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量歡喜(甜H)、穿成病弱反派的小貓咪(GL)、[綜漫同人]云養(yǎng)小說家亂步、我女友是up主、重生廢材庶子(修真)、拒絕當(dāng)萬人迷后我紅了、不小心云養(yǎng)全帝國、娛樂圈之人間富貴花、醉揚州、農(nóng)門長姐有空間
“……走吧,送你回去?!鳖櫳偾錈o奈的攏著她,撐著傘,往寒舍走去。 到女子寒舍前,顧少卿臨走前,在她耳邊道:“明天休沐,我在清心瀑下等你,我們出國子監(jiān)?!?/br> 白挽瓷一臉茫然:“出去干嘛?” 他低頭輕語:“看你最近溫書辛苦,我?guī)愠鋈ネ??!?/br> 說完,他撐著傘轉(zhuǎn)身走了,雨夜里,白衣墨傘,如謫仙一般,飄飄而去。 白挽瓷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這算什么,約會嗎? 回到寒舍,清雅一眼就看到了她腫得飛起的嘴唇,不免問道:“你被馬蜂蜇了?” 白挽瓷卻自顧自的笑了,傻呵呵的往床上一坐:“被一個傻馬蜂給蟄了?!?/br> 清雅放下茶杯,了然的笑道:“那馬蜂……不會就是顧少卿吧?” “你怎么知道的?”白挽瓷相當(dāng)驚訝。 清雅拍了拍胸|脯:“你可得感謝我吧,就那個二愣子,要不是經(jīng)過我點撥,他還能開竅?” 白挽瓷聽她說了下午的事情,以及她如何發(fā)現(xiàn)顧少卿喜歡的人,整個聽完后,白挽瓷這才明白,竟然是這回事。 “既然你們明天約會,你可不得穿好看點?”清雅對她擠眉弄眼。 白挽瓷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去衣柜拿來一堆裙子:“清雅,你快幫我看看,我穿哪個好看,顧少卿會喜歡什么樣的裙子?” 清雅笑呵呵:“我覺得你不穿……他最喜歡?!?/br> “你這個色|女!”白挽瓷又氣又笑,爬上清雅的床,用枕頭打她,清雅樂不可支的躺倒,央求白挽瓷放過她。 最終,白挽瓷挑了件海天霞色的紗裙,據(jù)說這是海上夕陽落下時顏色。 她穿上時有多美,清雅的目瞪口呆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然而,另外一邊,顧少卿回到寒舍,也是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挑了件衣袍,最終選了個竊藍(lán)的底色,衣袍的邊緣繡著白色祥云,換上后,站在清閬面前,問他。 “這件衣服如何?” 清閬看到這個畫面,懵了半天,問道:“你穿校袍就已經(jīng)夠風(fēng)|sao了,換上這身,干嘛去?你要撬動天都所有女子的芳心嗎?” 顧少卿抿嘴淺笑:“我要穿好看點,她才更歡喜我?!?/br> “她?誰?。俊鼻彘佂渍?,“不是吧,顧少卿,你什么時候有喜歡的人了?你你你你……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這這這……太過分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她她……誰啊這是?” 顧少卿笑而不語。 見他不說,清閬拍了拍自個兒的腦門,唉聲嘆氣道:“完了完了,你怎么能在我前面談戀愛呢?我還沒有心愛之人呢,你就有了,兄弟,你實在不地道,再說了,我meimei呢,說好了要當(dāng)我的妹婿。” “我何時說要當(dāng)你妹婿?”顧少卿莞爾。 清閬抽抽鼻子,一時無限傷感:“就晚了一步,到嘴的妹婿,就成別人的了。” 顧少卿卻仍然糾結(jié)他的問題:“這衣服的竊藍(lán)色,好看嗎?” “行了,你俊美,非常俊美,俊美到人神共憤,行了吧?別在我面前晃悠,”清閬嫌棄的甩了甩手,忽而又想起什么,從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本書來,“這是我前幾日在舊書攤上買的,本打算以后遇上心愛之人,就拿來參考,現(xiàn)在我用不上了,給你吧?!?/br> 顧少卿接過他扔過來的書,瞟了眼書名,眉頭輕皺。 這本書名字叫做《男人必須知道的十三種浪漫》,作者任天翔。 想來是清閬的好意,顧少卿并未拒絕,靠在床頭,點了盞燭火,慢悠悠的看起來。 此書里面寫,女人最喜歡浪漫。 浪漫為何物,是耳側(cè)的一個淺淺的挑撥,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吻,是傾盡心思給她做的一個小物件,是一句纏|綿悱惻的承諾,是親手為她剝的一顆蝦,是替她擋下喝不了的一杯酒,是屋頂上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是賴皮,是不要臉,是死纏爛打,是霸道,是強(qiáng)勢,是心中只有她。 第43章 約會 直男和直女的青澀初戀 顧少卿看完后, 眉頭皺得更深了:“清閬,你確定這本書有用?” 清閬的聲音從另外一端的床頭傳來:“那可不,這本書是國子監(jiān)的一個男修客寫的, 就靠這本書,他可是追到了國子監(jiān)唯一的女祭酒呢, 修客竟然搞定了夫子, 你說厲害不厲害?” 顧少卿沒再接話, 只是默默的又把這本書翻閱了一遍,將里面所有的技巧與招數(shù),熟記于心。 次日一早, 白挽瓷戴著一層白色面紗走出寒舍,四下無人,才躡手躡腳的穿過十里桃林和古槐嶺,進(jìn)入清心瀑。 瀑布邊站著一個人,一身竊藍(lán)色的衣袍,背影美如畫。 白挽瓷看入了迷,一時忘了出聲。直到顧少卿轉(zhuǎn)過身來,更是令她驚艷。 這該死的男人,平日穿白色無修飾的校袍, 就已然是招蜂引蝶的長相,這換了身衣袍, 簡直俊美如神祗,周身都散發(fā)著皇家的高貴。 顧少卿也在打量她。 她穿著一身紅色曳地紗裙, 紗是紅色的, 如海上的落日余霞,沒有挽發(fā),只是在發(fā)尾以白帶系上一個蝴蝶結(jié), 簡簡單單的打扮,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走上前,輕輕皺眉:“為何要帶面紗?” 白挽瓷咳嗽道:“我還不是為你考慮,要是讓人看見我們倆走在一起,對你名聲不好?!?/br> 他命令:“摘下來?!?/br> “哦?!卑淄齑衫侠蠈崒嵉某断铝嗣婕?,卻見他眼底滿是驚艷。 今日她是畫了點妝的,點了朱砂的唇,更加嬌美如花,鮮艷似火。顧少卿喉頭緊了幾分,長臂伸出,攬住她的腰,念了句劍訣,帶她御劍飛行,往國子監(jiān)外去。 白挽瓷沒有靈力,并不會御劍飛行,第一次飛上天,有種莫名的興奮。 “這劍有名字嗎?” 風(fēng)在她耳旁,呼呼作響。 顧少卿道:“此劍名叫拂生,是我父君贈予,意在告訴我,今生所為,都要為了蒼生?!?/br> 白挽瓷抱緊了他的腰,張嘴說話時,都能感覺到風(fēng)往里面灌:“什么都要為了蒼生,你活的累不累???” 顧少卿御劍落地,扶著她穩(wěn)穩(wěn)站好:“蒼生也包括你。” “那倒也是,”白挽瓷欣然同意,“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呀?” 顧少卿牽著她的手,往臨安街走去:“聽清閬說,街上有個龜仙人開了一家龜影戲院,演了一出白蛇的戲折子,是映在龜殼上的皮影戲,你可喜歡?” “看戲啊,我最喜歡了?!?/br> 進(jìn)龜影戲院前,白挽瓷嚷著在門口買了一包瓜子:“看戲,怎么能不磕瓜子呢?” 二人這才進(jìn)去,龜影戲院四面無窗,黑漆漆的,十來方臺階,擺著百來張椅子,二人尋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在一片漆黑中,等待皮影戲開場。 瑩瑩燭火,照亮了皮影,戲已然開場。 顧少卿忽然想起,那本書上說,對女人的浪漫,就是要幫她剝蝦,那放在這里,同理可證,給她的浪漫,就是幫她剝瓜子。 于是,顧少卿便抓了一把瓜子,剝了一個,放到白挽瓷的嘴邊,只見她楞了一下,張嘴吃了進(jìn)去,本想聽她感動的說聲謝謝,沒想到她卻不太高興道。 “瓜子還是我自己磕吧,別人剝的沒味道?!?/br> 顧少卿:…… 似乎有什么不對? 皮影戲在繼續(xù),白挽瓷看得津津有味,顧少卿卻對這些戲文不太感興趣,他滿腦子都在想,書上說的理論。 那書上講,浪漫就是要牽著她的手,一起看皮影戲。 顧少卿便在一片漆黑里,探到她的手,緊緊的握了上去。正想著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時,白挽瓷卻抽出手來,“別拉我?!?/br> 顧少卿又想起那本書上說,女人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越是說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 復(fù)而他又握了上去。 這回白挽瓷不耐煩的抽出手道:“你老拉手干嘛,我都沒法嗑瓜子了。” 顧少卿:…… 皮影戲正好演到白素貞的身份被揭穿是蛇妖,眾人都在罵她,白蛇凄凄慘慘的說:我只是想和許仙白頭到老,何錯之有? 眾人又罵:錯就錯在你是妖孽! 看到這里,白挽瓷很是為白蛇不平,眼眶含淚:“顧少卿,白蛇真的好可憐啊,許仙一點用都沒有,什么也幫不了她?!?/br> 見她哭了,顧少卿勸慰道:“這是說書人編的,都是假的,你別哭了?!?/br> 白挽瓷正想和顧少卿討論劇情,沒想到他這么不解風(fēng)情,哭得更加郁悶:“我當(dāng)然知道是假的啊,就是很感動嘛,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冷血!” 顧少卿:…… 一出白蛇戲看完,白挽瓷和顧少卿走出龜影戲院??捱^一場后,白挽瓷很是舒服,笑瞇瞇道:“我餓了,咱們?nèi)コ燥埌??!?/br> 顧少卿很是驚訝,她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會又雨后見晴,嚷著要吃東西,女兒家的心思,當(dāng)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白挽瓷好久沒有逛街了,以前都是和jiejie們出來逛,頭一次和男人出來逛街,多多少少有點不太習(xí)慣。她站在一個小rou串的小攤前,吸了吸鼻子道:“老板,我要十串?!?/br> “好嘞!”老板抬頭,晃了晃眼,哪里來的小姑娘,好一朵人間富貴花,倒像是話本里寫的吸食男人精血的美艷女妖。 叫人渾身癢癢。 她身邊的少年伸手遞錢,老板接過,心里偷偷感嘆,好家伙,哪里像是人,這個怕是神仙吧,瞧瞧這出塵的氣質(zhì),身上沒一點煙火。兩個人都走遠(yuǎn)了,老板還在走神發(fā)呆。 今兒見鬼了這是? 既看見神仙,又看見女妖,這倆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呢?定是遇上鬼了,回家要燒三炷香,去去災(zāi)氣。 臨安街頭有許多賣藝人,刀槍劍戟,吞劍吐火,花樣甚是繁多。白挽瓷和顧少卿且走且停,不少路人投目看他們倆,走著走著,二人發(fā)覺,他們被圍在了人堆里。 不少膽大的姑娘,往顧少卿的懷里丟梔子花。據(jù)說這是天都的習(xí)俗,倘若有姑娘喜歡的兒郎,就會贈予梔子花。 梔子梔子,意在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喲,誰家的大姑娘,捧著一堆花,這是要去哪兒???”白挽瓷見了,忍不住打趣顧少卿。 顧少卿無可奈何的笑笑,挑了朵最純白的梔子,還帶著露水,伸手簪在了白挽瓷發(fā)尾的蝴蝶結(jié)上。 “梔子,還是更襯你些,”顧少卿忽而想起書上寫的一句情話,便頷首,靠近她耳邊,輕輕道,“你知道我屬什么嗎?” 白挽瓷認(rèn)真的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是辛亥年,你屬豬?” 顧少卿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這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