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量歡喜(甜H)、穿成病弱反派的小貓咪(GL)、[綜漫同人]云養(yǎng)小說家亂步、我女友是up主、重生廢材庶子(修真)、拒絕當(dāng)萬人迷后我紅了、不小心云養(yǎng)全帝國、娛樂圈之人間富貴花、醉揚(yáng)州、農(nóng)門長姐有空間
大司寇兩眼一瞇:“請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br> 顧少卿冷沉道:“你們只是在尸體的喉嚨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寫著她名字的紙條,不足以證明她就是兇手,況且昨晚她一直在金枝玉苑,根本沒有回國子監(jiān),我可以證明?!?/br> 大司寇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貴公子,知道是水極國的太子,心知得罪不起,語氣上就客氣了些。 “是這樣的,我們只是帶她去刑判司問一問情況,畢竟是與尸體的相關(guān)人員,只做問詢,并不是把她當(dāng)成殺人犯,最多十二個時辰,我保證讓她完好無損的從刑判司里出來,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你看這樣行嗎?” 顧少卿回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白挽瓷,輕輕安慰:“你別擔(dān)心,一會兒他們問你,你就說你知道的,不要亂說話。” 白挽瓷低著頭嗯了一聲,跟著他們出國子監(jiān)。 那幾個帶刀侍衛(wèi)見顧少卿在,也沒敢上前扣住,只是客客氣氣的在前面領(lǐng)路。 其他的修客,有震驚死者是穆川的,有等著看白挽瓷笑話的,有為穆川傷心落淚嚎啕大哭的,有馬后炮陰謀論的,總之,人生各相,在此刻,全都浮現(xiàn)了出來。 白挽瓷沿著街邊,跟著大司寇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刑判司,就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八抬大轎的迎親隊伍。 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沿街的小販,路邊的乞丐,擱家繡花的良家婦女,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全都出來看熱鬧,仿佛熱鬧的和過年一樣。 白挽瓷一邊走,一邊想,她和過年那個舞獅子的家伙,好似也沒啥區(qū)別。 偶有議論聲,夾雜著各種方言的辱罵,稀稀拉拉的傳進(jìn)白挽瓷的耳朵里。 她聽得懂的,無非就是一些惡婆娘,最毒不過婦人心,女人心海底針,紅顏禍水,妖女亂世等等,諸如此類,不痛不癢的俗語。 聽不懂的,白挽瓷只當(dāng)他們是放屁了,帶響的那種。 等到臨安街,經(jīng)過她最熟悉的金枝玉苑時,十一個jiejie,推著人堆想要上來,眼中一個個帶著震驚,不解,關(guān)心,尤其是藏月,眼中還有著她能明白的恐懼。 白挽瓷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用嘴型告訴她,沒事,別擔(dān)心。 白知墨蹲在二樓的廊檐,黑臉陰沉沉的盯著下面,眼珠子跟隨著白挽瓷,一直瞪著,緩緩的從左到右,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嘴角倒是抿得發(fā)白。 “迎親隊伍”總算到了刑判司的大門口。 門口正站著一個人,穿著熨帖的校袍,背著雙手,胸|前映著烏龍首的國子監(jiān)校徽。 那是石祭酒。 他走到大司寇面前,先是點(diǎn)頭虛禮了一番:“老夫是來報案的,我們國子監(jiān)有一個學(xué)生,名叫穆川,一|夜未歸寒舍,同舍的學(xué)生報到我這里來,我校高度重視此事,便前來刑判司報案?!?/br> 大司寇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石祭酒又道:“今日大司寇在我校天舍樓下發(fā)現(xiàn)一具墜樓尸體,可能確定身份了?是不是我校失蹤的那個學(xué)生穆川?” 大司寇客客氣氣的答:“現(xiàn)在尚不能確定死者的身份,還請貴校立刻通知穆川的父母,到刑判司來一趟,請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br> 石祭酒臉上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適才我聽聞你們帶回了我校的一個女學(xué)生問詢,請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女學(xué)生就是此案的兇手?” 大司寇搖了搖頭:“此案有些蹊蹺,其中內(nèi)在的緣故,恕我不能外傳,以免引起民眾的恐慌,還請祭酒回校靜候,一旦案情告破,我司自然會宣告。” 石祭酒摸了摸胡須,目光越過大司寇的肩膀,落在了那個明艷而奪目的女子,眸色深了深,復(fù)而他抿起嘴角,神情多少帶了點(diǎn)大義凜然之色。 “請大司寇嚴(yán)查審問,如若是我校學(xué)生犯下此案,依法懲治,不可姑息?!?/br> 大司寇輕輕點(diǎn)頭,為石祭酒的大局觀,深感佩服。 隨后,白挽瓷跟著大司寇進(jìn)入了審問室。 推門進(jìn)去,一股陰寒的冷風(fēng),席卷進(jìn)白挽瓷的衣襟,室內(nèi)不大,僅僅中央擺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個椅子,左邊的椅子干凈,還帶著雕花,右邊的椅子,破舊且蒙灰,顯然她即將坐上那張破椅子。 桌邊垂掛著兩道鐵鏈,四面墻壁因為潮濕,而長滿了青苔,其中夾雜著些點(diǎn)褐色,因為離得遠(yuǎn),也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人血還是青苔老了。 審問室的大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 大司寇丟下一句:“坐吧?!?/br> 這聲音,顯然沒有在外面時的客氣,冷冰冰的,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挽瓷皺了皺眉,拉開椅子坐下,左右上來了兩個帶刀侍衛(wèi),拿起鐵鏈,咔嚓一聲,就鎖住了她的手腕。 大司寇拉開雕花椅子,坐下了,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瞇著眼打量白挽瓷。 “你叫什么名字?” 白挽瓷眉心微蹙,雖說是例行審問,但大司寇說這種話,像極了去金枝玉苑的男客,語氣帶著那種故意的調(diào)侃。 “白挽瓷?!?/br> “你跟死者穆川是什么關(guān)系?” “不是還沒確定死者就是穆川嗎?” “我就問問你跟穆川什么關(guān)系,老實交代!” “我們……是同窗修客?!?/br> “只是同窗?那張紙條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br> “上面寫著我喜歡你,這么赤|裸的表白,他喜歡你,你不知道?” “他從來沒當(dāng)我面說過,我自然不知道?!?/br> “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你感受不到?” “你問的這個,和案子有關(guān)系嗎?” 第83章 鬧事 你們就是仗著我喜歡顧少卿,欺負(fù)…… “有沒有關(guān)系, 是你說了算嗎?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br> 白挽瓷沉默的盯著大司寇,沒再反駁了。 大司寇讓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盯了半天,心里很受用, 換了個姿勢靠著,繼續(xù)發(fā)問。 “你昨晚在哪兒?” “我在金枝玉苑?!?/br> “一整晚都沒出去嗎?” “……沒有?!?/br> “誰能給你作證?” “顧……少卿?!?/br> “他跟你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的……朋友。” 大司寇忽然笑了一聲:“你腳踏兩只船?” 白挽瓷垂著眼瞼, 盯著空蕩蕩的桌面, 上面有一個洞, 視線穿過那個洞,能看到桌底下大司寇翹著的二郎腿,那條腿再往前抬一點(diǎn)點(diǎn), 就能碰到她的腿。 見她沒說話,大司寇伸出腳尖,頂了頂她的膝蓋。 “問你話呢!” “別碰我!” 她驚叫一聲,身子椅子后縮。 兩個帶刀侍衛(wèi)立刻上來,一左一右固定住了她,一個按住肩膀,一個按住手臂,面上均是惡狠狠的神色。 “別動!老實點(diǎn)!” 白挽瓷死死的盯著大司寇,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看出一個窟窿來, 就像徐盡歡頭上的那種。 大司寇清了清喉嚨,呸的往旁邊的地上吐了口痰:“老子審問你, 你他|媽配合點(diǎn),不然就把你抓進(jìn)去關(guān)上個十天半月的。” 白挽瓷冷笑道:“我哪點(diǎn)沒配合你?你要想抓人, 就得拿出我殺人的證據(jù), 你連證據(jù)都沒有,拿什么抓我?靠什么服眾?” 大司寇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年輕氣盛,還是嫩了點(diǎn), 我是過來人,告訴你一句經(jīng)驗之談,進(jìn)了刑判司的人,再出去,可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挽瓷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你……”大司寇剛開口,就聽見門開了,進(jìn)來一個穿著低他一階官品的官袍的男人,垂目斂眉道:“顧少卿在大堂上等著,說問詢應(yīng)當(dāng)公審,而您這是私審,不合法規(guī)?!?/br> 大司寇八字眉挑高:“什么玩意兒?私審?他這是哪門子的法規(guī)?” 小司寇站在門邊,語氣弱了下去:“天都法規(guī)第一百八十條,確確實實寫著問詢應(yīng)當(dāng)公審。” 大司寇臉色陰沉了下來:“好一個顧少卿,仗著是水極國的太子,跑天都這兒來壓人了,呵?!?/br> 他的手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虎視眈眈的盯著白挽瓷:“媽的,算你這小娘們兒走運(yùn)?!?/br> 說罷,一擺手,讓侍衛(wèi)把鐵鏈撤了。 白挽瓷低頭看了看手腕,才不過箍了半個時辰,皮膚表面就壓出了鐵鏈的紅印子。 再出去時,她便在公堂上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脊背挺直的坐著。 聽見聲音,顧少卿立刻轉(zhuǎn)過頭去,對上她的視線。 咫尺相望,卻兩兩無言。 仵作那邊出來了,身后跟著南嶼,在大司寇面前說:“經(jīng)過穆川的舍友指認(rèn),尸體身份確認(rèn)是穆川無疑?!?/br> 這句話,猶如驚雷轟頂。 白挽瓷幾乎站不住,雙目暈眩,兩膝陡軟。 大司寇緩步向前,客客氣氣的對顧少卿道:“該問的我都問了,白小姐可以走了?!?/br> 顧少卿站起來,疏離的朝大司寇拱了拱手,走上前來,拉著白挽瓷離開刑判司。 剛至門口,臺階之下,圍聚了一堆人,其中不少是國子監(jiān)的修客。 人群當(dāng)中有人喊。 “白挽瓷,還穆川的命來!” “你為什么要推穆川下去?” “你利用完了穆川,轉(zhuǎn)頭就勾搭上顧少卿,怎么,殺穆川是卸磨殺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