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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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延側頭看了他一眼,一語雙關的道,從黎老夫人對黎天延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黎家人了。 黎天洲聽到這句話卻尤為震驚,黎天延當初被人下毒的事他也知道,只是沒想到竟然是老夫人干的,而且這件事還被黎天延發(fā)現(xiàn)了,難怪他對黎家一直態(tài)度疏遠,那么黎天延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一命還一命。黎天洲突然聽懂了黎天延的意思,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凝重,你都知道了。 黎天延卻沒有回答,只對他告誡一聲,這次世家爭奪戰(zhàn)的目的不單純,可能有人在背后搞鬼,你若是想活著出去,最好是用氣味濃郁的東西涂抹在身上,然后找個隱秘的地方躲幾天。 如果黎天洲轉(zhuǎn)頭又死在誰手上,自己豈不是白救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黎天洲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臉上一下褪去了血色,秘境已經(jīng)如此危險若是還有人刻意作亂,豈不是 黎天延想了想取出幾張符箓給他,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其他的就看你自己造化,告辭。 看著黎天延消失的背影,黎天洲捏著手里幾張黃色的符箓心頭五味雜陳,直到遠處傳來一聲猛獸的咆哮才讓他驚醒過來,快步離開此地。 走出黎天洲的視線后黎天延崔動紙蝴蝶繼續(xù)追蹤兇手,卻見紙蝴蝶又往前飛了一段距離后就不動了。 黎天延抬頭看了一眼,更加確信兇手的身份,只有先天武者才可以做到凌空而行,這也能解釋為何氣味在這里就斷了。 牛駒獸在叢林里慢悠悠的走著,看到鮮嫩的青草還會停下腳步啃上幾口,騎在它背上的澄琪也不催促,只一邊研究手里的地圖一邊觀察周圍。 譚鱷,你說弗羅門是什么?澄琪無論把牌子怎么翻來覆去的看,最后依舊只看到三個字,不明白它到底想暗示什么。 我怎么知道,八成是故弄玄虛的東西。譚鱷不削的說道,這令牌既然是人人都想要的東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你說的對。澄琪贊同的點了點頭,越是值錢的東西肯定越不容易得手。 我去那邊看看。譚鱷有些受不了澄琪這慢吞吞的動作,一刻也靜不下來的她找了個借口便飛身出去轉(zhuǎn)悠一圈。 澄琪看她離開也沒阻止,譚鱷一直待在養(yǎng)魂木里也怪悶的,既然來了秘境就讓她好好玩,反正這里的野獸也傷不了她。 牛駒獸啃完嫩草才心滿意足的繼續(xù)往前,沒了譚鱷在身邊澄琪也放下地圖提高警覺,順便觀察秘境中的景色。 這個云鵬秘境果然與少爺口中說的那些不太一樣,不僅靈氣匱乏地面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更是被修士釋放的靈力破壞,哪怕過去幾百年依舊寸草不生,就像他們眼前這個被雷電劈出來的巨坑,底下居然還殘留著一股雷電的氣息。 一路觀光看風景的澄琪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侯風俊認出遠處經(jīng)過的雙兒就是黎天延的夫郎,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味,這雙兒在秘境中過了一天還能這么淡定自若,看來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如果將他擒住說不定還能逼黎天延就范,這么想著侯風俊披上遮掩氣息的長袍,悄悄尾隨上去,尋找合適的時機下手。 離開的譚鱷并沒有走遠,只在附近飄了一圈又被她找到了一塊牌子,看著手上只寫了七十八三個字的銅牌,總覺得跟上次那塊差不多,根本就是唬人的東西。 撇了撇嘴譚鱷才帶著牌子回澄琪那里去,只是還沒靠近便看到一個男子竟然想出手偷襲,身形一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澄琪身后,與偷襲的男子打了起來,臉上更是氣急敗壞的罵道,沒長眼睛的狗東西,竟然敢動老娘看的人。 澄琪聽到動靜才趕緊轉(zhuǎn)過頭去查看,發(fā)現(xiàn)偷襲的人是一個后天九重武者,也不知道對方剛才用了什么方法掩蓋氣息,他竟絲毫沒有感應到這個人的存在。 與譚鱷交手的九重武者發(fā)現(xiàn)對手竟然是個鬼物,臉上狂傲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看向那雙兒的方向帶著幾分驚疑,你竟然養(yǎng)惡鬼,難不成是邪魔修。 呸,你才惡鬼呢。譚鱷聽到這話憤懣的碎了一口,出手的動作卻更狠戾幾分,恨不得狠狠教訓這個家伙,她看起來哪里像惡鬼。 侯風俊也不是吃素的,運氣元氣拳頭不斷的轟向女鬼身上,譚鱷察覺到對方的拳頭上竟然有股熾熱的陽剛氣息,被逼的連連后退閃躲。 見譚鱷與那九重武者交手竟然落了下風,澄琪當即cao縱匕首往黑袍男子的方向爆射而去,鋒利的刀刃發(fā)出一陣破空聲響,直逼黑袍男子而去,可惜對方身上的黑袍似乎有防護作用,匕首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 比起動作緩慢的黃花蟒,這次的對手顯然難對付多了,澄琪與譚鱷兩人合力與對方交戰(zhàn),依舊沒有半點勝算。 眼看譚鱷躲不開對方的攻擊,就要被男子的拳頭傷到,澄琪取出一張爆裂符激發(fā),毫無防備的黑袍男子瞬間被這股強勁的攻擊轟飛出去。 重傷倒地的侯風俊目光陰狠的看著眼前兩人,滿是不甘的咬了咬牙,卻又忌憚澄琪手里的符箓。 你給我等著。扔下一句侯風俊轉(zhuǎn)身想走,卻不料被身后出現(xiàn)的人堵住去路。 閣下這是急著去哪?黎天延抱著手臂臉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意,語氣聽起來就像在問,為什么不留下來喝杯茶再走一般。 第62章 同騎 黎天延。侯風俊滿眼警惕的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 黎天延身邊的雙兒就已經(jīng)如此棘手,侯風俊終于明白四叔為何如此忌憚此人,想到入秘境之前他還覺得自己可以輕松解決掉黎天延,如今卻再也生不起這種念頭了。 澄琪看到黎天延出現(xiàn),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如果不是中間還隔著一個黑袍男子,早就已經(jīng)沖過去了。 你不是找我夫郎嗎?怎么就要走了?黎天延說得平靜,眼中的戾光卻一閃而過。 侯風俊察覺到黎天延身上的殺意,可不認為對方真是在與他寒暄,深吸口氣直接朝眼前的人攻了過去。 原本打算虛晃一招便借機逃走,可惜還沒靠近黎天延,侯風俊的瞳孔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刀光劍影,心口也隨著涌起一股驚悸感。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侯風俊的身體已經(jīng)被數(shù)百飛刀穿透射成塞子,滿是不敢置信的瞪著雙眼,猩紅的血液不斷從嘴里涌出,最終無力的癱軟下去。 黎天延目光冷冽的看著地上千瘡百孔的尸體,只放出火焰將其焚燒殆盡,不到片刻地上就只剩下一堆灰塵,被風一吹絲毫沒有留下痕跡。 譚鱷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一動,心里腹誹黎天延這家伙出手還是這么簡單粗暴,竟然把人都化成灰,他才是真正的惡鬼吧。 做完這些黎天延抬頭向不遠處的澄琪看去,臉上雖依舊毫無波瀾,背在身后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看到黎天延這般雷霆手段時澄琪也愣了楞,不過隨著黑袍男子的尸體消失,黎天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澄琪瞬間就把其他事情都拋之腦后,滿心歡喜的跑到黎天延跟前,眉眼彎彎的對他笑道,少爺,你怎么來了? 黎天延盯著澄琪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沒有懼怕也沒有想象中的疏遠,才暗中松了口氣。 正好路過。其實早在侯風俊偷襲之前,他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澄琪,不過見譚鱷及時出現(xiàn)黎天延才沒有急著現(xiàn)身。 路過?澄琪黑亮眼睛有些奇怪的眨了眨,又忍不住扭頭看向秘境的東面,嘴里自言自語的說道,少爺不是應該在那邊,怎么會從這里路過。 嘴里在念叨什么呢?黎天延看他滿臉問號的樣子,有些好笑的戳了戳他的小腦袋瓜子。 沒什么,我還以為少爺你在那邊,正打算去找你呢。澄琪指著前面的方向跟黎天延說道,原來是自己弄錯了,幸好在這里遇上否則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黎天延看了一眼澄琪指的方向,正好是他要去的地方,心里不禁有些驚訝,你怎么會覺得我在那里。 這回澄琪還沒回答,譚鱷卻已經(jīng)率先插進話來,因為他覺得那里很吸引他,所以你肯定就在那。 黎天延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才露出促狹的笑,是嗎? 自己的心思被譚鱷這么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澄琪頓時感到臉熱,又趕緊拿出自己找到的令牌線索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少爺,我們找到了這個。 黎天延看他手上拿的牌子,也取出自己找的幾塊一起放上去,都給你吧。 這么多?澄琪瞪大雙眼盯著多出來的四五塊銅牌,心里一時覺得哭笑不得,果然少爺干什么都比他厲害。 譚鱷也想起自己剛剛還找到一塊,拿出來一看好像與黎天延的重復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嫌棄的說道,也不知道這些破銅爛鐵能干什么。 先收起來吧。黎天延也沒研究出這些牌子有什么作用,反正見到了就先拿著再說。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澄琪把所有牌子一塊收進儲物袋,又一臉好奇的對黎天延問。 我本來在找一個人,不過線索斷了,現(xiàn)在只能四處看看,你不是說那邊有東西吸引你嗎,咱們就繼續(xù)往東走吧。秘境中還有個危險人物在,黎天延也不打算讓澄琪單獨行動了。 少爺在找誰,是不是跟剛才那個黑衣人有關的。澄琪這才終于想起黑衣人的事情,低頭一看尸體早就散得連渣都不剩了。 嗯,剛才那人應該就是侯家的九重武者侯風俊,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先天武者,我懷疑那人的身份有問題。黎天延也沒有隱瞞的說道。 咱們邊走邊看看。澄琪想反正已經(jīng)找到少爺了,其他東西未必那么重要,他也不用急于一時。 嗯。黎天延點了點頭,眼睛卻往地宮的方向看去,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吸引澄琪,難道真與云鵬秘境的傳承有關? 想到又可以跟少爺待在一起,澄琪臉上的笑容都燦爛起來,跑到埋頭啃草的牛駒獸身邊,正想把它收回靈獸牌中,卻突然靈機一動跨坐在牛駒獸的背上。 驅(qū)使牛駒獸走到黎天延身邊,澄琪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少爺,你也上來吧,牛牛走得快些。 牛駒獸張大鼻孔哼出一口氣,似乎也在附和他的話。 黎天延看了一眼還很寬敞的馬背,想了想便也跨了上去坐在澄琪身后,又伸手拽住牛駒獸的韁繩,兩人的動作看起來就像黎天延摟抱著澄琪一般,而實際上也差不多。 感覺到后背緊貼著黎天延的胸口,澄琪心里既緊張又忍不住悄悄竊喜,譚鱷哪里看不出澄琪這點小九九,沒眼看的翻了個白眼便獨自飄到前頭去了。 牛駒獸已經(jīng)開智,幾乎不用人催促便抬步跑了起來,與譚鱷一樣牛駒獸也是很有眼力見的,一看黎天延在老實得不行,就連腳程都快了不少。 他們所處的這片叢林在秘境的西南方向,想要到達地宮還有一段距離,黎天延取出羅盤查看,他放出去追蹤兇手的那些紙蝴蝶依舊沒有動靜。 路上澄琪都在與黎天延講述這一天一夜發(fā)生的事情,黎天延也沒有插話只安靜的聆聽,直到澄琪說完才開口道,方才是你大意了,無論是人還是靈獸,都有自己隱藏氣息的手段,在神識覺醒之前,要靠五感辨別氣流的聲音以及氣味,才能真正判斷附近是否有危險存在。 我知道了少爺。澄琪受教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好奇的向黎天延問道,不過神識是什么? 神識是筑基期才覺醒的神通,無需rou眼方圓百里的場景便可盡數(shù)倒映在識海之中。黎天延并指在澄琪的額頭上輕點了點。 筑基修士好厲害啊。澄琪聽完黎天延說的不由心生向往,難怪那么多人都想擁有靈根當修士。 黎天延卻搖了搖頭,筑基只不過是最低的一道門檻,唯有成功筑基了才能算真正的踏上修途。 兩人騎在牛駒獸背上邊走邊聊,看起來竟有幾分閑情逸致,與不遠處為了爭奪一塊銅牌大打出手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黎天延與澄琪自然也聽到動靜,不過兩人都沒打算多管閑事,只繼續(xù)往前行去,世家爭奪戰(zhàn)原本就是一場搶奪資源的比斗,為了獵物與令牌發(fā)生沖突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兩人才在譚鱷找到的一處石洞落腳。 譚鱷找的這個地方可比昨晚澄琪待的石縫強多了,兩人剛決定先在這里過一宿,澄琪便到石洞附近撿了好些石塊,圍砌成兩個簡陋的小灶起鍋燒飯。 從儲物袋中拿出準備好的食材,還有一灌自制的醬料,已經(jīng)一天沒有好好吃上一頓的澄琪,準備做個醬燜大rou拌飯嘗嘗。 黎天延看著澄琪忙碌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從前外出歷練實在有些枯燥乏味,現(xiàn)在這樣倒也挺有意思。 兩人在野外圍著一張小小的矮桌對坐用膳,澄琪一個勁的往黎天延碗里夾rou,少爺,這個醬rou味道怎么樣? 這醬料還是他來秘境之前剛腌制出來的新口味,也不知道黎天延喜不喜歡。 你的手藝自然不會差。黎天延的味蕾早就被澄琪養(yǎng)刁了,現(xiàn)在就是一些酒樓的菜式吃著也覺得淡然無味。 聽到黎天延的稱贊澄琪心里美滋滋的,更加賣力的給他夾菜,自己反而還沒對方吃得多,黎天延卻又一次被喂撐了。 秘境里幾乎沒有靈氣,在這里修煉太耗費靈石,剛用完晚膳澄琪便拿出一張?zhí)鹤愉佋谑蠢?,準備歇息了?/br> 有譚鱷在他們無需輪流守夜,黎天延也一起躺進石洞中休息,雖然這個石洞還算寬敞,躺下兩人卻顯得有些擁擠了,平躺的時候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 這是澄琪第二次與黎天延睡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這么窄小的地方,他幾乎能感覺到黎天延呼吸時噴灑出的熱氣,原本沾床就睡的澄琪十分難得的失眠了。 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沒有入睡,黎天延還以為是他不習慣野外的環(huán)境,翻身面向澄琪側躺著,用手拍了拍他的腰側。 黑暗中澄琪的眼眸猛然睜大,過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原來黎天延只是像在哄孩子一樣哄他睡覺,一時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松口氣還是失望,最后澄琪就是在這樣復雜的心情中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