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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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城與晉城云城不同,乃是由一姓金的小仙門世家把持,城中其他大小家族都是依附于金家,而金家則依附于天梵仙宗。 黎天延與澄琪交了十兩銀子才進入到赤金城,雖然比起仙宗金家只是不起眼的小仙門,家族中卻也有筑基修士坐鎮(zhèn),比起云城來赤金城更加盛興百倍。 城中道路寬敞車輛川流不息,路旁各式各樣的小攤一個連著一個,街上隨處可見高階先天武者跟練氣修士,就連他們身上佩戴的物件,在云城都是無價的稀罕物。 澄琪跟著黎天延在外歷練這些年,眼界早與從前大不相同,看到金赤城這般熱鬧情景,已經(jīng)沒有當年在云城時那種新奇澎湃。 只是走著走著,兩人竟不覺停在一個賣烤rou串的攤位跟前,澄琪忍不住抬頭看了黎天延一眼,總覺黎天延是有意走到這里的。 一百串,還吃得下嗎?黎天延低頭戲謔的對他說道。 澄琪臉上頓時揚起笑臉,連眼眸都彎成了月牙形狀,當然,再來一百串也吃得下。 老板,兩百串烤rou。黎天延笑著轉(zhuǎn)頭對攤主說道。 客官,您當真要兩百串?這攤主見跟前兩人都是練氣修士,說話的態(tài)度還有些小心翼翼。 澄琪卻接口說道,先來一百串就好,我還要留著肚子吃別的東西。 兩位客官稍等。攤主一聽手腳利索的數(shù)著rou串上架烤火。 澄琪與黎天延兩人就站在路旁一起分吃烤串,周圍不少武者修士見狀都忍不住側(cè)目。鮮少看到有修士如此不注重風度的在路邊吃食,不過見兩人都只是練氣四層,又覺無趣的瞥開視線。 少爺,我想吃那個。澄琪卻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剛吃完烤rou串又看上一個老婦人煮的餛飩。黎天延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又與澄琪一同轉(zhuǎn)到旁邊賣餛飩的小食攤上。 擔心燙。一老婦人將兩碗餛飩端上桌來,還不忘叮囑一聲。 澄琪看著漂浮在清湯上白玉一樣的餛飩呲溜口水,拿起勺子迫不及待的開吃,果然下一刻就被燙得不停的吸氣。 燙著了?就說要擔心點,這剛煮出來的,不能吃太急。攤位上的老婦人一看這孩子嘴都被燙紅了,又忍不住念叨幾句。 婆婆煮的餛飩太好吃嘛。澄琪吐了吐舌頭,又對老婦人夸贊道。 果然老婦人一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臉上又有些懷念的道,我啊,跟老伴已經(jīng)在這里煮了一輩子餛飩咯。 原來這樣,難怪這么好吃。澄琪微笑著附和一聲,卻沒有問她為何只有一人。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老婦人脖頸上戴的結(jié)發(fā)紅繩,若是夫妻之間有一人離世,另一方將兩人的結(jié)發(fā)捆于紅繩之中貼身佩戴,有來生再續(xù)結(jié)發(fā)之意。 想到這里澄琪的目光落在黎天延身上,他們雖然不會有來生,但只要這一世能與黎天延做結(jié)發(fā)道侶,生同寢死同xue他便心滿意足了。 黎天延聽到老婦人說一直都在金赤城,倒是開口向她打聽道,不知金赤城可有姓澄的家族,澄澈的澄。 澄?老婦人仔細想了一番,倒是真有印象,這個姓氏可不多見,不過十年前金赤城還真有一個姓澄的仙修家族。 十年前?難道澄家已經(jīng)離開金赤城了嗎?澄琪有些緊張的問道,莫非澄家真的出事了。 是啊,離開了。大概是十年前澄家有個小雙兒測出是單靈根,可不得了,被中域的仙宗收入門下。澄家為此得罪了天梵仙宗,所以不久后便舉家遷到中域去了。當時這件事在金赤城里轟動了好一陣,所以老婦人還記得很清楚。 單靈根修煉起來得天獨厚,只要悟性不是太差必定能有所成就,不管去到哪都是人人爭搶拉攏的存在。赤金城背靠天梵仙宗,自己腳下出了一個難得的單靈根,卻被遠在中域的勢力挖了墻角,換成是誰都要惱羞成怒。 澄琪心里五味雜陳,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也不知道這個澄家是不是真與他有關(guān)系。黎天延聽到單靈根雙兒時卻微瞇起眼,總覺得這個人與澄琪之間似乎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否則不可能如此巧合。 老太太可知澄家雙兒去中域時年紀幾歲。黎天延又對老婦人詢問一句。 這我就記不得了,大概是七八歲的樣子吧。老婦人不太確定的道。 黎天延對她道了聲謝便不再追問什么,澄琪也低頭安靜吃著碗里的餛飩。 既然澄家已經(jīng)搬去中域,黎天延兩人也沒必要繼續(xù)待在金赤城,吃完兩碗餛飩后便出城離開,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放出牛駒獸,兩人才朝著幽蓮森林的方向進發(fā)。 少爺,你是不是懷疑那個雙兒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澄琪靠著黎天延的胸膛,聲音有些沉悶的問道。 嗯。黎天延抬手揉了揉澄琪的發(fā)頂,又突然想到什么才把手放下。 澄琪卻抓起黎天延的手,重新放回自己頭上,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如果黎天延喜歡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 不是說長大了。黎天延的手心被他蹭得有些發(fā)癢,不禁好笑的說道。 只要少爺不是把我當成孩子看,就行。澄琪那時候擔心黎天延對自己不是那種感情,所以才想提醒他,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沒有這種顧慮了。 想到那晚黎天延guntang的吻,澄琪還忍不住臉紅心跳,卻又覺得有些可惜。澄琪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筑基。 在想什么?臉這么紅。黎天延側(cè)了側(cè)頭與澄琪對視,眸中滿是好奇的問。 沒什么。少爺,筑基的時候是什么感覺?澄琪一臉心虛的縮了縮腦袋,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 果然問到修煉之事,黎天延便認真思索起來,一會才道,筑基時會有一種與天道相通的感覺,不過在那之前必須清楚自己所修之道,方能在玄奧的意境中參悟一絲天意,從此與天道契合,才算真正踏上修途。 哦。澄琪聽了心里卻還有些迷茫。 待時機到了自然能有所明悟,現(xiàn)在不必多想。黎天延伸手捂住澄琪的額頭說道。 他當然也希望澄琪能早日筑基,但cao之過急卻容易適得其反,反正他與澄琪還有很長的歲月可享,并不急于一時。 我知道了。澄琪點了點頭,索性先將此事放下,拿出那兩塊玉簡重新仔細查看起來。 玉簡中記載道,幽蓮森林的渾沌獸通體呈灰色,頭上長有獨角,外皮堅硬如鋼石輕易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唯有眉心處一道金色章紋是它們的弱點。 這種惡獸總共分為六個等級,前三級對應(yīng)練氣修士七到九層,而后三級可比筑基修士三個境界。渾沌獸的等級能從頭頂?shù)莫毥穷伾袛?,分別為黃色,黑色、青色、銀色、金色、紫金。 渾沌獸體內(nèi)有一顆銀色獸珠,據(jù)說獸珠中含有一股混沌之氣,一般修士無法吸收,唯有一身外皮可拿來煉器。所以擊殺渾沌獸后,將它身上可用之物帶回宗門,便可兌換貢獻點。 澄琪看到混沌之氣,卻突然想到什么,少爺,你知道什么是混沌之氣嗎? 天地初開,皆為混沌,再分兩極為陰陽,陰陽二氣生萬物,是為太極。所謂混沌之氣,便是無極。黎天延對他解說道。 那混沌之氣對少爺可有用處?澄琪知道黎天延修的便是他所說陰陽太極,太極又是從無極而來,聽起來更像是根源。 或許有,得試過才知道。黎天延對渾沌獸還不太了解,此時也無法確定。 得知渾沌獸的獸珠或許對黎天延有用,澄琪頓時充滿干勁,拍了拍身下的牛駒獸,示意它再飛得快些。 牛駒獸哼了口氣,賣力的煽動著肥厚的翅膀,馱著兩人飛行也絲毫不覺吃力,眨眼間已經(jīng)飛出數(shù)千里遠。 稟師尊,黎天延二人今早已下山離開宗門。一弟子匆忙走進青云殿內(nèi)閣,向閣中之人稟報道。 可有派人盯著他們。閣內(nèi)之人正是青云殿的主人,池倧長老。 有,只是他們剛一出宗門,便跟丟了。那弟子略有些惶恐的說道,他們等了幾個月才等到那二人下山,卻一轉(zhuǎn)眼就沒了他們的蹤影。 知道他們下山是要去哪里嗎?聽到跟丟了,池倧長老的臉色沉了沉。 那弟子一見趕緊開口說道,他們在任務(wù)堂接了前往幽蓮森林取魂之水的任務(wù),應(yīng)該會去那處。 幽蓮森林?池倧手指在桌上輕敲兩下,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第111章 澄琪有些稀奇的湊近地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尸體,這頭渾沌獸有九尺多高,身體肌rou結(jié)實鼓起,通體沒有一根毛發(fā)臉上長得皺皺巴巴,嘴里卻伸出兩顆獠牙在外,看起來奇丑無比。再看頭頂上那只黃色獨角,顯然這是頭一級渾沌獸。 渾沌獸的眉心似被什么鋒利的金屬擊穿,從中間破開一個洞來,銀灰色的血液不斷從傷口處冒出,澄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被擊穿的地方真有一方金色的章紋,只是此時那章紋已經(jīng)被破壞,看不清原樣。 少爺,這渾沌獸長得好奇怪啊。澄琪只覺世上果真無奇不有。 嗯。黎天延看這渾沌獸不像修界之物,更像是從虛空而來,或許是幽蓮森林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虛空裂縫,才會跑出這種渾沌獸。 不過渾沌獸的存在顯然與此間規(guī)則不符,才會受到諸多限制,想必虛空之中的渾沌獸肯定不止有六級。 黎天延用匕首從渾沌獸的額頭上取出一顆銀灰色的獸珠,拿在手里仔細的研究一番。 澄琪一瞬不瞬的盯著黎天延動作,就見他將手里的獸珠捏碎,霎時一絲古樸的氣息從獸珠中散了出來,又被黎天延給吸入體內(nèi),不禁有些緊張的問,怎么樣? 有點用處。黎天延感受一番,發(fā)現(xiàn)被吸入的渾沌之氣一分為二,沒入了陰陽兩極之中,他體內(nèi)的真氣也微不可查的上漲些許。 效果雖不明顯卻已經(jīng)很難得,畢竟他現(xiàn)在就是泡在靈泉之中也沒這種感覺。黎天延想或許是一級渾沌獸的級別太低,若是找到高階渾沌獸,用處應(yīng)該更大些。 看到黎天延點頭,澄琪臉上揚起笑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趟幽蓮森林便來對了。 不過低階渾沌獸對黎天延已經(jīng)沒有歷練的作用,而四級以上得往更深的地方才能看到,權(quán)衡一番后澄琪還是開口說道,少爺,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 黎天延也有這種打算,只是原想再讓澄琪適應(yīng)一下,卻不料他先主動提出了,你一個人可行? 我還有譚鱷跟牛牛,不會有事的。澄琪笑著對黎天延說道,他定會收集到很多獸珠給少爺?shù)摹?/br> 切記不可掉以輕心。黎天延說著便將一塊玉石戴在澄琪身上。 這是什么?澄琪感應(yīng)到玉佩之中有股強大的氣息,不禁有些好奇的問。 里面藏著我的一道攻擊,一旦被人觸發(fā)我便能有所察。黎天延的手在澄琪臉頰上輕摩挲幾下道。 兩人又互道了幾句后,黎天延才踏劍離開,前往幽蓮森林更深的地方。 你既然舍得。譚鱷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澄琪身畔。 澄琪與譚鱷兩人有契約相連,相輔相成,這次澄琪進階練氣九層,譚鱷也順利融合一魄,如今剩下三魂一魄,氣息凝合與澄琪不相上下,兩人一起相當兩個練氣九層,正因如此黎天延才會放心讓他單獨行動。 若不盡快提升,就算待在少爺身邊,兩人也只會越來越遠。澄琪看著黎天延離開的方向,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堅毅。 黎天延尋了一處四級渾沌獸密集的地方落腳后,神識一掃方圓十里清晰落入識海,就連地底爬行的螞蟻都沒能逃過。渾沌獸對血食的氣味也異常敏銳,黎天延才出現(xiàn),附近便有兩頭朝他奔來。 聞到渾沌獸口中那股臭氣熏天的血腥味,黎天延難忍的皺了皺眉,當即金系真氣化成細長的利器刺向那兩頭四級渾沌獸。 渾沌獸的外皮厚重,雖然能替它們擋住不少傷害,但同時感知也變得遲鈍許多,察覺到有危險靠近也不躲避,用身體抗下兩道攻擊。 黎天延的金系真氣打在渾沌獸厚實的外皮上,僅在上面留下兩道淺顯的傷口。渾沌獸絲毫不覺痛仰,一雙黑色無瞳的獸眼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加快速度的撲了過去。 只是它們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綠色蕨草從腳下土地迅速往上漫延,很快便爬滿全身最后附在那兩道傷口之上,草莖從傷口處扎入渾沌獸體內(nèi)抽取生機,兩頭渾沌獸剛來到黎天延跟前便已生機斷絕倒地。 四級渾沌獸對黎天延而言依舊沒有什么難度,一個照面便解決了兩頭??吹接钟袦嗐绔F從遠處過來,黎天延釋放出水系真氣,平地而起的水龍卷瞬間將出現(xiàn)的渾沌獸吞噬其中,堅硬的身體也抵不過強大的漩渦壓力,待水龍卷消失時渾沌獸已然沒了氣息。 黎天延卻發(fā)現(xiàn)這水龍卷的殺傷力雖大,卻過于消耗真氣,才剛使出一次八卦陣中的水系真氣便去了三分之一,單獨對付一頭著實浪費,不如剛才的招式好用。 這般想著黎天延運轉(zhuǎn)功法,那陽極中的真氣迅速轉(zhuǎn)化,瞬間就將水系真氣重新補充填滿。他便利用這些渾沌獸試手,熟悉體內(nèi)筑基后的五系真氣,丹田中的真氣在五行八卦陣中輪轉(zhuǎn)得越來越快,五行真氣的攻擊變換也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 黎天延在幽蓮森林中待了幾日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渾沌獸尤其喜歡氣味獨特的鼬狐,索性將鼬狐的血液灑在周圍,吸引更多渾混沌自己送上來。 果然神識見不少渾沌獸都往他這邊靠攏過來,黎天延眼中露出一抹興味的光芒。這邊黎天延用著各種不同的攻擊滅殺渾沌獸,叫人看了眼花繚亂應(yīng)接不暇。另一頭的澄琪手持長鞭,也在不斷與渾沌獸對戰(zhàn)磨煉。 經(jīng)過十來天的訓練,澄琪殺起渾沌獸來也十分利落,被他長鞭抽中的渾沌獸,身體都會留下一道帶著紫色火焰的傷口。那火焰一沾上皮膚就迅速蔓延腐蝕,不到三息便能將渾沌獸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徹底融化。 就在澄琪的鞭子甩向一頭三級渾沌獸時,卻被對方閃躲開來,鞭子的另一端更是叫那渾沌獸抓在手上。渾沌獸的力氣極大,用力一扯澄琪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叫它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