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劇篇2【劇情稍微有點復雜,可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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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隔} 她翻查賬簿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往上移,阿勒邱和木增在面前濃情蜜意,她無法定下心神。說不上羨慕也不是嫉妒,只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捧賬簿的手一緊,強迫自己認真查賬。 “阿照,阿照。”木增回去了,阿勒邱喚她收拾,準備歇寢,卻見她一臉沉悶地發(fā)呆,阿勒邱略有疑色地提了聲調,“阿照?” 阿照驚覺回神,“阿勒邱jiejie,怎么了?” “沒事,該休息了。”阿勒邱溫和地笑笑,也不多問。 “阿勒邱jiejie,我覺得有些悶,想出去吹吹風,你先睡吧?!卑⒄帐蘸觅~簿,走到她面前。 “可是夜深了……”阿勒邱本想勸她,但知她一向有主見,“那在屋外走走就好,別晚睡了?!?/br> “知道了?!?/br> 月光鋪路,失神漫步,一陣冷風拂面方激醒神思,停下腳步發(fā)覺到了她害死阿玉的湖邊。 那時的信誓旦旦尚在耳邊,那時的決絕狠厲猶在眼前。明明是從庵堂出來的,耳濡木魚聲陣陣,目染佛經文卷卷,卻憑空惹了一身戾氣,她自嘲一笑,唇角涼涼的弧度化成酸楚涌上眉眼。 阿照慢慢蹲下,平靜的湖面好似銅鏡,映著她的容顏,一時間心境冰冷,分不清是因風受寒抑或性情冷血。她鬼使神差伸出手,食指攪了攪湖水,手徐徐浸入水中,心莫名一顫,指尖一點點蜷縮好似要抓住什么般。 他多想握住她的手啊,可是他在半空的手除了晃亂影像,什么也做不到。任他如何努力觸及,都顯得徒勞無力,生死隔世,他在地府苦苦煎熬,她在人世攀爬權力。 清水竄過指縫,拳頭里什么也沒有,她毫不在意,仰起了頭,如勾彎月勾勒出她陰冷的神色,低小的聲音滲著穩(wěn)cao勝券,“呵,這后宅大院遲早是我的?!闭Z罷甩甩手站起,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便離開了。 影像如霧消散,蘇決滿是悲傷地垂下手,望著不遠處高坐蓮臺的地藏王菩薩,百感交集,不能言語。 #刻骨執(zhí)念瘋魔,入魂相思念佛# {2、手段} 木增躺在了床上,阿照褪了外衣只剩褻衣褻褲上床,落下帳幔。 那么接下來要怎么做?阿照有些茫然,她未經人事,何況接觸的多是清心寡欲的尼姑,那種事情怎么可能懂得? 她推了推木增,一點動靜都沒有,睡得跟昏死似地。嘆了口氣,又似松了口氣,幽幽地自言自語,“時不我待,如今你已經成了土司,我是時候為自己爭取些什么了。你是阿勒邱jiejie最愛的人,我不會動你,何況對你也沒心思,我要的只是妾室的權利和地位?!彼哪抗獾貜哪驹錾砩弦崎_,如果只是這般未免拙劣。那檔子事她是不懂,可知女子初夜是要落紅的,她咬破食指,不知要落多少,索性將指上血珠隨意抹了些在身下床單。 “土司大人,明天就指望你了?!彼纹さ匦πΓ苁堑靡?,“我想你不蓋被子也沒關系吧?!彼眠^被子披到腿上,躺下把被子拉到胸前,正想就此睡去忽覺還不夠,在被里解了褻衣卻未脫掉,想著露個樣子便行。又挪了挪身,背對木增,鼻尖幾乎要貼上墻壁,這才安穩(wěn)閉目。 {3、入夢} 天色晦暗恍若夜傍,不大不小的雨夾著風淅淅瀝瀝。一個十歲左右,渾身臟兮兮的女娃從雨幕中跑到屋檐下,蹲下身從懷里掏出兩個rou包,大口大口地咬嚼。 rou包是她偷來的,她記事起就是個乞丐孤兒,為了生存,偷騙搶都可以去做,拼起命來跟狗搶食也已經無數(shù)次。 直到rou包一點不剩下了肚,她才發(fā)覺面前有一片碧綠的衣擺,順著衣服抬頭望去,一個慘綠少年正對著她站在屋檐外,雨水不斷淌過他的面容,沿著眉眼悲傷的神情,仿似流淚。 她戒備地站起,一雙黑眸滿是警惕。 男子緩緩抬起手,女娃見他有了動作下意識跑出屋檐,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嘴唇翕動間嗓音微微發(fā)顫,“……雨里冷,回去?!?/br> “你想干什么?”女娃急躁地掙扎。 “只是想看看你,我放開你,你回屋檐下,好不好?”男子的語氣比女娃更為慌亂,她的胳膊太細了。 女娃的眼眸轉了轉點點頭,男子便松開手,不料女娃拉過男子還未垂下的手狠狠地咬在手背。 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心中了然,伸出另一只手撫了撫她凌亂的頭發(fā),目光輕柔,聲色溫存,“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br> 女娃愣了下來,只見他的手背已經滲出了些血珠,被雨水沖刷了去,牙印清晰。她定定地望著他,很是疑惑,“你不疼嗎?” “疼啊。”連心都泛疼。 女娃眨眨眼,這個人太奇怪了,她想咬痛他,他就會抽回手顧不上自己,就可以逃離了,可是……“為什么不掙脫?” “因為是你啊?!彼捻镅饻厝岬男σ?。 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驅散層層烏云,千絲萬縷混在一起落到地上,也好像落到了他眼里,她心上。 女娃一臉迷茫,卻終是明白他真的不會害自己,見他的手還保持著被她咬的姿勢,心一動,她抹掉男子手背的雨水,呸了幾聲,唾沫噴了上去。 男子蹙眉,“再怎么嫌棄我也不用這樣吧?!?/br> “我受傷都是這么弄的?!迸蕹冻鑫⑿?。 只覺得心被重重扎了一下,他垂下手,到女娃跟前蹲下,捧起她的雙手,埋下頭,低低地喃語,“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女娃懵懂。 “因為我什么都不能為你做,不能幫你不能陪你不能保護你……甚至連想念都是不能不該。”他撫上她的小臉,拇指輕輕摩娑她的雙頰,愛惜而沉痛,凄然的神色之中透出一抹自嘲,”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差不多。” 很久以前他就想他是喜歡她的,人啊,總是貪戀自己沒有的東西,所以他喜歡她的干凈,喜歡她的純粹,喜歡她的明澈等等,又或許,像戲言所說,有的人只需一眼,便足以造就萬劫不復的一生。 但那時他并不允許任何可以動搖他的野心抱負的力量出現(xiàn),他把對她的所有愛悅隱忍進了塵埃,只敢在有她的地方隨著她的腳步揚起打轉。還不能為她做什么,生怕影響了她的安全,只能對著心底的點點光輝,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里什么都沒有。 “你說話好奇怪啊……”沒了防備心的女娃只覺眼前人似乎有點熟悉,可感覺朦朦朧朧的,記憶里又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忽然想起了也曾淪落街頭的所謂meimei,有點后悔,真是風水輪流轉,恍惚道:“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不想,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干嘛還要去管他們,我現(xiàn)在只要想辦法生存,想辦法活得更好就夠了?!狈路鹗窃谛睦镎f過無數(shù)次的答案,女娃沒有半分遲疑。 “別這樣?!蹦凶拥闹父固街了⒛拿奸g,這樣執(zhí)拗不屑的語氣,這樣堅定倨傲的眼神,不該是她擁有的。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那個靈秀善良的姑娘,反而如一面鏡子,映著當初陰暗的他。 女娃怔了一下,“你到底是誰啊?” “我……”他想說他是喜歡她的人啊,不過仔細一想,他的喜愛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就像他曾經躊躇滿志的夢想,聽起來是多么不切實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只差一點就成功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人是心上人。 話語在唇齒間千回百轉,最終化為清淺一笑,“丫頭,你現(xiàn)在叫什么?” “阿照——阿照——” 女娃僅張了嘴,濃重的聲音猛然從天邊傳來,一眨眼只見周身大片大片的白霧,再也看不到其他,而且有什么力量正使勁拽著她往外,直到—— “jiejie!”阿照驀地驚坐起來,入目便是阿勒邱擔心的臉。 “阿照你沒事吧?我剛起床時看到你在微笑,還以為你做了什么美夢,后來你卻哭了,眼淚沒個停斷,可樣子又不痛苦,連眉頭都沒有皺,就那么平靜地睡著流淚,是怎么了?”阿勒邱握著她的手,疑惑而關切。 她想了想,眼里幾分迷茫幾分莫名的難過,“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br> {4、偏執(zhí)} 阿勒邱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中藥,把它放在桌面,準備去叫染了風寒躺在床上的阿照。 “阿勒邱jiejie?!卑⒄章牭铰曧懢拖崎_了被子坐起。 “怎么一下子起來了,要把被子裹著。”阿勒邱走過去把她的被子裹在兩肩前,語氣無不關心。 “我沒事?!卑⒄照f著吸了吸鼻子,一張小臉白白的,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活力。 “你啊,不要逞強,趕緊喝藥。”阿勒邱把藥送至她面前。 阿照從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接過藥碗,只見褐色的藥湯上還漂浮著沒有濾掉的中藥渣,nongnong的苦澀味繞著圈鉆進鼻子里,即使鼻孔塞了一個,也能聞到不少。 沒有多說,阿照低頭喝了一口,然后看著阿勒邱,忽然笑出了聲。 “怎么了?”阿勒邱疑惑地看著她。 “這藥,一點也不苦……”阿照的眼睫微垂。 她記得小時候喝過一次藥,苦得她差點喝不下,現(xiàn)在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那就好,趕緊喝吧?!卑⒗涨駵厝岬匦π?。 “嗯?!卑⒄找伙嫸M。 果然沒什么感覺了,原來自己,這么能吃苦啊。但她不想再吃了,不想再過苦日子,不想再吃苦頭。 總有一天,她要登到高處,她要她應有的所有,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