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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迢笑得止不?。骸八恢垢艺f了一句話,還跟我說了好多好多句話呢?!?/br> 凌悅又白了顧迢一眼:“她不止跟你說了好多好多句話,還跟你睡了好多好多次覺呢。” 顧迢大吃一鯨:“你這個人怎么只看到rou*體的低級趣味!” 正互相吐槽著,電視里傳來方徊來清冷中帶著溫柔的聲音。 她是在回答一個中國記者的提問:“方小姐,請問您得獎以后,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方徊來穿著她仙子一般的高定禮服說:“回國找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和這個人一起擼串兒慶祝!” 記者膽戰(zhàn)心驚的問:“不會是還要變態(tài)辣吧?” 方徊來傲嬌的一點頭:“是!” 顧迢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預訂學校旁邊最火的一家燒烤店的座位。 剛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顧迢忙著盯著電視屏幕看,沒來得及看手機屏幕,只顧對著凌悅說:“這要是老板打回電話來放我鴿子,我就只能報出方影后的大名了?!?/br> 沒想到電話里,方釧的聲音傳來:“小海,是我。” **************************************** 結果方徊來回國后,還是沒能吃上變態(tài)辣的烤串兒,第三個劇組催得急,方徊來直接飛回了江南小城再次進了組。 方徊來給顧迢打電話:“給你買機票?” “嗯嗯嗯?!闭诏偪褛s讀書筆記的顧迢,心不在焉的答道。 “沒空跟我聊天???比我還忙?”方徊來故意裝出委屈的聲音逗顧迢。 顧迢仰天長嘯:“這不都是為了先把作業(yè)趕完周末來見你么!我的手都快寫廢了?!?/br> Z戲規(guī)定學生的讀書筆記必須手寫,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感動祖師爺莎士比亞的在天之靈。 “你的手廢了沒事呀?!狈交瞾硇Τ隽寺暎骸拔业氖謴U了就不好了,得好好保護。” “……”顧迢:“我怎么覺得車速一天比一天快了呢!讓寶寶下車!” 方徊來笑著掛了電話。 周六上午,顧迢拖著行李箱,降落在江南小城的機場。 方徊來一身黑衣黑帽的打扮,與身旁的劇組工作人員看起來別無二致。 顧迢一路小跑向著方徊來沖過去,方徊來微微低頭,露出帽子下唯有顧迢這個視角能看到的一張俏臉,仔細打量了顧迢一番:“嗯,好像胖了點?” 顧迢嘟噥著抱怨:“還不都是為你預訂了燒烤店!結果你又沒空去吃!我和凌悅去吃了,一頓吃完胖三斤!” “胖點兒好看?!狈交瞾硇χf,飛速在顧迢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手感好。” “jiejie你的車庫里現(xiàn)在停了多少輛車了?”顧迢臉紅,推開方徊來的手:“別鬧,有人看著呢?!?/br> 方徊來瞟了身邊的黑衣人一眼,笑答:“沒事兒,小方也是自己人。” 顧迢有些吃醋:“你怎么這么多自己人,是像巴啦啦小魔仙一樣能用什么攝魂術么!” 方徊來:“……你好像串戲了?!?/br> 直到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傳來,在方徊來的 面前站定,方徊來才意識到,顧迢剛才所說的“有人看著”,不是指黑衣人小方—— 而是指方徊來的mama,方釧。 方徊來拖著顧迢的手,扭頭就往保姆車的方向走,把方釧遠遠甩在身后。 顧迢回頭去看,方釧倒是不吵不鬧,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站在原地,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 那一刻突然發(fā)現(xiàn),穿著花哨裙裝化著妖艷大濃妝的方釧身上,也有了掩藏不住的蒼老痕跡。 坐在保姆車上,方徊來的神色仍舊陰沉。 顧迢小心翼翼的提起:“方阿姨……” 方徊來斬釘截鐵的打斷她:“我努力學表演,拼了命的盡早獨立,就是為了早日離開她,離開過去糟心的一切?!?/br> 顧迢不說話了。 她不是不懂方徊來的心情??伤诜交瞾砼纳弦徊繎驎r,分明在片場看到,方徊來連飾演mama女演員的懷抱,都顯得那么戀戀不舍。 方徊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得到過方釧的一個擁抱??砂捶交瞾淼男愿?,她越想要,嘴上就越倔強。 保姆車停下,方徊來直接帶顧迢到了拍攝現(xiàn)場。 這部電影的拍攝場次安排得極密,方徊來也只是跟導演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去機場接顧迢,回到組里,就要繼續(xù)趕今天的戲份。 方徊來問顧迢:“你還是待在現(xiàn)場看我拍戲好不好?” 顧迢忙不迭的點頭。 方徊來轉手走開后,顧迢連忙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 一個小時后,方徊來拍到今天的第三場戲時,忽然纖纖玉指一抬,指著自己的正前方,用冷厲的聲音喝道:“滾?!?/br> 導演傻了,攝像傻了,場記也傻了,趕緊低頭翻劇本:“臺詞里好像沒這句啊?” 男主角一臉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現(xiàn)在不是應該拍到我們親親、抱抱、舉高高么?” 然后眾人一齊發(fā)現(xiàn),方徊來的視線,始終鎖定在鏡頭之外的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方徊來的視線望去——一個穿著亮紫色大花裙子、化著嫵媚濃妝的女人,拖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那里。 40歲左右的年紀,看上去風韻猶存。 眾人一時不知道這女人什么來頭,面面相覷。倒是方徊來冷笑一聲:“劇組的安保工作怎么做的?陌生的閑雜人等就這么隨便溜進片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