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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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琪大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奇特的茶香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黎天延用的茶葉聞起來與其他人的不同,味道更清香,而且只單單聞著味道便已經(jīng)讓人通體舒暢。 天延哥,這茶味好香啊。澄琪丟下手里的掃帚,好奇的跑到黎天延坐的地方。 你鼻子倒是挺長的。黎天延沒想到這小子跟他一樣長了一副狗鼻子。 說吧,剛剛一個人在那想什么呢? 澄琪想也不想就回道,你昨晚怎么沒去湖邊泡澡。 你是還想再去湖邊遛個彎?黎天延笑著調(diào)侃道,小家伙是想出去玩了? 一聽遛彎澄琪就想到那晚自己對小柳撒謊,臉上不禁微微發(fā)紅,我只是好奇泡了湖水是不是就能變好看了? 黎天延那晚在湖里泡了澡,第二天就變得不一樣了,澄琪想這么神奇的湖水是不是也可以把他臉上的胎記泡走。 黎天延聽了澄琪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才樂不可支的笑起來,原來這小子誤以為湖水能美容養(yǎng)顏啊。 等到止住笑意黎天延才抬手輕輕敲了他一記腦袋,小小年紀(jì),就這般愛美。 我不是愛美。澄琪低著頭輕聲反駁一句,他只是不想當(dāng)別人口中的丑八怪。 第11章 定情信物 黎天延盯著澄琪臉上看了一會,還沒長開的小家伙已經(jīng)有了精致的模樣,左眼上的孕痣更是鮮紅得連胎斑都遮蓋不住,也幸好有這塊印記給他做掩護(hù),否則這副相貌還不知道會招惹出多少事。 有些東西是人與生俱來的,當(dāng)你無法左右它的時候,就學(xué)著控制自己的心志,只有命運是可以牢牢掌握在手的。黎天延抬手揉了揉澄琪毛茸茸的腦袋說道。 陰元體本就陰氣太重容易產(chǎn)生郁氣,又多從小遭逢磨難,僅有幾個能從逆境成長起來的,最后卻都步入歧途,他還真不希望小家伙以后會變成那樣。 澄琪聽得懵懂,眨巴著雙眼思索黎天延說的話。 躲在遠(yuǎn)處偷偷觀望的小柳雖然聽不到兩人的對話,臉上卻依舊滿是歡喜的笑,少爺與少夫郎的關(guān)系是真越來越好了。 黎天延與澄琪聊了幾句,黎午就把早膳端來了,還不忘給黎天延提醒道,少爺,您今天別忘了去夫人院里請安。 黎午不說黎天延還真沒想起這回事,看來今天得走一趟洪氏那里了,不過黎天延發(fā)現(xiàn)黎午剛一提到夫人,澄琪就縮著脖子偷偷溜走了,估計小家伙是不想跟他一起去吧。 今日的黎府似乎異常熱鬧,黎天延才走出青竹苑沒多遠(yuǎn),各個院落里的閑言私語便源源不斷的傳過來。 昨日二房找了馮藥師去,看來宏少爺?shù)膫麆莶惠p,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我聽二房的夏兒說昨夜林氏找二老爺哭訴呢,說是宏少爺這傷至少得養(yǎng)個一年以上才能見好,要二老爺給她做主呢。 真這么嚴(yán)重? 當(dāng)時那么多人看著,是宏少爺挑釁在先偷襲在后,林氏怎還有臉鬧,何況三少爺?shù)纳矸菘杀群晟贍斪鹳F,二老爺也未必能做得了主。 林氏你還不知道,就是一胡攪蠻纏的主,不過是占著一副好皮相,才把二老爺哄得暈頭轉(zhuǎn)向。 今早我見澄府的馬車進(jìn)了后院,澄家來人了嗎? 是澄大小姐來找咱們六小姐,這會正在夫人院里頭呢。 她來做什么,之前因為三少爺?shù)幕槭聝杉疫€僵硬呢。 聽說澄夫人有意要把澄大小姐許給咱們大少爺,夫人好像沒有拒絕的意思。 什么?咱們大少爺那樣的人,澄思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哪里配得上。 澄大小姐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了。 胡說什么,我哪里是這意思。 別不承認(rèn),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偷偷喜歡大少爺呢。 要死了你小聲一點,讓人聽見了可怎么好。 黎天延聽到這里搖了搖頭,這姑娘眼光不大好,世上的好男兒這么多怎么就看上黎天洲了,以黎天洲的面相將來肯定與黎裴一個樣,都是薄情寡義的主。 不過澄思今天突然來黎府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畢竟洪氏向來最懂得如何殺人于無形。 為何黎天延從出生開始所有人都斷定他有靈根,甚至將來可以被選入仙宗,還不全是洪氏的功勞,捧殺可比直接打壓一個人來得致命多了。 從小洪氏便有意縱容黎天延,甚至在她的挑唆下,黎天延與生母殷氏的關(guān)系也變得越來越疏遠(yuǎn)。 洪氏這個全盤打得精細(xì),只要黎天延真的測出三靈根,與他關(guān)系更親近的洪氏或許還能從他身上得到好處,若是相反,從高處摔下來的黎天延已經(jīng)不用她動手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你若是想來糾纏趁早死了這條心。 黎天延才到洪氏所居的正院門外,就好巧不巧撞見從里面出來的澄思,終于確定今天的巧遇就是有人特地給他準(zhǔn)備的。 你聽到?jīng)]有。澄思看黎天延一直沉默不語,以為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 黎天延對澄思打量幾眼后,忍不住嗤笑出聲,既然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不可能,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定情信物還回來。 如果沒看錯澄思頭頂上的青泰簪子,可是黎天延花光所有積蓄買的,像這種能打制成高階武者使用的半法器礦石,哪怕只是用邊角料做成的首飾,每一件也價格不菲。 你,我什么時候拿你的定情信物了。見黎天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澄思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你頭頂?shù)那嗵⒆硬痪褪俏宜湍愕?,如果不是定情信物,我吃飽了撐的花大價錢買這么個玩意。黎天延也不留情面的回懟道。 如果不是澄思一見面就咄咄逼人,黎天延也不打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不過既然澄思自己送上來,他倒不介意要回點東西。 澄思一聽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頭頂?shù)陌l(fā)簪,這支青泰簪子是她最喜歡的,平日里已經(jīng)戴慣了,卻一時忘了是黎天延送的,這明明是 這明明是我家夫人買給小姐的,黎少爺可不能這樣污蔑我家小姐。澄思身后的婢女秋苓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對黎天延說道。 澄思一聽還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支簪子是誰送的,黎天延也沒有證據(jù),就沒阻止。 你的婢女比你還不要臉。黎天延一臉嫌惡的看著眼前主訴兩人,真不明白原主到底什么眼光,就澄思這個姑娘長得是漂亮,可惜沒有半點靈氣,性子更是讓人一言難盡。 比起自己院里的小家伙,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黎天延現(xiàn)在真慶幸娶的不是眼前的女人。 你澄思從前到哪都是被人捧著,何曾受過這種悔辱,被黎天延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黎少爺,請你自重。秋苓也沒想到黎天延會這么直接,看小姐被氣得滿臉通紅才趕緊開口。 敢問小姐,澄夫人是在哪買的簪子,可有證據(jù),我那里倒有存著票根。要不請澄大小姐跟我走一趟萊寶閣,便可知道你頭上的簪子是不是我買的那支,也好還小姐清譽。黎天延笑對著澄思說道。 可能是我的首飾太多,秋苓記錯了吧,既然是你送的還你就是了。澄思自然不可能跟黎天延去萊寶閣,有些氣惱的取下發(fā)簪扔回給他。 黎天延用腳接住還沒落地的簪子,轉(zhuǎn)眼發(fā)簪便已經(jīng)到他手上,這就對了,既然再無瓜葛東西還是分清比較好,否則小姐日日戴著我送的信物出去外頭招搖,我也覺得膈應(yīng)。 澄思看黎天延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正院,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惱恨的抬手給了侍婢一個耳光,要你多嘴。 現(xiàn)在簪子沒了臉也丟了,早知道還不如直接還給他。 外頭的動靜自然逃不過黎天延的耳朵,不過他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聳了聳肩便將剛到手的簪子收好,他正愁現(xiàn)在能用的東西太少。 黎天延才離開青竹苑沒多久,就有一個身形壯碩的嬤嬤帶著幾個家丁走進(jìn)來,青竹苑里此時只有澄琪小柳跟黎午在,看到突然來勢洶洶的一行人,澄琪還以為又是來抓他去靜心堂罰跪的,頓時緊張的捏住小柳的衣角。 少夫郎別怕,不會有事的。小柳看到這些人心里也發(fā)怵,按理少爺這兩日跟少夫郎處的不錯,不會再讓少夫郎受罰。 與小柳不同,黎午看到進(jìn)來的人立馬笑臉迎了上去,邢嬤嬤,您今天來可是有事? 我聽說青竹苑里有粗使下人不守規(guī)矩,過來查查是不是確有其事。邢嬤嬤說著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瞥向小柳。 黎午聽了故作驚訝道,邢嬤嬤您這是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有沒有,搜查一下便知。邢嬤嬤說完又給身后的家丁使了眼色。 邢嬤嬤是負(fù)責(zé)管教黎府下人的內(nèi)管事,小柳出生在黎府又怎會不認(rèn)得她,聽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今天的事是沖著他來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澄琪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兩個男人走進(jìn)他跟小柳住的房間搜查起來,看到自己的包袱被一個男人從床里翻出來,腦中突然嗡一聲響。 第12章 洪氏 洪家在晉城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三,當(dāng)初洪蔓與黎裴也是為兩家利益聯(lián)姻的,同樣出身武者世家的洪蔓已經(jīng)是先天二重武者,只比黎裴矮了一階,加上溫婉寬厚的性子在黎府很是受人尊崇。 洪氏身為黎府的當(dāng)家主母,住的院子自然與其他人不同,一座獨立的三進(jìn)宅院,院子里還設(shè)有高階防護(hù)陣,就連先天九重的強(qiáng)者來了也很難強(qiáng)行闖入。 黎天延進(jìn)來時洪氏已經(jīng)坐在堂屋上首,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下來讓黎天延微微皺起眉頭,看來先天武者與后天的差異還真不小。 調(diào)轉(zhuǎn)靈力在體內(nèi)運行一圈后,身上的壓迫感終于減輕許多,黎天延才上前幾步抱拳對洪氏行禮道,見過夫人。 洪氏對黎天延今天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示意身邊的嬤嬤給他上茶,坐吧。 昨日聽下人說你跑到練功場與人比武,看來身子已經(jīng)好全了,不過你是從何時開始習(xí)武的,我以前怎沒聽你提過。洪氏一副關(guān)懷的口吻對黎天延問道。 只是學(xué)了一點皮毛而已,不值一提。黎天延在洪氏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語氣輕松的道。 能把黎宏打傷至少也有二重了,哪還能說皮毛,不過黎宏到底是你堂弟,你出手也太重了些。 夫人說的是,下次動手的時候我會注意點的。黎天延不痛不癢的回道。 洪氏突然被堵得說不出話,隨即才轉(zhuǎn)移話題道,怎沒見你跟澄琪一起過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雙兒,不過人現(xiàn)在既是你夫郎,以后還是與他好好相處吧。 本來是應(yīng)該帶他來給夫人請安的,不過前日六妹跑到靜心堂莫名其妙送了一頓鞭子,這會人還在養(yǎng)傷不方便來見夫人。黎天延說著眼睛落在堂屋內(nèi)的門簾上。 洪氏聽了臉上笑容微僵,那天看你突然病倒了,我這心里也難受,一氣之下就罰了澄琪去靜心堂,沒想到小琬這丫頭會這么沖動,你別怪她。 黎天延心里暗嘆洪氏的道行可比澄思那丫頭強(qiáng)多了,居然一句話就把黎琬打人的事,說成關(guān)心則亂在為他出氣,夫人言重了,只是澄琪身子骨弱,現(xiàn)在得好好將養(yǎng)一段時日,夫人若是過意不去給個幾千兩銀子,讓琪哥兒買點好東西補補就行。 這回黎夫人還沒開口,躲在屋后的黎琬卻先沖了出來,憑什么要給你銀子,你昨天不也把黎宏打成重傷,怎么不見你賠他銀子,就那丑八怪幾千兩銀子虧你說得出口。 我跟黎宏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在練功場比斗,六妹也是武者難道不懂比斗場的規(guī)則,而且夫郎是夫人替我做主娶進(jìn)門的,六妹這樣一口一個丑八怪,是在怪夫人眼光不好嗎?黎天延不解的看著黎琬。 好了,都別說了。洪氏的聲音打斷還想說話的黎琬,這丫頭就是沉不住氣。 劉嬤嬤,進(jìn)去拿五十兩銀子給三少爺。 娘。黎琬一聽頓時不樂意的跺了跺腳。 洪氏卻只對黎天延說道,天延你也別嫌少,承兒去了仙宗咱們黎府雖然跟著沾光,可是承兒那邊的花費也不小,為了買修煉用的靈石就去了好些銀子,我這里現(xiàn)在也不寬裕。 黎天延想了想雖然五十兩確實少了點,不過總比沒有好,那就謝過夫人了。 出門一趟拿回一支簪子跟五十兩銀子,黎天延想想還是挺劃算的,接過銀子當(dāng)著黎琬的面掂了掂,就跟洪氏告辭離開了。 黎天延一走黎琬就不樂意的挽著洪氏的手埋怨道,娘,你為什么還對他這么好,既然有人出手想要他的命,您干嘛還大費周章的把黎天延救回過來。 你個小丫頭懂什么,殷榕那個賤人必須死,但是黎天延就這么死了,太便宜。洪蔓怎么也不會忘記,當(dāng)初自己難產(chǎn)時,殷氏那個賤人是怎么使手段把黎裴跟幾個穩(wěn)婆全部留在她那邊的。 才一出生黎裴就給他取了黎天延這個名字,是想讓他延續(xù)黎家的香火嗎,反倒是他的承兒,明明才是黎府的嫡子,黎裴卻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名字也只是他隨手寫下的,若非自己不同意還把娘家搬出來,黎裴最后才改為天承。 她就是要讓黎天延活著,給黎裴看看他最喜歡的兒子成為廢物的模樣,不過奇怪的是黎天延明明服了赤膽草,沒變成殘廢已經(jīng)夠幸運了,他看起來卻像沒事人一樣,還能上練功場比武,總覺得這里頭出了什么問題。 還沒走遠(yuǎn)的黎天延將洪氏與黎琬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腳上的步子微頓,才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往前走。 他還以為毒害黎天延的是大房的人,現(xiàn)在看來洪氏是真的不想讓黎天延死,頂多只是想廢了他,那毒殺黎天延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