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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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從蘇蕓家出來,天色已晚,這條街昏暗得看不清前方的路,明明白天那么熱鬧,現(xiàn)在冷清得很。 他們倆這次沒有開車過來。因為這里的路很窄,上次和姜俊修倒車都倒半天。 而且現(xiàn)在兩個人更愿意降慢速度,走一走。 千禾,你剛剛樣子,好兇啊,周/庭筠挽著他的手,兩人挨得很親密。 那也沒你兇,你就輕輕咳一聲,她什么都說了,看我一開始問了多少遍。 他們就是欠,要不是你攔著, 溫千禾挑頭望他:你是要準備打人嗎? 那怎么可能,我不打女人。 嗯? 也不打男人,周/庭筠捏捏他的臉:只打欺負我男人的人。 溫千禾順口問道:你有幾個男人? 周/庭筠略有所停頓,心想:要說只有他一人,有點太假了,說很多,肯定會生氣,顯得自己很渣。 他故作深情:真正愛過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問的是睡過的。 千禾,咱說好不提這事的。 我就單純地想知道,你說說,我不生氣, 周/庭筠不信地望了望他。 溫千禾溫柔地說:真的,不生氣,你只管說,不許騙我,如實說, 周/庭筠這才放開膽子,大學開始算的話,最初是一星期兩個,后來一個月兩個,慢慢地半年一個, 溫千禾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僵住:打住,你剛剛說,大學開始算,你高中就有了? 周/庭筠扇了自己一嘴巴,額,那應該不算,不是我自愿的,我那時候可純潔了, 溫千禾這一下就承受不住了,別跟我說話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嗐,千禾你說好不生氣的,怎么不算數(shù),等等我, 穿過這條灰蒙蒙的街,就是繁華的夜市地段,也全都是地攤,稍微好點就搭個棚。 熱熱鬧鬧,各色各樣的人穿梭其間。 臉上無比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忙碌一天的人都來充滿煙火氣息的地方,感受生活。 溫千禾擠入人群中,周/庭筠在后面跟著,慢點,千禾~ 大少爺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被人潮擠得苦不堪言,進不得,退不了,只能硬著頭皮追尋那抹在人海里沉浮小小身影。 時而近時而遠,但就是沒有離開他的視線。 溫千禾余光瞥向斜后方,停下腳步。 你慢點嘛,說好不生氣的,我說了又生氣。 誰讓你隱瞞jian情,謊報數(shù)量,你明明從高中就有了, 那會兒,真不是我自愿的, 你不是自愿的,難道還有人按著你的頭去做這種事嗎。 周/庭筠啞口無言,臉色暗了一點。確實是有人按著他頭做這種事啊,但說了也沒人信。 溫千禾見狀,拉過他,指著地上的小販攤,幫我套只兔子回去,我就不計較這件事了。就那只純白的。 周/庭筠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這么遠!千禾你也太為難我了, 不愿意嗎? 為博美人一笑,死也愿意啊。周/庭筠啵唧了一口溫千禾白嫩臉頰,對一旁呆若木雞的老板叫道:老板,這圈多少錢一個, 我還沒原諒你呢,誰允許你親的。溫千禾抹抹臉。 鼓勵一下我嘛,馬上給你套一窩兔子, 溫千禾笑道:說大話不打草稿。 老板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笑容滿面地湊過來,十塊錢三個,五十塊錢再送一個,一百塊送兩個。 溫千禾皺著眉,這么貴,他記得以前都是十塊錢五個的,物價漲得太狠了。 周/庭筠大手一揮,把你手上的圈全給我! 好嘞~ 站在用粉筆畫的白線邊緣,周/庭筠表情嚴肅,用目光衡量自己與白色兔子的距離,大概有個數(shù)之后,將手中的竹條制成的圈子瀟灑地扔了過去。 那竹條圈在空中做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運動,準確無誤地落在兔子頭上。 溫千禾開心地手舞足蹈,中了,周先生,你好棒啊, 聽到這,周/庭筠眸色發(fā)亮,嘴角瘋狂上揚,還沒完呢, 他再輕輕一扔,又一只灰色兔子中了。 白色兔子, 灰色兔子 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睜睜地看自己的家產(chǎn)被這個西裝革履的高貴男人全套走了。他以為自己是碰到一個大客戶,誰知道碰到個大神。 無力與無奈。 溫千禾開心得不行,臂彎里已經(jīng)摟著五只兔子了。 夠了嗎?千禾, 夠了,夠了,再套下去,我們家非成兔子窩了, 多套幾只,給小東西做個伴嘛,他現(xiàn)在可是大功臣,現(xiàn)在他老婆是有了,還得配幾個好朋友。 我快抱不下了,你也快把老板給整哭了,別套了,親愛的周先生,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們套點別的吧, 周/庭筠想想也是,笑道,聽你的,那我們換一家, 說完就把剩下的竹圈塞還給商販,多少錢。 老板扶額痛苦道:你只用了七個,二十塊錢。 周/庭筠從口袋摸出一百元,不用找了。當我們買兔子了。 然后摟著溫千禾就離開了,來到下一家。 這次你想要什么? 溫千禾看了看,金魚,剛好家里的魚缸沒幾條魚。 成,你想要哪一條,你指哪,我套哪。周/庭筠擼起袖子,開始了征服地攤之路。 溫千禾將兔籠子放在地上,開心得合不攏嘴,最頂端那條,那條好看, 沒問題。 套完金魚,緊接著又套各種飾品,周/庭筠幾乎是百發(fā)百中,很少有落空的,各路商販相互之間是通氣的,看見他這尊大佛來自家攤位,眉頭都皺成團了,敢情這人是來進貨的。 周/庭筠每到一個攤位,就會引來很多人聚集觀看,每套中一個,都會爆發(fā)出陣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成為夜市一道靚麗的風景。 今晚注定是他高光時刻,他也格外專心細致,每一次都投入百分百的注意力。 溫千禾就在旁邊安靜欣賞,反正套中的都是自己的。而且周/庭筠越被人關(guān)注,他就越發(fā)開心,滿足。 這樣的男人是他的。他都很嫉妒自己。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不是周/庭筠嗎,一年前得影帝那個,演過《白日宣夢》, 隨后議論聲越來越多, 好像真的是啊,真的是啊,不是我眼花! 真的,真的,這張臉,這身高,這顏值,不是他還有誰?。?/br> 大哥!大哥!是大哥!啊啊啊?。∥宜懒耍。?!那他旁邊這位會不會是!!天哪!這是我一個平庸女人該看到的嗎??! 嗚嗚嗚,想哭,好想哭?。?!大哥怎么落魄到以套圈圈為生了,他曾經(jīng)可是娛樂圈王者??!屬于他的那個時代至今無人超越。嗚嗚嗚,大哥,別套了!我養(yǎng)你。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周/庭筠,本人比電視上帥吧,我跟你說他可厲害了 是周/庭筠??! 不少人拿出手機瘋狂拍攝,周/庭筠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又來了,一年前在商場被人肆意圍住,像皮球一樣任人踢來踢去的無力感,這場景令他有一刻的窒息。 溫千禾走過去,穩(wěn)穩(wěn)地抓住他的手,什么也不顧地穿越人群,瘋狂地跑! 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轟然上前,圍堵交通,反而自發(fā)地給兩人讓道。 他們跑得很快,但背后傳來的聲音依然清晰得如同山間清泉,天上明月。 周/庭筠,要幸福下去!小禾苗永追尋! 一定要幸福啊!你們值得! 小禾苗長大了,我們已經(jīng)是成熟的麥穗了,大哥,我們等你歸來。 溫千禾牽著他的手,轉(zhuǎn)身望,氣喘吁吁地說,周/庭筠,周先生,請回頭,回頭看看,你的,屬于你的, 周/庭筠一側(cè)過頭。 亦如從前,破土重生,生機盎然的一片綠森。 好多好多小禾苗,傲然向光,在半明半暗的夜晚中熠熠生輝。 所有人的手機舉過頭頂。 又一剎那,變成金黃色,成熟的麥穗,光芒萬丈,金光閃閃。 周/庭筠熱淚盈眶,他的熱愛一瞬間又在心間發(fā)燙,離得那樣近,觸手可得。 周/庭筠,想回去嗎? 不想。 為什么? 因為那個地方讓我失去了你。 第79章 過盡千帆皆不是 一個月后的某天清晨, 不到七點。 周/庭筠瞇著眼從臥室出來,今天是周末,他給自己放了個假,準備帶溫千禾赴家宴。 他一醒來就沒見枕邊人, 趿拉著拖鞋, 頂著一頭蓬松的翹發(fā)沖出來,千禾, 眼掃四方, 下到一樓, 又跑到客廳,左右張望。 千禾! 怎么了?沙發(fā)冒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早飯, 我已經(jīng)做好啦, 就是面包熱在機子里的,牛奶也是, 你自己拿出來, 說完,又低下頭。 你在干什么?周/庭筠好奇地湊過去, 發(fā)現(xiàn)溫千禾手拿針線在縫補沙發(fā), 旁邊蹲坐著小東西和他的小嬌妻。 昨天, 小東西可能又在這磨爪子, 沙發(fā)破了口子,我縫一下, 周/庭筠聞言,瞪著罪魁禍首,二哈根本不敢對視,始終低著頭, 無處安放的兩只爪子動了動。 你不要怪他,哪只哈士奇不拆家,但我們家這只已經(jīng)相當收斂了。估計是前兩天妓孩子送走了,不開心。 這也是溫千禾最近才發(fā)現(xiàn),只要周/庭筠在,哪怕只有他的氣息殘留,小東西都不敢放肆,異常乖巧。難怪小時候跟個抑郁狗一樣,然而一搬家就放飛自我了。 前天他將小東西的幼崽送走了,家里養(yǎng)兩只就夠了,而且他答應老王送一只給他兒子。 老王早些年喪妻,妻子是因為沒有錢治病去世的,現(xiàn)在他人進去了,兒子只能跟著住大姑家,溫千禾將狗送過去的時候,老王的兒子高興得跳起來,父親進監(jiān)獄的事絲毫沒有影響。 那也不需要你縫啊,快起來,地上涼,周/庭筠蹲下, 我們家能給他造,養(yǎng)他還怕拆家嘛、 溫千禾正專心致志地一針一線縫補,到了收線最后一步,小東西,咬斷。 小東西伸腦袋過來,一口咬斷線頭。 真乖,溫千禾摸摸狗頭。 你摸它,為什么不摸我?周/庭筠不服地看著這條狗。 它剛剛幫我做事呢,你做什么了?溫千禾將針線收好,撇過頭,伸手壓壓周/庭筠翹飛起的頭發(fā),你臉沒洗,牙也沒刷,衣衫不整,還想我摸你,做夢。 那還不是醒來沒見到你嘛,你以后醒了直接叫醒我,好不好, 難得休息,為什么要擾醒你,再說睡得跟個死人一樣,怎么也壓不好這跟主人一樣桀驁不馴的頭發(fā),溫千禾有點惱了。 直接打醒我,他握住溫千禾的手,反正我不想醒來看不見你,比做噩夢還恐怖, 溫千禾哽了一下,有點心虛,下意識地閃躲對方的眼神,起身含糊道,明白了,走,我們一起吃早飯, 你也沒吃?周/庭筠跟在后面。 等你一起呀,溫千禾回之一個燦爛的笑容。 待周/庭筠走到桌旁,意識到自己何種狀態(tài),立馬掉頭回樓上了。 溫千禾不過是取個面包的功夫,轉(zhuǎn)頭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就說這人是有潔癖的,剛剛是怎么忍住下來跟自己說話的。 具體說來今日是賀老的壽辰,想起以前那不歡而散的場面,不寒而栗。 溫千禾和周/庭筠在一起這么久,其實還未同他家里的人碰過面,也不知周/庭筠怎么給兩家人說的,就同意他對象是個男人。 不可思議。 所以他現(xiàn)在可謂是非常緊張,穿半天鞋都沒穿好,人也有點恍然。 怎么,腳抽筋了?周/庭筠蹲下身,握住他的腳,就往鞋里塞。 你,我自己來,溫千禾被他舉動嚇一跳。 你剛剛不是自己來的嗎, 周/庭筠,要不,我就不去吧,他開始打退堂鼓,姥爺生辰,應該開開心心的,我去反倒讓煞風景。 他可沒忘記當初自己在賀老面前是如何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不會再和周/庭筠糾纏在一起,場景歷歷在目,臉打得啪啪作響。 讓他如何面對賀老。 不行,再說是我姥爺主動要求見你的, 他主動?那更不敢去了,絕對是找他算賬的。 嗯,所以快點穿好,出發(fā), 親愛的,說我病了,實話實講,我有點怕你們家的人,我有社恐,還不會說話, 周/庭筠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環(huán)住他的肩就往外走,你不會說話,那這世上全是啞巴。 上個月就葉龍那案子,在庭上你可是滔滔不絕一個人講了足足半小時,聲情并茂,有理有據(jù),我看那法官的眼神都直了。就這小小的生辰宴,還寄閼獯舐墑δ炎×瞬懷傘 那是有感而發(fā),也是我擅長的領(lǐng)域,我不太擅長參加宴會,溫千禾剎住,順帶連著的周/庭筠,所以,我回去吧,我不想見你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