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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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夸獎。 傅柔走路的速度很慢,她和羅秀差不多高,羅秀站在她身側(cè)有些縮著身子,傅柔看了她一會兒,無奈道:我以前好像和你說過,你都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大人了,未來的路就要自己走,這么多年你跟著花郁風,恐怕也不是因為性格懦弱吧。 羅秀渾身震了一下。 她停下來,那雙清秀的臉上閃過無數(shù)掙扎:你離開之后我一直都在想你,尋找你,可是卻沒有你的任何蹤跡,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我想用盡全力去抓住你,卻怎么都抓不住。 執(zhí)念太過終成禍端,羅秀,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只是一味的偏執(zhí),想要掠奪和索取罷了。 傅柔不是聽不見羅秀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現(xiàn)在境界和羅秀不一樣,說得一些話羅秀夜未必能夠通悟。 她和詩杳有時候就能在無聲中形成默契。 對于很多事情她們并不是真的原諒或者是放下,只是看淡了,覺得眼下的生活最重要,沒有什么是比眼前人是心上人更好的了。 所以她們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時光,對那些已經(jīng)影響不到她們的人或者事情,都是十分漠然的。 羅秀心中執(zhí)念無非就是當年呦呦沒有如她的愿陪在她身邊。 可誰生來不是孑然一身,羅秀家仇已報,呦呦幫她完成復仇后功成身退,她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繼續(xù)陪伴羅秀。 羅秀渾身一震,她緩緩抬眸,看著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完全陌生的呦呦,突然伸出手,但傅柔像是猜到了她的動作,直接用手擋住羅秀的動作。 羅秀,撕破臉皮對你我來說并沒有好處。 你以前不是叫我秀秀的嗎?我們?yōu)槭裁磿兊眠@么生分,為什么?。?/br> 羅秀手掌一翻,直接觸碰到了傅柔的指尖,她腳底鋪開一個金色的陣法,瞬間將傅柔包裹住。 傅柔皺眉,剛想抬手引雷破除陣法,卻發(fā)現(xiàn)她無法再使用靈力。 從觸碰過羅秀的指尖開始,她手上裂出一條條金色的紋,金紋之下還能看見些許皮rou的血色。 陣法中的風將她的白發(fā)吹得有些散亂,傅柔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讓羅秀原本病態(tài)的眼神露出一些慌亂。 為了煉制這個封神咒,你花了不少心思吧?怪不得要殺這么多人修來集齊,不對,是讓他們自愿奉獻生命來幫你完成這個咒法,他們應該是想讓你用這個咒法殺了詩杳吧,可你用在了我身上,就因為得不到我? 羅秀深吸一口氣,她此時終于將身板挺直,見一切都如她所想那般順利發(fā)展,臉上的笑愈發(fā)瘋狂:對,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毀掉也不能給別人,這是花郁風告訴我的,這些年我假意奉承她,從她那里把魔界所有的咒法都學了過來,就是為了能夠徹底得到你。 傅柔的雙手已經(jīng)徹底僵住,在那層金光之下有血液正在往陣法上滴落。 她能感覺到從胸口和指尖傳來的力量正在慢慢吞噬她,與詩杳之間牽連的那一點羈絆也正在慢慢淡化。 陣法慢慢淡去,羅秀和傅柔來到了一棟根本無人居住的大別墅內(nèi),從裝飾上看這里根本就不是國內(nèi)。 那個金色的陣法是用來瞬移的。 羅秀慢慢朝傅柔靠近,看著被力量充斥表情猙獰的傅柔,露出了一個非常享受的笑容。 以后,你就真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詩杳:我那么大一個大老婆呢????? 傅柔:別著急,我下章帥回來 第46章 46 呦呦離開之后, 羅秀每天都處于一種惶恐不安之中。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呦呦像是她的守護神,她的神走了,她的未來又會是怎樣的? 渾渾噩噩的經(jīng)營著天羅霖, 羅秀的想法在花郁風出現(xiàn)之后開始慢慢改變。 對羅秀來說, 花郁風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 她從赤羽仙府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嘍啰一轉(zhuǎn)變成赤羽仙府的主人, 到后來甚至能夠率領(lǐng)那些修仙門派跟著戚梧霜和沈筱白將詩杳圍上霧岐山。 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而且有雄心壯志的女人。 羅秀覺得跟著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的性格比較恬淡, 花郁風像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忌憚般的開始教授她魔族的咒術(shù), 讓她煉化呦呦的靈體。 對羅秀來說,呦呦去到邪神鮫姬身邊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好的呦呦會選擇詩杳。 明明她也很好,明明 她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 我不在乎為了你去學習魔族的咒法, 也不在乎花郁風如何利用我嘲笑我,我只想你來到我的身邊, 只有你, 能喚起我心底里的那一點希望,你能明白嗎?柔柔?我真的愛你, 真的!真的! 羅秀和傅柔站在客廳中央, 原本散發(fā)著金光的陣法徹底退去, 傅柔的眼眸在黑暗之中散發(fā)著幽寂的光芒。 這里是國外某處深山內(nèi)的一棟別墅, 給人的感覺空寂無比,一旁的樹林里能聽到某些鳥類的叫聲和翅膀撲哧撲哧的聲音。 秀秀,你喜歡我什么? 傅柔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響起, 還有些許回音,羅秀怔了一瞬,這是她這么多年第一次, 重新聽到柔柔喚她秀秀。 她望著她的神明,眼神逐漸從瘋狂變得誠懇真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您會安慰我,在我需要您的時候,您會陪著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您還會教我應該怎么做,柔柔,我不可能不愛你的,你這么好,這么完美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得知你是妖皇的轉(zhuǎn)世,所以對你靈體的煉化會變得那么困難,但那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我只想要你,我只需要你。陪著我吧,好不好?求求你。 哈哈,你真可笑啊。 傅柔的眼瞳慢慢泛出一層金色的光,她垂著眼看羅秀,眼神仿佛是在藐視她。 羅秀眼里的光在慢慢變得破碎,她突然聽到屋頂?shù)恼戏絺鱽硪宦曮@雷。 那一瞬間,傅柔沖破身上所有的禁制,浴血而出,抬手時飛練已經(jīng)在手中凝聚成形,羅秀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胸口就被飛練刺穿,整個人被徹徹底底地釘在了墻上。 羅秀口中瞬間吐出一口鮮血,她看著渾身都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發(fā)絲在空中飛舞的傅柔,不可置信地開口道:這不可能!我布置了這么久的陣法所凝聚的力量不可能封不住你! 那你還真是太小瞧我了。 墻上綻開了一朵血色的花,傅柔抬手捏住羅秀的脖子,那架勢像是在逗著一只茍延殘喘的小鳥。 羅秀渾身顫抖,她沒見過這樣的柔柔,在她面前的柔柔永遠都是慵懶的,運籌帷幄的,可是眼前的分明不是她的柔柔。 而是一位雙手曾沾滿無數(shù)血腥的妖界之主。 原本我想著你這么懦弱,這么膽小,活著挺不容易,想放你一條生路,就當是這么多年耽誤你的補償,可你真是讓我失望啊 那雙金色眼眸浮開一抹凜然,傅柔的指甲已經(jīng)掐進了羅秀的脖子里,但她始終控制著力道,沒讓羅秀的那口氣徹底斷了。 有很多事情你不弄清楚前因后果就開始幻想了,這樣可不算太好,你總覺得我是當初那只跟在你身邊做善事的貓?不是的哦,你知道幾千年前的妖皇是怎樣的嗎?她屠戮同族,殺伐無常,凡是有不順她意的妖族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最后她以這種強制手腕又帶領(lǐng)妖族和仙族一起滅了魔族,你這么一點淺薄的喜歡,難言的性格,她能看得上嗎?你又配了? 你只是我渡劫時一百個善事中的其中一件,你順應花郁風的話來煉化我的靈體,我并不怪你,你喜歡我所以想把我據(jù)為己有,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聽我的話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傅柔說話的時候和她的名字一樣,淡淡的,非常溫柔,可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神體的暴露讓她變得無比暴虐極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給過你機會之后,想放你一馬之后!轉(zhuǎn)過頭來用這種自私虛假的話語來告訴我你愛我,還使用魔界這種違逆天道的咒法將我據(jù)為己有! 我還是太仁慈了,在人間太久,重新化神后居然忘了當初令我生存下來的法則,本末倒置,惹得今日事端。羅秀,你很榮幸,是唯一讓我此生感到后悔的人,你可以上路了,在我手里死,你不虧。 羅秀聽到傅柔那句后悔之后眼中剛涌上淚水,卻硬生生的匯聚在眼眶,徹底斷了氣。 她的頭垂下來,眼眶的淚終于滑落至臉頰,絕望的表情最后停留在她的臉上,也代表了她無望而蒼白的一生。 傅柔松開捏著羅秀脖子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干咳了后吐出一口血。 她的手依舊滿是鮮血,那些裂開的皮rou也沒有徹底復原。 羅秀的確是個天才,她在花郁風身邊一直都很低調(diào)。 要不怎么說越是低調(diào)的人越能干成大事,她默默將人族的布陣之術(shù)和魔族的咒法合二為一,卻只是為了留住傅柔,而不是像花郁風想的那樣,毀滅這人間。 在看見傅柔的時候她滿心都是要將傅柔據(jù)為己有的想法,所以傅柔聽見她的心音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沒有思考太多。 結(jié)果卻一不小心著了道,被羅秀先是以咒法控制住,斷了她和詩杳之間聯(lián)系的羈絆,隨后又用瞬移陣法徹底躲避詩杳的視線。 封神咒比弒神咒還要狠毒,不僅需要人血為祭,還要施咒人七十年的性命。 沒有什么是比看見自己沒有能力淪為廢物更加痛苦的吧? 這比直接弒神還要難受許多。 羅秀估計是已經(jīng)想好了,等傅柔成為普通的貓后最多也就十來年的壽命,她到時候估計也要死了,這么算起來也可以稱作是一生一世。 這毒辣的咒如果是用在詩杳身上,她不僅會修為盡失,還會變回原型,在陸地上的鮫人無非是最脆弱的,到時候要殺要埋都是很輕松的事。 可羅秀把這個咒用在了傅柔的身上。 癡兒。 她或許是看不慣傅柔這副人形的模樣,想讓她變成一只最普通的貓,然后永生永世將這只貓禁錮在身邊。 但她唯一算錯了傅柔現(xiàn)在所擁有的力量。 因為靈體被煉化過,所以她使用靈力的時候會有限制,但這并不代表傅柔能力很弱。 她調(diào)動全身力量來沖破這封神之咒,卻也只能換來一瞬間的能量爆發(fā)。 傅柔想抬手把唇上的血擦掉,可是她忘了她手上也都是血。 這樣只會蹭得她下巴鮮紅一片。 我真是笨死了,早知道就應該帶上你的,至少你在我身邊,我從來都沒有害怕過什么。 被一個人修弄成這樣,也太丟人了吧。 后悔的情緒在傅柔心中轟炸開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傅柔眼瞳內(nèi)的金光慢慢隕落,變得灰敗,原本安靜的天空匯聚了一團濃厚的烏云,云中隱隱透出幾道閃電,照亮了這棟山中別墅。 驚雷落下,別墅的屋頂被徹底劈開,隨后不知從哪一處開始燃起了火苗。 有一只小白貓從敞開的窗戶中跳出去,慢慢消失不見。 詩杳在感覺心口一痛的瞬間直接沖到了國際除妖協(xié)會的門口,那個瞬移陣法在使用過后就會自動毀滅,所以詩杳只看見了慢慢消散的金光。 傅柔不見了。 她們之間的感應也徹底斷掉,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詩杳發(fā)了瘋的一樣問葡萄門口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得到答案之后她重新跑回后院,一腳踢翻了那正在燃燒的烤爐。 薛青羨和梁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狂怒的詩杳,他們只敢去撲滅烤爐中的火,卻不敢勸慰發(fā)瘋的詩杳。 詩杳跪在地上,張開嘴無聲的吶喊,天空中烏云匯聚,下起狂烈的暴雨,海面突然掀起滔天的浪花。 誰都無法承受神明的怒火,詩杳靈力暴走,瘋了一般在每一寸土地上尋找傅柔的氣息和蹤跡。 可是沒有。 薛青羨回屋避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好好放在那里的飛練不見了。 他高聲驚呼:飛練不見了! 詩杳聽見薛青羨的聲音之后開始搜尋大范圍的搜索飛練的氣息,察覺到什么之后她飛身從薛宅離開,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一棟正在燃起熊熊烈火到山頂別墅。 飛練肯定是被傅柔召喚走的,她一定遇到了危險,要不然不可能這么做。 詩杳抬手將別墅的烈火和附近森林中的山火全部撲滅后,那棟別墅也只剩一具殘骸。 她發(fā)現(xiàn)了羅秀的尸體和插在她胸口的飛練。 把被火燒得黑漆漆的飛練從羅秀身體里□□的時候,詩杳看見了羅秀脖子上的指印。 詩杳邁腿將羅秀的骨頭一寸寸踩斷,仿佛這樣都不能解除她心頭之恨一般,她將羅秀徹底挫骨揚灰,甚至還去鬼蜮一遭把她的魂給搶了出來,下了禁言術(shù),像她煉化呦呦時一樣,每日都用幽藍的火焰燒灼羅秀的魂魄,讓她煎熬,折磨,卻只能默默忍受,無法言說。 你還想輪回?轉(zhuǎn)世為人,做夢吧。 詩杳眼尾的紅再也褪不下去,人間的災禍與她仿佛沒有關(guān)系。 暴雨,洪水,海嘯,這是一場對于人間的洗滌和懲罰。 她捧在手里的寶貝從她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身為邪神,理應要讓全天下的人陪她一起痛苦。 既然找不到呦呦,那就讓世界與她共焚。 誒,那路邊躺著的是一只小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