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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槿書望著她,微低了受傷的那邊肩膀,笑著邀請:“幫我看看?” 孟晚霽咬牙,強作鎮(zhèn)定地抬腳,走到盛槿書的身后,低頭探看。 圓潤的肩頭下,紅腫了一大片,幾乎蓋住了大半的蝴蝶骨。觸目驚心,之后肯定會烏青。 孟晚霽神色沉重。 盛槿書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孟晚霽蹙眉看她。 盛槿書說:“能看到你這個表情,感覺這一下撞得挺有價值的。” 她眼神里的熱度,太過明顯,孟晚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她點燃了。 她后退了一步,色厲內(nèi)荏:“盛老師慎言。” 盛槿書有恃無恐,直起腰跟著進了一步。 孟晚霽xiele一絲慌亂,伸手用手掌抵住她的肩膀:“把衣服穿上?!?/br> 她側(cè)過臉,不敢再看她一眼,徑直走向門口。 盛槿書望著她,無奈地嘆息。 “你害怕我嗎?”她問。 孟晚霽喉嚨動了動,擠出聲,卻不是回答:“去醫(yī)務(wù)室。” 她打開門出去了,守在門口,反握著門把的手仿佛還在發(fā)燙。 她不害怕盛槿書。 她害怕她自己。 她害怕自己連用手掌抵著她時,心底都在想:如果,如果我生了私心呢。 第20章 沒有回答,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了。盛槿書望著關(guān)上了的門失笑。她揉了揉隱痛的半邊肩膀想,她可以再有耐心一點的。 套上衣服,走出器材室,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里面發(fā)生的事。 孟晚霽以為,盛槿書幾次碰釘子,該明白了。 她控制著距離,和盛槿書一起去到醫(yī)務(wù)室,陪她在醫(yī)務(wù)室里拍了個片,冷敷完,貼上藥貼,往剛剛出來的體育場走。 孟晚霽問她:“培訓(xùn)要請假嗎?醫(yī)生說會疼好幾天,你坐車沒問題嗎?” 盛槿書作勢要活動肩膀,孟晚霽立刻蹙眉,盛槿書眼底有笑意閃過。她不動了,把手肘垂放下,說:“沒那么嚴重,不過……” “嗯?” “接下來幾天,換藥貼能不能麻煩孟老師幫幫忙?” 孟晚霽神經(jīng)一緊,剛要開口拒絕,盛槿書低沉:“我和那些新進的老師都不太熟,貿(mào)然去找人家?guī)兔Γ杏X好像有點奇怪。而且,你也一起去的,你在我還不找你,感覺更奇怪了。” 說完,她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換了個語氣,“當然,你要實在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來?!彼α诵?,風輕云淡,仿佛真的不在意。 孟晚霽心被什么揪了一下。 追究起來,她受傷也是因為自己??梢幌氲絼倓偲鞑氖依锼翢o忌憚的挑逗,她又無法跨過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她硬起心腸,不回答她。 盛槿書讀懂了她的沉默,果然也沒再說什么。遠處體育場傳來的一陣歡呼聲,她轉(zhuǎn)開話題:“好像錯過了百米跨欄啊?!?/br> 孟晚霽淡淡地應(yīng)一聲。 心頭好像被什么壓住了,拒絕了也并不松快。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飯,和另外八個老師一起從學校坐大巴出發(fā),而后轉(zhuǎn)乘最早班的動車去往禾城。 動車票是學校統(tǒng)一訂的,孟晚霽和盛槿書的座位是相臨的。時間還早,大家都還帶著些睡意,車廂里靜悄悄的。孟晚霽和盛槿書也都沒說話,各自閉著眼睛養(yǎng)神。 路過中間第二個??空?,似乎是個大站,動車還未停下,車廂內(nèi)要下車的旅客便都已經(jīng)站起來,在過道里排起了長隊。 孟晚霽聽到喧嘩,睜開眼查看情況,就看見一個旅客背著鼓鼓囊囊的電腦包站在盛槿書的座位旁。對面向的旅客為了拿行李架上的行李箱,后仰了身子,這個旅客怕被對方砸到,條件反射地便也跟著后傾身子。 電腦包就要捅到盛槿書的肩膀了,孟晚霽下意識地抬手,越過盛槿書,手抓在了她肩膀旁的椅背上,幫她擋了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沒看到?!迸赃叺哪猩l(fā)現(xiàn)壓到人了,尷尬地道歉。 盛槿書突然被手臂錮住,睜開眼,隨即了然。 她翹起紅唇看向孟晚霽,孟晚霽撞進她的眼底,雙唇翕動,想解釋又覺得解釋了更奇怪。兩耳微熱,她干脆什么都沒說,狀若自然地收回手臂,坐正身子。 盛槿書偏著頭一直在看她,好像笑了一聲,孟晚霽當做沒聽見,閉上了眼。 下一秒,有熱源貼近了。孟晚霽馬上警覺地睜開眼,只看見盛槿書側(cè)歪著身子,神色柔和地支在她的前方,伸長手幫她把車窗上的擋光板拉下來了。 烘烤著她側(cè)臉的光消失了。 幾縷發(fā)尾拂過她的鼻尖,留下一陣淡香。 孟晚霽在盛槿書低下頭與她對視前,再次閉上了眼,心跳一下比一下更亂。 * 一個半小時后,動車抵達禾城,一行人打車去往安排好的住宿酒店,放好行李便馬不停蹄地去往這次考察的學校。 考察行程安排得很緊,第一天上午主要是參觀學校的軟硬件設(shè)施,中午不休息,在考察校的食堂就餐兼考察食堂情況,下午上課后,孟晚霽分了組,讓大家按學科進課堂聽課觀摩。 文科一組,理科一組,盛槿書和她分在一起。沒再說過曖昧的話,也沒再做過越界的舉動,工作狀態(tài)下的盛槿書很安靜,與平日里的散漫輕浮判若兩人。孟晚霽和她同桌坐著,余光偶爾會掃到她低著頭寫寫記記,神態(tài)專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