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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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你喜歡,我又問師尊要了幾壇。黎天延揉了揉澄琪的發(fā)頂。 少爺你最好了。澄琪抱著酒瓶,笑得一臉開心。 你們兩個還真是。澄鈺看著兩人當他面這般旁若無人,有些酸溜溜的搖頭說道。 澄琪被他提醒,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又把自己手里的酒送過去,大哥要不要嘗嘗,這靈酒可好喝了。 謝謝。澄鈺看自己手中的酒瓶已空,便也沒與澄琪客氣。 黎天延見狀又拿出兩瓶靈酒,陪著他們一起喝點。 今日宗主找你過去,沒為難你吧。澄鈺輕酌一口靈酒,才狀若無意的對黎天延問。 為難倒是沒有,只是與我說了一些通道另一頭的事情,順便送了我一塊腰牌。黎天延也沒賣關子。 是什么腰牌?澄琪倒有些好奇。 珩月城主留下的腰牌,這個勢力與昊月仙宗有些關系,想讓我們過去之后投靠那位城主。黎天延對澄琪說道。 你恐怕不會去吧。澄鈺輕晃手中的酒瓶說道。 應該吧。黎天延聳了聳肩。 想也知道投靠那種勢力,與當仙宗弟子不同,到時候肯定會有諸多約束,黎天延自然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小琪沒問題吧?澄鈺又看向仰頭大口喝酒的澄琪。 雖然知道澄琪的天賦很好,結(jié)丹肯定沒問題,但到了這種時候,他心中還是不免擔憂,若是澄琪沒能趕上,黎天延會不會獨自離開。 嗝,沒問題。澄琪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口。 譚鱷這些年消化了不少惡鬼的魂魄,如今剩下最后一魄也快要徹底融合了,一旦完成譚鱷便是一只金丹氣息的鬼靈。 他再結(jié)合御鬼令第六階中的反哺大法,便可借助譚鱷的修為一舉打破壁障結(jié)丹。不過在那之前,黎天延讓他多積累,所以澄琪現(xiàn)在的精力全都用在凝練真氣上。 那就好。澄鈺說完也舉起酒瓶喝了一口。 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澄琪想到澄鈺的資質(zhì),若是他努力一下,應該也有機會離開珩武。 也沒什么打算,就做自己想做的事,順便陪著爹娘。澄鈺笑著說道。 大哥不打算去那邊看看嗎?澄琪想到爹娘心里也有些沉悶,如果離開就不能陪伴他們了。 談何容易,我的進鏡雖然還算快,不過想要五十之前結(jié)丹,也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澄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若是這么簡單,珩武大陸就不會幾百年不出一個,黎天延兩人絕對是異數(shù)。 不管如何,盡力一試便是。黎天延對他說道。 嗯,我知道。澄鈺點了點頭,只是他心中還記掛著爹娘,澄琪走了,爹娘又與澄家斷了親,若是連他也走了。 黎天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沉聲說道,伯父便是希望你不受凡俗事約束,才執(zhí)意與澄家斷親,你莫要本末倒置。 澄鈺握著酒瓶的手一頓,想了許久才釋然道,倒是我想左了。 莫有雜念方可正道。黎天延肅著臉道。至于澄氏夫婦,他心中也早有安排。 是,澄鈺明白。澄鈺拱手向黎天延說道。 澄琪也明白。 澄琪含糊不清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隨即一個嬌軟的身軀倒進黎天延懷里,兩人低頭一看,澄琪竟然已喝得爛醉。 黎天延又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酒瓶,果然也是空的,頓時給氣樂了,捏了捏懷里人紅通通的臉頰,我說隨你喝,你倒好,兩瓶酒給一口悶了。 澄鈺也禁不住暗暗偷笑,想不到小琪原來還是個酒鬼,你先送小琪回去吧。 嗯。黎天延點了點頭,抱起澄琪閃身已從槐樹上消失。 澄鈺獨坐枝頭,接著一個人自酌,心中卻不似方才那般迷茫。 回到屋里的黎天延,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澄琪安置在床里后,自己也褪去衣袍上床。 不過黎天延才剛躺下,旁邊的人就自覺纏了過來,嘴里還不清晰的嘟噥,少爺,我要少爺抱。 早就見識過澄琪醉酒的鬧騰,黎天延很是淡定的任其動作,又伸手把亂扭動的人抱緊在懷,在這呢。 要少爺抱。澄琪還執(zhí)著的重復著。 抱著呢。黎天延好笑的說道,這回怎么從親親改成抱抱了? 似乎認出身邊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澄琪臉上突然笑開了,一手似安撫的在他臉上揉了揉,小延延乖。 黎天延: 小琪會陪著你的。澄琪說完把黎天延整個纏得死緊,險些讓人透不過氣來。 此時的黎天延心中卻在慶幸,還好小崽子不是章魚或者樹妖化的。 主人,真好。澄琪在黎天延的胸膛里蹭了蹭,口中似無意識的嘀咕一聲。 黎天延臉上有些無奈,好像奇奇怪怪的稱呼又增加了。 這一晚上,黎天延便叫一個醉鬼纏了整整半宿,澄琪一直鬧騰著要抱抱,黎天延也不厭其煩的回應著他,直到夜入三更澄琪才終于敵不過困意睡了過去,整個廂房才徹底平靜下來。 看到澄琪趴在身上就已睡得香甜,黎天延也沒有把他放下,拉起被子蓋住兩人,便也閉目歇息。 整個小院的燈火全部熄滅,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庭院的槐樹枝上,也早已空無一人。萬簌俱寂,只有偶爾吹過的清風帶起一陣莎莎的聲響,卻如催眠之聲,令人更加睡得安穩(wěn)。 第176章 在小院里的生活平靜簡單,是黎天延與澄琪從未感受過的安逸,兩人在這里一住便是三年。 一家人偶爾也會騎著牛駒獸外出游走,玩累了便又回到小院,插花種樹布置庭院,下棋品茗談經(jīng)論道。 澄毅雖然是凡人,卻不難看出也是做過一番功課的。說起道□□回竟然頗有自己的見解,與他聊得多了,黎天延也有些許感悟。 澄鈺這幾年也時常在宗門與小院之間來轉(zhuǎn),相比之下待在小院的時間更長些,也經(jīng)常會向黎天延討教修煉上的事情。 許多之前不甚明了的問題,就連詢問宗門長老也未能解惑,黎天延卻總是三言兩語便叫他茅塞頓開。這三年間澄鈺的修為雖未有進鏡,但是對道途的方向卻有了不同的認知。 至于月漣城的澄家,果然不出黎天延所料,那姓慕的沒過多久便開始找澄家人的麻煩。 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沒有慕家的權(quán)勢,卻勝在臉皮夠厚,一口咬定姓慕的這些聘禮,就是為了娶澄府的小姐,聽到這話慕衡添險些背過氣去。 不過澄鈺如今的身份,他卻不敢把真相說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誰讓他之前抬聘禮到澄府時那么高調(diào)呢,但是要他娶澄府的小姐也是不可能的。 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明面上不行便來暗的。澄家人與慕衡添母子兩人斗智斗勇,一糾纏便是一年。 最后鬧得慕家人都知道了,慕老爺子打了慕衡添幾大板子,澄家人也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不到兩月就把那些聘禮給嚯嚯光了。 之后又在慕家的打壓下,澄家不得不離開中域,前往最近的北域落戶,至此事情才終于告一段落。 幸好月漣城與月關城有些距離,月光城也只是武者聚集的小城鎮(zhèn),澄府的事情并沒有傳到這邊來,澄鈺跟黎天延更不會特地告訴澄毅夫婦。 三年后黎天延兩人終于回了宗門,澄琪也要專心準備結(jié)丹的事情了。 靜心打磨三年,又有黎天延的真元幫忙錘煉,澄琪的筋脈比普通筑基修士寬闊堅韌不少,真氣也凝實穩(wěn)固,結(jié)丹已經(jīng)是水到聚成的事情。 為了保險起見,澄琪閉關也選在黎天延結(jié)丹的山頭,那處自從被黎天延用來渡劫之后,附近一直沒有修士居住。 天梵仙宗的人知道澄琪也要準備結(jié)丹時,既敢不可思議,卻又忍不住好奇,都想知道若澄琪結(jié)丹成功,他的雷劫又會是如何。 就連其他門派的宗主長老,也十分關注此事,黎天延結(jié)丹的情景他們后來也有耳聞,都不愿錯過澄琪的雷劫,想前往一觀,可惜全被玄真宗主回絕了。 結(jié)丹乃是重要關頭,若是讓太多外域金丹長老前來,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設想,所以黎天延從一開始,便與宗門打了招呼。 澄琪這一閉關便許久沒有動靜,整個天梵仙宗的氛圍都變得越來越緊張。 澄師兄閉關,就連譚鱷也許久沒有出來擺攤賣丹藥了。 也不知道澄師兄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丹,他都閉關好幾個月了。 說不定還沒到時候,逞強的吧,結(jié)丹哪有那么容易。 也有可能,道侶如此優(yōu)秀,澄師兄應該也很有壓力的。 不過澄師兄現(xiàn)在還年輕,其實不行再等幾年也沒什么,可別像當初紀師兄那樣,筑基出了岔子九死一生,結(jié)丹那可是十死無生啊。 呸呸,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青丹殿。 天延啊,小琪真沒問題嗎?都快半年了,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天閔長老也與其他人一般,越等越心焦。 澄鈺也一臉憂心的看向黎天延,澄琪這次結(jié)丹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澄鈺也有些坐不住了,在上個月便暗自來到天梵仙宗。 小琪有分寸的。黎天延反倒很是淡定,因為與澄琪有同心契在身,澄琪的心緒他多少能感應到。 這段時間澄琪的情緒一直很平穩(wěn),沒有一絲焦躁感,便也證明澄琪對這次結(jié)丹胸有成竹。 聽到黎天延這話,天閔跟澄鈺也才放下心來,畢竟有事黎天延應當比他們更焦急才對。 而此時澄琪閉關的洞府中,只見一人盤膝坐在地上,周身包裹著淡紫色的冥火,乍眼一看只覺那處就是一團純粹的火焰,而非修士。 澄琪不僅火焰純粹,所修的道也十分純粹,不像黎天延那般復雜深奧,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信念,便是焚。 如果說黎天延的五行陰陽輪回是化簡為繁,那么澄琪的冥火焚生訣便是化繁為簡,世間萬物有形無形皆可焚。 冥火越強他自然也就越強,澄琪靠著譚鱷反哺回來的能量,不斷淬煉著丹田中的火焰,那股氣流每在筋脈中運轉(zhuǎn)一大周天,冥火的氣息便rou眼可見的增長一分。 反哺大法唯有修到御鬼令第六階方能使出,可借助比自己高階的鬼奴之氣,強行提升修為,還不會留下任何隱患,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種方法只能使用一回。 又過了兩日澄琪閉關的山頭驟然云霧聚攏,似乎有雷云出現(xiàn)的征兆,不少修士發(fā)現(xiàn)異象,便已經(jīng)早早占好位置等待。 黎天延心頭有所感應,與天閔澄鈺來到一處較近的山頭觀望。 真的是金丹雷劫。天閔看到烏云越聚越密,臉上有些緊張,澄琪的雷云可別像黎天延那樣才好啊。 可惜事實卻與天閔希望的背道而馳,才不到半日天上的雷云便已結(jié)了三層,厚重得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黎天延心里雖早有預感,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澄琪這雷劫到底是因為太陰火焰逆天,還是因為天罰仍未結(jié)束。 小琪也要渡這樣的雷劫嗎?看到遠處的雷云,澄鈺都不禁感到心悸,澄琪卻在雷云之下,那感受可想而知。 其他圍觀的修士也被這陣仗給驚到了,黎天延就算了,澄琪竟然也一般無二,那個雙兒當真能抗得過去?畢竟黎天延當初也是萬分兇險才活下來的。 半空的雷云醞釀許久,澄琪的身影也終于出現(xiàn),觀他身上的氣息,正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丹修士,如今就只差渡劫這一步了。 與澄琪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他的鬼奴譚鱷,見此一幕不少修士都覺驚訝,澄師兄的鬼奴竟然也有金丹氣息了。 不過鬼物最怕天雷之氣,這鬼奴能幫他渡過雷劫嗎? 這次真不好說,可別幾道天雷下來就魂飛魄散了。 自澄琪出現(xiàn)之后,黎天延的目光便再未從他身上移開。 澄琪也有所覺,往黎天延的方向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澄琪臉上微微一笑,黎天延卻能感覺到,他此時心中緊張。 別看了,還是趕緊想想自己要怎么活下來吧。譚鱷看他還有心思跟人眉目傳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是倒了八百輩子血霉,才會得這么一個主的。 若是我死了,少爺也會死的,所以澄琪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譚鱷。 譚鱷還以為他要說出什么豪言壯語來,就看澄琪哭喪著臉道,所以譚鱷,你記得護好我,我還不想死。 小兔崽子,老娘就想死嗎?我是鬼啊,你還指望一只鬼幫你擋雷不成。譚鱷被氣得險些跳腳。 可是少爺說了,被雷劈一劈對你有好處,以后你的魂魄就會更加堅固,再不能輕易魂飛魄散了。澄琪循循善誘的道。 你說得輕巧,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雷,一個不好我直接就魂飛魄散了,哪來的以后。也不知道你們兩個造了多大孽,居然碰上這樣的雷劫。譚鱷沒好氣的說道。 兩人還未說完,半空便已落下一道如蛇的天雷。 澄琪結(jié)丹后本命火焰強盛許多,已經(jīng)不是從前可比,只釋放一縷火焰與天雷相接,瞬間大部分天雷被火焰吞噬,剩下的如星火一般碎落下來。 碎雷打在澄琪身上,這副在雷池淬煉過的身體還算可以承受,只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身邊的譚鱷也接了些許細碎的天雷,已經(jīng)修成鬼靈的她,不似從前那般脆弱,這天雷雖叫她感到些許不適,卻也還未能如何。 與黎天延的待遇一樣,一道天雷剛被化去,雷云之中立即又有兩道落下,澄琪同樣釋放一縷火焰,再將其一分為二,朝著天雷撲去。 頭一重的九輪天雷,澄琪應付起來倒也不算太難,只是接了那么多雷星,身上避免不了出現(xiàn)許多傷口。 趁著天雷不再落下,澄琪趕緊吞服丹藥修復傷處。他的真元不如黎天延的木系溫和,若是靠自己恢復,恐怕還需要些許時間,眼下卻等不了了。