱自己已經(jīng)尋好去處了。 答辯完那天,陽光明媚,風(fēng)吹過樹梢都帶有一絲甜膩的味道。 他終于畢業(yè)了。 他徹底結(jié)束了讀書生涯,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解放全身輕松。 不想回味來時的路,只想好好把握當(dāng)下。 晚上與同導(dǎo)師手下的師兄弟一塊兒吃了散伙飯,各自說了未來規(guī)劃,他們其中大概就溫千禾最沒出息,一畢業(yè)要去陪男人。但他沒說出來,現(xiàn)在周ting筠是炙手可熱的頂流,不想招閑話。 沒怎么喝過酒的他那晚也喝了不少。 人要是來興致就什么都敢嘗試。 酒醺醺地回到現(xiàn)在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家。 躺在床上,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即將要奔赴一場沒有結(jié)果的旅程,也應(yīng)該稱做最后的溫柔。 他就這么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次日周ting筠派了助理來接他。 助理看看四周,問了句,周哥說家里不是有條二哈嗎,二哈呢?他還樂滋滋地準備挑逗一番這傻狗呢,結(jié)果沒有。 接走了,去我朋友那去了。 早說嘛,我也沒必要開車過來接。 溫千禾一愣,你只是來接狗的嗎? 助理人前揚氣慣了,現(xiàn)在周ting筠咖位高,連身邊的人都跟著水漲船高,根本沒把溫千禾放在眼里,他以為眼前人是去投奔巴結(jié)周ting筠,心中更加不屑幾分。 也不是,你收拾好了嗎? 溫千禾瞥了一眼,你可以走了,我自己訂好飛機票了。 朱莉姐要求的,讓我將人和狗都帶到,現(xiàn)在狗沒了,人怎么都得送到。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你走吧。 這男助理驅(qū)車幾個小時,來到A城,結(jié)果又被人趕走了,更加不開心,嘟囔道:我還不愿意呢,走就走,以后別想著求我, 他心里想,周哥脾氣可不太好,這人看起來也不是好茬兒,還想著依靠周哥,到時受到什么委屈,被罵被吼可別求我。 見人走了,溫千禾才拿出手機上網(wǎng)重新訂一張票。最早的也是晚十一點的票。 下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三點。 手機一開機就接到周ting筠的電話。 千禾,你現(xiàn)在在哪兒? 你為什么不坐我派過去的人車。 溫千禾不卑不亢地說:不敢坐。 什么意思? 想想你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啊。 周ting筠也沒多想,以為是怕被別人拍到什么照片,沒事,我不怕的,我現(xiàn)在來接你,發(fā)個地址,寶貝兒。 行。溫千禾發(fā)完地址,就在機場內(nèi)找了個咖啡館坐著等。 他在翻看微博,最近挺熱的cp超話,是大夢宛筠?,F(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居第一了,里面各種兩人親密照片視頻的剪輯,還有同人文,他點開看了幾篇。 內(nèi)容不堪入目,女粉絲的想象能力夸張,假的也快說成真的。 什么周先生在遇見陶宛之前,都沒這么認真看過一位女孩子。 大哥與其他人總是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與陶宛就挨得近,絕對是真愛! 我們磕得是真的,不信你看 好甜啊兩人!綜藝又發(fā)糖了。 溫千禾退出微博,揉了揉太陽窩,昨晚喝酒后又沒休息好,這會兒開始遭罪了。 肩上輕輕搭上一只手,溫千禾仰頭,周怎么是你。他就說周ting筠不可能有這么快。 我出公差,是不是挺有緣的。張帆徑自坐下,隨便點了一杯,你為什么把我微信刪了, 不小心碰到了,我也沒怎么用微信。 張帆不信地說:現(xiàn)在還有人不用微信。 對啊,我不用。他堅定又篤定。 我前幾天去你家準備看完兩老,發(fā)現(xiàn)房子空置很久了。他們?nèi)ツ膬毫耍?/br> 溫千禾也不知對方是不是賊心不死,還是真的只是以一個朋友身份,他們的兒子有出息了,理應(yīng)接受更好的生活與治療條件,你也知道我爸那病雖然說是遺傳,但可控可治的。 可是需要的費用是無法想象的。張帆眼里有點驚愕,無法想象對方在短時間內(nèi)可賺到這么多錢。 這也不是你需要cao心的。 你變了,千禾, 為什么非要把一個人成長與成熟說成變了呢,難道非得一成不變。 張帆生出一絲尷尬,對方言辭尖銳,神情冷漠,與記憶中的溫千禾大相徑庭,難道是因為自己當(dāng)初表露心意讓對方心生厭惡。 也不是誰都能接受同性戀。 對不起, 溫千禾舒緩了自己的心情,是我言語激烈了點,張哥,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要是不忙的話,改天一起吃飯。 張帆喜出望外,愉快地點點頭。 千禾,那個,你有女朋友了嗎? 溫千禾警惕地望著他。 不是,我就在想你現(xiàn)在也二十六七了,而且這么優(yōu)秀 千禾 那低沉又矜貴的聲音由遠及近。 溫千禾起身,向后望去,周ting筠戴著墨鏡,步伐沉穩(wěn)矯健地走來。 他張開雙手,向自己心愛的人撲去。 寶貝兒,想死我了。周ting筠緊緊抱在懷里,這時也沒法管別人的眼光,直接摟著親。 張帆僵坐在原地,如一塊風(fēng)化的石頭。 我們走吧,你的行李呢,寶,周ting筠摸摸他的腦袋。 溫千禾走過去,發(fā)現(xiàn)張帆還在,但臉色已經(jīng)變了。 那個。這是我, 我是他男朋友,我叫,周ting筠湊近。 溫千禾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說。 張帆一動不動,臉色極其難看。 周ting筠自然發(fā)現(xiàn)了,他一開始就看見兩人坐在一起,還在說話,以為是隨意搭訕的陌生人,但現(xiàn)在竟然認識。 改天再說,張哥,我先走了。 溫千禾不等對方回應(yīng),拉著周ting筠就走了。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不讓我說。 你現(xiàn)在什么身份,怎么能隨便自報家門。 周ting筠別的時候都能拎清場合,但一碰到溫千禾,就好像什么忘了,什么也顧不上。 他聽到我是你男朋友,臉色很難看。 他臉色一直那么難看。 剛開始就沒有。 那你作為一個正常人,聽到自己朋友的另一半是同性的時候,還能正常? 說的也是。周ting筠覺得哪里不對,具體又說不出來。 兩人一坐進車,就按奈不住地親吻。 好在是周ting筠自己開車過來的。 夠了夠了,溫千禾喘著粗氣,推開他,來日方長。 周ting筠嘴微微分離,手從光滑的腰間滑落一旁替他系好安全帶,神情曖昧,嘴邊邪笑,是來日方長。 你別下流,溫千禾同時為自己剛剛的言語感到懊惱。 我沒有,餓了嗎?帶你去吃宵夜。 嗯,你明天沒安排嗎? 有,但都沒有你重要。 溫千禾趴在窗邊,吹著夜晚四點的風(fēng),心里越來越明亮。 時隔五年,兩人再次過上了同居生活,上一次還是《天縱其聲》那短暫的兩個多月。 周ting筠幾乎是將他養(yǎng)在身邊,什么時候都寸步不離。 惹得朱莉不得不提醒兩人注意場合,注意分寸。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有攝像頭的地方不要勾肩搭背。周ting筠根本不屑,他就好這一口。 溫千禾自然什么都順著他。 這段時間,兩人一起去了不少地方,海邊度假,一起出海打魚,溫千禾還學(xué)會了游泳,即使學(xué)習(xí)的過程被周ting筠批評得狗血淋頭,但其實他已經(jīng)比普通人領(lǐng)悟能力強很多倍。 罵完又哄,這小伎倆被他顛倒成戀人之間的小情趣。 總之拋開這些,還挺甜蜜的。 今天是他一部新戲的首映禮,周ting筠起了大早,溫千禾系上圍裙為他做早飯。 這樣完美的生活令他有一剎那的不真實,卻也是真正向往的。 周ting筠穿戴好,靠在廚房門,目光凝在里面的人一舉一動。他總覺得溫千禾最近怪怪的,怪溫順,怪聽話。 與以前不太一樣,以前也乖,但現(xiàn)在更甚。 從不忤逆自己的意思,什么都順著。 做好了,洗手吃飯吧。溫千禾端起盤子往外走,把面包取出來, 好的,寶貝。得到指令的周ting筠去到烤面包機拿出烤好的薄面包。 兩人安安靜靜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點。 千禾,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吧。 我今天想休息。 羅嘉也在。 溫千禾眼前一亮,羅嘉也參演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出演一配角,我和他也沒對手戲。 還挺想他的。 周ting筠用手敲了敲桌子,不許想其他男人。 我想大小姐。 千禾,答應(yīng)我的,不許和同性多說話。不許和異性接觸。 溫千禾眼皮沒抬一下,叉子在盤子亂滑動,然后他放下叉子,微笑,好。但我想和羅嘉說說話。 我必須在。 你這么緊張我干什么,你現(xiàn)在這么紅,難道不是應(yīng)該我擔(dān)心你嗎。 周ting筠擦擦嘴,無論我站得多高,我心里只有你。 千禾,你能懂嗎? 溫千禾無奈地點點頭,他總感覺周ting筠在道德綁架,周ting筠,我也一樣,你不懂? 懂,但我一直有一個夢想。 溫千禾饒有趣味地望著他。 我想養(yǎng)著你,養(yǎng)在身邊。 溫千禾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這句話有點耳熟,也有點扎耳。 你實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不是被你養(yǎng)著了嗎,吃你的,住你的,什么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