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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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柔閉上眼睛打盹兒,呼嚕聲漸漸響起,詩杳看了貓咪一會兒,低身把額頭貼在貓咪的腦袋上。 睡夢中的小貓咪突然覺得身體有一陣暖流涌過,她像是陷進(jìn)了一團(tuán)柔軟的棉花,只想在上面玩鬧打滾。 她撲騰著在那里玩鬧,但她并沒有玩多久,眼前的場景像是墨汁被打翻一般,暈染出一片新的色彩,有了很大的變化,傅柔尾巴慢慢豎起來,神情十分警惕。 這里好像是一處地下宮殿,不對,是海下的宮殿。 周圍是從淺到深的藍(lán)色,還時不時有小氣泡往上冒。 傅柔左右察看時發(fā)現(xiàn)有一小簇魚群從她身邊游過去,她居然絲毫沒有溺水的感覺,反而還能自由呼吸。 宮殿里面沒有人,只有夜明珠的光輝在閃爍。 這里靜得詭異。 她順著一條紅色珊瑚鋪就的路往前走去,又來到了一處非常奢靡豪華的宮殿面前。 宮殿里面有喘息聲,她輕車熟路的走到側(cè)殿擺放的一扇屏風(fēng)后面,看見了躺在溫泉池內(nèi)的鮫人。 池水透明,底下鋪著一層數(shù)不盡的白色珍珠,在里面泡著的鮫人黑發(fā)白膚,雙目半闔,上半身被纖長的頭發(fā)遮擋,手臂上的鱗片若隱若現(xiàn)。 她感覺到傅柔的到來,突然睜開了那雙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嘩啦一聲從池子里冒出來,給人的感覺非常熱情。 人身魚尾的鮫人鱗片顏色從胯骨開始往下逐漸變深,那條青碧色的大尾巴緩緩擺動,隨著光影的反射綻放出五光十色的華彩。 詩杳臉上蒙著一層晶瑩的水光,眼皮和眼尾像是抹了胭脂一樣泛出淡淡的粉色。 她手臂撐在池邊,手肘還長了透明的魚鰭,旁邊都是規(guī)整漂亮的鱗片,看起來像是一顆顆閃耀璀璨的寶石點綴在上面。 傅柔有些好奇,上去用rou墊碰了碰。 你來了。 嗯,等急了吧? 現(xiàn)在的詩杳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鮫人的模樣。 原先她只是無法收斂身上的鱗片,到后來慢慢長出魚鰭,耳朵逐漸變尖,那張本就貌美的臉變得更加艷麗入骨,紅唇像是沾了鮮血一般,充滿了誘惑力。 剛開始發(fā)覺詩杳不對勁的時候呦呦心里急得不行,后來詩杳說她只是到了成年期,需要熬過一場情熱,才能變成真正的成年鮫人。 鮫人一族已滅,我恐怕逃不了這一劫。 沒有成年鮫人教她應(yīng)該怎樣度過情熱,她只能一直用意志強(qiáng)撐著,不被欲.望主宰身體。 身體里血液仿佛在咆哮,在索要,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痛苦的死去。 詩杳壓抑著喘息聲,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摸了摸貓咪的小腦袋。 她死掉之后,這只貓會去哪兒呢? 是不是也會跟在別人身后撒嬌耍賴,讓別人對她負(fù)責(zé)? 不會的!有我在你肯定不會死,你看這是什么!沒見過吧,池子底下的都是白色的珍珠,模樣太普通了,這是我送你的,世間獨此一顆的金色珍珠哦!來來來把你的尾巴露出來~ 詩杳雙眼皆是迷茫,她被那顆金色的珍珠吸引了所有視線,也沒怎么思考,原本還藏在水里的大魚擺破水而出,那顆飄在貓咪身側(cè)的金色珍珠就那么掛在了詩杳的魚尾上,仔細(xì)去看還有一條細(xì)細(xì)的金線牽著。 這是,什么? 珍珠上有一種很強(qiáng)大的力量,詩杳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但她身上躁動的血液確實在慢慢平息,渾身上下像是被那顆珍珠撫慰了一樣,靠在池邊仰頭休息。 金色珍珠哪怕是被藏在水下也能泛出淺色的光輝,呦呦得意一笑,忽略心口那點疼痛,十分驕傲的說:古有男子弱冠,女子及笄,你也算是長大啦,我一直在你身邊怎么能不給你點兒禮物是嘛,好好戴著吧,睡一覺過去就沒事了! 好 詩杳徹底閉上眼睛,貓咪在旁邊看著她完美的側(cè)顏,愣了很長時間的神。 她突然湊上去舔了舔鮫人尖長的耳朵。 怎么說我是靠你,身上的修為才能突飛猛進(jìn)。 這顆心,就算是報酬吧。 第16章 16 傅柔睜開眼睛時仿佛還能感受到胸口的那種鈍痛。 太陽已經(jīng)升起,山中濃郁的霧氣逐漸散去,光線穿過云層照在詩杳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 詩杳的手指碰著貓耳朵尖,傅柔下意識抖了抖耳朵,在那里瘋狂躲著詩杳的手指,最后她被鬧得有些煩了,轉(zhuǎn)頭去看笑得正燦爛的詩杳,卻頓時沒了脾氣。 大美人眼角眉梢都掛著喜意,黑發(fā)垂肩,有幾縷發(fā)絲遮住了她眼皮上那顆殷紅的痣,這樣看著居然還有些純情。 睡得怎么樣。 喵~還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的詩杳看起來有些稚嫩,但她的鮫人形態(tài)實在是太美了。 那種精致的破碎感,眉目含情似的繾綣溫柔,都像是甜美甘醇的酒一樣令人食髓知味。 傅柔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都不敢去回想昨天那個夢,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陷了進(jìn)去。 小貓咪從詩杳懷里鉆出去,蹲在她身邊,仰頭看著逐漸升起的太陽,貓爪伸在前面屁股微微上撅,很是舒服的打了一個懶腰。 長得漂亮的貓貓就連伸懶腰都可愛。 詩杳沒忍住伸出雙手在那使勁搓了搓貓頭:霧岐山上的靈氣如此充盈,雖然你沒待多長時間,修為卻增長不少,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早就能變成人了吧?為什么每天還是這般模樣? 傅柔:喵!要你寡! 詩杳哈哈大笑了兩聲,趁著傅柔還準(zhǔn)她摸毛,在那肆無忌憚的rua貓頭。 等小貓咪變成人形了估計就沒辦法這么rua她了。 也不知道她身上這個禁令什么時候才能解開。 傅柔又被詩杳抱在了身上,肚皮朝上被肆意蹂.躪著。 她原本是拒絕的,但是她的身體就喜歡像現(xiàn)在這樣被摸被擼毛,雖然沒有吃貓薄荷那么爽吧,但怎么說也能讓她的精神覺得十分滿足,飄飄欲仙的。 傅柔:失去夢想變成廢貓。 她倆還在屋頂上玩,后院里的周平卻和關(guān)瑾打了起來。 古宅中能住的屋子不少,但昨天詩杳隨便給周平指了個地方就上屋頂和傅柔打情罵俏去了,讓周平在風(fēng)中凌亂了好一陣。 他尋到一處沒有人的屋子里休息,在那里進(jìn)行打坐修煉。 太久沒有變成人形的周平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一夜過后,朝陽初升,他剛睜開眼睛,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關(guān)瑾昨天拍了一天的美妝視頻,還發(fā)表了一篇退圈小作文,弄完這些之后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晚上休息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陌生氣味,誰能想到一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力。 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找到令她覺得不適的屋子前面之后一腳踢開房門,看見里面的周平頓時皺起眉頭大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周平愣了會兒,臉上露出一個溫潤的笑意:我是梓靈上神帶來的客人? 這古宅中有什么人周平都不清楚,不過他既然是被詩杳叫過來的,當(dāng)然得以和為貴。 但誰能想到門口這位女子火氣太大,聽完他的解釋直接就甩了一截花枝過來。 周平反應(yīng)迅速,趕緊躲了過去。 他眉頭皺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很兇,和方才那種良善可欺的好先生外表完全不同。周平站定之后挽了挽袖子,聞著空氣中彌漫的牡丹香氣,咧嘴一笑:牡丹妖啊,來,過幾招! 傅柔還在被詩杳揉肚子的時候聽見不遠(yuǎn)處有打斗喧鬧的聲音,貓身都抖了一下。 小貓咪受不得驚,詩杳把傅柔抱得緊了些,把她身上的毛都慢慢理順:沒事,他們在打架而已。 喵?誰和誰在打架? 不會是昨天跟著詩杳進(jìn)來的那個青年在和關(guān)瑾打架吧? 柯帆性格沉靜,梁灼也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剩下的那兩個能打在一起。 詩杳聽出這聲喵叫的疑問音調(diào),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你的那位平頭哥可是知道不少秘密,昨天和我說了不少,我請他來這里小住片刻,算是答謝,我們猜猜那兩個誰能打贏? 平,平頭哥?! 昨天那個穿著長衫看起來還挺斯文秀氣的人居然是平頭哥? 她在后山的那一個月看平頭哥打架可猛了,結(jié)果他的人形和原型居然這么的有反差萌嗎? 聽到打斗聲的柯帆和梁灼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尊主正抱著小貓咪在房頂上看戲,而關(guān)瑾的雙手已經(jīng)被周平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你是火屬牡丹,模樣鮮艷靚麗,就是脾氣太差了,起碼得再多修煉個五百年才能有所成果,要不然就只是普通的妖精而已,你說我沒招你沒惹你,上來就想打架,我廢了你兩條胳膊,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且慢!柯帆上前摁住周平的手,厲聲道:你是何人!這里是霧岐山,豈容你肆意妄為?! 周平覺得有些可笑:肆意妄為之人究竟是誰需要我從頭到尾和你描述一遍嗎?梓靈上神都看著呢,你當(dāng)我真是在無理取鬧嗎? 詩杳撫摸貓咪的手一頓,她倒是沒想到周平有這個膽子敢把話頭引在她身上。 她輕笑了聲:話得慢慢聽,做什么事都不能太急躁,周平,你替我管教下屬我得謝謝你,但這里也確實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地方。 既然詩杳都發(fā)話了,周平也不打算再繼續(xù)和關(guān)瑾打下去,他是聰明人,適時松開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手對一旁的柯帆和梁灼作揖道:在下周平。 傅柔在那看了許久的戲,突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平頭哥真的是文武雙全啊,進(jìn)退有度。 詩杳抱著傅柔從房頂上下來,站在關(guān)瑾面前笑而不語。 關(guān)瑾跪在地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方才那盛氣凌人的模樣。 尊主,關(guān)瑾知錯。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沒有主動來管你。 詩杳把小貓放在地上,傅柔往關(guān)瑾旁邊走了兩步,小貓臉滿是嚴(yán)肅的模樣,像是正在認(rèn)真聆聽什么東西。 關(guān)瑾像是被觸中了什么心事一樣,把頭埋得更低了。 柯帆和梁灼在旁邊不敢說話,詩杳開口道:作為我的下屬,你算是盡職盡責(zé),工作相關(guān)的事情都處理得不錯,除此以外,我沒有必要再管你什么,不論是你做美妝博主還是梁灼做美食博主,這些都是你們的自由。不過,這幾年來你rou眼可見的變了吧?浮躁,勢利眼,脾氣大,天天就看見你在網(wǎng)上帶著你的粉絲去撕著撕那,一身戾氣,覺得誰都要順著你。你是柯帆撿回來的,他性子淡,可待你卻極好,他讓你在霧岐山上修煉,教你如何增長修為,你呢?尊重二字都不知該如何去寫,把你變回原型那幾天你腦子里想的還是那些品牌方的限時合約,沒有絲毫認(rèn)錯之心,讓你變成人形去修圍墻也不知道第一時間去和呦呦道歉,有新客人來了二話不說就出手傷人,真是好生厲害。 牡丹乃花中之王,生性驕傲自滿,柯帆那種性格的人管不住她,詩杳又懶得管,才造成了她現(xiàn)在這般性格。 被詩杳訓(xùn)斥這么一通,關(guān)瑾眼里蓄滿了淚水,但與此同時她心里居然還有一絲竊喜:尊主,既然您早就知道,為何,為何 到現(xiàn)在才說這些。 關(guān)瑾心里委屈得不行,她心中一直都仰慕尊主,做這么多事就像是缺愛的孩子想做些出格的事情惹起父母的關(guān)注一樣,可氣又可憐。 詩杳抬眸,眼神里的情緒淡漠到了極點:你是柯帆撿回來的,雖說后來為我做事,但從某些方面來說我只是你的上司,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你該如何成長,性格該怎樣去引導(dǎo),并不需要我來負(fù)責(zé)。 傅柔原本還在聽詩杳的心音,聽見負(fù)責(zé)那兩個字她正好抬頭和詩杳的目光對上。 她想起了那時候呦呦說要讓詩杳負(fù)責(zé)的劇情。 竟是這個原因嗎? 看見小貓的那一瞬詩杳的眼神像是冰川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很顯然,她這番話是說給傅柔聽的。 能讓她負(fù)責(zé)的,這世間也只有一只貓。 周平在旁若有所思。 小白貓現(xiàn)如今長得極好,盤靚條順,那雙眼睛似琉璃一般澄明漂亮。 和當(dāng)年他見到畫像中的那只貓,一模一樣。 修仙界的陰謀持續(xù)了幾百年,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得到靈氣進(jìn)行修煉,成仙成神的境界可比□□凡胎不知強(qiáng)了多少。 但這只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范圍。 他這邊還在想著,小白貓的目光瞬間就朝他投來,不知為何周平有些心虛,感覺此時此刻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關(guān)瑾還跪在那里一臉心如死灰,柯帆十分無奈的在那里搖頭嘆氣道:滿打滿算關(guān)瑾現(xiàn)在還不到五百歲,不如尊主讓她以原型繼續(xù)修煉下去 尊主直接把我趕下山吧!反正您,您心里從來就沒有關(guān)瑾的位置 關(guān)瑾淚流滿面抬起了臉,看起來我見猶憐。 在尊主心中她什么都不算,既然如此還不如離開。 柯帆閉上眼睛,心想此妖已是無可救藥。 如果早知事情會發(fā)展到如今這般田地,他當(dāng)初或許就不應(yīng)該帶這牡丹妖回來,讓她在山林間自生自滅或許會比現(xiàn)在更好。 詩杳眉間閃過一抹疑惑,隨之她冷笑一聲,像是覺得有些好玩,語氣十分危險:好啊,我把你身上的修為抽干了,再把你扔下山去也不是不行。 關(guān)瑾渾身一震,她滿眼都是不可置信,聽見詩杳冷漠絕情的話臉上悲戚更甚。 喵~她這是在玩以退為進(jìn)誒! 聽了在場人除詩杳以外的全部心音之后,傅柔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吵鬧了。 每個人心里都懷揣著小九九,聽得她都煩了。 這聲貓叫聲把所有人的思緒都拉到了傅柔身上,傅柔歪著頭在那里動了動耳朵賣萌,然后在梁灼身邊轉(zhuǎn)了兩圈。 尊主,仙君這是餓了吧,我?guī)コ詵|西? 去吧。 僵持的氣氛被傅柔這聲喵叫打破,關(guān)瑾玩不過詩杳,沒她心狠,在那里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后還是柯帆拉下老臉求情,詩杳順便給了個臺階,把關(guān)瑾變成原型去后山獨自修煉,就當(dāng)是懲罰了。 那只靈雀還活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