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書迷正在閱讀:高冷學霸是個撒嬌怪、yin蕩黑童話(H)、異界秦國、[綜漫同人]友人帳變異啦、科舉興家:唐瑾他天生好命、無雙戰(zhàn)神、斗氣和武魂居然能同時修煉、重生后我成了病弱王爺?shù)男∽孀?/a>、西游開局先救七仙女、戲精重生:本宮只想做咸魚
好像對方比自己還要快一些,他們最近也沒怎么做過,愛, 幾乎沒有了。 周ting筠每晚只是抱著他,只是抱著。 他并沒有做到賀老對他的要求,在兩人感情最為濃烈的時候抽身而退。 照這樣下去,他倆的感情似乎到頭了。 其實也沒什么不好,這樣他離開周ting筠或許不會那么難受。不用受感情的折磨,是多少人想略過的。 他有一點點不甘, 他把自己五年的青春給了這么一個男人,換來的是一張冷冰冰上面有著天文數(shù)字的卡。狗血又離譜。 但當初賀老找到他, 說這個事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的余地啊。 他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地位什么身份, 也清楚周ting筠是個什么樣的人, 離開是遲早的事, 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況且當初自己也答應過賀阿姨,會離開的,只是一拖就是五年。 賀老對他的態(tài)度很是贊賞, 說可以滿足任何條件。 他想了想,就加了句,永遠不要讓周ting筠找到我。 賀老愣了幾秒,孩子,你是真的不喜歡他嗎?何必又要在一起呢,是不是他強迫的? 溫千禾搖搖頭,是真的喜歡。 不然怎么會陪那么久,他也不是會將就的人,換句話說,他任何都可以忍,都可以將就,委曲求全,唯獨感情上強求不來。 但這份感情他想強求,沒那個實力與魄力。 過于清醒與理智有時候算好事,但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痛苦。 千禾,明天早上我想吃你親手做的三明治。周ting筠手從小腹縮回,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過晚飯,明天晚上我回來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他這時也才注意到背后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是自己的綜藝,剛吃完飯的他們被主持人要求做游戲,背戀人接力賽,視頻里的他正背著陶宛做游戲。 溫千禾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周ting筠驀然感到難受,轉(zhuǎn)身就把它關了。 好。但你不是說要和郭翼見面嗎? 順便跟他見個面。周ting筠又重新來到他跟前,以后不要看這個節(jié)目,綜藝里面什么都是假的。 溫千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勾起他的脖子,趴在耳邊,庭筠,我想要,短短幾個字,立即點燃了周ting筠那把火,那眼神立刻變得晦暗不明。 叫老公。 溫千禾眼神飄了一下,又貼在他耳邊,軟軟地說了句:老公,我想要做, ,,愛。 話音未落,身體一騰空,周ting筠急急抱著他上了摟。 難得主動一次,但畢竟太長時間沒一起過這件事了,所以光前奏就耗費了大量時間。 看著溫千禾努力又隱忍的模樣,周ting筠扯過水管子,扔到一旁,我們不做了。寶貝兒,這種事多了對身體不太好,特別是對你的。我現(xiàn)在也不太喜歡做。他從浴池撈起溫千禾,往臥室走。 可我很想要啊。溫千禾很委屈地說。 周ting筠深深望著懷里的小美人,長嘆一聲,能有我想嗎。 那為什么不做? 怕寶貝兒遭罪。周ting筠又道:如果你想,我?guī)湍悖?/br> 說罷,他將溫千禾輕放在床,準備像上次那樣故技重施。 溫千禾急忙拉住,不必了,其實也沒那么想。 周ting筠也察覺了,溫千禾下面其實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那為什么突然說想,有點疑惑。 取悅自己嗎,也不對啊,以前干這事的時候,溫千禾猶如一條瀕死的魚,動也沒不動,偶爾興致高,也是被自己做狠了產(chǎn)生那一點反應終究是痛苦的。 所以他才覺得溫千禾是不太喜歡做這方面事的。 盡可能減少,甚至是不做。 溫千禾貼近他的胸膛,庭筠,我覺得你變了好多,越來越溫柔,會生活了。 真的嗎? 嗯,還會為別人考慮,不再那么意氣用事了,與從前變了許多呢。 周ting筠欣喜,那你會不會很高興。 高興啊,很高興,但你,就沒有,打算,回家看一眼?他試探地問,主動總比被動好。他希望周ting筠主動回周家。 你不想他們嗎? 環(huán)住他的手松了點。 這是一個禁忌話題,幾乎沒誰敢在他面前提家這個字眼,以前朱莉提過一嘴,被罵得狗血淋頭。找溫千禾哭訴,溫千禾告知這確實不能提,家庭關系差到極致。 于是這就成了行業(yè)內(nèi)規(guī),和周ting筠不管是談合作還是聊天不允許提家。 千禾,別人不清楚,你還不了解嗎, 溫千禾在他懷里不做聲,動都不敢動,到底還是有點怕對方,發(fā)瘋的樣子也不是沒見過。 冒風險挑起這個話題,實在是不忍心看他一步一步掉進這個巨大的網(wǎng)里。 孩子哪里翻得過大人的手掌心。 我沒有家,你就是我的家。周ting筠聲音疏離又凄涼,千禾,你是我的家人。 我不是。 周ting筠松開他,用訝異又哀傷的眼神盯著。 你明明說過,我是你的愛人。溫千禾不知道他這個錙銖必較把對方心鬧騰得漏了幾拍。 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家人有很多,但愛人只有一個啊,就像我的愛人只有你。 這話我愛聽。周ting筠笑著摸摸他細軟的頭發(fā),你是我的愛人。 溫千禾繼續(xù)卯足勇氣說:但沒有家人的祝福是不完整的,我想得到家人的肯定。我們各自回家坦白吧。 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周ting筠抬起溫千禾的下巴,有點怨氣,言語嗔怒:你今晚怎么了?話題老往我不愛聽的上聊,你就這么想讓我回去,想被承認?我現(xiàn)在給你的生活不滿意?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明說,不必拐彎抹角。你們文科生彎彎繞繞的文字我不喜歡,直爽耿直一點,不用藏著掖著。 溫千禾自然能忍,他都能毫無表情地看完自己愛人與其他女人親密接觸的節(jié)目,這點話算什么,他費力點點頭,是的,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不滿意,我想擁有更好的生活,我想被你家承認,我想大大方方地和你同進同去,不再藏著掖著成為你地下情人,他看著周ting筠的神色一點一點冷掉,所以你能給我嗎?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我變好了,你就成這樣了?這些天陪著我,對我好,順著我,今晚甚至不惜忍痛做*,就是為了這個,讓我為了你回周家,給你想要的生活。 溫千禾也不知道怎么聊著聊著,局面就朝著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方向發(fā)展。 周ting筠說話難聽,以前領教過,今時今日又用到自己身上,一絲一毫都沒變過,溫千禾笑道:是啊,我想的就是這個。人總會變的嘛,有人變好,那也有人變的不好。但我覺得自己有這想法并沒有什么不妥。 周ting筠回過理智,主動地親了親,語氣柔和,千禾,你別這樣。你說句正常的話,我現(xiàn)在有些聽不懂,我最近腦袋不太靈光,千禾,你不是那樣的。你是最明白最了解我的人,你不會這樣的。 溫千禾心軟的毛病又犯了,他覺得有些殘忍,但刀已舉起,沒有放下的道理,那是以前,周ting筠,我就是太清楚你了,我陪你五年,從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選秀歌手到現(xiàn)在大紅大紫的影帝,你的每一步我都有參與,我的人生全是你的影子,我們是不可分割的一體,他忍住發(fā)抖的身體,顫著手去摸周ting筠的臉,所以,你會為了我回去嗎? 周ting筠不可思議地望著,完全不相信這些話是從溫千禾嘴里說出來了,比見了鬼還可怕。 怎么能會問出這種話,怎么可以問出這種話,他從來沒想過,這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圍。 顛覆對眼前人的認知。 他機械地對視那雙溫柔到可以泛水的眼睛,突然覺得諷刺,他面無表情地扒掉溫千禾的手,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溫千禾心咯噔一下,畏懼地縮回自己手,全身發(fā)冷,再也不敢抬眼看他。 周ting筠心生厭惡,到現(xiàn)在達到了頂峰,猛地掀開被子。 溫千禾將頭埋在被子里,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換鞋子的響動。 他的眼淚抑制不住地決堤而出,又不敢發(fā)出一絲絲聲音,只能看見被子一起一伏。 我不是非你不可,也不是離不開你。你自己最好想想。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算了! 說完,門怦然開了,又大力關上。 我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溫千禾將頭伸了出來,透透氣,手一邊抹淚,一邊撫平胸膛,剛差點以為周ting筠會打他。 畢竟這個話是絕對不能說的,他自是明白的,他不僅提了,還說出那些忤逆逼迫他意思的話。竟然沒有動手,果真是變了許多。 換做以前啊,今晚他指定進醫(yī)院了。 幾乎又是一個注定難眠的夜晚,腦海里飄蕩這幾年匆匆而過的畫面,有哭有笑有鬧的。 好像已經(jīng)將對方刻在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 但那都是一瞬而來的感覺,感覺過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就好像現(xiàn)在,周ting筠對他。 他翻身,深埋在周ting筠躺過的地方,努力去感受這個味道,從今天開始就不再屬于他,做個告別儀式。 今后應該會屬于某個女人,周ting筠這個任性的小孩,經(jīng)過這次跌倒多多少少會有點成長吧。 畢竟賀老設的這個局,太大,幾乎動用了所有關系,投入了大量的財力。 要的就是讓周ting筠從最頂端一瞬跌落谷底,打回原形,乖乖回家結(jié)婚生子繼承家業(yè)。 賀老以為會很慢,誰知道周家的兒子實在太爭氣,很快就紅得發(fā)紫,那么收網(wǎng)的時間也就提前了。 他沒辦法去看周ting筠跌落神壇的樣子,也難以接受。 便選擇在這之前離開。 好在周ting筠不再那么愛他了,可以少一份痛苦。今晚這些試探又大膽的話,權當給自己多年感情畫上一個殘缺的句號。 沒有不變質(zhì)的感情,只有永葆初心的人。 他不想做那個永葆初心的人了。 實迷途其未遠,知來者之可追。 周ting筠徹夜沒睡,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他想不通溫千禾為什么會突然這樣,難道真像他說的,這些天的溫存與順從,全是為了今晚說的這些話,那也太有心機了。 本來從溫千禾這次過來,他就發(fā)覺對方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他越發(fā)地好,做什么都不會生氣,寧愿自己難受 也要讓他開心,滿意。甚至主動擴張做,愛。 真的就是讓自己為了他回周家嗎。 可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會回周家,是周家不要他了,當初說的那樣決然果斷。再說回去不是打自己的臉嗎,而且現(xiàn)在他需要回去嗎,離開周家不是照樣生活得好好的嗎。 大概真是最近寵過頭了,才讓對方仗著自己的喜歡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地挑釁,觸碰雷區(qū)。 是該冷落冷落,好好反思反思。 過兩天再回去,溫千禾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經(jīng)過這么一遭應該就安分了。 第二天周ting筠叫助理來酒店接他去拍攝現(xiàn)場。 男助理納悶,有家不回住酒店干什么,難道是有情況,周哥昨晚耐不住寂寞約妹子了。 他八卦兮兮地飛馳而去,蹲在酒店門口,迫不及待地張望,希望看到勁爆的畫面。 但很遺憾,只有周ting筠一人低頭走出來。 去重新買副墨鏡,口罩給我,還有衣服。周ting筠一上車囑咐道。 周哥,你和你那個,朋友吵架了?男助理忍不住多了一嘴,說完小心翼翼地透過鏡子看了一眼主子有沒有生氣。他清楚周ting筠不喜歡碎嘴的。 嗯,吵架了。周ting筠出乎意料地回了一句。 那是你的房子,吵架不是他走嗎,怎么換你睡酒店。這人怎么這樣。男助理開始鳴不平,那溫千禾怎么好意思的,天下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嗎。 你不懂。即使昨晚把自己安慰得妥妥的,此刻周ting筠還是心煩意亂,急需找一個人疏通疏通,但眼前這個絕對不是一個傾訴的好對象。 開快點。 見主子興致不高,精神不太好,男助理也沒再說話,安心開車。 周ting筠從出門就開始后悔,想回去,想看看溫千禾,想念每天出門前那個甜蜜又安心的吻。 但自尊心和好勝心又不允許他此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服輸。 這要是服軟,他就得回周家,這分明是不可能。 只能等溫千禾服軟。 服軟他就回去,還會像以前那樣甚至加倍寵著。 今天的工作是拍一個代言,朱莉已經(jīng)在品牌方等他了。這次代言是雙人,對方是古華娛樂最近力捧的一個新人方季夏。 這個人來頭不小,背后資本了得,要想周ting筠是憑這么年的實力今時今日才拿到這個代言,而對方才剛簽古華不久,就與他平起平坐。 單論長相,確實出眾,能與自己媲美了,而且才十九歲,青春活力,卻是周ting筠不能比的。 你好,周老師,久聞大名。方季夏見周ting筠來后臺化妝間,主動起身讓正在給自己化妝的小jiejie給對方用。 周ting筠一腦子全是溫千禾,恍惚得很。根本沒聽清,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地方,和往常一樣等待化妝師來。 在場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方季夏更是尷尬與難堪,對方鳥都不鳥他,如蒙大辱。 朱莉也覺周ting筠今天不對勁,拍拍他肩,周哥,周哥, 被喊回神的周ting筠,以為是溫千禾來了呢,怎,怎么了?來了嗎, 什么來了,人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回一句。 誰?周ting筠略抱一絲希望,四處張望,里里外外探了個遍,甚至站了起來,挨個打量每個工作人員,還跑到人后面,都沒有看見他的溫千禾。 就整得挺無語的了。方季夏表面裝地若無其事,實則胸腔堵著滔天怒火,礙于惹不起,全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