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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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因為我覺得很好玩 對亂步來說, 今天是去和織田作之助約在橫濱古書店見面的時間。 至于青學(xué)館新人文學(xué)獎的事情,亂步覺得那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對他一點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所謂獎項的存在, 除了認可就是鼓勵的作用, 但亂步已經(jīng)不是需要外界認可和鼓勵的新人了。 亂步此刻在洗衣房等著自己的衣服烘干, 然后再出門。旁邊還有一個伏黑甚爾陪他等著, 等一下伏黑甚爾還得幫他把衣服燙平。 伏黑甚爾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亂步打了一個電話給伏黑家, 在電話里面跟接電話的津美紀說開免提,然后開始念伏黑甚爾當(dāng)初給禪院惠mama的郵件,還有每次相處時波動的心理活動。伏黑甚爾在兩個吃瓜小朋友面前, 面無表情地拔了電話線之后, 就來咒高找亂步, 并答應(yīng)亂步之前讓他辦兩件事的要求。 今天賽馬場十點開場,換完衣服, 我們就出門。 伏黑甚爾還記得昨晚亂步說的要給他贏一張頭獎。 今天去橫濱。邊正在思考《審訊》劇情邊轉(zhuǎn)筆的亂步不容置喙地說道。 伏黑甚爾想著亂步估計是記仇了, 也對此不反駁,說道:你要什么時候才放過我?伏黑甚爾現(xiàn)在被亂步弄得對營業(yè)都有一點PTSD。 亂步抬頭看著伏黑甚爾, 說道:你在前天, 昨天都還說過要和我當(dāng)朋友的。 你不是知道我在騙你嗎?伏黑甚爾完全收起自己的營業(yè)假面。 知道啊。亂步轉(zhuǎn)著的筆剛好到了一個卡點,在亂步的虎口處停了下來,亂步繼續(xù)說道,但是很好玩。 這估計就是那種「喜歡看你受不了我,還要不得不配合」的惡趣味。 伏黑甚爾真的覺得亂步就是個小孩子,做事毫無章法,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還集中在一起, 所以總是讓人不清楚,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要做什么。一個詞概括就是「毫無章法」。 亂步說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伏黑甚爾懷疑亂步有讀心術(shù)。 我正在打造我的「幻影城」*,你們乖乖聽我的話就好了。亂步眼睛盯著自己的筆,右手拇指和食指同時向不同方向發(fā)力,簽字筆就像是騰飛的竹蜻蜓,帥到半空的時候,亂步兩指輕輕一搭,就把向上飛的筆重新控制輕松地在手上。我不需要你的時候,才是你虧了的時候。 伏黑甚爾拿他沒話說,現(xiàn)在也擺脫不了亂步,雙手插著腰,回頭看門外,仿佛門外站著人一樣,但其實不是,他一眼看的是這個房間外代表的另一個「世界」。 那幾個學(xué)生也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伏黑甚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亂步和學(xué)生們站在一起,只是從他外人的角度來看,亂步和他們格格不入。但說不上來,亂步和他們之間哪里有不一樣的地方?;蛟S是看不到亂步對這里的歸屬感,其他人一看就是咒高的學(xué)生,未來咒術(shù)界的頂梁柱,而穿著同樣校服的亂步卻是一臉看客的表情。 知道啊。亂步繼續(xù)轉(zhuǎn)著筆,說道,他們知道我在寫小說。 所以,「幻影城」是你腦袋虛構(gòu)的世界嗎? 伏黑甚爾剛才一瞬間想到亂步是真的要打造一個真實的世界,結(jié)果原來是寫小說。感覺逼格一下子從天降到地。但這小說家為什么要纏著自己不放???還是說只是單純想要折騰自己? 它自然是真實的。 亂步從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喜歡推理小說,喜歡偵探小說,喜歡犯罪小說,那他就要讓這個世界都知道這一點,并且掀起推理小說,偵探小說和犯罪小說的狂潮。 那就是他的「幻影城」。 這個幻影城當(dāng)然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在寫,他還要收集一堆人,一堆作家一起寫。城墻的每塊磚每塊瓦都需要由大量的文字構(gòu)筑而成的,光是他一個人還不能完成。 亂步見伏黑甚爾不再回答,垂下眼說道:你反正也不會懂的,說了沒用。 伏黑甚爾倒是覺得亂步找錯聊天對象了。他不是那種會耐心聽他說話,就算不懂也去努力理解,然后說「我明白」的人。又或者說,這個世界也許根本沒有人完全懂亂步的想法。愛永遠不等于理解。按伏黑甚爾的觀察,很多人都其實挺喜歡亂步的,但他們不一定都在理解他。 所以,亂步才是孤獨的。 即使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又如何,伏黑甚爾只是看著,并不動作。人大部分都是如此的,又或者說成年人的世界早就沒有少年的滿腔正義和熱血,情感和人性的溫度早就過了「過熱期」。 這個時候,烘干機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亂步也不動,只是抬頭看向伏黑甚爾。伏黑甚爾自己走到了洗衣機前,余光處瞥見那個星漿體正在洗衣房旁探頭探腦。這和其他學(xué)生一樣,一看到自己,第一反應(yīng)就是「威脅」。 會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非黑即白的,果然就是小朋友。 伏黑甚爾懶得理她,把衣服直接扔在亂步的臉上:快點換。大人的時間不是用來陪小朋友的,有什么事就快點說,快點做,快點結(jié)束。要去橫濱就快點。 亂步把衣服抱在手上,從等候椅邊上站了起來后,便聽到走廊有噠噠噠腳步跑遠的聲音,眼睛順著那聲音追了過去,伏黑甚爾說道:星漿體過來看熱鬧。 我知道。 你知道還看? 杰可能要帶她一起去橫濱。亂步這次去織田那里,其實就想和夏油杰一起去,但是夏油杰對星漿體也有關(guān)心。怕她待得無聊,所以夏油杰提議讓星漿體去橫濱,星漿體跑過來就是來看看亂步的情況。如果遇到氣氛不合或者亂步討厭自己的話,星漿體估計就不會去橫濱了。那個女孩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十分爽利又活潑,其實本質(zhì)上很敏感小心謹慎。 亂步其實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對她的定位就是「給杰添麻煩的人」。 現(xiàn)在事件結(jié)束,亂步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存在。 伏黑甚爾倒是覺得新奇了:星漿體同化失敗才不過一天,天內(nèi)理子可以這么隨便出來逛嗎?你們咒高果然藝高人膽大啊。 找到新的替補了。亂步在同化那天就知道杰他們是要放過星漿體,于是和大叔說了新的替補位置,讓他們?nèi)フ?,說道,不然她也不會隨意逛。大叔現(xiàn)在看她身上也有咒力,問她若是沒有地方住,直接在咒高當(dāng)學(xué)生,包吃包住,還包她上學(xué),以后上班。 伏黑甚爾嘴角勾著意味不清的笑意:你們應(yīng)該是慈善機構(gòu)。我找機會把屋子兩個小豆丁也扔進來吧。 大家都是好人,哪像你是個連孩子都不管的壞人。亂步說道。 當(dāng)惡人多輕松啊,做什么壞事都光明正大,哪像好人整天都要謹小慎微,怕做了一點壞事污了自己的名,那么累。 你知道惡人最慘的事情是什么嗎? 他們連遭到不屬于他們的懲罰,都必須「理所應(yīng)當(dāng)」地接受。好人可以被原諒,壞人不可以。所以惡人要想自由,就得一輩子不被人抓住,還得要比任何人都強。惡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當(dāng)?shù)?。亂步抬眼說道,你比起綾小路來說,你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伏黑甚爾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亂步把下手目標轉(zhuǎn)到了綾小路身上。他對伏黑甚爾其實已經(jīng)失去興趣了,而是正在認真地對待綾小路的事情上。 你給我的橫濱地址是那個綾小路住的地方嗎? 對。亂步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想要把那個老作家引到綾小路的地方去嗎?我回去查了一下,那個老作家對未成年人也下手的,所以你打算讓綾小路對付老作家嗎? 亂步頓了一下,奇怪地看著伏黑甚爾說道:那個山本我留著有用的,要是被滅了,我不就得不償失了? 那亂步說讓伏黑甚爾「拉皮條」,和「找到綾小路的屋子」這兩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還沒有到時間,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亂步接收到伏黑甚爾完全不信任自己的目光時,說道,不危險。就是跑腿工作,你這次要是表現(xiàn)好的話,你想要直接十萬日元,還是要我賣書收入的百分之一?不過后面的要等至少一個月,我今天《兩分銅錢》會在青學(xué)館刊載,他們說得直木獎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給我搞單行本,到時候才會有錢。 伏黑甚爾見亂步信誓旦旦,對后者有些心動。 亂步的文章是原創(chuàng),日本的書籍版稅是8~14%。也就是說,如果亂步的書一本1000日元,大概只要賣1萬本以上,伏黑甚爾的營收至少在十萬以上。如果獲獎的話應(yīng)該會起碼刊印幾萬本吧。 聽說你的作品可以上什么直木獎? 啊,應(yīng)該不行。亂步悠哉地說道。 伏黑甚爾歪著頭,不太理解。 直木獎出結(jié)果的時間應(yīng)該還沒有到吧? 江戶川亂步怎么就知道了呢? 亂步說道:直木獎投稿說明講了「一人不能投多稿」。 這不是常識嗎?而且,你不是只有一部嗎?伏黑甚爾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我還把《鏡地獄》、《紅房間》和《攜帶貼畫旅行的人》用了三個人的名字投給了文學(xué)社。 最后那本《攜帶貼畫旅行的人》是夏油杰把五條悟撿回來的文稿重新改編了,亂步有預(yù)感,到時候出版的話,五條悟肯定會明白的那才是真的從沙灘吵架事件中結(jié)束的句號。 聯(lián)系電話分別用的是大叔的,工藤老師家的,還有你家的。他們到時候就會說,那是我寫的。那我一人多稿的事情,不就會暴露,那不就不能得獎嗎?不能遵守規(guī)則就會被退稿,不是挺正常的嘛? 話音剛落,伏黑甚爾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在試探規(guī)則,玩弄規(guī)則的家伙?。?/br> 你何必呢? 亂步笑道:因為我覺得很好玩。 希望那群審查員不要墨守成規(guī),食古不化啊 我倒是無所謂啊,感覺會有好戲上場,想想就很開心。 亂步整個人看起來高興極了。 第四十五章 小事一樁 古書街。 亂步老遠就看到織田作之助和綾小路清隆兩個人站在一起, 就像是安靜的植物一樣,自然地混在人群的背景里面,沒有人去在意他們的打扮。亂步還發(fā)現(xiàn), 綾小路又穿著第一次出現(xiàn)的衣服, 心里面對綾小路的答案越發(fā)成型。 亂步一跑過去,就看到織田作之助拿著青學(xué)館的《推理志》遞給亂步看, 上面寫著亂步的筆名「小松龍之介」。 恭喜你, 青學(xué)館新人文學(xué)獎得主。我和綾小路君已經(jīng)在這里看完了,很好看。 對比起織田的聲音有著上揚的弧度,綾小路則是平直的一句恭喜。 亂步從口袋里面拿出簽字筆,高興地說道:說吧,要簽在哪里? 織田作之助直接把雜志上正文第一頁的《兩分銅錢》遞給亂步,綾小路看起來則對簽名并不感興趣。他的情況特殊, 多從外界拿一些東西回去, 就需要多花一些功夫掩藏, 織田作之助送他一本《推理志》已經(jīng)讓他花了一些時間在思考如何處理了。 亂步也不管,直接也幫綾小路簽道:你不準扔掉。 綾小路發(fā)現(xiàn)亂步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用命令式語句,不知道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無論如何,綾小路沉默地接受了。 織田作之助見亂步在簽名, 便順勢看了一眼亂步背后不遠的三個少年少女, 都是容貌出眾,走在路上就會被人搭訕的類型。但他也沒有放太多的疑惑, 直到那三人都走到自己面前后, 織田作之助才意識到,并看著亂步問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亂步對于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定義在「家人」「朋友」和「戀人」這三者狹隘的范圍內(nèi)表示不解, 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多, 因為看起來不像是家人和戀人, 所以就是朋友嗎? 他們是來幫忙找人的。亂步說道。 找誰?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地說道。 當(dāng)然是你那本小說《明暗》的作者啊。亂步的幻影城計劃里面需要大量的作家:工藤優(yōu)作已經(jīng)算進去了,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算進去了,新名任太郎也在其中,還有那個織田作之助說的《明暗》作者「夏目漱石」。 亂步自己查了一些「夏目漱石」的資料,也讓綾小路搜集了一些資料。 這位先生以前活躍的地方就是在橫濱,他的衣著打扮十分特殊,卻在近些年來沒有任何人聽過他的蹤跡。那么,除非他是刻意偽裝成戴著八字胡和拿著文明杖的紳士出現(xiàn)在人前,否則他必定是有其他掩藏自己的方法,而且還三番兩次出現(xiàn)在織田作之助身邊,引導(dǎo)他,說明這位先生十分熱心,此外他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方式也很特殊。 織田作之助以前并沒有接觸過任何文學(xué),性格木訥孤僻,這樣的人如何能夠引起夏目漱石的注意,并且讓夏目漱石花心思去幫助織田,引導(dǎo)織田。答案很簡單,如果不是織田作之助偶然間引起了夏目漱石的留意,就是織田作之助曾經(jīng)與某些人發(fā)生聯(lián)系,而那些人又與夏目漱石有關(guān),于是夏目漱石主動來接觸織田作之助。 我想要和他見面。亂步笑道。 亂步的愿望跟小孩子一樣直率干脆,卻又隱隱透著「一定能夠?qū)崿F(xiàn)」的力量。 我們一共有六個人,我們可以分三組。亂步已經(jīng)準備好了,說道,我猜測他躲藏的地方有兩個方向。第一,他有「異能力」,這種異能力可以讓他可以輕松躲在某些地方,能觀察整個城市卻又不干擾城市的變化。那么他可能是變成了天上飛的鳥,也可能是變成地上跑的貓。這個需要兩組人員分別走,一個是在城市最混亂的小區(qū)走,一個則在城市文學(xué)區(qū)比較濃郁的地方走。 亂步的話里面信息量太大了。 第一,「異能力」這是少數(shù)人才會接觸到的術(shù)語,就像是咒術(shù)師也只是少部分人才知道它的存在。第二,雖然亂步說的方向很明確,但是仔細推敲起來簡直是海底撈針。 所以剛說完一段,五條悟就打斷了亂步的話:「異能力」?你是說超能力?其實五條悟想說,是不是某種咒術(shù),但覺得會暴露自己,所以不確定地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