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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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頤指氣使的口氣倒是和熟悉的【亂步】如出一轍。 你沒有自帶的衣服? 福澤諭吉看他兩手空空,連個行李箱都沒有帶,心道這次行動有多臨時起意,是和那起殺人預(yù)告的新聞有關(guān)嗎?聽說因為對方是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在沒有明確證據(jù)下,警方也不敢直接上門拘捕。 福澤諭吉想的是對方可能是要借【江戶川亂步】的能力幫他破案,才換身份的。除此之外,這個亂步真的若是和警察碰上的話,恐怕武裝偵探社也不得不被拉下水。 兩個人長得太像了。 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我?guī)У囊路际峭N類型的,很容易被人看出是我。 亂步說的時候,還抬高手臂讓福澤諭吉看自己的裝扮。 他和【亂步】的衣著風(fēng)格一和一西,確實容易分辨。 同樣的,福澤諭吉還發(fā)現(xiàn),這個亂步也是說話做事小動作很多,一般的人說話的話不會自己加那么多語言動作,但是亂步說一句話都會有很多自己的動作,只是幅度不大而已。 福澤諭吉內(nèi)心想法有很多,但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簡單地說道:好,跟我來。 福澤諭吉剛說完,亂步自己就提步往外走,被福澤諭吉搭住肩膀,重新調(diào)了一個彎,解釋道:往市區(qū)應(yīng)該是走這條路。 明明是亂步自己走錯,他依舊能夠大言不慚地說: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早點跟我說。 好在已經(jīng)有【亂步】這個先例,福澤諭吉這種厚臉皮也習(xí)以為常,道:我怎么稱呼你? 那你怎么叫他? 這里的他明顯就是【江戶川亂步】。 亂步。福澤諭吉當(dāng)然直接叫他【亂步】。 亂步說道:小松老師,或者龍之介老師?!拘∷升堉椤渴莵y步的筆名。你看過我寫的書嗎? 看過。 福澤諭吉說完之后,兩個人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按照常理說,大概就是結(jié)束了話題??墒歉芍I吉發(fā)現(xiàn)亂步一直盯著他,從一個紅綠燈走到另一個紅綠燈。終于,亂步發(fā)話了:就沒有其他的?真沒了? 你希望我說什么嗎?福澤諭吉好奇地說道。 亂步理直氣壯地說道:自然是發(fā)表看法啊。 【亂步】除了你第一篇《兩分銅錢》之外,不喜歡你寫的其他的小說。福澤諭吉看的那本小松龍之介短篇集是【亂步】在書店遇到森下雨森送的。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繼續(xù)寫本格推理。 他喜歡本格推理啊。 對于英美圈來說,正統(tǒng)的推理會比較受歡迎。但是在日本,怪談奇詭志異會更受歡迎。只是日本對推理小說這個概念沒有分得清楚,出版社這邊一般會直接把推理小說家的牽扯到一些推理元素的作品都會直接歸入推理小說的分類,但事實上,很多時候,就像亂步之后的幾篇文嚴(yán)格意義上說并不是推理小說。 亂步對【亂步】的評價不太在意,說道:不過,我才不會因為他想要什么,我就寫什么。會寫也不給他看,氣死他。 你和他關(guān)系不好?福澤諭吉倒是不知道兩個亂步已經(jīng)有這么多來往了,然而事實上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說過一句話。 沒有,我只是喜歡這樣。他若是想要看,我就偏不寫??此麣饧碧_,你不覺得這樣會很有趣嗎?亂步笑了起來。 福澤諭吉看他笑起來,總覺得自己無意識在玩找茬游戲,看著這個亂步,就會想他和【亂步】哪里有什么不一樣,但連笑起來的小表情都一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福澤諭吉收了心,專心聊天:這種叫做惡趣味。視情況而定,也可以叫做欺負。 亂步的文章經(jīng)常也是放著特有的惡趣味。 比如說《兩分銅錢》和《紅房間》是比較突出的。 亂步雙手?jǐn)n進自己的袖子,說道:我很公平的,我不會只欺負一個人,我要欺負就欺負全部的人。我會欺負他,也會欺負你。 福澤諭吉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說道:那挺好的。 亂步見他一點反應(yīng)都不給,便覺得這個人真的悶得很,也不知道【亂步】為什么會和這個人待下去,于是他換了一個話說道:夏目老師之前有和你說過嗎? 說什么? 就是你要寫書的事。 福澤諭吉頭微微后仰:寫書?寫什么書?我沒聽說這件事。他平時已經(jīng)忙得抽不開身,為什么還要寫書?難道是自己最近看起來很清閑了嗎? 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了。我就順便告訴你一下。 亂步也不催,福澤諭吉是個守信的人,拉他下坑后,他一定會嚴(yán)格遵守約定開始寫,所以只要讓他相信自己的話就好了。 亂步繼續(xù)說道:meimei頭大叔也已經(jīng)寫了十幾章了。 meimei頭大叔? 亂步突然忘記meimei頭大叔叫什么名字了,拍著額頭,誒誒誒半天后,只迸出一句:夏目老師另一個學(xué)生。 森鷗外。 福澤諭吉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看來,森鷗外應(yīng)該是最會拒絕的人,結(jié)果他居然寫了十幾章了?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因為亂步并沒有專心去記森鷗外的名字,所以現(xiàn)在他連全名都不記得了。夏目老師兩個學(xué)生里面,他是最信任你的,讓你寫書的話,你就會去寫。不會像那個森meimei頭大叔那樣陽奉陰違。 福澤諭吉沒有想到夏目老師這么信任他,一時間感觸起來,連拒絕寫文的心思都動搖起來了。 夏目老師真的那么說? 你不信可以去問他。 可是我從來沒有寫過書,我要怎么寫?福澤諭吉一介劍士,可以舞刀弄劍,但舞文弄墨實在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圍。 那我們?nèi)曩I本關(guān)于寫作技巧的書。如果要寫的話,就要好好寫。你不要因為覺得難,就隨意應(yīng)付吧。 以福澤諭吉身為劍士的自尊來說,他不會因為困難而敷衍了事。 自然不會。 亂步就等他說這句話,伸出小指跟福澤諭吉做好「好好寫書」的約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整個偵探社拉下手?,F(xiàn)在不需要急,以后慢慢來。 他們在聊天過程中,已經(jīng)慢慢地靠近購物中心。福澤諭吉很快就注意到有個孩子在哭,但是他還沒有開口,旁邊的亂步便說道:有個孩子在哭呢。說完之后,就在研究指示牌賣男裝的樓層具體是哪一層。 福澤諭吉說道:你不理了? 我要理什么? 自然帶他去走失兒童中心。福澤諭吉說道。 他父母很快就會回來的。亂步指了一下孩子所在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玩具店。 有看到孩子手背通紅嗎? 嗯。 明白了嗎? 這不難理解。 福澤諭吉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說道:你是說,孩子因為想要買玩具,被父母拒絕,便故意哭鬧起來,父母索性故意晾他在一邊?所以孩子的父母其實就在不遠的地方。 是啊。亂步說道,你要是擔(dān)心的話,你現(xiàn)在走過去說要帶他去走失兒童中心。他們父母很快就會過來處理的,他們應(yīng)該不會讓自家孩子跟陌生大叔聊天。 那我就過去了。 亂步: 這大叔還真是心眼扎實的老好人。 過了三分鐘后,福澤諭吉又再次回來,那個玩具店前的孩子也被父母接走了。亂步收回視線,準(zhǔn)備去坐電梯上樓的時候,福澤諭吉說道:其實你也想讓我?guī)湍莻€孩子,所以才說「有個孩子在哭」,對吧? 亂步?jīng)]有想到他會這么想,兩手搖了搖說道:我可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你不要想太多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做,都不有趣? 亂步的表情不似作偽,福澤諭吉便問道:那你為什么專門提那個孩子的事情? 因為我就是在想,「需要打多少下手心或者手背,才能讓那個將喜歡的玩具死死地抓在手里的熊孩子,他松手呢?」 你覺得呢? 他沒有想過放手,所以打多少下都不會松手,只是他敵不過外力罷了。亂步明顯自己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了,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哭泣嗎? 不知道。 因為搶走他最想要的東西的恰恰是他最愛的人。他嚎啕大哭,不為失去的「玩具」,不為突然可惡的「父母」,只是為可憐的自己。 福澤諭吉不知道亂步會想那么深,正有所感慨,亂步突然勾唇笑道:我隨便說說的。你就信了? 但沒有見到福澤諭吉無可奈何的表情,只有他不容置疑地看著亂步,說道:你是認(rèn)真的。 在這樣的話語,亂步的眼瞳微微睜大,仿佛被人推開了自己屋子的窗戶,那樣猝不及防,把他給嚇了一跳。 你就是那樣的孩子。我看得出來。 對那些已經(jīng)抓住的東西,無論被打擊多少次,都沒有想過要松手。 第八十四章 我不是他 亂步一點都不打算回應(yīng)福澤諭吉的話。 走到扶手電梯前后, 亂步先福澤諭吉快步走了兩階臺階,搶在他的前面。自然,他認(rèn)為自己要是應(yīng)答不上來, 就顯得自己像是心虛,于是亂步回身,低頭對上福澤諭吉的臉做了一個鬼臉。 你是不是經(jīng)常被說很啰嗦? 福澤諭吉看到這個搞怪的動作, 臉皮微微一動,原想說亂步死要面子,但怕他最后鬧得不依不饒,福澤諭吉還是放棄自己想說的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亂步背后,去買幾件衣服也就完事,不想節(jié)外生枝。 亂步看他被自己弄得沒話想說,心情又舒暢起來, 抬頭直直看著大樓,用后腦勺對著福澤諭吉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缺點,你不要太難過。 一點都不難過的福澤諭吉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繼續(xù)當(dāng)他的背景板。 福澤諭吉不交流想法,亂步也沒有想繼續(xù)跟他扯開話題聊。 說到底,亂步并不會待太久。 他只是讓【亂步】頂一下自己的身份。 等他脖子的掐痕消了,他自然就會回去,這淤青的消散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在各色淤青中, 紅色好得最快,短則幾分鐘長則一兩天;紫色,藍色和綠色都是需要花比較長的時間恢復(fù)正常, 但也不會超過半個月。亂步的掐痕是紅色的, 說明是很新鮮的淤青。在掐脖子過程, 血液從亂步破裂的血管流到了組織才會引起的現(xiàn)象。 幸運的話也許今晚就可以恢復(fù),亂步就會回去。 若是不幸運的話,那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 所以,亂步?jīng)]有想過要和福澤諭吉拉近關(guān)系。 福澤諭吉買了一套櫥窗邊的衣服,衣服以白藍為底,上面是白色的衛(wèi)衣,下面是窄腿深色牛仔褲,還有一雙帆布鞋。一套下來,亂步就和那些在路上見的青少年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可能會是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顯小。 從換衣間出來的時候,亂步脖子上重新纏上一兩圈圍巾。這圍巾是五條悟給他買的。原本亂步的衣服是立領(lǐng)的,遮住紋身沒什么問題,但是要想擋住掐痕,卻沒有那么容易。所以五條悟臨時給他買了一條圍巾,做好基本的掩飾工作。 為什么亂步要和另一個人交換身份呢? 只要五條悟帶著夏油杰回咒高就好,再用一些說辭糊弄過去。但夏油杰卻并不是完全不懂得思考的人,若是心存疑慮,他總要確認(rèn)一二。所以與其帶著他回咒高,還不如讓他自己消除疑惑和顧慮。說到底,人更相信自己所看所聽所想的。 這自然是只是第一步。 交換身份該做的偽裝也要做到位,比如脖子上的紋身。夏油杰是少數(shù)知道亂步蜘蛛紋身的人,還不能隨便應(yīng)付,臨時趕制一個紋身貼并沒有那么容易。于是,亂步直接對照著畫的。亂步對畫畫這種事也信手拈來,蜘蛛紋身在精在細,沒有夸張得整個從脖頸遍布后背,所以沒有想象中那么難畫。之后,【亂步】洗澡就可以洗掉墨水。 到這里基本上,就可以糊弄過夏油杰了。 然而對亂步而言,他卻因蜘蛛紋身的事情知道了他為什么會來到這個世界的真相。這當(dāng)然包括之前他一直沒有記得的事情,也在自己看到紋身之后,也全部回到自己的記憶里面。仔細說來,這早點看到和晚點看到,并沒有任何太大的差別,最多也只是會影響自己的心情,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定。很多事情原本這樣的,就像是那些不知道真相就會被傳得神乎其神,言過其實的故事,它們背后的故事其實很小。 就像那天在沙灘上做的腳印。 這只是嚇唬伏黑甚爾的手段。 原理不過是簡單的濕度大的沙子更容易留下痕跡,沙雕藝術(shù)要想讓雕塑作品成型,也會講究水與沙子的比例問題。之后亂步當(dāng)時拿著水瓶,只要把腳掌弄濕,倒著走,注意步伐的側(cè)重點,就可以糊弄伏黑甚爾。但直到現(xiàn)在,伏黑甚爾都不清楚亂步怎么憑空消失的。不過伏黑甚爾也是那種求知欲不強的人,就算不清楚也沒有想要去問。 在友克鑫市,亂步和庫洛洛達成協(xié)議。他可以幫庫洛洛找出那個殺死幻影旅團的人,但他要庫洛洛抓住伊爾迷。在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亂步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有特質(zhì)系念能力,并且清楚怎么使用。他決定要和伊爾迷徹底斷開聯(lián)系,在他的記憶里面寫下命令,就像伊爾迷在他的眼睛里面打下念釘一樣。 事情可以說成功了,否則庫洛洛不會跟著亂步的計劃在他背上紋上紋身。盯上幻影旅團的人是對幻影旅團有深刻仇恨的人,一個少年的念能力要短時間內(nèi)拔高到可以撼動幻影旅團最強強化系的團員,必然是下了禁制,簽訂了契約,而這個交換能力的條件也一定明確清晰這種特殊能力只能用在幻影旅團里。如果庫洛洛想殺了那個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暫時退出幻影旅團。而亂步則代替他的序號,成為幻影旅團的團長。等一切塵埃落定,庫洛洛再次回幻影旅團即可。而亂步則可以利用對方只會針對幻影旅團的強大念能力,祓除亂步可能造出來的念獸或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