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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遼國力與北延相較而言,畢竟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南遼朝上一時有些慌神。 沒等朝中百官做出反應想出對策,下一道消息很快傳來——北延此次只怕是有備而來,如今北延軍隊直逼扶江城而去。扶江不敵,恐將失守。 消息傳來,滿朝震驚。 扶江乃是南遼北部的邊防要塞,與外國經商或是運送糧草都要途經此城。若是此城淪陷,再想進行防守反擊只會是難上加難。 皇帝聽聞消息后,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夜召集朝中重臣進宮商議此事。 最后太子風霽主動請纓,率精銳部隊火速趕往扶江城,一定守住南遼疆土。 皇帝準奏,降下諭旨,命風霽召集兵馬趕往扶江城,解扶江之危,護南遼國土。 形勢緊急,容不得半分兒女私情。 從宮中回到太子府,沈琰立即開始收拾行李,次日便要前往軍營調集將士,奔赴戰(zhàn)場。 沈琰進屋時,余念稚已經醒了。此刻正靜靜站在窗前,等著沈琰回來。 余念稚面帶憂色,見沈琰回來急忙問道:“何事如此緊急?” 沈琰把事情緣由向余念稚解釋清楚。 時局緊迫,她心里有千言萬語,卻哽在心口,不知從何說起。 最后她輕輕垂下眸子,認真瞧著自己眼前人的面容,只留下一句:“等我回來。我......有許多話要同你講?!?/br> 語氣溫柔而堅定,這是她對她最鄭重的承諾。 余念稚抬頭看著沈琰的臉龐。 妝容掩去了對方原本精致柔美的五官,似乎也掩去了她原本身為女兒家的私意柔情。 好像這個人生來便是南遼的天之驕子,生來便該承擔這般重任。 人們贊她是天縱英才,是北國的守護神。 卻沒人知道他們口中的英雄,萬民敬仰的太子殿下,只是一個原本該在父皇母后懷里撒嬌,本該跟著女官學些琴棋書畫的公主。 沒人知道她為了達到今天的成就付出了多少心血。 人們只看到她表面的光鮮奪目,卻無人在意她背后留下的血淚。 而現(xiàn)在,她又要為國出征了。 沈琰轉身正要離開,余念稚卻突然叫住了她。 余念稚從匣子里拿出一個香囊,把它放在沈琰掌中:“這是我......為你縫制的香囊,里面是府中的相思子?!彼ь^,看向沈琰,“保佑我的太子殿下戰(zhàn)無不勝,凱旋而歸?!?/br> 沈琰纖長眼睫輕動,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層水光。 她沉默片刻,最后微微附身,在余念稚唇上印下輕柔卻鄭重的一吻。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碰,輕柔的吐息拂過余念稚耳畔,帶著獨屬于沈琰的氣息。 沈琰輕輕開口:“等我?!?/br> 這是她們之間第一次親吻,下一刻,便是分別。 唇分。 沈琰最后看了余念稚一眼,終于轉身離開,身影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卡!很好,過了?!倍无赛c頭,又看了一遍回放,突然想到什么,開口問道:“小余,說起來,這是不是你的熒幕初吻???” 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余念稚臉色還有點發(fā)紅,輕輕應了一聲。 雖然《相思》在國內不能上映,不過也確實是余念稚第一次拍吻戲了。 沈琰有些意外:“第一次?” 沈琰的問話叫余念稚更覺尷尬,臉色通紅,低垂著頭又“嗯”了一聲。 “那我豈不是占大便宜了。”沈琰半開玩笑道。 “沒有沒有,”余念稚連忙擺手,“是......是我占沈老師便宜了?!?/br> 她神情半是雀躍半是害羞,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 沈琰禁不住好奇,又追問道:“那你初吻吻......”話沒說完自己便覺得不妥,連忙又續(xù)道,“算了算了,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了?!?/br> 余念稚聞言頭埋得更低,但還是乖乖答道:“也是這次?!?/br> 聲音里帶著種沈琰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情緒。 沈琰:...... 這,這就不太好了。 她心道小朋友長得這個模樣,怎么看都是走到哪兒被人喜歡到哪兒的類型啊,怎么就沒談過戀愛呢?這合理嗎這? 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心里就算再好奇也克制住沒再多問。 一向淡定沉穩(wěn)的沈琰面上難得顯出幾分尷尬神色。 她糾結半晌,心道這戲拍的,跟自己欺負了人家似的。差點直接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琰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不能這樣。她們也是因為拍戲的需要,又不是她故意要做些什么。她也沒有真把余念稚怎么樣。 而且看余念稚的神色,也并沒有不愿意之類的跡象。興許人家也能理解這是拍戲需要,根本別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沈琰內心的負罪感終于減輕了一些。 理清了這些,她又忍不住為自己方才的糾結的心情沉默幾秒。 怎么感覺更像是自己一心想對人家負責啊。 沈琰正沉思著,段奕在一旁笑道:“這小姑娘怎么這么容易害羞???那后面還要拍......” 余念稚當然知道后面的劇情,聽了這話,臉色更紅了幾分,再添把火大概就要冒煙了。 沈琰趕在段奕說完之前打斷他,嘲道:“打住打住,都這么大人了,還這么不著調,難怪沒人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