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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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為什么會失去記憶? 自身因素偏大,她在給自己下了禁制之后同時也將記憶封鎖了起來,這可能是她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或者是以前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想記得。 傅柔靠在詩杳懷里,聽他們把這些話慢慢說完,又聽完了這附近所有人都心音,唇角勾出一個弧度,終于弄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了。 詩杳還在那里皺著眉頭,看起來憂心忡忡,傅柔抬手摸了摸她的眉心:看來我真不是一般人啊,原來我以前也是個神仙?怪難為情的。 這句話讓原本屋內(nèi)緊張的情緒瞬間變得輕松起來,傅柔撐著詩杳的手臂站起來,看著剛剛給她診治的柯帆:謝謝你。 傅柔轉(zhuǎn)頭又問詩杳:不是說有好吃的嗎?我等著呢。 詩杳今天特地請了一個在江市很厲害的師父來她這別墅的后院做露天燒烤,上次她在捉妖協(xié)會準備燒烤架的時候簡直就是她畢生的陰影。 正好現(xiàn)在需要一個機會讓柯帆為傅柔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咒法到底該如何解除,原本詩杳還想等傅柔吃爽了,沒什么警惕心的時候讓柯帆幫她看看身上的封神咒,只是沒想到傅柔會在和他們見面之前就頭暈,正好順勢讓柯帆對她進行診斷。 現(xiàn)在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做完了,他們這一行人也都能放心下來,和傅柔高高興興的吃這餐飯。 葡萄坐在傅柔另一邊,她手里還抱著雪絮,仔細看了看傅柔之后像是放下心道:jiejie,那時候你突然失蹤了,師父還有梁灼,柯帆叔叔,葉子阿姨都在找你,詩杳阿姨也好著急,都快瘋了,你那時候去哪了呀,我也好擔心你的。 嗯?我也不知道誒,我以前對你很好嗎? 葡萄重重點頭:超好的!不僅會給我?guī)Ш贸缘?,還會給我好多零花錢,還會教我我最不喜歡的歷史課。 傅柔笑起來,小聲問葡萄:你抱著的這只貓貓叫什么名字?還有,為什么叫我叫jiejie,叫她叫阿姨?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一直都是這么叫的呀,她的名字叫雪絮,是當初你允許她留下的,你想抱抱她嗎?葡萄跟著傅柔也把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 好啊。 傅柔成功把雪絮抱在了懷里,雪絮好像很黏她,一被抱住之后就翻了個身,把柔軟的肚皮暴露在傅柔面前。 揉了揉雪絮的肚皮之后傅柔顯然笑得更加高興了,她聽著眼前這些人做自我介紹,然后在心里喊她喊君主,傅柔聽著,卻也只是點點頭笑瞇瞇的。 謝謝你們這么關(guān)心我,辛苦了。 雖然這些人傅柔現(xiàn)在都不認識,不過聽心聲,他們對她應(yīng)該也是很忠心的。 只不過為什么要叫她君主,叫詩杳為尊主呢? 傅柔心里有一秒鐘的疑惑,不過很快就消失殆盡,因為上菜了。 詩杳特意請來的那位燒烤師傅的手藝在江城數(shù)一數(shù)二,他最厲害的拿手絕活就是烤戰(zhàn)斧牛排,為了今晚這一頓他從早上就開始準備,現(xiàn)在他和他帶來的那些副手已經(jīng)把rou都烤好,全都擺在了桌面上,他也可以下班了。 傅柔終究還是認生,她沒有開口說什么,就一邊在那里擼貓,一邊吃rou喝酒,聽著這些人包括她腿上的那只貓心里面的聲音,慢慢有些醉了。 她發(fā)現(xiàn)在不同的環(huán)境里,聽見的心音也會不同。 這些心音也間接讓她的心情變得非常不錯。 在平常的街道上時傅柔總是能聽到很多人在內(nèi)心的哀怨,擔憂,和悲傷,他們走在路上看起來臉色平靜,可心里卻像是波濤洶涌,驚濤駭浪。 有時候傅柔聽了一會兒就會受不了,開始讓詩杳帶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餐桌上有好幾個人,他們內(nèi)心里都沒有什么聲音,很平靜,很祥和,哪怕有一兩句心聲也都是一些善意的擔憂。 真有趣。 詩杳允許讓傅柔喝的酒是果酒,但傅柔喝了兩三杯就醉熏熏的開始有些上頭了。 之前她倆在啟海的時候詩杳還以為是那些雞尾酒度數(shù)太高,所以才會引起傅柔的發(fā)情,現(xiàn)在看來以后一丁點兒酒精都不能讓她碰了。 薛青羨和梁灼還在那里比喝酒劃拳,關(guān)瑾與何青葉在那里討論最近上新的衣服,柯帆則是在那里用平板開始記錄到時候沖掉傅柔的封神咒所需用到的藥材,葡萄則是在那里把盤子前的牛rou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水洗了洗之后喂給雪絮吃。 詩杳的眼神一直黏在傅柔臉上,她見傅柔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一個人縮在凳子里傻兮兮的笑,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后小聲問:你在樂什么呢? 傅柔湊過去在詩杳耳邊說:他們的心音都好簡單,我聽著好開心。 這種開心是發(fā)自肺腑的,詩杳幫她把頭發(fā)解了,輕輕按摩了一下她的頭皮:你累了吧,困不困? 有點。 那今晚睡在我這里好不好? 傅柔的眼睛稍微亮了一點。 她臉頰粉紅,不自覺的透出一股子嬌憨,抬手摸了摸詩杳的耳垂之后從喉嚨里笑了兩聲:前段時間我看了好多家里的書,應(yīng)該也包括沈筱白初中時候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你知道那些霸總男主想把女主留在家里,都是用的這個借口,比如說 詩杳和傅柔在這里耳鬢廝磨,傅柔應(yīng)該是說了什么話,惹得詩杳耳朵尖都有些泛紅,她點了點傅柔的鼻尖,一副寵溺而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何青葉把這一幕看在眼里,臉上也露出了十分祥和欣慰的笑容。 詩杳給傅慶安打了一個電話,說傅柔喝醉了,今晚可不可以在她這里住著,傅慶安擔心女兒,卻也心疼她們回來的這一路上肯定會十分奔波,所以也就松口答應(yīng)了。 等把幫傅柔洗漱好之后詩杳扶她上床,還在那里輕聲哄著:好了好了,還不舒服嗎?身上應(yīng)該不黏了吧,你先睡,我把他們送走之后就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現(xiàn)在就陪著我嘛,不要你走。 傅柔扯著詩杳的衣角,眼里都是水光,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詩杳只好重新坐在床邊像哄孩子一樣繼續(xù)哄著傅柔,等她睡熟了才幫她把毯子蓋好,輕聲下了樓。 薛青羨一行人早就走了,何青葉還站在客廳里,看見詩杳下來之后臉上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 尊主,薛會長和葡萄都先走了,他們明天還有工作和學(xué)習(xí),關(guān)瑾和梁灼都跟著柯帆回了飛詠山,說是幫忙找藥材。 你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吧。 是的。何青葉抬手看著她逐漸干枯的掌紋:我馬上就要和水漪一樣,大限將至了,我跟在君主身邊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可以這么快樂,輕松,謝謝您,當年老妖皇妖后離世后,君主郁郁寡歡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來她開始決定讓妖族和仙族平起平坐,不再受盡苛責和冷待的時候,她很煎熬,我們這些下屬都知道。妖魔仙三界被毀后,君主帶我們來到人間過活,能活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詩杳知道妖族在離開妖界之后就不能再繁衍,他們這一族走向滅亡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也正是因為知道結(jié)局,所以那些妖族也都看開了,想著要過好在人間的每一天。 何青葉現(xiàn)如今看著像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她對詩杳說:君主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也是一件好事,如果等她哪天想起來了,麻煩您幫我轉(zhuǎn)告她,當年她做的每一個選擇,下達的每一條命令,我們都是心甘情愿去做的,所以請君主不要再懊悔自責,她的存在,就是天下至善。 第56章 56 這么多年過來, 何青葉也能理解妖皇來到人間那么久之后為何會失蹤。 她在內(nèi)心責怪自己沒有帶領(lǐng)妖族走向更好的未來,而是讓他們居無定所,來到人間后還得躲躲藏藏,不被接受。 何青葉找了妖皇很多年, 她其實一直都很想對她的君上說:她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至少在君上繼任后的那幾百年里, 她殺了很多作惡多端的妖怪, 那些妖怪甚至有活了上萬年的老妖,她拿著那把飛練照殺不誤。 有臣屬斥責她為何如此暴虐, 她卻能一臉無辜的說出:我能感知到他們身上的惡, 他們的存在會傷害我的子民, 所以殺了就殺了,怎么了?你也想死嗎? 現(xiàn)任妖皇的獨斷專行在那些貴族們眼里看來當然是荒誕的,可那些最普通的妖確實能夠生活得比以前更好。 他們安居樂業(yè), 不再被煩人的妖怪侵擾,每天都能笑得很開心。 看見那些子民幸福, 妖皇臉上也會露出一絲淺薄的欣喜。 可何青葉知道妖皇很孤獨。 她沒有兄弟姐妹, 亦沒有朋友,繼任妖皇的位置之后她時常一個人在華麗的大殿內(nèi)獨坐, 沉思。 以前何青葉總是問她需不需要找些小妖來讓她緩解一下寂寞, 妖皇卻搖了頭。 他們很吵。 平日里在大殿上聽那些臣子們嘰嘰喳喳已經(jīng)夠熱鬧了, 她好不容易能安靜一點兒還說要找人來給她排解寂寞, 不煩死她就算是不錯了。 對于妖皇為何會那么清楚的知道那些妖族的善惡,何青葉并沒有仔細琢磨過。 她服侍的是尊貴的妖皇,她該做的事情就是在妖皇身邊為她解憂, 而不是添愁。 與何青葉一樣對妖皇忠心耿耿的還大有妖在,因為妖皇知道哪些人對她是真正的忠心,哪些人是想利用她的權(quán)勢。 所以最后能留下來的, 真的都是妖族一些最為純良的孩子們了。 而死去的那些子民,也是妖皇多年來內(nèi)心最深刻的痛。 何青葉在妖皇身邊這么多年,對她的性格和行為習(xí)慣當然都是了解的。在知道妖皇終于準許有人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何青葉是真的算是放下了一樁很大的心事。 她最怕的,就是妖皇孤獨終老。 有很多話何青葉都不敢當著面對妖皇說,因為她會覺得那是越界,是犯上。 也只有在大限將至之前,她才敢把藏了這么多年的話,請另一個人到時候幫她轉(zhuǎn)達。 真的沒有妖族怪過他們的君主,活下來的妖族感謝君主為他們安排的后路,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那些妖族也完成了誓死都要效忠妖皇的心愿與諾言。 活這一遭,誰都不虧。 傅柔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她張嘴大口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眼尾不自覺往枕頭里滑下一行淚水。 一直抱著傅柔的詩杳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在顫抖,她輕聲問:寶貝,怎么了? 不知道,我心口很疼,像是有什么離我遠去了。 傅柔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坐起身,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吸吸鼻子之后借著月光看清楚詩杳的臉,一把將詩杳抱住,臉還在她脖子那里使勁蹭。 詩杳輕拍著傅柔的脊背,拍完之后撫摸著傅柔的頭,好聲安撫她: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啊,乖,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真的都是,都是假的嗎? 嗯,夢里面的東西當然都是假的啊,你摸摸我,我是真的哦。 傅柔手里攥了一縷詩杳的頭發(fā),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情緒終于慢慢穩(wěn)定下來,抬起那雙淚眼婆娑的眼睛問:你有沒有,就是那種,能讓我不去想那些,不好事情的,那種辦法。 可能是因為在夢里哭得有些狠,傅柔說話都有些不太連貫。 詩杳低頭在傅柔唇上輕吻,傅柔抿了抿嘴巴:再來一下? 等詩杳親完,傅柔還是有些不太滿意,她靠在詩杳身上后腦子里想著那些言情小說,微微伸出舌頭用手指點了點唇:我們以前沒有親過嗎? 按照詩杳和她父母的話,她們以前應(yīng)該是戀人關(guān)系。 即熱如此,詩杳怎么親得這么含蓄? 小貓咪眼睛里的情緒簡直不要太明顯,詩杳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腦子里是不是只剩那些言情小說了? 就是想看看實踐可不可行呀,這樣會讓我,嗯忘記煩惱,不好嗎? 而且她今天都在外留宿了,不做點什么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呢? 詩杳捏了捏傅柔的臉頰,讓她的唇輕輕嘟起來之后盯著看了兩秒:行,那就如你所愿,忘記煩惱。 等兩人完事,天空都慢慢露出了一層魚肚白。 傅柔雙頰如蜜桃一般,紅唇似火,她被詩杳抱著坐在窗邊的軟椅上看日出,白發(fā)的散落在消瘦的肩膀上,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詩杳在那里吻她的耳垂,臉上沒有笑容,甚至還有一些不滿足。 如果不是擔心現(xiàn)在的小貓咪承受不住她的愛意,她肯定會留下很多痕跡欣賞。 但現(xiàn)在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對待這個只會撩火的小妖精。 太陽漸漸露尖,照在傅柔眼瞳里。 在朝陽徹底升起之后,她閉上眼睛,睡了一個非常不錯的覺。 等詩杳帶她吃完飯送她回家,傅柔大概感受到了那些小說里面的戀愛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感覺了。 而傅慶安和沈玉梅看見傅柔完好的被送了回來,也都算是松了一口氣。 看見傅柔臉上那層粉色的紅暈,他們大概能相信詩杳對柔柔是真的很不錯了。 所以他們也就放心下來,還是讓傅柔過著以前那種自由自在,沒事就和詩杳出去玩的日子。 傅柔在書房里的一些小角落找到了更多的愛情疼痛小說,晚上的時候開著小夜燈在那里不睡覺徹夜研讀,發(fā)現(xiàn)人家的戀愛模式和她與詩杳等戀愛模式根本就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