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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朱雀街上已經(jīng)人聲鼎沸。 南月吃完包子,將小手往旁邊遞了遞,無名很自然地牽上她的手。街邊有賣糖葫蘆的老嫗不斷吆喝,無名牽著南月走過去,買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將竹簽塞進南月手中。 南月將第一顆送到無名嘴邊,眉眼彎彎:無名先吃。 無名咬下一顆。 南月高興地笑著咬下第二顆,聲音含糊:好甜 周圍人來人往,喧鬧不停。 可無名卻感覺,自己似乎只聽見小姑娘軟軟的那句好甜。 嗯似乎是挺甜的,冰糖的甜味在舌尖化掉,一點點融入心尖,又隨著血液迸出,仿佛身體中每個細胞都變得甜膩起來。 南月沒注意到無名的走神,她牽著她的手往前緩緩走著。南月看著四周蓋著雪的建筑和穿行的人群,小臉上始終是雀躍的表情。 今早看見雪的那一瞬,南月就回想起了多年前,兩人在荒原上躲在鹿皮中等待暴風(fēng)雪過去的場景。 于是她就莫名想要和無名一起,看看長京城的雪景。 雖然長京沒有暴風(fēng)雪,更沒有新鮮的麋鹿尸體可以用來躲藏,但南月卻感覺,牽著無名的手一起緩緩逛雪景,和那時的感受是一模一樣的。 溫暖,而又安心。 她們穿過喧鬧不停的朱雀街,走過一座廢棄小橋,橋下有兩個裹著棉衣的小孩嬉笑著在玩打水漂;繞過寬闊的長京湖,湖上仍有不少才子佳人不畏嚴寒游船賞湖景;路過偏僻的落雁塔,塔下秋葉早落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亙古不變的悠遠鐘聲。 最后兩人停在城東一片廢棄的擂臺處。 擂臺往東是醉花間為首的一片青樓,往西是鶴松樓那一帶的酒樓,往南、往北一段距離,亦是密集的客棧、樓房。唯有擂臺周邊一片荒涼,殘雪覆蓋著斑駁的紅色地面,有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據(jù)說這塊擂臺是前朝某位公主比武招親時修建的,那次比武長達一個月時間,擂臺周邊擠滿好奇的人群,小販不斷吆喝著,夜晚更是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后來比武招親結(jié)束,這一片區(qū)域不知怎的就冷清下來,現(xiàn)在早已荒涼不堪。 天空中又飄起小雪。 無名打開傘。 南月站在傘下,抬頭看外邊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斑駁的紅色地磚被一點點填上雪白。 好美。 無名jiejie南月忽然低聲道,我想 什么?無名沒聽清,或者是南月根本沒說出后半句話。 南月忽然將手探進無名的披風(fēng)中,摸出一把出鞘的鋒利短劍,輕輕躍到擂臺中央。 無名甚至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無名盯著南月手中那把劍,下意識皺起眉頭,可又很快松開。她看著南月,眸中閃過一絲驚艷的光,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起來。 南月在一片殘雪中翩然起舞。 每一步,都在擂臺殘雪上,踩出一個鮮紅的腳印。 劍舞驚鴻。 和司漣不同,南月的舞步少了一分柔媚,卻多了一絲朝氣。 短劍在朝陽下泛著暖光,隨著南月利落輕快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個個柔美的弧線。 咔噠一聲。 南月的雪白狐裘忽然解開,滑落在一片斑駁紅白相間的地面上。 南月穿著一身稍顯艷麗的紅裙,翩翩起舞,短劍灼灼,耀眼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卻沒有一絲妖艷之感,反而更加清麗漂亮。 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伴奏,只有南月踩雪時有規(guī)律的簌簌聲,輕快而又活躍。 無名不自覺捂住心口。 她感覺,那聲音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擂臺周圍仍然沒什么人。 更遠處,東邊青樓唱曲兒跳舞的姑娘們突然不動了,一個二個擠到窗邊向看向擂臺。西邊酒樓窗臺邊,賞湖景的客人沒再看湖,目光遠遠朝擂臺眺望而來。南邊北邊的客棧和住宅中,不知多少人爬上樓頂,努力朝擂臺伸脖子。 一舞終。 短劍叮一聲滑落在地,南月心口微微起伏,臉色微紅地癱坐下來,朝著無名露出一個清淺的笑。 雪花落在她的發(fā)絲上。 無名猛地撲上前去,一邊用披風(fēng)將南月緊緊抱進懷里,一邊用大紅傘遮住四周窺探的目光。 紅紙傘擋住陽光,里邊一切都是暗紅色的,就如多年前鹿皮中一樣。 南月主動往無名懷中擠了擠,側(cè)耳傾聽她的心跳。 撲通、撲通。 兩人的心跳都有些急促。 無名,剛才的舞好看嗎?南月在無名脖頸邊蹭了蹭,軟綿綿地問。 無名不自覺地舔舔唇,聲音沙啞:很好看。 她本能地感覺兩人依偎在紅傘下的這一幕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窺視,無名不舒服地皺起眉頭,撿起地面上的短劍和狐裘,抱著南月迅速離開擂臺。 剛才的舞哪兒學(xué)的?無名一邊跑一邊輕聲問。 你和七殿下有事離京的那天,我讓司漣jiejie教我的。南月軟軟道。 為什么?無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